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6月13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路透社伦敦六月十日电】威尔逊首相今晚宣布改组内阁,使有争论的托尼·本先生从工业大臣变为能源大臣。
    瓦利同本先生换了职务,接管了工业大臣的工作。
    普伦蒂斯(他是执政党工党的右翼之一员)从教育大臣变为海外发展大臣。
    在最近举行的公民投票中强烈反对留在欧洲共同市场的朱·哈特夫人辞去了海外发展大臣的职务。原本要让她担任另一职务,但据说她拒绝了。
    在这次公民投票以后,人们就预料会改组内阁。本先生和其他几位反对留在共同市场的大臣在这次公民投票中遭到投票者的反对。
    通过把本先生调离工业部,威尔逊大概会加强企业界的信心。
    但是,这位首相可能避免了同本先生的一次直接冲突,办法是,让他担任重要的能源职务。
    唐宁街十号今晚宣布的这次范围不大的改组是威尔逊在执政党的左翼和右翼之间谨慎地保持平衡的一个行动。
    【美联社伦敦六月十日电】威尔逊首相今晚改组了他陷入分裂的工党内阁,把左翼分子托尼·
    本调去掌管开发英国的北海石油。
    威尔逊一直受到在野的保守党人的压力,要他把本先生调离工业部。他们担心本先生在工业部会大规模地把私营公司收归国有。
    其它的改变是,弗雷德·马利被任命为教育大臣,格·麦肯齐当上了工业部国务大臣。
    【合众国际社伦敦六月十日电】据认为可能是内阁改组对象的其他一些有名的反对共同市场的大臣这一次没有受到影响。他们当中有贸易大臣肖尔、就业大臣富特和社会事务大臣卡斯尔夫人。


    【法新社马德里六月十日电】葡萄牙外长安图内斯今天在这里与西班牙外长科尔蒂纳会晤,进行自从一九七四年四月葡萄牙革命以来在两国部长之间进行的第一次正式会谈。
    安图内斯在到达后在机场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在六小时以后离开时又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他说,这次访问使他和科尔蒂纳先生“不仅能够重新进行对话”,而且还恢复了一项合作计划,并在葡萄牙独裁政权被推翻以来在两国关系长期处于真空状态以后,在各个方面交换意见。科尔蒂纳参加了这两次记者招待会,但基本上没有讲话。后来据宣布,他接受了在秋天对里斯本进行正式访问的邀请。
    两位部长在会谈后发表的公报中说,关于葡西之间在经济、贸易、科学技术方面进行具体合作的联合委员会将从下月开始恢复活动。安图内斯少校说,伊比利亚条约和所说葡萄牙资本流入西班牙的问题都未加以讨论。
    他又说,政治问题将在较高一级讨论。
    他说,他和科尔蒂纳“自然”讨论了比通常为多的葡萄牙人住在西班牙的问题和在葡萄牙国境外有一个葡萄牙解放军的问题。
    他又说,“只要西班牙继续象目前那样不准许利用它的领土作为进行针对葡萄牙的反革命活动的基地,他们的活动对我们来说就不会构成真正的问题。”
    两位部长说,他们“广泛地考察了”国际问题,集中于欧洲和地中海的安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关系以及西班牙和葡萄牙在这种关系中所能发挥的作用。
    安图内斯说,没有具体讨论北约组织问题。葡萄牙是北约的一个有争论的成员,西班牙将来可能成为它的成员。


    【本刊讯】西班牙《向上报》六月六日以《西班牙拒绝同福特协商》为题刊登一则消息,摘要如下:
    考虑到明年美国将举行总统选举,西班牙政府正研究在眼下西班牙一美国谈判中适合的口径。据消息灵通人士对比莱莎通讯社记者说,现行条约在大选的公民投票中可能得不到支持。权威人士提醒说,西班牙方面对眼下的谈判持强硬态度,第六轮谈判本月十六日将在华盛顿开始举行。他们说,会上“可能发生料想不到的事情”。他们还肯定地说,在福特最近的访问中没有谈及续订西班牙—美国协定的谈判问题,也没有做任何初步设想,尽管消息十分灵通人士向比莱莎社记者下保证说,福特同佛朗哥和阿里亚斯·纳瓦罗谈了共同使用基地问题。


    【本刊讯】西班牙《新日报》六月六日刊登一则发自赫尔辛基的消息说:
    在胡安·卡洛斯同一些东欧国家——其中包括苏联——的外交官会谈中,产生了西班牙王子这次访问日程中最重要的政治意义。外交界人士对王子这次访问芬兰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毫无疑问,由于西班牙王子与东欧外交官们进行私人接触的重要性,所以,这次访问的政治内容就显得更加特别重要了。
    【本刊讯】西班牙《阿贝赛报》六月七日报道:
    据权威人士对比莱莎社记者说,西班牙同苏联可能在今年年底之前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
    又说,在西班牙王子访问芬兰首都之际,从西班牙和莫斯科驻赫尔辛基大使所进行的高级人士接触来看,可能在欧洲安全会议期间还会有其他更高级的接触。
    这些权威人士保证说,西班牙总理阿·纳瓦罗将出席欧洲安全会议。


