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6月1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当时有一些和埃苏形势有联系的奇怪现象。在那以后不久,格列奇科元帅来到开罗,四架C—X500米格23式侦察机也到了埃及。萨达特总统应邀到开罗西机场观看米格23侦察机的飞行表演,格列奇科元帅提出向报界发表一项声明,说埃及飞行员已完成了超音速三倍的飞机的飞行考核,并且萨达特总统亲自观看了他们的飞行考核。格列奇科元帅说,象这样的声明将给人以这样的印象,即埃及已经收到米格25飞机了。尽管这件事不确实,但萨达特总统还是准备同意了,因为他认为这样一来苏联人就必须向埃及提供这种飞机。萨达特总统刚一表示同意,维诺格拉多夫大使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以苏共中央名义发表的声明草案。我当时并不为这个声明感到高兴,因为我感到它将把埃及空军置于一种尴尬的地位,阿拉伯世界也会由此推断埃及实际上已得到了这种现代化的飞机,而后又会使阿拉伯世界惊奇,因为埃及一点也没有从这种飞机中得到好处。
    当时戈尔什科夫海军上将也陪同格列奇科元帅来到开罗,他再次提出在红海岸的马特鲁港和贝尔尼斯港为苏联舰队提供方便的想法。埃及陆军和海军强烈地反对这个想法。但是戈尔什科夫上将仍然坚持这个想法,借口说这不仅有助于苏联舰队更好地工作而且将会使埃及获得更加好得多的侦察情报。
    当时我很讨厌这个建议,我对萨达特总统说,我认为这个建议将把埃及更深地同苏联海上战略联系起来。萨达特对苏联人说:你们不了解我国人民的特点现在我们清楚了形势是怎样逐步升级以至在七月六日达到了顶点,在这一天总统下令从埃及撤走苏联技术人员。在我们详细描述这个事件之前有必要稍微回顾一下过去。
    一九六七年失败以后,纳赛尔总统的对苏政策是双重政策。当时他已经看到两个超级大国走向和缓,他感到美国总统约翰逊,总的说来是不同情阿拉伯人的,特别是对他本人不怀好意。因此,他决心让苏联尽可能深地参与中东危机。纳赛尔总统希望他们能感到他的失败就是他们的失败,他努力推动他们在作出外交努力方面捷足先登,以便消除失败造成的毁灭性影响。每当总统提出任何一项建议的时候,他不愿意通过穆罕默德·里亚德或其他外交代表提出而情愿通过苏联人递交给雅林或华盛顿。他认为如果能在苏联人帮助下实现令人满意的和平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这种解决达不到——这很可能——那时苏联将不得不向他提供所需要的物资援助。纳赛尔的全部目的是把中东冲突从地区一级提高到国际一级。因为已证明以色列在地区一级已暂时地取得了优势,而在国际上则还有机会使天秤达到平衡。
    纳赛尔很想在与苏联人的交往中划一条线,只准他们参与危机而不给他们控制的机会。因此,当波德戈尔内向他说明苏联地中海第五舰队获得一个上水的地方(代替从奥德萨上水)和海员在岸上度假的地方的重要意义时,纳赛尔总统表示充分准备在亚历山大港、塞得港和马特鲁港向他们提供这些方便。但是当苏联人要求在马特鲁港和贝尔尼斯港为海员之家准备一块地方并由苏联海员担任警卫的时候,当要求为苏联舰艇部队的任何一支部队以不必预先通知就可以闯入任何一个埃及港口的时候,纳赛尔总统坚决地拒绝了。他对苏联空军的立场也同样。苏联人希望他们的飞机有长久的起飞降落权,在几小时以前通知一下就可以使用埃及机场的权利。纳赛尔总统也拒绝了,坚持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预先用足够的时间通知,尽管纳赛尔总统走的钢丝又细又高,但他还能走。
    萨达特总统继续奉行了纳赛尔总统的政策。他采取坚决的立场反对那些人——在当时——说苏联人在我们国家的生活中为他们自己获得了很深的控制地位。也许总统在某些方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比如在萨达特总统执政以后,苏联人已完全控制了开罗西机场,甚至机场没有一个海关官员,苏联飞机可以任意地在这个机场起飞降落。对此,不仅没有一个人满意甚至有些人还想象到,在发生任何冲突的情况下,苏联人可能会使用在捷克斯洛伐克使用的方式,他们有专家,有机场,能向埃及运来他们想要的任何数量的部队。当时有许多人讲述苏联飞机在开罗西机场卸下大箱子的故事,传说箱子里塞满了不知给谁的武器,行迹可疑。当时大部分传闻是反对埃苏关系的心理战。
    苏联方面对萨达特总统的怀疑越来越多。因为有些人把一九七一年在“社盟”中央内部展开的讨论告诉了苏联人。萨达特总统在会上回答了有关苏联专家的一些问题,他说:“难道你们以为我还想留他们吗?……我们需要他们在腹地保卫我们,但他们已经成了我们的负担,因为我们不得不用外汇给他们开工资。”勃列日涅夫听到这些话以后极其恼火,写信给萨达特总统,信里责问他是不是把苏联专家看成是雇佣军。此外还发生了武器供应问题的争吵,武器供应是萨达特从执政到一九七二年四月期间四次访问莫斯科的首要目的。
    另一方面,苏联人在某些时候还远不理解能够获得满意结果的交往方式,他们常常是用“肯定”或“否定”的方式断然答复武器要求而不说明任何原因。推迟一九七一年的武器供应是难以解释的,特别是很难向军人解释。
    苏联人害怕埃及为了执行“决定性一年”的口号而搞卤莽的军事冒险。
    苏联又一次对埃及进行诽谤。萨达特总统在一九七二年四月访问莫斯科的时候,格列奇科元帅向他作了一次关于成功的战争的三项基本要求的讲演:战争武器、训练和战斗意志。他说:“头两项要求你们都已具备了,至于第三项要求那由你们扪心自问。”萨达特总统当然认为这话是毫无道理的。
    又发生了一次苏联对埃及现状的昏庸批评。这一次的主谋又是格列奇科元帅。一九七二年五月格列奇科元帅访问开罗,当他引用一个在亚历山大附近导弹场工作的苏联专家把他所在基地的完全禁欲式的生活同他在假期访问亚历山大时所见到的那种明亮而又自然的生活现象所作的对比时,格列奇科认为埃及人民必须长久地在战争状态中生活。可是埃及负责人却认为企图长久地使战争气氛笼罩全国而实际上又不打仗,那就必然要引起爆炸。萨达特总统在许多场合对苏联人说:“你们不了解我国人民的特点,你们对于动员人民感到担心,但我可以向你们断言,第一颗子弹就能把每一个人都动员起来,开枪就能把人民动员起来。”(六)


