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2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曼谷《中华日报》九月二十日刊登一则报道,摘要如下:
    总理他侬元帅在十九日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示,泰国同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邓小平向泰国羽球代表团所说的,中泰两国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国汉朝时代便建立有友好关系。
    总理说,两国人民有源远流长的历史关系是一个事实,泰国方面认为两国人民宜继续保持友好关系,遂陆续派出乒乓及羽球体育团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
    他说,为报答中华人民共和国官民对泰国体育团体的热烈欢迎及优渥招待,在不久的未来泰国将有机会迎接中华人民共和国羽球代表团访问泰国。
    他说,两国体育团体的互相访问,使两国人民有机会接触,观察到彼此间的生活,产生了解及同情心,因而促进友好关系及在两国人民共同利益的道路上发展前进。
    除了体育的交流,总理说,两国不久将进行学术方面的交流,尤其医学交流。
    对于两国进行贸易问题,还未进行正式的谈判,未知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有何条件。但他说,若中华人民共和国邀请泰国贸易代表团参加即将于下月中旬开始在广州举行的秋季商品交易会,泰国将应邀派代表团参加,以便在该交易会中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关方面进行谈判两国贸易问题,包括两国必需产品。


    【美联社曼谷九月十九日电】他侬总理今天说,泰国将继续支持台湾保留它在成立了二十四年之久的亚洲运动会联合会中的会员资格,同时欢迎大陆中国进入亚洲运动会联合会。
    他侬是在评论泰国、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三国代表在十八日退出亚洲运动会联合会执委会会议一事时说的这番话。他侬说,泰国退场不应当使北京的中国领导人认为,“我们是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
    他说:“体育不应当与政洽混淆在一起。”
    他侬说,他希望泰中贸易能够在三个月之内正式进行。
    【本刊讯】曼谷《民族报》九月十九日刊登一篇报道,题为《泰国退出
    ——违反内阁命令》,摘要如下:
    泰国代表团昨天在讨论中国问题上退出亚运会联合会执委会会议,使高级政治官员,特别是参与制订对中国政策的那些人大吃一惊。
    《民族报》昨晚获悉,本月上半月内阁规定泰国在开除台湾和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亚运会联合会的任何投票表决中只能“弃权”。
    一位有关的高级对外事务官员表示担心,北京可能对泰国的愤怒退出会议产生“误解”。
    另一位有地位的高级官员说,虽然退出可能被解释为一种“弃权”的形式,但这个姿态对继续北京和曼谷之间对话有害,而不是有利。
    内阁对这个问题的规定是,泰国支持中国进入亚运会联合会,但在表决开除台湾时弃权。如果两件事作为一个问题来表决,即让北京在亚运会联合会中取代台湾,那么泰国也弃权。
    内阁的这项决定是在由两名外交官员陪同的泰国乒乓球队在北京期间做出的。
    已给中国当局捎了口信,他们表示理解泰国的立场。
    一位政治官员昨天说,“但是今天在讨论中国问题时退出会场,把我们逼入困难处境”。
    外交部正在要求泰国代表团解释为什么要退出。
    直接参与制订泰国对华政策的一位官员昨天承认,他对退出的最初反应是“不解”,但他不愿详细说明。他希望这不会影响泰一中对话。


    【安塔拉社雅加达九月十九日电】外交部长马利克今天上午在这里强调,印尼星期二(十八日)退出曼谷的亚运会联合会会议完全是全国体育委员会的事,而不是外交部的事。
    马利克说,外交部没有就这件事给予指示。


    【合众国际社圣地亚哥九月十九日电】外交部今天宣布它已和北朝鲜断绝外交关系。
    这是新的军政府与之断交的第二个共产党国家。
    外交部说,之所以对北朝鲜采取这项措施是因为它“公开干涉”智利内政。
    外交部说,它期望和苏联保持关系,“除非我们有证据证明该国干涉我们内政”。
    苏联还没有承认军事委员会,莫斯科电台继续广播一系列激烈谴责推翻阿连德的评论。
    新的军政府声称,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的许多外国人在智利非法训练智利左派分子进行游击战和使用武器。