    【本刊讯】日本《自由世界》杂志四月号刊登《东京新闻》前驻莫斯科记者高桥正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驻莫斯科记者笔记——关于文化》,摘要如下:
    在苏联旅行时被领去参观的地方多是名胜古迹,俄国人引为骄傲的伟人也几乎全是帝制时代的人物。相比之下,参观革命遗迹和列宁的足迹完全不过是稍带而已。
    由此看来,他们引以为豪的,与其说是苏维埃的文化,不如说是俄国的文化,不外乎是苏维埃从俄国继承下来的文化遗产。
    苏联当局说:“我们早就从‘文化革命’中毕业了。”它们经常引为自豪的这种文化成果,其实就是意味着既成文化的传播和普及,与创造新文化完全是两回事。并且,说到创造新文化和形成以此为基础的新生活方式,苏维埃制度只是在全国各地修筑了马克思广场、竖立了列宁铜像和设立了“文化休息之家”,不得不说几乎完全以一事无成而告终。有一个笑话说:“苏联有文化部,但没有文化”。实际上,这个笑话恰恰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
    诚然,在今天的苏联,涌现出了许多具有世界水平的科学家、医生、音乐家、女芭蕾舞演员、导演、演员和运动员等。但是,很遗憾,在他们的成就中,实际上很少有改变文化潮流那样的革新。苏联的文化运动使世界为之震撼的只有从二十世纪十年代到二十年代画家坎丁斯基、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导演梅耶荷德等人活跃的那一个时期;而它,与其说是革命的产物,不如说是革命时期的无政府状态所产生的成果。
    让我们以芭蕾舞为例来看一下。在今天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象苏联那么多的芭蕾舞团、优秀的舞蹈演员和教员。女演员技术完美和表演能力超群,群舞整体动作整齐划一,舞台装置豪华和管弦乐团充实——这是古典芭蕾舞的顶点,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会腻烦,是莫斯科生活的最高乐趣之一。
    但是,使我们感叹的范围始终是古典芭蕾舞,一谈到想要脱离古典芭蕾舞的新作,兴趣就减少一半。
    本来,芭蕾舞是作为欧洲的宫廷文化繁荣起来,移植到俄罗斯宫廷以后实现了一次飞跃;可是,在否定了帝制的苏维埃政权下,宫廷文化的骄子古典芭蕾舞达到了它的极点,这是一种讽刺现象。其原因是,帝制时代俄国人认为古典芭蕾舞才是西方文化的顶峰这个难以打消的信念和憧憬非但没有被革命铲除,而且在苏维埃政权的“赶上去,超过去”的吆喝声中进一步得到助长了。然而注意看一看,就会看到,西方的宫廷文化已经灭亡,芭蕾舞本身也改变了面貌。我在这里不得不看到俄国人从帝俄到今天的苏联始终一贯的文化观的后进性。有个最近的例子,晚上的电视节目中有一个舞蹈讲座。莫斯科的电视局向全苏联的男女青年教授舞步和风度。当我看到国家电台企图在现代苏联青年人中拼命地培植从前贵族们的优雅风度,禁不住要提出一个有点故意与人为难的疑问:那么,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呢?
    在文化这个概念上的苏联的后进性乃至保守性,在教育中也可以明显地看到。
    今天,苏联儿童穿的校服原封不动地沿用了十九世纪末欧洲(包括俄国在内)的学校里上流阶级的子弟所穿服装的式样;而今天即使在欧洲修道院办的私立学校中,穿这种服装也已经是罕见的了。
    直到今天,苏联的儿童被规定要穿制服:男孩穿一套灰色的衣裤;女孩穿暗褐色的长袖连衣裙。然而,儿童的制服直接反映了家长和教师的教育思想。十九世纪欧洲的教育思想是基于基督教道德的严肃主义和资本主义性质的能力主义、差别主义;而苏联的学校则把这两种教育思想和制服一起加以采用了。
    今天,在被称为先进国家的各国的学校中,象苏联的学校那样太平的学校大概是没有的。学生老实得看上去象是没有精神,教师的威严不仅施及学生,而且及于学生的双亲。教师在父母面前公布学生的名次和成绩,功课差的学生的双亲为此而惶恐得把高大的身躯缩起来,这仿佛重现了战前日本的教室的情景。苏联的青年所以对权威百依百顺,不仅仅因为党、警察和克格勃(秘密警察)无处不在,而且和这种教育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苏联教育制度还彻底贯彻了能力主义和差别主义。学校从义务教育的阶段起就分为专门学校和普通学校,在语言学、音乐、芭蕾、美术、数学、物理等方面有才能的儿童被送往各个专门学校,从小接受天才教育。即使普通学校的学生,只要有才能,被学校推荐,或者在会演中被选上,就会被送往专门学校;在体育方面来说,如果能够参加街区的俱乐部,就能够在完善的设施中和优秀的教师下发展才能。
    今天的苏联,向学术、艺术、体育各界输送优秀的人材,其基础便是这种彻底的尖子教育,并不象人们常说的那样,“因为底边宽,所以顶点高”。
    另一方面,设备既差教师质量又低的普通学校的孩子,要说的话,受的就是“会念,会写,会打算盘就行”式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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