    【本刊讯】英国《观察家报》六月八日刊登科林·利格姆发自里斯本的报道,题为《不愿前往的士兵奉命前往安哥拉》,摘要如下:
    葡萄牙的最高革命委员会由于面临着安哥拉爆发内战的日益增长的危险,已秘密决定增援它在那个殖民地的两万四千名陆军。
    不顾军队内部的强烈反对而作出的这个大胆决定,反映了里斯本目前对安哥拉的法律与秩序之即将崩溃感到严重不安,这种情况已使葡萄牙人出于惊慌心情而开始纷纷逃离安哥拉。
    虽然在安哥拉的五万到十万葡萄牙人已在吵吵嚷嚷地要求坐飞机和船回国,但更大的危险是,五十万移民中的大多数人也可能参加这种狂热的行动,从而给安哥拉和葡萄牙的经济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鉴于若干陆军部队拒绝被运往安哥拉去轮换目前在那里服役的部队(据说这些部队的愿望是回国,以避免在一场他们认为已不再同葡萄牙有关的冲突中所出现的风险),里斯本军人集团关于更深地卷入安哥拉局势的决心是需要有相当的勇气的。
    为了防止军队的进一步不守纪律,最高革命委员会打算只从突击队和伞兵这样的特种兵种中选派部队去。
    葡萄牙的增援行动在安哥拉上周的战斗危险地升级之前就已采取了。
    这场战斗头一次不仅涉及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和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也把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卷进去了。
    上星期五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的十二名支持者在罗安达的被杀,使得那个国家进一步接近了六十年代初期前比属刚果出现的那种无政府状态。然而,避免发生这种悲剧的可能性已增加。
    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和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的领导人可望下周去肯尼亚,重新设法实现有效的停火,要完成预定于安哥拉六个月后实现独立之前所要举行的选举安排,停火是必要的。


    【南通社开罗六月八日电】据利比亚电台报道,在班加西和其他一些利比亚城市组织了抗议萨达特总统目前的中东政策的示威。电台在上午的广播中称萨达特总统的政策是“失败主义”的政策,它“使阿拉伯的民族受到侮辱”。
    【法新社开罗六月八日电】埃及报纸今天报道,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准许苏联船只在利比亚港口托布鲁克和马萨赫拉勒得到燃料供应。
    这家报纸说,提供港口便利是执行苏联总理柯西金最近访问利比亚期间所达成的协议的第一阶段。
    【法新社的黎波里六月八日电】利比亚电台报道,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制订对外政策的负责人卡杜米和解放巴勒斯坦民主人民阵线领导人哈瓦特迈赫同卡扎菲和贾卢德总理举行了会谈。卡扎菲昨晚已经同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总书记哈巴什和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总指挥部首脑贾布里勒举行了会谈。
    卡扎菲继续写信给阿拉伯国家,问他们是否支持他所谓的萨达特对以色列的“承认”。
    【美联社贝鲁特六月八日电】据说,利比亚铁腕人物卡扎菲上校鼓励巴勒斯坦游击队极端派和温和派阻挠埃及同美国在中东的和平努力。
    利比亚人同游击队均把重新开放苏伊士运河一事视为“叛卖”,并谴责埃及总统萨达特“屈服于美国的压力”。
    观察家们说,苏联对埃及同美国间的谅解感到不安,并在竭力要巴勒斯坦人和利比亚人从中阻挠。


    【合众国际社仰光六月八日电】七日仰光大学的约三千名学生上街示威游行,抗议生活费用高昂,并焚烧了缅甸主席奈温将军及其他官员的模拟像。学生们还要求释放被当局拘禁的同学。
    组织这次示威游行也是为了悼念去年在抗议物价高涨的示威中被杀害的工人。
    官方的一则声明说,“这些学生散发的标语、小册子和传单都是用的缅甸共产党的用语,蓄意以此引起对政府领导人的不满。”
    【合众国际社曼谷六月九日电】在周末学生举行示威游行,烧了吴奈温主席和其他官员的模拟像之后,缅甸政府九日关闭了仰光和曼德勒的高等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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