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1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七月二十二日介绍日本《朝日周刊》的一篇影评,摘转如下:
    苏联反华影片《德尔苏·乌扎拉》在东京试映后,七月十八日的《朝日周刊》刊登了一篇影评,题目是《黑泽影片的墓志铭》。
    《朝日周刊》那篇影评,以座谈的形式发表。一位参加座谈的人说,“现在,日本的独立制片公司和五大电影公司中的青年人,在面临着财政不足的情况下拍摄影片。正在这一时候,唯一的一位在外国名声叫得响的导演,却在苏联,用几十亿日元的成本拍摄影片。能用这么大成本拍摄电影,当然很好,可是世界人士如果认为这就是日本影片的代表,便是上述日本年轻电影界人士怎样都难以忍耐的事了。”
    这一看法,正好从反面反映出苏联招数的险毒。苏联为了拍摄这部反华影片,挖空心思,想了好几套办法。为了掩饰它的政治企图,先大力宣传这是艺术影片,以西伯利亚风光作为招徕,同时,为了避免此片被指摘在中苏漩涡里有现实图谋,便故意使用黑泽明来作活招牌,甚至想通过此片,把一些日本电影界和文化界人士拉落水。
    但是,日本有很多人已经不复是盲目地对黑泽明崇拜了。在这篇《黑泽影片的墓志铭》影评中,座谈者便从三种不同的角度对于黑泽明和这部影片加以否定。
    首先,有人把《德尔苏·乌扎拉》与美国灾难片相比。两片同样显示不出“人定胜天”的力量,反而使人看了以后有全身凉了半截之感(电影观众木田伴子的意见)。
    其次的意见则认为黑泽明的思想脱离了现实世界,甚至于觉得黑泽明这几年根本没有看日本的影片,他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的影片里(电影编剧高田纯的意见)。
    以上两种意见虽然都从意识形态谈起,却没有谈到此片的直接政治目的。第三种意见则将它的目的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
    发表这一意见的人是影评家齐藤正治。他说,此片虽然以西伯利亚景色为号召,其实,七彩影片上的风光并没有能够超过《西伯利亚故事》白纸黑字的描述。而且,有些原野景色完全可以在日本避暑胜地轻井泽再现出来。
    齐藤认为,“至于影片主角德尔苏·乌扎拉,用日本军队来说,不过是参谋本部测量部找到的一个当地引路人,此人毫无抵抗,就俯首贴耳甘供驱使。”“而在另一方面,影片中所介绍的匪徒,都是中国人,中国对此加以抨击,这是当然的事。”
    黑泽明在日本《电影旬报》七月号发表了《在<德尔苏·乌扎拉>摄成之际》为题的文章(其实是从莫斯科回到东京时答记者问),里面特别提到,“有人认为,《德尔苏·乌扎拉》是一部对中国含有某些用意的影片,如果看一看摄成的影片,就会看到,并没有那样的画面。”
    不仅如此,黑泽明还特地在《电影旬报》七月号上,重新发表了《德尔苏·乌扎拉》电影剧本的“最后采用决定稿”,并在“前记”中注明,“由于原有的剧本庞大冗长,所以把有关探险、测量、绘图的烦琐部分予以删除。”
    黑泽明亲自执笔的《德尔苏·乌扎拉》剧本,曾经在《电影旬报》去年五月特刊上登载过,事隔一年多,该刊又把“决定稿”重登一遍,可谓颇为重视,黑泽明虽然说这部影片并不反华,而且最后删掉的情节只属于“烦琐部分”,然而,我们如果把剧本原稿和决定稿对比一下,还是可以发现一些奥妙。
    在原稿中,第六十二镜头让中国人出场了,全镜如下:
    仓库。各种兽皮,堆积如山。一个笑嘻嘻的中国人,把它指给阿尔先捷耶夫等人看。
    德尔苏:“这个人不以为自己不好。可是,俺想:鹿、黑貂、松鼠都快没有了。”
    阿尔先捷耶夫:“不至于吧……这伙人再贪得无厌,也总有个尽头吧!”
    特尔托依金:“没那么回事!一不提防,他们说不定会扩张到哪儿去了呢!”
    德尔苏(安详地):“人,什么样的都有!中国人,也什么样的都有!”
    原稿的第六十五镜头则更露骨了,描写的是红胡子(暗指中国人)营地,“在正午炽热的骄阳照耀下,呈现着一派惨不忍睹的情景。有三个鄂伦春族的男子被活埋在沼泽地的土里,只露出头部,脸色象死人一样发绿。”底下,便详细拍摄了沙俄军官和德尔苏·乌扎拉怎样抢救这三名被活埋的人出险。
    在刚刚发表的“决定稿”里,第六十二镜头“仓库”已经全部删除,第六十五镜头则将三人被活埋景象改为三人被绑在河边的枯树干上,头浸在水中,其后的抢救场面则仍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剧本删除的并不是黑泽明所说的“烦琐部分”,而正是一些过于露骨的反华镜头。想用这一理由掩饰影片的改动,以便把剧情弄得隐晦一些,这是欲盖弥彰。
    有所改动之后,这部影片是否就不反华了呢?恰恰相反,过于露骨的“那样的画面”虽然删除了一些,从决定稿依然可以看出,反华的精神还是贯串在全片。
    影片说中国人破坏自然,乱杀动物,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使当地居民不得安宁,甚至说中国人劫走了三个女人,又半浸死(原为活埋)三个鄂伦春男子。德尔苏·乌扎拉的口里不是说“这是坏中国人干的”,便是说“红胡子!一群不是东西的人!偷钱,偷女人,杀男人!”
    剧本仍然保留了另一个用意十分恶毒的场面:沙俄探险队遇上了一支由俄国移民、中国人、当地土著赫哲人、乌德盖族和鄂伦春族组成的部队,双方“礼貌周到”、“友好相处”,相约共同去消灭那些干坏事的红胡子。
    用《德尔苏·乌扎拉》来反华,元凶乃是苏联。但这里不妨引用日本文化评论家西泽正史的一段话。他说;“苏联邀请黑泽明导演前去拍片,原意到底是什么?实在是个疑问。我如果希望,黑泽明导演不要被卷到中苏严峻对立的游涡中,大概不能说是无责任之言吧!”(《电影旬报》一九七五年七月号)
    黑泽明过去曾经因为苦无出路而自杀过一次,这次执导《德尔苏·乌扎拉》实际是从肉体自杀上升到精神自杀。日本影评以《黑泽影片的墓志铭》为题,看来也是作同一解释。


