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9月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三十一日电】题:苏报评东南亚国家联盟的危险倾向
    尤里·阿宁斯基在《真理报》发表文章说,把东南亚国家联盟(其成员国是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变成带有明显反共倾向的军事集团的建议“只对帝国主义集团有利”,这些集团想重新拣起其“让亚洲人打亚洲人”的老主张。
    阿宁斯基强调指出,亚洲最近几十年的历史证明,反共军事集团的存在是致使亚洲国家之间发生冲突、干涉它们的内政的经常性根源。“印度支那战争停止和印度支那的危险的紧张局势策源地的消除,为发展东南亚国家间的睦邻关系和合作,为造成和平和安全的气氛开辟了新的广阔的前景。亚洲和全世界一样,通往真正安全的道路,不是人为地把各国分成对立的集团和试图重弹‘共产主义危险’的吓唬人的老调,而是真心诚意和始终不渝地努力争取出现相互信任和合作的气氛。”
    【本刊讯】曼谷《星暹日报》九月一日刊登一则《时事分析》,摘要如下:
    莫斯科《真理报》又发表了一篇包藏祸心的文章,指责东南亚条约组织和东盟机构有变成为“反共集团”倾向。
    大家都晓得,东南亚条约的作用,现在几乎等于有名无实了。尤其自印支战争结束以后,东约原有意义,又一度改变,而其存在,并无威胁性了。
    至于东南亚五国联盟,根本是个非军事性组织,它的宗旨,早已为人共知。
    苏联《真理报》提出其所谓警告说,苏联反对它们成为反共集团,其实另有目的。
    苏联最近重新又在东南亚兜售它曾经活动了五年而毫无成绩的“亚洲安全合作体系”后,再度碰了一鼻子灰,大感没趣。
    现在《真理报》对东南亚国家竟然转变笔锋,打出一面为共产主义护卫的宣传旗号,企图混淆视听。
    该报对东南亚两个组织的指摘,其所说“反共”,即是反“苏修”,其伏笔则在于警告东南亚国家,勿因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而作出不利于苏联的行动。为甚么可以确定《真理报》所指责“东约”及“东盟”现在有变成为“反共集团”的伏笔是包含有上面的一点意思?
    事理是显然的,如果这两个组织变成为反对中国共产党的话,那么苏修是求之不得的,会暗地里窃笑,或作公开的支持,因为它还在搞包围中国的阴谋。
    另一目的,苏修仍图使“亚安体系”卖出去,所以《真理报》在它文章里面毕竟露出了狐狸尾巴:“此地区(按指亚洲及东南亚)之真正安全,只有在诚意努力以建立一种互相信赖及合作之气氛,才能够达成。”
    照它说的这种“互信及合作”,就是欲使“亚安体系”借尸还魂之术。


    【本刊讯】《印度斯坦时报》九月二日刊登D·森发自达卡的一篇报道,题为《达卡得到北京的承认后欢欣鼓舞》,全文如下:
    在这里可以看到人们为中国承认孟加拉国而欢欣鼓舞。为了宣布这一消息,达卡昨晚的电视节目延长了一小时。
    中国是在苏联承认这个新政权的一周之后以及印度正式发表声明说它将继续同穆什塔克政府保持关系的几天之后才承认孟加拉国的。
    周恩来总理昨天给孔达卡尔·穆什塔克·艾哈迈德总统打了电报,这样,北京结束了三年多来顽固拒绝承认孟加拉国的存在的局面,虽然两国代表最近在第三国有过几次接触。
    政府办的《孟加拉国时报》用通栏大标题刊登了这个消息,还刊登一则报道说,巴基斯坦大使蒙塔兹·阿里·阿尔维昨天在北京会见了中国副总理邓小平。
    另一则消息说,政治局委员陈锡联率领的中国党政代表团昨天动身去河内参加北越成立三十周年的庆祝活动。
    孟加拉国驻仰光大使凯瑟也将参加河内的庆祝活动。凯瑟已经离开达卡前往河内。
    在宣布中国承认的消息之前,达卡宣布北京已经同意从孟加拉国购买四千吨黄麻,在十一月和十二月之间交货。
    据《孟加拉国时报》的一则消息说,这笔交易是孟加拉国贸易代表团今年五月访问北京后的一个后续行动。那时,凯瑟也访问了中国。从一九七三年以来,孟加拉国和中国通过第三方(主要是香港和新加坡)做了一些生意。四千吨黄麻交易是两国政府之间的第一笔正式交易。


    【美联社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斯比港九月一日电】布干维尔岛今天正式同巴布亚新几内亚脱离关系,在静悄悄地举行的仪式上单方面宣布了布干维尔岛独立。
    布干维尔的分离派已给这个岛重新取名为北所罗门群岛共和国,因为他们认为在人种上和地理位置上都是在南面不远的英属所罗门群岛的一部分。
    在今天的仪式上,政府临时主席亚历克西斯·萨雷博士(他是该岛的前地区专员)宣布脱离巴布亚新几内亚。而巴布亚新几内亚本身预定在两周内得到澳大利亚批准独立。
    萨雷对人民说,他们单方面宣布独立不是出于仇恨新几内亚人,而是由于布干维尔人民希望自治。他说,将欢迎非布干维尔人——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住下去,他们用不着担心自己的安全。
    首席部长索马雷在莫尔斯比港说,就他的政府而言,布干维尔岛仍然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部分。
    他说:“我的政府认为是非法的这项独立宣言,决不能破坏对于作为一个统一国家的地位来说的民族进步政策。”
    索马雷说,与分离派的想法相反,布干维尔岛不会是一个主权国家,因为他们的独立没有得到澳大利亚,也没有得到巴布亚新几内亚本身的承认。
    在今天宣布独立之前,全国政府同亲分离派分子之间进行了几周毫无成果的谈判。
    布干维尔省政府对全国政府不肯给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些区域更多的行政和财政方面权力感到不满之后作出了分离的决定。


