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0月2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意大利《人民报》十月二十二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中国的石油会改变一切吗?》,摘要如下:
    一个强大的经济因素正在进入国际市场的舞台,这一因素似乎将带来具有很大意义的中期和长期的政治效果,这一因素就是中国的石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强大的石油已经主宰了北京同西欧国家、美国以及日本的所有贸易谈判。它已促成阻止苏联同美国和日本就开发西伯利亚的石油和天然气达成协议。
    意大利工业家协会代表团在最近访问时看到了中国开采原油的极大发展,在中国,去年似乎已达到七千万吨的水平(别的消息来源说是五千万吨)。
    阿拉伯石油危机之后,美国大公司(埃克森、海湾石油公司等等)的一个地质学家小组公布了一份文件,文件推断,从日本海到东京湾,无论是中国的陆地还是大陆架,都是寻获石油的理想结构(在海上进行了多年的勘探)。北京近几年增加原油产量之迅速证实了中国领土的“富饶”。
    这一储藏的可能的政治后果是什么呢?中国会以交换石油而拥有大量财富以进行工业化,同时进口技术和机械。北京在经济上的软弱情况会结束,它在世界上的政治作用会增加。首先是在它的共产主义的样板将能取得的进展这一前景方面。日本依靠可靠的能源供应能够重新进行它的经济大发展。西欧会在经济上不那么太脆弱,这就使得苏联的影响更为困难。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十月二十一日刊登该报记者志村发自天津的一条消息,题目是《看大港油田》,摘要如下:
    经济团体联合会访华代表团和随行记者团二十日参观了天津市郊区的大港油田。这个油田濒临渤海,是中国的第三大油田,最近刚刚着手正式开发。看这个油田的开发情况之后觉得,与国际石油资本开发和生产的中东产油国的技术相比,中国的技术为之逊色,但却使人感到了要大力开发石油的热情。
    大港油田的面积不得而知,看来现在正在生产的和正在开发的油田约有二十处。不了解大港油田的总产量,但估计今年全年可生产四、五百万吨原油。
    在大港油田工作的很多人都是年青人。在开发和生产的同时,还开垦荒地,平整湿地,耕作原来的不毛之地。石油开发是按与中东产油国完全不同的“农工一体”的设想进行的。
    大庆油田、山东省的胜利油田和这个大港油田是中国的三大油田。在四川省、青海省和甘肃省等腹地也发现了大油田。另外,据说在渤海湾和黄海等大陆架也发现了油田,中国石油的蕴藏量可与沙特阿拉伯相媲美。
    中国开发和生产石油的技术还是很落后的,但如果“自力更生”,赶上国际石油资本的开采技术,那么,中国的石油生产似将压倒中东国家。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月二十五日电】基辛格国务卿今天说,福特总统打算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左右前往中国,他已对福特说,他本周在北京时发现,美中关系“基本上是健全的”。
    基辛格在同福特会晤了一个多小时后在白宫外面发表了简短的讲话。他说,总统访问的日期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内不会宣布,因为“有些时间安排上的技术问题”必须解决。
    他说:“但是没有实质性问题。”
    基辛格说,在会见福特时,他向总统说明了他同中国领导人会谈的情况。他说:“我向他报告,我们同中国的关系基本上是健全的,并报告正在为他的访问作的各种准备。”


    【美联社达卡十月二十五日电】孟加拉国外长乔杜里今天说,孟加拉国不久将同中国和巴基斯坦建立外交关系。
    乔杜里在参加了联大特别会议回国后对记者们说,同中国和巴基斯坦建立外交关系将有助于亚洲次大陆国家之间的关系正常化。
    这位部长说,中国和巴基斯坦不久将在达卡设立大使馆。
    【德新社达卡十月二十五日电】乔杜里在出国作了一次长时间旅行回国后对记者们说,同中国和巴基斯坦建立外交关系证明孟加拉国是严格遵守不结盟概念的,这样做将有助于孟加拉国巩固它在不结盟对外政策范围内所取得的成果。
    他对于不结盟概念将加强对外政策这一点表示乐观。
    【安莎社香港十月二十四日电】据观察家根据达卡的建交情况作出的分析,孟加拉国新政权决定与巴基斯坦和中国建交一事表明,如果说这不是对印度的“挑战”,至少也是打算同新德里和莫斯科疏远。
    英迪拉·甘地政府对拉赫曼八月份被杀害后的孟加拉国事态故意表示沉默。
    对于孟加拉国对外关系的调整,印度继续持明显的“冷淡”态度。孟加拉国的对外政策调整对于在次大陆已经取得确定无疑的优势的印度是尤其感到痛心的。
    尽管孟加拉国新总统艾哈迈德已明确表示政府希望在互相尊重各自利益的基础上与印度“打开关系”,但是,此间观察家看得很清楚,拉赫曼的继任人的目标首先是同巴基斯坦在经济领域而且可能在军事领域恢复友好关系。
    显然新政权无意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把苏联技术人员赶走,但是,据说新政权已经同意他们逐渐撤走,以便“与各国保持比较平衡的关系”。


    整个一九四九年的夏天,我们都可见到北平人民和解放军忙碌地替北平来一个大扫除,他们把杂草丛生蚊虫孳长的污水沟、护城河里的淤泥挖去,把横街窄巷里堆积如小丘的垃圾清除。人们把这些垃圾运到市郊去,给农民作肥料。