    【拉丁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十一日电】一项官方公报说,玛丽亚·埃斯特拉·庇隆总统今天迫使她的内阁集体辞职,内阁成员为“国家元首进行她认为适宜的改组”开辟了道路。
    这位已故总统的夫人早晨在奥利沃斯总统官邸举行的会议上要求她的合作者辞职。
    【美联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十一日电】伊萨贝尔·庇隆总统今天任命了一个新内阁来解决阿根廷的经济和政治危机。
    一些人士说,总统在不到一个月内进行的第三次内阁改组是军方和劳工领导人施加压力要求有一个更强有力的政府的结果。
    维森特·达马斯科上校担任内政部长。
    其它新部长是:前国防部长安赫尔·罗夫莱多任外长、拉普拉塔大学校长佩德罗·阿里吉任教育部长、前农业部副部长卡洛斯·埃梅里任社会福利部长和律师卡洛斯·鲁考夫任劳工部长。
    一些人士说,这次改组将把以前社会福利部长洛佩斯·雷加为首的一派的残余清除出政府。
    【法新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十一日电】埃斯特拉·庇隆总统留任了国防部长豪尔赫·加里多和司法部长埃内斯托·科尔巴兰·南克拉雷斯。
    阿根廷从来没有这样接近于破产。如果说货币贬值是突如其来的,令人吃惊的,那么内阁辞职并不使人感到意外。
    老一派的庇隆主义者加里多、科尔巴兰·南克拉雷斯和安东尼奥
    ·贝尼特斯显然对引导阿根廷摆脱其种种问题的任务不胜任。加里多留任国防部长,将使那些担心军人接管政权的人放心,因为他得到武装部队参谋长的支持。
    如果阿根廷不陷入全面混乱,军方不大可能会进行干预。
    【拉丁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十一日电】玛丽亚·埃斯特拉·庇隆总统今天自庇隆主义在两年前重新掌权以来第一次把她的政府的政治领导信托给一个高级军官。
    在国家元首在不到六小时内避免了内阁的第二次总危机和她当政十三个月来的第五次局部危机后,四十八岁的维森特·达乌斯科上校,今天领导内政部。


    【法新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七日电】官方宣布,正义党的尼卡西奥·桑切斯·托兰索今晚当选为国家众议院议长。尼卡西奥·桑切斯·托兰索是图库曼省选出的庇隆主义众议员,律师,六十九岁,在庇隆主义中有很深的资历。
    【美联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八日电】伊萨贝尔·庇隆总统昨晚战胜了持不同意见的庇隆主义党议员,昨晚众议院选举她挑选的人当众议院议长。
    庇隆主义议员的领导人费尔南多·佩德里尼在温和派的庇隆主义党议员尼卡西奥·桑切斯·托兰索以一百一十八票对十七票当选之后说:“这是对那些想推翻庇隆夫人政府的人的回答。”
    持不同意见的庇隆主义党议员和反对派激进公民联盟党的议员没有出席选举会议。总共有一百零八名众议员没有到会参加投票,但是,一百二十二人这个法定人数达到了。
    庇隆夫人在上周末挑选桑切斯·托兰索,但是她的党的劳工派议员提名恩里克·奥塞利亚·穆尼奥斯进行对抗。
    持不同意见的众议员认为桑切斯·托兰索是何塞·洛佩斯·雷加的亲密合作者。
    桑切斯·托兰索马上就任众议院议长的职务。他接替拉斯蒂里。
    【拉丁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七日电】正义党要把尼卡西奥·桑切斯·托兰索选为众议院议长的决定看作是总统的一个政治上的“胜利”。
    这位图库曼议员的当选结束了六月二十四日解除劳尔·拉斯蒂里引起的政治“争论”,劳尔
    ·拉斯蒂里从一九七三年三月到那天为止一直是众议院的议长。


    【法新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八月十一日电】这次内阁改组发生在近五个月中决定比索第四次贬值的时刻。
    阿根廷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接近破产的边缘。它的货币储备已降至四亿美元以下。外债约达一百亿美元,其中近三十亿零五十万美元应该在一九七五年下半年付清。
    最近工资的增加已导致大多数工业陷入困境,如果得不到银行贷款,在月底就不可能支付工人工资。
    通货膨胀在某些方面已达到百分之三百。物价和工资之间的差距首先打击的是汽车厂主,其销售额已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五。
    此外还有失业引起的经济半瘫痪状态。
    布宜诺斯艾利斯省长维克托·卡拉夫罗上周指出,在阿根廷首都及其工业区有一百万人失业。
    政界人士认为,这些经济现象将招致国家受到愤怒的工人挑起暴力活动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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