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16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九月十三日刊登博纳维亚十二日发自北京的一篇评论,题为《据信,莫斯科影响是蒙古指责中国侵犯边界的背后原因》,摘要如下:
    中国官员尚未对一家蒙古报纸指责中国一直侵犯蒙古共和国边境这一事发表评论。但是,预料他们将毫不犹豫地进行驳斥。
    中国同蒙古共和国
    ——以前被称为外蒙古
    ——的二千七百英里边界是由一九六二年签订的条约确定下来的,在俄国和中国发生的争端的整个过程中,看来一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条边界象中苏边界那样有争论。
    蒙古政府是完全由莫斯科控制的,因此,没有苏联的煽动或至少苏联的同意,决不会作这类指责的。
    在北京的观察家感到很难相信,在非常靠近中国首都本身的一个地区,竟然会允许中国部队象所说的那样越过商定的边界侵入到十二英里之远。
    中国官员一向说,苏联在蒙古驻扎许多军队以征服那个国家和威胁中国。当现在中苏论战达到一九六九年边界冲突以来的最高峰的时候,这次关于侵犯边界的指责看来是特别令人不安的。
    中国总理周恩来最近直接警告说,俄国人正策划对中国发动突然袭击。中国官员也是以不安的心情注意到这样的消息:俄国人已在西方国家进行试探,看看它们是否认为有必要在中国的核力量成为对莫斯科的直接威胁之前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
    上次这种主张是在一九六九年提出来的。
    如果是要把边界紧张局势用于政治目的,那么从苏联的观点来看,中蒙边界将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中国可以被说成企图欺凌一个小的主权国,并可指责它对它自己的蒙古少数民族所采取的态度。
    【本刊讯】英《卫报》九月七日刊登了约翰
    ·吉廷斯写的一篇文章,题为《蒙古攻击北京》,摘要如下:
    蒙古人民共和国激烈指责中国侵犯边界和从事颠覆活动,这是它几年来最直言不讳的攻击。
    蒙古当局先前告知访问乌兰巴托的西方记者,同中国人的边界冲突是次要的和少见的。即使在六九年中苏边界冲突期间,也没有报道中国北部边界中段发生冲突的消息。
    从那时以来,苏联大批军事部队和导弹部署在蒙古,尤其是部署在最直接威胁中国北部和北京的(蒙古)东部,这不是一个秘密。
    意味深长的是,最近这次攻击是在苏联报刊发动一系列新的攻势的同时进行的。


    【本刊讯】日《朝日新闻》九月四日刊登一则报道,题目是:《蒙古国营通讯社谴责“中国在边境上进行挑衅”》。全文如下:
    蒙古人民共和国通讯社三日援引蒙古一家报纸的消息,对中国进行了下述谴责:一、中国在同蒙古的国境上不断制造紧张,自一九六九年到今年七月,中国方面在国境线的附近(有时在离国境线三十至五十米的地方)进行了一百五十一次军事演习。同时,中国的官员不顾蒙古方面的一再抗议,深入蒙古领土(有时进入十五至二十公里)进行间谍摄影活动并向家畜群开枪,杀害被法律保护的珍兽。
    二、中国方面不执行政府间协定规定的义务,采取企图损害蒙古经济,在经济、政治上向蒙古施加压力前所未有的行动。
    三、中国中伤并歪曲蒙古的社会主义现实和蒙古人民的成果以及蒙古同苏联的兄弟般的友好与全面合作。
    四、在蒙古有七千以上的中国人(其中大部分是革命前或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移居的)居住,中国驻乌兰巴托大使馆企图利用他们把他们纳入反对蒙古的活动中来。中国大使馆还利用各种借口企图无理地侵犯蒙古的法律。


    【本刊讯】苏联《真理报》八月十日以《奉行和平方针》为题刊登了蒙古外交部长林钦对该报常驻蒙古记者沙罗夫的谈话,摘要如下:
    问:你能否详细地谈谈蒙古人民共和国对外政策的基本方针?