    【本刊讯】墨西哥城消息:墨西哥报纸报道,在九月十八日纪念智利独立日的时候,阿连德的夫人奥顿西亚·布西在墨西哥城发表了如下信件:
    今天——九月十八日,是智利人民庆祝的智利独立的又一个周年。有些智利人在流亡,一些人下落不明,另一些正在战斗。
    但是,大家都一致缅怀我们亲爱的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他在为了保卫人民免受法西斯和反动派之害而手拿武器进行战斗时牺牲了。
    今天,我们的祖国沉浸在悲痛之中。男人、妇女、儿童、青年、学生、工人、专业组织的领导人和政界领袖受到了残酷镇压。
    然而,反抗也开始了,我们的思想、我们的信件就是向那些进行地下斗争的英勇的智利人发表的。
    他们将成为第二次智利独立的先驱者。
    今天,为了把我们的祖国从法西斯的、奴役的和罪恶的桎梏下解放出来,我们要表示支持,我们要重复萨尔瓦多·阿连德说过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有艰难险阻,我们终将取得胜利。我们不能辜负正在为解放而斗争的我们拉丁美洲的兄弟。”


    【本刊讯】苏联《苏维埃文化报》一月十二日刊载加里·弗里缅从纽约给《苏维埃文化报》写的一篇专稿,题目是《仇恨中的爱情》,全文如下:
    在今年戏剧演出季的为数不多的几出戏中,有一出戏引起了观众与评论界的注意。它是由黑人进步女作家艾丽斯·奇尔德雷斯创作的,戏的名称是《婚礼乐队》。
    故事发生在一九一八年,在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小城镇里。主人公是一对不太年轻的人:朱莉娅——一个黑人妇女、裁缝;格尔曼——一个白人、面包师。他们俩隐瞒自己的关系达十年之久。
    格尔曼有亲人——母亲和妹妹。她们两个人都是种族主义的宗教狂热病者,是三K党思想和行动的公开鼓吹者。
    朱莉娅周围的人却是另一个样子:她的亲戚和邻居本身都是种族主义、剥削、以及种种歧视的牺牲品。他们对朱莉娅的意中人很有好感。主人公们向往到北方去,摆脱南卡罗来纳州束缚他们的仇恨枷锁。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钱,而且需要很多钱,而格尔曼和朱莉娅却是一贫如洗。这时,发生了一个紧急情况。格尔曼在朱莉娅家里染上了急性疟疾病,需要请医生。然而,在仇恨和歧视的宗教制度笼罩下的城市里,不可能请白人医生到黑人家里来。朱莉娅最后壮着胆子“麻烦了一下”格尔曼的母亲和妹妹。在夜色掩护下,他们把濒临死亡的格尔曼从朱莉娅家中运走了。格尔曼虽然病势严重,但还是设法请他的母亲和妹妹给朱莉娅买了票,把她送到北方,到纽约去。
    渗透着种族主义气味的南美小城镇的风土人情、普通的人——白人与黑人的日常生活、美国普通的劳动者所具有的真正的悲剧,以及与此同时又无法遏止的幽默感等,是这出戏的特点。
    美国目前的戏剧演出季被称为“黑色”演出季,因为描写黑人问题的剧和影片是最流行的。然而,并非所有的剧和影片都能严肃而真实地阐述国内这一最重要的社会问题。所以,《婚礼乐队》一剧由于它的真诚和富有生命力、高尚的情操和人道主义而博得大家的好感,是毫不奇怪的。
    正如我已经谈过的,故事发生在一九一八年。然而,它的主题和具体情节在今天仍然有现实意义。最近半个世纪以来,日益尖锐起来的争取黑人民权的斗争,还绝对没有消除美国的种族宗教狂和歧视。朱莉娅和格尔曼之间的爱情,在今天的南卡罗来纳州仍然会遭到迫害,并受到同样的仇视。
