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23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合众国际社里斯本八月二十日电】戈麦斯总统今天预言,葡萄牙现政府只会持续几天,这一说法看来决定了倾向共产党的贡萨尔维斯总理的政治命运。
    他是在使八天前组成的贡萨尔维斯内阁的国务秘书宣誓就职时这样说的。
    对贡萨尔维斯政治前途产生怀疑的另一个事态发展是,共产党示威者与大量的极左群众一起高呼口号,表示支持军事保安部队首脑德卡瓦略将军。
    【路透社里斯本八月二十日电】戈麦斯总统今晚说,贡萨尔维斯总理的政府只会持续几天。
    总统在政府的国务秘书宣誓就职仪式上讲话时感谢他们具有勇敢精神和爱国主义,同意在“其持续时间只能以天计”的政府中工作。
    约有一百名陆海空军士兵带领数以万计的示威者在里斯本游行,支持德卡瓦略将军提出的关于建立“全国人民大会”的计划。
    接近九名温和军官的人士今晚说,德卡瓦略将军已同意一项将要在日内交给戈麦斯总统的折衷计划。
    总统今晚的讲话是在与九名温和分子、德卡瓦略将军和陆海空军首脑彻夜开会以后发表的。在会议期间,贡萨尔维斯为煽动人民支持他而开展的运动受到严厉的批评。
    【法新社里斯本八月二十日电】题:贡萨尔维斯将军说,他将把他的任务进行到底
    葡萄牙总理贡萨尔维斯将军再次说,他决心不顾一切把他的总理任务进行到底。戈麦斯总统在任命新国务秘书仪式上承认,第五届临时政府任期屈指可数时,而贡萨尔维斯将军却在这个仪式上说:“尽管此届政府组成仅仅是为了几分钟,但组成该政府的人不能拒绝参加该政府,因为他们意识到其历史的责任。”
    总理说,他并不留恋权力。他说:“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是抓住他们所占据的位置不放的。但我们所有的人都同我们不想看到它倒退,尤其不想看到它失败的革命休戚相关。”


    【美联社里斯本八月二十日电】数万名军人、男人、妇女和儿童今晚在街头游行,要求立即实施德卡瓦略文件。
    队伍行进得很快,排列也很密集。他们高呼:
    “军队永远永远同人民站在一起……打倒法西斯,打倒资本主义。”
    来自乡村的农民开着拖拉机驶过首都铺着鹅卵石的街道,手里拿着红色的石竹——左派革命的象征,高呼:“结束农民的穷困……停止对农民的剥削!”
    由于共产党在最后一刻参加了组织工作,并动员了数千名工人,因此,这次示威成了近几周来规模最大的街头示威之一。
    【路透社里斯本八月二十日电】葡萄牙共产党人今天号召他们的支持者参加今天晚些时候在这里举行的示威,支持一个有关国家前途的激进的军人计划。这一计划称共产党是造成当前不满情绪的主要原因。
    这一号召是在共产党和亲共的贡萨尔维斯看到他们的地位由于这个国家的反共情绪浪潮而日益遭到削弱的时候发出的。
    虽然共产党人对这个计划和提议只给予有限的支持,然而这一号召被认为是表明共产党人要逐步和贡萨尔维斯总理脱离关系的一个迹象。


    【美联社里斯本八月二十一日电】正在为共产党的生存而斗争的共产党领导人库尼亚尔昨夜表示,他准备放弃四面楚歌的政府领导人、亲共总理贡萨尔维斯。
    库尼亚尔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贡萨尔维斯的领导“并未解决”葡萄牙面临的“全部问题”,并说,共产党“愿意寻求其它办法来解决危机”。
    库尼亚尔警告说:“革命处于危险中。”他说,需要立即采取紧急行动来制止他所谓的使暴力行动波及全国的反革命浪潮。
    他指责社会党(葡萄牙最大政党)和天主教民主党(一个小的右派政党)在反共阵营中搞阴谋。
    库尼亚尔表示有限地赞同贡萨尔维斯的批评者、保安司令德卡瓦略的建议:用政府各级的人民大会来使不振的革命激进化。库尼亚尔虽然批评德卡瓦略的文件是“片面的”,但他说,它的“革命”口气比以前外长安图内斯为首的持异见的温和军官提出的建议为好。他还指出,德卡瓦略的建议得到“极大的支持”。


    【法新社八月二十日电】(原电无发报地点)题:葡萄牙:共产党退却
    共产党人:改变战略吗?毕竟,正是武装部队的态度迫使共产党放弃了召开波尔图群众集会。因为,军人星期一晚上第一次向共产党人开了枪,打死一个人。一句话:库尼亚尔发现他再不能依靠军队的支持了。这一事实迫使他对其政策进行修改。
    所有观察家都注意到的这种“令人痛心的修改”的第一个结果是:共产党决定参加一个由几乎所有左派组织在里斯本召开的旨在支持立即执行大陆作战司令部文件的反法西斯群众集会。


