1976年5月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保密分为三等,大多数会员国亦采用它。那就是:“北约组织密件”、“北约组织机密件”、“北约组织全球性绝对机密”。任何可能接触绝对机密的官员,都必须接受彻底的安全调查。这套安全调查程序可能持续两年以上。依据北约组织规章,他的个人关系、家庭背景、社交生活、过去职业经历和教育,均将受到彻底调查。刘德克当然在几年前已通过这项彻底安全调查。若是未曾经过这种调查,他也无法担任他的工作。
    总之,刘德克在盟军最高统帅部里担任一项地位最重要、责任最艰巨的工作。他的工作包括监督库存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军事设备,范围由响尾蛇空对空飞弹到F104洛克希德星式战斗机等等,无所不包。他知道分配弹药、补给、武器和燃料给北约部队的补给路线。他知道大西洋运输系统、隐蔽的石油管线路网之所在,以及遍布西欧、希腊和土耳其境内九十天石油储备量所在地等最高机密的细节。他知道由土耳其至北极的核子飞弹地下发射场之地点。他可以标定出散布在重要边境地区的一切原子弹地雷阵:这种地雷阵在必要时,可经由遥控系统引爆,摧毁入侵的俄军。他的部门监督并管制北约组织复杂的内部结构,处理下列种种固定设施,如机场、号志、电讯中心、军事总部、雷达警报系统、航海救援站、港口、飞弹基地等。简单地说,俄国人所想知道有关北约组织的一切情报,几乎全都在海军少将赫曼·刘德克的大脑和档案里。
    翌晨,刘德克穿上猎装,向他妻子佯称要去打猎,离开他家。由于他过去得暇,常常外出狩猎,他妻子丝毫不曾起疑心。刘德克开车到军事安全机构总部,在里面又接受了六小时的侦讯。他再度抗辩,声称无辜,对那几张意图诬陷的照片也一无所知。
    这些安全人员问他,能否搜索他家时,他立刻答应。第二天(星期日)上午,一群反情报官员来到他的巨大宅第,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或许因为不是突袭检查,他们未发现任何有关连的文件或间谍道具。刘德克于是要求准许回到比利时的北约组织总部,收拾个人物品离开军官宿含,预备退休。所请获准,当天晚上,他就开车返回盟军最高统帅部,而于第二天清晨到达。
    九月三十日,星期一,联邦检察官卢德威·马丁过完周末,恢复上班,这时他才获悉这件案子。马丁决定将本案交给军方安全单位办理。可是,这时候,刘德克已经失踪了。把他少许财物清理完毕后,刘德克已开车离开盟军最高统帅部军官宿舍。他只告诉同事说,他要去打猎。他到哪里去,以及他离开蒙斯城之后发生什么事,仍然完全是个谜。他显然不在军事反情报局手中,也未曾企图偷渡出境。我们只知道,八天之后他就被人狙杀。
    刘德克的死亡触发了一连串自杀、逮捕、间谍歇斯底里的恐惧风潮,几乎震撼了北约组织及西德联邦共和国的根本。灾难交迭而至,美国中央情报局探员、英国和法国的特勤单位都奉令要评估自己损害情形。从刘德克尸体被发现起,整个事件就笼罩着一层神秘云雾。
    刘德克究竟是间谍,或者是被陷害呢?他是否确如当局所称是自杀身死,或是被谋杀灭口呢?
    最近一些调查暗示出波恩照相馆暗房戏剧性的一幕之前种种迹象,和其后种种发展的概略情况。虽然刘德克两次接受讯问时,都坚决抗辩说他是无辜的,但是看来他即使是身不由己被迫沦为间谍,却毕竟是个重要的克格勃间谍。即使他只干了数星期工作,在这短暂时刻里,有关北约组织的范围广泛的详尽情报,已透过他传递给苏俄。不过,他盛怒地否认与那九张负片有瓜葛,却是真确的。他的确不曾拍摄那几张秘密文件的照片,而是被栽赃诬陷。干这勾当害他的人,就是他的间谍主子——克格勃。
    他们何以要出卖自己人呢?为什么他们要把一位有价值的谍报员泄底,交给西德反情报单位呢?这些问题的答案暴露出国际谍报活动波谲云诡,尔虞我诈的景象。
    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日,华沙条约国家的坦克和部队,越过捷克边界,弹压杜布切克的自由派政府。这时,数以百计的捷克人逃往西方。在这些难民中有一位捷克情报官员塞耶将军,在八月下旬到达波恩后,立刻就与西德联邦情报局人员搭上线。塞耶身任捷克国防部的党书记,定期出席华沙条约会议,知道许多有关克格勃间谍小组在北约组织内部活动的情形。根据他的情报,西德谍报单位得以逮捕许多克格勃间谍,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俄国间谍是尼海·伊姆瑞,北约组织财务部内一名高级的土耳其籍官员。(二)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四月二十一日刊登该报驻北京特派记者中野二十一日发回的一条报道,题目是《参观中国的秘境——云南省西双版纳傣簇自治州》,摘要如下:
    地处中国南部边境地区的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第一次向常驻北京的外国记者开放,所以记者(中野特派记者)参加了这次旅行,从十三日起,在这个自治州参观访问了一个星期。这个和缅甸、老挝接壤的地区正值盛夏,如果再进一步走入深山,就会发现那是一个现在仍有虎、野牛、象等动物的南部秘境。野生的象、虎……
