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3月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三月五日发表佐尔扎一篇文章,题为《苏联的恶梦》,摘要如下:
    据一些专家说,明显地反映在莫斯科党代大会发言中的克里姆林宫和西方共产党之间的争吵,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计谋,旨在使欧洲共产党在国内赢得选票。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这样讲是对的。但是,如果因此就贸然得出结论说这是一场假争吵,就象一些西方专家在中苏冲突的早期一样盲目,当时这些专家把这场冲突看成是克里姆林宫用以欺骗西方的一个阴谋而不予置理。
    法国共产党和意大利共产党肯定是急于要得到它们因在莫斯科公开对抗克里姆林宫而可能在国内为自己赢得的选票。但是,西方共产党同克里姆林宫的争论还表明,它与最初的中苏冲突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目前的这场争论正如莫斯科同北京的争吵那样,可能会在世界政治力量的组合方面产生具有历史意义的变化。当然,基辛格博士对马克思主义接管欧洲的前景一直是非常苦恼的。他那梦魇一般的构想预见到,这在欧洲会产生多米诺骨牌一样的作用,各国会互相仿效,裁减军事预算,把参加北约组织当成笑柄,直到美国感到厌烦,感到怀疑,幻想破灭,最后撤退到“美洲堡垒”,把欧洲丢给俄国人。
    徘徊在欧洲的另一个幽灵正在克里姆林宫引起一个同样的恶梦。这个恶梦也预示着西欧共产党要加入联合政府。莫斯科担心的是共产党参与民主进程,认为将来的选举胜利会使西方的同志们象婴孩断奶般不再接受苏联极权主义那一套了。克里姆林宫认为这样就会使他们回到欧洲民主的主流中去。
    哪一个恶梦更有可能变成现实呢?基辛格承认,西方共产党成了使莫斯科感到有些不舒服的东西,但是这位现实政治大师拒不利用克里姆林宫这一弱点,因为他担心,这样做西方会自食恶果。
    一方面,他认为,不管华盛顿怎么做,西方共产党也会对莫斯科进行某种捣乱。另一方面,他确信,在华盛顿和莫斯科的长期竞争中,欧洲共产党通常总是站在克里姆林宫一边,这是由于它们都有马克思主义信仰和左倾的习惯,因而感到在思想上同俄国更为相近。
    基辛格认为,如果华盛顿向西方共产党人点头,就会使本来也许反对他们的一些人投他们的票,从而加强他们的力量,这个看法肯定是正确的。但是共产党如果参加西方国家的联合政府,那也会使苏联面临一种挑战:使苏联自由化,并最终试行某种形式的民主制度,如捷克斯洛伐克试行过的那样。它可能会在俄国触发一场改革的进程。
    华盛顿没有能够认识到这个问题,未能把欧洲共产党人要求分享政权看作是合法的,这一点,在又一种与中苏争论相类似的情况之下,可以同美国很晚才认识到北京和莫斯科之间的争吵一事相比拟。
    现在,基辛格却没能看出这一新的时机,没能让欧洲去吸收欧洲的共产党人,相反却警告欧洲说如果它这样做,美国将撤出欧洲,这就导致了历史进程的一个重大变化将再次被推迟的危险。


    【路透社莫斯科三月五日电】五十三岁的罗曼诺夫今天提升为克里姆林宫执政的政治局中最年轻的委员。这件事使人进一步猜测他可能成为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的接班人。
    任苏联第二大城市列宁格勒党首脑的罗曼诺夫在党的队伍中一直快步晋升。他担任制定政策的中央委员会委员近十年,并且担任近三年的政治局候补委员。
    与此相比,主管国防事务的六十五岁的德米特里·乌斯季诺夫提升到政治局正式委员被看作是报答他长期来的贡献。
    农民出身的、四十岁时毕业于一家造船学院的罗曼诺夫,在一九七○年由列宁格勒州党第二书记(替代瓦西里·托尔斯季科夫)提升为第一书记时,第一次受到注意。
    在刚刚闭幕的苏联党代会上,罗曼诺夫的讲话给人以语气温和的印象,他在讲话中只是部分地提到了在列宁格勒地区举办的职业训练而没有过分地吹捧勃列日涅夫。这种吹捧在其他几个人的发言中表现得十分明显。
    【路透社莫斯科三月五日电】两名新的官员被提升到政治局——列宁格勒党首脑罗曼诺夫和负责国防事务的党书记乌斯季诺夫。
    这一行动使罗曼诺夫在争夺最终继任六十九岁的勃列日涅夫——他仍控制着这次党代会——的职位这场竞赛中成了跑在前面的人。人们普遍认为,这位列宁格勒领导人是新一代的重视技术的领导人之一。