    其实,不单北平在进行清洁卫生的工作,整个华北解放区同样进行这样的工作。
    一次我从冀南的衡水乘火车往鲁北的德州市,火车上的乘客多是农民,列车服务员便利用旅程中的时间,向农民讲授接生的卫生知识。以前农民由于欠缺卫生知识,很多婴儿在诞生时便死于细菌感染或破伤风,这种火车上的卫生课对农民当然有很大的裨益。
    一九四九年秋天,解放军势如破竹地向南推进,全国大部分地区已先后解放。十月一日,我从邯郸购买汽油回冀衡农场的途中,那天下午,整个原野响起连串爆竹声,此起彼落的回荡不散。原来这天是新中国诞生的日子,毛主席正在北京天安门上庄严地向全世界宣布: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已崛起在世界的东方,中国人从此站起来了。
    新中国成立后,紧接着的任务是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我们的拖拉机训练班已迁至离北京东门十英里的双桥,后来农业部在那里成立农业机械化学校,这是农业机械大学的前身。北京农业机械厂也在那时建立起来。从四九年至五三年,共有五十多个国营农场成立,分别开垦河南的黄泛区、河北冀县邯郸一带、察哈尔附近和东北的北大荒等地。而最大的国营农场,是位于冀东天津至唐山中间的芦台国营农场,人们在渤海湾一带填海造田,农场的面积达五万亩,都是用机械插秧和收割的水稻田。
    一九五三年七月,我离华返美。我最近一次重访中国是在一九七一年五月,在这次访问里,周总理会见了我们一家人。在北京期间,我曾到长辛店的内燃机车厂蹲点五个星期,在清华大学逗留了三个星期;并曾到大寨劳动了一个月,到久别的山西长治市附近的张庄生活了两个半月。在几个月内,目睹了中国自一九五三年我离开以来的巨变。
    在农业方面,中国已从个体农业变为公社化的集体农业。今天,很多人以为新中国农业公社化是很自然的事。但是当我们回想起二十年前中国还是小农经济的时候,便觉得中国这项努力并不简单,因为它开创了人类社会变革史上的先河。而这个变革,现在还在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中。
    我记得一九五三年离开中国之前,每块农田的面积还小于一亩,但我在一九七一年的旅程中,再见不到小块分散的农田,而是每块面积达二十至五十亩的农田。在华北的上空,从飞机俯瞰下去,到处都是连绵不断的田野,山坡上都筑了梯田,与国民党时期的荒地遍野、牛山濯濯的景象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二十年来,农业产量不断提高,七一年的粮食产量比五二年增产一倍多。先进单位如大寨的产量更增加达十倍,落后的农村如我工作过的张庄也增产两倍。
    提起张庄,我想谈谈它的变化。在一九五二年,张庄的亩产不超过一百斤,七一年亩产已达三百斤。当然,它不是一个先进单位,但已有一定的进步。去年张庄的社员很高兴的写信告诉我,他们去年的亩产已超五百斤,并立下决心要跨过长江——即亩产八百斤。现在张庄是一个生产大队,拥有卫生院、学校、电力供应,还购买了拖拉机。在副业方面,他们开垦了六个菜园,生产足供整个大队成年的需要,平均每个家庭都养有一头猪,并建了一间由三个年青妇女管理的小型机械化粮食加工厂。
    这样的变化是怎样得来的?当然是农民坚决走社会主义集体经济道路的成果。还有,张庄农民坚持学大寨的努力,也是加速张庄农业发展的重要因素。他们在学大寨的过程中,也经过一番斗争的,他们曾经先后派过三个代表团到大寨学习,第一次只学到大寨建了很多新房子,第二次只学到大寨是以大队作核算单位,结果,这两次的学习没有带来什么成果。第三次是在一九七一年,当时我刚好在张庄参观,他们这次成功地学到了大寨发展的经验,就是在于坚持政治挂帅,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学习的路线走对了头,生产也跟着搞了上去。
    最后,我想概括一下,一九七一年的访问在我脑海里留下四个鲜明的印象。第一,中国的工农业建设和社会改革(如教育、医疗、意识形态等领域)正以高速度发展,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第二,在这些发展里,并非所有单位都能步伐一致的,他们之间有先进、中间、落后,但是大部分落后的单位,都有向先进单位学习、决心迎头赶上的志气;第三,中国人民不但在改造客观世界,他们还不断改造自己,我不能说每个中国人民都改造得很好,但我敢说他们每人都是整个中国的巨变中的一部分。在这个巨变里,他们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成为世界上最具政治觉悟的人民。例如无论在内燃机车厂中,或在张庄、大寨的田头,我都见到工人农民每天有一定的学习时间,阅读报纸、学习理论和讨论政治,这在美国的工厂和农庄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第四,阶级斗争、三大差别还存在,这是毛主席为什么不断提醒人民“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坚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道理。(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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