    还要谈一谈演员。扮演主角的是我们引为骄傲的一位杰出的黑人女演员鲁比·迪。顺便应该补充的是,她在争取黑人民权斗争的最前列以及反战行列中的积极工作,给揭示她所扮演的那个忠诚而高尚的女主人公的性格提供了很多东西。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八月二十四日发表一篇书评,题为《泰国现代短篇小说选〈我不再有眼泪〉读后》,转载如下:
    《我不再有眼泪》是一本泰国现代短篇小说集。
    对于泰国现代的文艺,曼谷新闻二日报副刊的主编老唐先生为该书撰写的“序”指出:“泰国的文艺,近百年来由传统上的歌颂宫廷生活,而渐趋向羡慕贵族生活,再至今日的刻划社会大众生活。”他说,这种使文艺成为社会的是“战后泰国文艺的转折点,也就是泰国文艺作者迎向时代的跨步”步
    。
    《我不再有眼泪》使我们切实地感受到了这种跨步。书里的十一个短篇,都以充实的内容,从各个不同的侧面反映了“泰国社会的光明面和黑暗面,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健康爱情的真谛,劳动群众的挣扎,被迫害者的控诉
    ……。”
    以第一篇《拉蒂的抉择》来说,作品通过穷家少女拉蒂拒绝一位高官(某部长秘书)的求婚,歌颂了劳动人民女儿的不慕虚荣的品德,给予那些所谓尊贵的大人物以极尖酸的讽刺,淋漓痛快。
    那位“尊贵”的部长秘书在求婚时是以金钱地位和物质享受来诱引拉蒂的:“……(我)拥有可给你的东西,真是多得不计其数。——金钱钻戒呀,佣人呀,富丽堂皇的房屋呀,名贵新型的轿车呀……。”但拉蒂拒绝了把青春和美丽的相貌贩卖给他——“请别认为,我具有象商家一般,当一见到银子时,便瞪大着眼睛的那种贪婪性格。我从不曾想到,我能够把我的青春和美丽贩卖给金钱。”
    拉蒂骄傲地说:“当你口渴的时候,你购买可口可乐来喝,然后那干渴的喉咙,便会感到多么爽快。但我却举起水瓢,把那盛自水龙头的白开水喝了下去,干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劳动人民的这种豪气,是多么令人敬佩,也多么值得我们学习。
    另篇《我不再有眼泪》则通过一个无期徒刑的“杀人凶犯”的愤怒的呼声,沉痛地控诉了阴村长借势迫害善良人民的罪行。
    囚犯乃通的姐姐先遭阴村长蹂躏而怀孕,继被栽赃入狱。哥哥因知道阴村长的弟弟贩毒,被杀人灭口。乃通的家人不甘受侮,进城上告时,全家又被阴村长买凶杀害,只余下乃通一人幸免。乃通誓要手刃仇人,可当他抵达阴村长家时,阴村长一家已被另一帮人杀死。结果乃通被当作杀人犯被捕入狱。这是多么令人愤怒的冤狱!
    《犯人》一文,则相当滑稽幽默。《犯人》被抓进警署,经过问话和对证,揭露出真正的“犯人”原来是执法者本身。
    《昭磅和烧鸭》,是一个感人的故事。穷人的家庭要吃上烧鸭,是件大事,平时至多是买些烧鸭骨。那一天,昭磅的哥哥身上恰有余钱,就叫昭磅去买两铢烧鸭肉来给爸爸加菜。买后却被一只富家狗抢去,昭磅死命与之争夺,虽是抢回了,但却被狗咬去一块面肉。在昏迷中,他还喃喃地说:“爸爸……我已买烧鸭来给爸爸了呀,爸爸!”
    这样的描写,很有感染力,也使人对倔强的昭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他的如《几颗便药》、《手铐下的自由》、《魔鬼》等等,也都是好作品,内容虽然反映社会的黑暗和劳动人民的苦难遭遇,但具有一定的积极性。
    可以说,《我不再有眼泪》是一部比较完整的泰国现代新文艺选集,它代表了泰国现代文艺的主流——“反映贫苦大众的生活,揭发统治者的贪欲残忍,暴露上层社会的骄奢虚伪和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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