    【合众国际社拉瓦尔品第九月三日电】一个右翼反对党的领导人、退职的空军中将阿斯加尔
    ·汗昨天称赞中国承认孟加拉国新政府。
    阿斯加尔·汗在这里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中国承认孟加拉国新政府可以促进达卡和伊斯兰堡之间的友谊。”
    他说,只要采取“协调一致的行动”,目前孟加拉国的变化可以导致两国群众之间改善关系。阿斯加尔·汗说,“在达卡政变之后,孟加拉国和巴基斯坦的利益应该一致起来,中国的承认应该有助于达卡和伊斯兰堡采取协调一致的行动来压制印度的霸权和利用中苏对立。”


    【本刊讯】香港《七十年代》九月号译载西德《明镜》周刊今年第十四期的一篇文章,题为《费萨尔和沙特阿拉伯》,摘要如下:
    费萨尔国王(一九七五年被刺)的坟墓,根据在沙特阿拉伯占统治地位的伊斯兰瓦哈比教派的惯例,也将没有名字、没有日期、没有任何装饰而荒弃于沙漠之中,正如他已故的王兄沙特的坟墓一样。
    在一九七五年三月二十五日这个被刺的历史性日子中,全国哪里也没有下半旗。
    当费萨尔——他的名字的意思是“剑”——于一九○五年生于利雅得时,这块地方才只不过是沙漠中的一个设防的小村庄。他是伊本·沙特国王的四十二个儿子中的第三子。
    王子们的教育是很严厉的。“日出前两小时起床,”费萨尔的传记作者露丝·西玲写道,“在最热的天气中光着脚在热沙和滚烫的岩石上跑步,很少的饮食。”
    费萨尔七岁丧母之后,由他的祭司外祖父负责照管。自从很小的时候起,费萨尔就比二哥沙特更得父亲的欢心(国王的长子死于一九一九年)。英国政府邀请国王访问伦敦时,他就派费萨尔前往——当时才十四岁。
    五年之后,犹未及弱冠,费萨尔就已亲赴沙场。三十天的马上沙漠行军之后,占领了当时仍属也门的伊曼酋长的阿西尔省。在奔驰的马上挥舞着长矛,他凯旋回到利雅得的检阅广场。在以后的年代中,他和父亲并骑作战,并且把侯赛因国王——即今日约旦国王侯赛因的曾祖父——连同其哈舍米特家族赶出麦加和麦地那。
    当他的父亲着手于巩固新占领的国土时,费萨尔就开始周游列国。他访问美国、英国、法国、苏联、土耳其——在那时,他结识了他的第四位、并且是在同她结婚之后唯一的妻子伊法特。在他总共十五名的子女当中,有八个是她生的。兄弟阋墙,费萨尔掌权当七十三岁的伊本
    ·沙特老王在一九五三年秋天临终之际,他的受真主以石油和朝圣者双重祝福的国家,已经变得非常之富有了。这位君主深为了解拥有继承权的次子沙特的毛病:美女、名驹、丰筵。因而他令其三子费萨尔作为他死后新王沙特的王储、麦加和麦地那总督、部长会议主席和外交部长以辅佐之;并且——据熟知内情者传说——只是在弟兄俩向他发誓永不相争之后才合上了眼睛。然而兄弟间之阋墙是不可避免的。在短短的五年间,沙特永无止境的挥霍欲和穷奢极侈,已经把国家推到了破产的边缘。
    在这一形势之下,王族成员就联同僧侣们实行向沙特国王逼宫
    ——他可以保留国王的称号,不过实权却要移交给在美国医治了九个月的胃病之后才回国不久的弟弟费萨尔。这位苦行主义者乃大力整顿,禁止奢侈品的入口,并且削减所有几千名王族成员的津贴。国库乃日渐康复。
    当一九六○年费萨尔在瑞士治疗胃病时,沙特迫不及待地将他撤职。不过到了一九六四年十月三十一日,伊斯兰的法学者们和四十名王弟一起,授予费萨尔国王之尊,并且让沙特在出亡与软禁二者之中任选其一。费萨尔接受了王位,沙特自选流亡,并于一九六九年死于雅典。
    费萨尔从来只穿民族服装,并且每天工作十六小时——不过这也仅仅因为他不能把哪怕是很细小的决定下放。甚至连他最能干的左右手、石油部长耶曼里,也必须丝毫不差地按照国王的指示行事。每星期二是普通接见日,在这天,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也可同他谈话或递交请愿书。“这是我们形式的民主。”一位王子开玩笑说。“两只耳朵,一根舌头。”——与现实脱离的可兰经费萨尔过着禁欲主义的生活,无论如何,他的胃瘤也逼着他不得不如此。长年以来,他只饮骆驼奶、喝粥和吃米饭。对于东方的环境来说很不寻常的是:虽然可兰经容许一男可以娶四妻,但他却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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