    答:全力加强同苏联和社会主义大家庭其他国家的友好和全面合作的联系,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国对外政策的基本的和始终不渝的路线。不久前蒙苏签订的关于开发额尔登丁一敖包铜钼矿和就开采地下资源建立联合组织的协议,是加深我们同苏联的经济和科学技术联系道路上的重要步骤。
    蒙古人民共和国始终不渝地实施进一步加深社会主义经济一体化和顺利实现综合纲要的方针。
    问:看来,保障亚洲安全的问题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对外政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答:世界在发生的向着缓和紧张局势方面的转变的春风吹到了亚洲,在那里,越来越多地为和平解决争端铺平道路。
    印巴签订西姆拉协定以来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们国家认为,这个协定是南亚次大陆局势正常化道路上的建设性步骤。蒙古人民共和国政府认为,承认世界这一地区已经形成的实际、接收孟加拉人民共和国加入联合国,有助于局势的正常化。
    我们深信,保障亚洲大陆的巩固和平和可靠安全,只有在亚洲所有人民和各个国家的集体努力以及加强其团结合作的基础上才能够实现。因此,建立亚洲集体安全体系是特别紧迫的问题。蒙古人民共和国政府就这个问题同亚洲国家在各级水平上积极进行双边协商。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九月十三日刊登保罗·沃尔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苏联对中国的猜疑变得更强烈了》,摘要如下:
    苏联对中国的猜疑变得更厉害了。
    据说四分之一的苏联空军驻扎在靠近中国边界一带。
    面向中国的苏联师的数目已经从去年的三十二个增加到四十五个,其中包括据说是最近才抵达的三个高度机械化的师。
    莫斯科对中国日益增长的核力量感到担心。
    苏联对中国的关注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大。据东欧人士说,人们已经获悉,在苏联集团的领导人们七月底举行的克里米亚会议上,中国问题是一个重大议题。
    在克里米亚会议上,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显然希望使该集团的领导人迅速团结起来反对所谓中国威胁。
    莫斯科对它的东欧盟国罗马尼亚对中国执行的比较温和的路线表示担心,由于罗马尼亚领导人齐奥塞斯库九月一日向毛泽东发出了祝贺他重新当选为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的电报,莫斯科的这种担心更强烈了。最近去过北京和莫斯科的法国访问者列举了苏联对中国敌对态度的抱怨:
    中国谋求建立由几个东南亚国家组成的受北京保护的“独特的军事一政治集团”。中国外交官们设法使人们怀疑印度的“和平政策”。中国在孟加拉“人民”为争取独立而斗争的时候同孟加拉国的“反动派”结成联盟。中国企图在远东保持一项美国核保护伞。北京企图诱使日本同中国结成伙伴,井鼓动日本要求苏联的领土(苏联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占有的千岛群岛)。在联合国,北京投票反对苏联提出的禁止使用武力和核武器的提案。中国表示赞成把地中海的管辖权留给地中海沿岸各国。
    没有人知道,苏联人是否真打算在中国和蒙古边界一带制造一种可以作为一次军事事件的借口的局面,就象一九六九年几乎导致战争的局面那样。
    一个可供选择的办法是,象现有的苏联华语广播那样进行政治干预。
    但是,不管其战略如何,看来莫斯科将设法同北京决裂,要末用军事手段,要末通过召开一次世界共产党会议宣布把毛主义的中国开除出去的办法。


    【本刊讯】土耳其《共和国报》八月二十二日刊登姆·阿拉埃丁·阿斯纳写的《莫斯科旅行见闻》,摘要如下:
