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0月2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伦敦十月十八日电】英国外交部今天宣布,英国正在邀请罗得西亚的分成派别的黑人民族主义运动的第四位领导人参加关于这个国家的前途的会议。
    他是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的创始人西索尔牧师。
    在英国原来邀请的那些人的名单上没有西索尔。英国将主持在日内瓦举行的会议。与会者预定于十月二十八日聚集在日内瓦正式召开会议。
    西索尔不同意另一位与会者罗伯特·穆加贝代表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西索尔说,他是该组织的当选主席。
    穆加贝(他是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的创始人之一,他现在声称他是该组织的领导人)被认为是最接近罗得西亚黑人游击队部队的民族主义者领袖。据说,他同以莫桑比克为基地的津巴布韦人民军有密切的联系。
    被邀请去日内瓦的人还有:津巴布韦非洲人民联盟的创始人恩科莫和非洲人全国委员会的艾贝尔·穆佐雷瓦,加上罗得西亚白人少数政府的代表团。
    【路透社伦敦十月十九日电】一位外交部发言人今天说,英国拒绝了尼雷尔提出的建议:几个独立的黑非洲国家应该派观察员参加下周在日内瓦举行的关于罗得西亚问题的会议。


    【本刊讯】达喀尔消息:为庆祝桑戈尔总统七十寿辰而举办的“文化和发展”讨论会十月四日在达喀尔国际交易中心开幕,桑戈尔总统在开幕式上作了一次演说,摘要如下:
    政治应当为文化服务,而不是象在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里的不幸情况那样,文化为政治服务。
    因此,我们一致重申,即使在争取民族独立时政治居于首位,但是文化始终应当是不仅高于政治,而且还高于经济。
    我甚至还要说,希望由自己和为自己来思维和行动的文化独立,是任何其它独立包括政治独立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黑人文化的问题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现实。
    正如我们刚提到的,黑人文化,不仅要由我们自己来发展、深化和丰富它,而且为了我们自己,还要保卫黑人文化使之不受别人的危害。
    别人,这首先是指第三世界的政客,我敢说,他们以经济、政治,甚至意识形态为名,要使文化从属于这个那个的。因此,出现了这些“亚非”会议、“三大洲”会议、“第三世界”会议,甚至纯民族的会议,他们在这些会议上把文化变成为一种工具——我同意这是重要的——而不是象我们已看到的那样,把文化变成发展的先决条件和发展的最终目标。
    别人,在今天尤其是指在某种意识形态的掩护下争夺非洲的外国帝国主义者,超级大国的帝国主义者以及大国的帝国主义者。我不是说,把我们同世界隔绝开来,把自己关闭在黑人隔离区(有些人已这样做)和拒绝任何意识形态。今天我不谈政治,只谈文化方面的,我说我们应当考虑每种意识形态中的人道部分的内容,如果我们选定了这种或那种意识形态,我们就应当吃透它,消化它,我是说,要由我们自己来重新思考它以便为我们所用。正如亚洲人和虽是欧洲子孙的美国人过去所做的那样,正如今天在欧洲本身几乎所有具有各种意识形态的欧洲人,尤其是离我们如此近的地中海人所做的那样。因为他们都告诉我们,归根到底这是一个文化问题。
    显然,任何一个超级大国、任何一个大国都将不会劝你们这样作的,它们每一个都看出黑人特性如同阿拉伯特性一样是它们在非洲渗透的主要障碍。严肃地说,最危险的不是明显可见的政治帝国主义,而是比较狡猾的文化帝国主义,它特别披着推理的外衣,把这种推理变为各人种、各洲和各民族的“思想”或“智慧”。他们只是忘记说,他们在偷偷地用这种“推理”、这种“思想”、这种“智慧”来反对黑人文化,把它连同其价值一起贬入“民间创作”之列。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十月十四日刊登该报记者发自曼谷的一篇报道,标题是《泰国青年打算进行武装反抗》,摘要如下:
    数百名左派学生及其同情者已逃离曼谷,要开始对上周推翻了文官政府的军界领导人进行武装反抗。
    还有成百的、也许是成千的人痛恨这次政变,正准备逃走。许多青年都认为这次政变是美国为加强它对泰国的“罪恶控制”而采取的行动。已经离开的人当中,大多数都越境进入了共产党老挝。有些人说过,他们打算继续走到越南。另一些人前往泰国北部和东北部的丛林,希望同那里的共产党游击队取得联系。
    这些对现状不满的泰国青年的目的是准备进行一场全面内战来反对新的军事当局及其保皇派和右派同情者。军事当局在上星期三猛烈进攻了曼谷的法政大学以后夺取了政权。
    现政府规定从下午十点到第二天上午四点四十分实行宵禁,并且在公共建筑物和纪念碑周围用沙袋垒成的路障后面部署了军队。这些措施更加使得曼谷的一些人猜测,当局不仅害怕持不同政见的学生搞恐怖袭击,而且害怕统治集团之外的军官有可能搞反政变。
    由二十四人组成的执政的国家行政改革委员会的秘书江萨·差玛南将军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他不能说明宵禁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他在回答问题时说,“有一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为了人民的生命和财产,我们必须有警戒和安全。”