    【本刊讯】在纽约出版的俄文《新俄罗斯言论报》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日在《苏报浏览》栏中,刊登罗日杰斯特文斯基的文章,题为《栅栏后面》《苏联浸礼教徒的生活》,摘要如下:
    苏联《青年旗帜报》第二百○三期刊登马斯留科夫的一篇关于浸礼教徒生活的长篇报道。该文叙述了波列西耶地区大马利舍沃村的生活情况。
    作者写道:“……大马利舍沃这个村庄确实不小……有近三千居民。有俱乐部、农庄管委会、商店、食堂,总之,通常现代化农村该有的它都有了……可惜村的另一头还有一个浸礼福音教会的祈祷室。马利舍沃村分为两极,它的生活,包括社会生活和私人生活,也分为两种。教徒的房屋建在祈祷室周围,它占该村的相当一部分。而村的另一部分则挨着俱乐部和图书馆。”
    这篇报道的作者驳斥了信教者只是一些老人或文化程度不高的人这样一种看法。“前不久两位十年级毕业生成了浸礼教徒。”红旗集体农庄团组织书记安德烈对作者说:“那里(即在教会里)青年教徒中有那么一些有知识的孩子——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自己就有这方面的知识
    ……”
    例如,玛莉亚在学校的题为《宗教与科学》的作文中写道:“宗教说是上帝创造了世界,而科学则证明……”接着一本正经地写了学到的知识,而作文的结尾却是:“要我们谈谈自己对宗教的看法。那我只能说上帝是有的!我之所以坚持这种看法,因为其他许多事实都证实了我对上帝的信仰。但在作文中我不打算向你们介绍这些事实。”
    这个村里人人皆知有一位病入膏肓的妇女由于做了祷告和入了教而突然恢复了健康。
    马斯留科夫试图弄清浸礼教派活跃繁荣的原因。他决定找教徒们谈一谈。
    “我是怎么相信上帝的?”玛莉亚对他说。“我读了圣经,经过了思考和分析。”
    “嗯,我也信教,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一切都很平常,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另一位女教徒说。
    一位不信教的妇女说:“信教的人家举行婚礼,半个村子的人都围拢来观看有趣的仪式。”
    另一位妇女说:“我要告诉你,不信教的人中充满了欺骗和邪恶。而教徒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去骗人。”
    文章作者补充说,农庄挤奶员中,几乎有一半是教徒。
    “我对这些信教的人说过多遍:她们的生活道路是没有任何前途的,”农庄畜牧师霍米奇说。“她们往往回答说:但我们喜欢到浸礼教徒那里去,聚在一起唱圣歌。应当说,这些教徒活都干得不错,没说的。”
    “唉,”一位不信教的妇女说,“我们的青年与其在商店里闲逛,还不如信教。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去处。到我们的俱乐部去是令人厌恶的,那里有的只是酗酒和吵嘴!……”
    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抱怨说:“我所以信教,是因为农庄主席不给我派车运柴禾,我只得向捞外快的人付了一百卢布,而教徒们却会帮助我。”
    作者说:“这些话反映了大马利舍沃村的两极分化:稍不如意我就去入教。他们会给人体谅的。”
    “我们这个罪恶的世道要堕落到什么地步呢?”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叹息道。“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人,唉……你们瞧瞧,发工资那天我们的商店里是什么样子!”
    一位青年女教徒说:“我生活得不比团员们枯燥: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唱圣歌,交谈。”
    作者补充说:“这些圣歌用的往往是现代旋律,它们经常也可在外国的宗教节目中听到。”
    “你活着却不知道明天是否还活着。要做好准备。”这些话出自二十岁的安娜之口是很奇怪的。“我也参加学校的晚会和舞会,心想这是罪恶。或者再上别的什么地方去,但总记着,想着,这是罪恶。”
    作者写道,团的书记和无神论宣传员有时从布列斯特区跑到大马利舍沃来“抽查”。
    马斯留科夫问:“你说的抽查是指什么?”
    “喏……我或第二书记有时也会突然赶去……参加教徒的祷告。”
    这看来是为了监视教徒,特别是监视传教者:看有没有什么反苏活动和违法行为。
    马斯留科夫的报道最后写道:“我只想强调,无神论宣传,这不只是在俱乐部里做报告或进行‘拯救灵魂’的交谈,来宣传宗教的反科学性和危害。这还包括村庄的劳动及安排空闲时间。这也许就是大马利舍沃村团员感到无能为力和在无神论宣传方面积极性不高的原因!”
    他承认,不信教的人“喝得醉醺醺”地在商店里消磨时光,而教徒则在祈祷室里度过空闲时间。教会的确按基督教的方式帮助自己的兄弟姐妹,而农庄管委会则是一个按“各家自扫门前雪”的原则行事的十足的官僚机构。
    该村教徒们说:“我们承认地上的,但相信天上的,而团员只承认地上的,而且到此为止。”
    生活本身驳斥了教徒只是些老头和老太婆的谎言。
    现在青年也开始加入教徒的队伍,这驳斥了无神论者关于宗教毁灭的种种谰言。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三月五日电】苏共政治局的两名新委员都是俄罗斯人,他们两人都是老资格的政府和共产党工作人员,据信他们都是总书记勃列日涅夫的坚定支持者。
    但是西方外交官员们说,这两人在东西方之间搞缓和这个十分重大的问题上意见有分歧。在克里姆林宫正在竭力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时候,外交官员们认为不赞成加强缓和的正是乌斯季诺夫。
    外交官员们认为罗曼诺夫是支持缓和政策的。


    【塔斯社莫斯科三月五日电】题:苏共第二十五次代表大会闭幕
    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了十天的苏共第二十五次代表大会今天闭幕。勃列日涅夫主持了代表大会的闭幕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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