    【本刊讯】美《时代》周刊八月十一日的一期刊登一篇题为《漫步海滩的人》的报道,摘要如下:
    在下台后一年,理查德·尼克松仍然显得苍白和憔悴。他六十二岁了,很容易疲倦,睡得很早。他得了高血压。他每天仍然打抗凝剂,以防静脉炎复发。在他的思想中,他常常自己怜悯自己。他觉得,他被过去的许多朋友抛弃了。他认为自己是水门事件冤枉的受害者,而不是罪魁祸首。他是美国的唯一一个被迫辞职的总统。他责怪新闻界、他的政敌和以前的助手的坏主意,造成了他在历史上的这种独一无二的作用。艰巨的斗争。但是尼克松既不是一个永远灰心丧气的人,也不是一个永远潦倒的人。他决心恢复健康,为他的总统工作辩护。两者可能都是艰巨的斗争,但是去过尼克松的圣克利门蒂住宅或通过电话同他谈过话的朋友和同事都赞扬他的顽强的斗志。尼克松以前的政治顾问之一的哈里·登特说:“他没有自暴自弃的态度。他谈起话来仍象以前的尼克松,仍然对政治和日常的一切感兴趣。”尼克松最近对一个客人说:“我们还会有走运的时候。”
    即使没有他走运的时候,至少也有他的发言权。他正努力地干着写回忆录的工作,目的在于争取在一九七七年初发表。几乎在每一个工作日大约早晨八点半的时候,他通常穿着黑色西服和带着黑领带,坐上一辆蓝色的高尔夫球场用的小车走二百多码,来到俯视大洋的办公室。他翻阅他的当总统以前的文件,用录音带录下谈话和回忆,在笔记本上记笔记。前白宫发言稿撰稿人富兰克林·甘农常常参加他的工作,帮助他组织研究和写书。一位与圣克利门蒂有联系的加利福尼亚人说,已写好了十万字,但是这仅仅把尼克松写到一九四六年。尼克松有使他埋头工作的强烈刺激:他目前已从出版他的书的公司(纽约华纳平装丛书的出版商)得到了三十五万美元预先付款,而且当他完成二百页时,他将有资格获得另外一笔这样的预先付款。
    随着他的故事的进展,尼克松正在进行斗争以取得他在当总统时搞的那些录音带和文件的所有权,其中许多仍然是秘密的。根据国会的特别法律,现在这些录音带和文件在华盛顿由政府保管,只有他去那里时,才能接触它们。尼克松认为这些录音带和文件对完成他的书是极端重要的,而且打算如果需要的话,去最高法院进行他的法律斗争。
    自从他一年前辞职以来,他已得到了二十六万美元的联邦基金。这里面包括一笔十五万五千美元的过渡时期救济金和四万五千美元的他的办公室的维修费,以及六万美元的总统年金。他已经支付了他应该支付的三十八万六千七百美元的一九七○至一九七二年的税款。针对我。福特总统已建议在今后十二个月内再提供二十三万零三千美元的办公室和工作人员费用,但国会把它削减到十五万美元。尼克松的一些助手坚持认为,较高的那个数目是需要的,以便他能答复辞职后收到的大约二百万封信。尼克松已向来客抱怨削减对他的补助是因为“就是要把矛头针对我。”
    除去他的过去的和将来的书的收入之外,尼克松打算通过电视出售他的故事。
    尽管有些报道说他已考虑迁至纽约,但他的朋友们预料他在写完他的书之前不会离开圣克利门蒂。他们中大多数人不相信甚至到那时,他会选择纽约,因为他认为纽约是敌对的“东部集团”的中心。据说他渴望出国旅行,但是他的体力仍然不佳,而且,如果他身体好到足以进行旅行的话,他将立即被要求作为一个证人参与许多仍在进行同水门事件有关的法律行动。
    虽然已赦免了他当总统时犯的任何可能的罪过,但尼克松面临着三十多个法律行动,其中,他要末是一项民事诉讼书的被告,要末需要他的证词,要末他的律师们正在谋求保护他的录音带和文件。对他和他的政府成员来说最严重的控告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两名前成员莫顿·霍尔珀林和安东尼·莱克的这样说法:他们的私事被侵犯了,因为他们的电话在六九至七一年被偷听。
    同时,圣克利门蒂的生活远不是简朴的。尼克松有三十三名特工人员负责他的保卫工作。关于安全他是敏感的。
    尼克松仍然有五个正式的助手。
    来访者在圣克利门蒂呆的时间都不长,以免使尼克松感到疲倦。帕特·尼克松把他的很大一部分时间花在菜园子里。
    在美国前驻英国大使瓦·安南伯格在他的棕榈泉农牧场为尼克松举行的一次宴会上,尼克松说话不多,彬彬有礼。弗·西特纳拉和鲍·霍普进行轻松的谈话以提高他的情绪。约·斯韦林根夫人追述道:“这是同热爱他和支持他的人的一次晚宴,但是气氛却像是在一个发生悲剧或死了人的家庭里。”她说,尼克松并不痛苦,但是他的眼睛使人看出有一种悲伤凄楚的神情。
    在休息时,尼克松大部分时间是在海滩上散步,主要是在附近的彭德尔顿营那样比较闲静的海滩上散步。或者他乘上一辆轿车兜风。他大约每一个星期玩一次高尔夫球。尼克松仍然定时收到福特的白宫打来的提供情况的电报。他从未批评过福特,甚至在最私下的谈话里也是如此。但是他的确告诉哈里·登特:“如果我没有我的问题(指水门事件),南越本来是不会垮的。”
    尼克松仍然没能承认在水门事件中犯下任何个人罪过。他的一个朋友解释说:“他认为,他是从政治角度而不是从法律角度看待他的境况的。在书中,他将把他自己作为一个受害者写入历史。他不能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犯了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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