    一些外交观察家认为,江萨是行政改革委员会名义领导人沙鄂·差罗如将军背后的真正实权人物。当记者向他问到关于军队内部不团结的消息时,他显得神情慌乱,没有把握。
    他用时断时续的英语说,“此刻还没有任何迹象可以向你们说明这方面的情况。”然后,停顿一会儿以后,他低声地说,“我对于团结不是那样有把握。”又停顿一会儿他隐晦地补充说,“我们将生活在一起,否则就死在一起。”
    这里的西方外交官们和其他职业观察家们对于学生们打算拿起武器反对军人统治者的计划,表示有怀疑。
    一位外交官说,“假如他们真想大干一场,他们就需要有越南人或巴特寮的武装支持。而此刻我认为还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河内和万象的电台广播一直激烈攻击泰国军人统治者,但是这里的观察家们一致认为,无论越南或老挝都没有准备参加泰国土地上的军事行动。然而,《曼谷每日时报》昨天报道说,以泰国东北部一位社会党政治家东巴·扁革为首的十一名前议员已经去万象建立一个流亡政府。
    一批持不同政见的大学生已经组成了一个组织不很严密的团体,自称为十月六日阵线,用这个名称是为了纪念法政大学遭到进攻的日子。
    这个团体起草了一项宣言,调子是激烈反美的,其中说:
    “我们,泰国曼谷法政大学十月六日镇压行动的受害者和幸存者,值此机会向世界各国爱好正义的人民宣布,泰国被压迫的学生和人民将继续为自己的正义事业而斗争……
    “作为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泰国在经济上受到美国剥削,政治上受到美国控制,文化上受到美国支配,已经至少有二十六年了。在泰国统治阶级、保皇派、军阀集团和资本家集团的忠实合作下,现在的国家行政改革委员会独裁政权成立了,其代价是数以百计的人被公开非法枪决、绞死或烧死,还有三千多人被监禁……
    “美国现在正在拼命地企图加强它对爱好自由的泰国人民的罪恶控制。对美国支持的这个所谓国家行政改革委员会,必须用任何必要的手段予以推翻。”
    起草这项宣言,主要是为了向国外散发。但是它强调所谓美国卷入,而且带有很浓的共产党色彩,一旦当局获悉这一宣言,这两点很可能被军界领导人加以利用。因此,这些大学生估计将更加需要离开泰国。
    据一些泰国和外国企业家说,离开泰国的人当中,有大批人看来是属于中产阶级的曼谷职员。关于年轻的左派持不同政见者逃入从林或者逃往国外以准备打内战的做法,在印度支那,特别是在柬埔寨已树立过榜样。现在,印度支那共产党人和泰国学生之间的联系一定会增多。
    这里的学生在准备逃跑时,大都不住在自己通常住宿的地方,而是每夜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一些同情他们观点的房主和店主给他们提供庇护所。有一个人已经在自己在曼谷北面的家里接待过几十名逃跑的青年,上星期他对一位外国外交官说,“我的家成了一个地下火车站。每天夜里都有一批新的人到我家要求躲一躲,然后往前走。”
    这个人说,一些学生告诉他,他们打算协助在老挝成立一个流亡政府。据说,另一些人说他们要继续走到越南,在那里接受游击战训练。一个正在等待适当时机逃走的大学生,仅仅在我保证无论如何不透露他的姓名以及我们见面的地点以后,才同意接受我的采访。
    这次采访是在非常紧张的气氛中进行的。这个年轻人老是不断地向房屋四周观看。
    他说,官方声称在法政大学被打死的有三十九名学生和两名警察,可是事实上死了将近一百名学生。后来有三位外交观察家分别证实了他的说法。这位大学生虽然提心吊胆,但却表现了非凡的信心,几乎有点硬充好汉。他回忆了在警察和右派暴徒大规模袭击躲在法政大学里面的学生时的感受,他说,“最初,我们感到可怕、伤心、愤怒、沮丧、痛苦。可是后来,我们在自己的基层组织里谈了这件事以后,我们认识到这毕竟不是一次可怕的失败。从一种可畏的意义上说,这是一个胜利。
    “他们杀我们、打我们和侮辱我们,就是杀他们自己。从一种可畏的意义上说,这是他们为我们、为泰国的民主事业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他在谈话中间,再三提到学生们是为“民主”而斗争。他说,“敌人说我们是共产党人,说我们是社会主义者,但是我们是民主主义者,我们相信民主制度而且相信民主制度在泰国是行得通的。”
    沙鄂将军宣布政变时,曾指责学生们参与了“共产党要接管泰国的阴谋”。
    政府镇压措施的直接效果,是使得原先持中间态度的大批学生同他们疏远了。我采访过的那位大学生说,“他们重新实行独裁了。但是这不会长久。我们将打败他们。我们的决心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今天上午,军事当局让大约二百名泰国记者和外国记者参观法政大学。军官们硬说,学生们使用了机关枪和其他重型武器,所以警察向该大学建筑物猛烈开火是正当的。没有向记者展示任何武器,因为据军官们说,为了“妥善保管”,这些武器已运到一座军营里去了。
    我采访过的那位大学生说,“我看到的”学生手中的“全部武器不过是很少几支枪——几支手枪。”记者们在法政大学刚刚遭到袭击以后在当地所见到的情况,是可以证实他的说法的。
    警察和暴徒开火的主要目标是会计大楼,可是后来在搜查这座大楼时,连一个空弹壳都没有搜出来。那位大学生说,“我们没有能力袭击警察。我们几乎是无法自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