    从北京乘飞机到云南省省会昆明需要四个小时,然后乘螺旋桨式飞机到思茅,从思茅再坐五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到达自治州州府景洪。我们到达景洪时,已是十五的月亮高挂在天空了。途中,汽车继续奔驰在山谷之中。偶尔来到沿河的盆地,在这里可以看到村落。据说在这个地区有十二个这样的盆地,故起名为西双版纳(西双傣族语是十二的意思),其中最大的一个是景洪。
    虽然景洪是州府,但仍然是个农村的镇。有屈指可数的几座楼房、工厂和机关。稍稍走出旅馆,便可看到沿街的傣族高床式住宅。马路两旁栽种着堪称南国的凤凰树、油椰子树,在其周围有许多猪和鸡。在农户里,也和水牛同居。正是由于这种风俗习惯,所以他们看到乘公共汽车来的外国记者大概是会感到非常新奇的吧。我们刚一到,就被潮水般的人群围住了。漂亮的民族服装人们的服饰出人预料的鲜艳夺目。在黄色和粉色的罩衫下,穿着绿色和鲜红色的裙子。在北京看惯了人民服,所以甚至令人怀疑这是否是在同样的中国。虽然也有正值傣族过春节的缘故,但也有因南方的少数民族至今仍继续保持着同汉族基本上不同的风俗习惯的缘故。据说在西双版纳居住着十个民族,从服装到居住区都各有不同。
    正如自治州革命委员会的刀志国所说的:“在历史上,我们一直是和老挝人、缅甸人友好交往的。现在也是同饮一江水、同烧一山柴”。流经景洪的澜沧江流入老挝境内汇成湄公河,山脉仅仅在几十公里之外就和缅甸相接。傣族的文字、服装、住宅在很大程度上受缅甸的影响,这也是事实。
    多次感到了真正边境的紧张。从思茅到景洪的路上,禁止我们拍摄从车窗望到的风景,特别是禁止拍照澜沧江大桥。还遇到了民兵训练把飘在空中的气球,一个一个地击破,连一个也不剩。云南茶的产量在增加可以说,堪称南国的明朗和鼓励生产的纯朴性比边境防卫的紧张更引人注目。盆地上茁壮成长的水稻一片碧绿,而且木瓜林、香蕉林和芭蕉林到处可见。西双版纳也是著名的云南茶的主要产地,据说茶的产量在解放后已增加了十几倍。在我们访问的工场和医院里,虽然汉族和傣族、哈尼等少数民族的服装不同,但都一起和睦地工作着。街头上贴满了批邓的标语和大字报。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四月二十三日刊登该报驻北京记者丹藤写的一篇访问西双版纳的通讯,标题是《中国南端的少数民族》,摘要如下:
    水的洗礼在中国外交部的安排下,我们驻北京的外国记者从十三日去云南省西双版纳的傣族自治州访问了一周。现在那里正是旱季。从六月开始进入雨季。从这一天开始是泼水节(春节)。春节休假三天,在自治州的中心地景洪举行庆祝会、泼水、放电影,直到深夜还热闹得很。
    郁郁葱葱的油椰子,成串成串的香蕉,这个地区的民族也是众多的,其数量在十个以上,有傣族、哈尼族、布朗族等。此外还混杂着一些被叫作吉脑的人,他们到底属于哪个民族,尚在研究。这个自治州有六十万人,而傣族人便占了三分之一,汉族人成了少数民族。州革委会主任是傣族人,这反映出这种民族构成情况。
    吉脑人,在云南刚解放时(一九五○年),人口减少了一半,只有三千人,而现在已发展为八千人。
    解放前,这里的社会发展相当落后,有的民族一直处于原始共产主义社会,而现在已学会了使用化肥等新式耕作法,过着定居生活,耕地也固定了下来。去年的粮食产量比一九四九年增加了两倍。
    根除疾病现在,在整个州有肥料、造纸、电力等各种企业一百零九个,除州县有医院外,人民公社有卫生所,生产大队有合作医疗站,约有五百名「赤脚医生」。听说,天花、霍乱、鼠疫都已绝迹。
    十六日晚上,记者团在曼景兰生产队的社员家里吃晚饭。我是在傣族人岩丙家吃的竹香饭,即糯米放在竹筒内蒸熟后用手抓着吃。
    西双版纳的小学分汉族学校和少数民族学校,两种语言都教。岩丙说:「解放前,根本无法设想能建造和住上这样的房子。这多亏毛主席和党的领导。」地大物博在北京,早晚还是冷嗖嗖的,需要穿外套,而飞到云南省后则需要穿短袖衬衣。这使人想起了常用「地大物博」来形容中国。省会昆明是「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又名春城。云南可以用于食用和药用的植物有两千一百种以上,号称「植物王国」。稻子收两季,经济作物丰富,农业方面的自然条件很好,因此收入也相当高。我在西双版纳和昆明见到的人,都给我以从容和南国特有的悠闲的感觉。
    西双版纳的曼景兰生产队的公积金有十七万元,有耕种、收割等三十九种机器,拥有储备粮一百吨。去年社员分到三百七十五公斤稻谷,全家每人分得现金一百九十五元。每户平均储蓄四百多元,每家都有自行车、钟表、收音机和缝纫机等。从全国来看,这种收入是相当高的。
    景洪有农具制造厂,规模不大,但可以生产脱谷机和磨米机,而且从铸造到装配实行流水作业。另外,还有造纸厂。
    昆明的国营机床厂则是代表云南工业的大厂,有四千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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