    为了认识到极端国家主义并不是一个井井有条的制度,就必须到莫斯科去,在人民中间生活几天,到集市上转一转。
    在莫斯科,私人经济是存在的。这是一个菜肉市场,那些把蔬菜、水果从远郊或近郊带来出售的人们,在这里各自在分给自己的石桌上把东西卖给莫斯科人。另外,还有被遮盖起来的一部分。在这里出售畜产品、肉、奶和蛋类等。这儿是一个狭长的集市,很象我们的市场。你一走进去就看到有一个棚子。棚子上面挂着一个写着“馅饼”的牌子。在这个棚子里,制做和出售我们所说的馅饼或烙饼。那些来赶集的莫斯科人一边排队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用纸包起来的这种便宜食物。这个卖馅饼的也是属于“私人经济”。
    除此以外,不管你想到什么行业,在那里工作的人们都是国家职员。在那些豪华奢侈的娱乐场里唱着美国流行曲的留着长发的小伙子们是国家职员,很少见的擦皮鞋的人是国家职员,甚至据传说在大街上走到你身边建议兑换黄金和美元的投机倒把分子,晚上在地铁附近转来转去的卖淫者,大多数也是国家职员;因为他们都在苏联秘密部门国家安全委员会里工作。这些人一心一意想的是他们在月初将拿到的工资。
    正因为如此,娱乐场里的服务员要过半小时才会走到你的桌前来,出租汽车司机不愿意把你带到你想去的地方,售货员认为甚至连回答你也没有必要。在你走进的饭馆的门口,有一位板着面孔的服务员把你拉住,说:“没有地方”。至少有十张空着的桌子。你指一指那些桌子,他就转身不理你走掉了。
    在鞋店、布店、袜店的前面,在大商店的门口,旅馆的接待处都等着许许多多的人。在出租汽车站是这样;在糕点店、商场、电影院售票处和地下铁道等地也是如此。
    莫斯科街道上经常出现长队的根本原因,并不是人们自愿的,而是货物和服务的供应远远跟不上需求,人们不能用他们获得的金钱买到好货。
    大力发展重工业的苏联,在消费品及食品生产方面却一年不如一年,前几年经常摆在玻璃橱窗里的质量最好的照相机已经被东方集团国家的产品所代替。还有苏联从欧洲、加拿大和美国进口了二千八百万吨农产品,就是这种落后状态的最明显的证据。在国际新闻界还广泛流传着一条与此有关的消息:在俄国,面包将凭证出售。
    在莫斯科,最好的送礼品——其他国家的人们感兴趣的阿斯特拉罕羔皮、琥珀等东西,只在那些用外汇做买卖的商店“小白桦”里才有出售。这种商店苏联的老百姓是不能进去的。正因为如此,喝最好的伏特加酒,吃最好的鱼子酱的不是苏联人,而是外国人。而在外交商店里,你可以见到各种进口的酒类、奶酪、收拾得一干二净吹得壮鼓鼓的整只猪羔等东西。莫斯科人同样不能进去。不过,开始对此愤愤不平的却大有人在。据一个在莫斯科住了很长时间的欧洲人讲,不久前有一个莫斯科妇女在这个商店前面同警察大闹了一场。当她被拦住不让进到里面去的时候便哇哇地叫喊:“这里是我的国家,外国人让进的地方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也许十年之后,莫斯科人对于这种受气和无权现象将再也不会仅仅满足于呼喊几句。
    当人们见到甚至在闻名于世界旅馆业的俄罗斯旅社预订房间也要办理各式各样的登记手续,并为此花费一个半钟头的时候,当人们想起世界上其他私人办理的名牌旅馆并把它们同俄罗斯旅社作一番比较的时候,那就会根本无法相信官僚主义的所谓美德了。


    【法新社北京九月十四日电】一位法国人士今天在这里说,法苏领导人已决定于明年初举行最高级会谈。这位人士说,举行另一次法苏最高级会谈的主张是由蓬皮社总统和勃列日涅夫在今年六月在巴黎附近的朗布依埃宫举行的两天会谈中商定的。
    【法新社莫斯科九月十四日电】这里的观察家们认为,北京的法国人士选择在这个时候宣布将在明年初举行法苏最高级会谈一举,说明法国想要明确表示蓬皮杜总统对中国的访问不会使巴黎和莫斯科的关系发生变化。同时,苏联报纸正以一种审慎的、几乎是冷淡的态度报道蓬皮杜总统访华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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