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9月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英国《苏联问题分析家》杂志八月二十三日刊登了康克斯特的一篇文章,题为《对中国发动核战争吗?》,摘要如下:
    西方外交官和记者关于(他们)同中国人物的会见的描写,表明了这一点,即中国认为,在今后几年俄国极有可能对中国实行核和常规武器的进攻。
    在华盛顿、伦敦和其他地方,的确有一些军人以及政界和行政界的少数其他人完全清楚这件事情,但似乎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以便西方人民对这种可怕的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思想上有所准备,也不清楚西方国家的外交政策是否是在应付这些可能性。的确,目前“和缓”的气氛和夸大西方一苏联关系的甜蜜性的倾向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苏联的真实态度。如果克里姆林宫的头目们是那样的和善,那样的真诚和怀有好意,那么对普通人——以及那些应该成为普通人的政治家
    ——来说,就意味着这样善良和富有积极性的人不可能想象,更不可能做出这样邪恶的事情来的。
    显然,在最高一级作出了一项政策决定之后,今年夏天苏联报刊发动了越来越恶毒的和大规模的反华宣传运动。
    看来,苏联领导集团最初是在一九六九年就认真考虑了对中国的一次先发制人的攻击,但俄国人终于后退了。当时,在苏中边境上的军事集结是不够的,没有希望很快取得结果,即使用战术核武器也不见得有希望。从俄国的观点来看,紧急的情况是,此后,中国人就将(已经)拥有一定程度的核能力了。苏联的下一个决定时刻就是他们的战略家们估计,苏联的第一次打击将开始丧失它的威力,而无法阻止中国人进行一场真正厉害的反击。
    看来情况早已是这样:即使苏联对中国的核设施发动一场相当猛烈的突然袭击,也不一定会把中国足以摧毁有限的苏联目标的火箭和轰炸机都毁灭掉。
    无论如何,苏联的计划似乎是设想接受这样的损失。为使这种损失缩小到最后限度而采取的措施包括把一些重要工业从西伯利亚迁回到列宁格勒地区(这同过去三十年的整个趋向是相反的),并大大增加军用卡车,一旦通往东方的铁路被毁就可使用这些卡车。
    苏联力量的加强能不能使俄国人对中国人施加压力,不经战斗就达到他们的目的,或达到其中的某些目的,那是可以争辩的。但是,中国人作什么让步才会使俄国人感到满意呢?除非达成一项协议,解除和放弃他们的核能力并使此举受到检查,否则任何东西都不会产生哪怕是最小限度的满意。但是在中国领导来看,这样一种让步就是作出一种重大的政治上的投降,使中国日益听任这样一个莫斯科的摆布,这个莫斯科的进一步的压力肯定会以彻底弄垮北京现政权为其方向。事实上很难设想中国人会作这样一种让步。
    克里姆林宫声称有权利把它的意志强加于一切共产党国家,这当然在莫斯科被看作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一九六八年在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动已足以证明这一点。苏联干涉中国并不涉及什么新的原则,仅只涉及某种权宜手段而已。在这里,唯一的阻碍是,中国在军事上是一个难于解决得多的难题。
    但是,另一方面,除这些权宜手段之外的其他一些论据说明会进行一次入侵。


    【合众国际社伦敦八月二十八日电】(记者:特勒)共产党外交界人士今天说,苏联党的书记勃列日涅夫把克里姆林宫领导人当中对他的与美国密切合作的政策的批评压下去了,这些人曾担心水门事件将使尼克松总统履行他的义务成问题。
    这些人士说,批评者们说,勃列日涅夫把他的政策同尼克松联系得太紧密了,一旦总统的地位和权力不稳,将要冒很大风险。
    勃列日涅夫决然批评他的反对者说,不管谁当总统,首先必须把所达成的协议看作是同美国达成的协议。
    这些人士表明,此外,还使批评者们了解,克里姆林宫之所以转向同美国更密切的合作,是为了俄国及其经济前途的需要。
    莫斯科继续奉行遮掩水门事件的政策,并且避免公开谈论尼克松的前途问题。
    共产党外交家们对西方宣扬水门事件持批评态度,怀疑这是因为尼克松转向密切同苏联的关系,(反对他的人)为损害他而采取的所谓联合战略的一部分。
    据外交界提供消息的人士说,没有疑问,勃列日涅夫感到他与尼克松建立了良好的个人关系,并且预期能够与他继续“进行交易”。
    但是,他们说,根据共产党的原则,“不管谁当政”,人们都得同他打交道。他们说,克里姆林宫已经奉行的方针仍将实行,但是可能会有障碍和拖延。
    莫斯科特别希望与美国及其他国家计划进行的贸易能尽快实行。西方专家们认为,看来苏联的经济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交易的实行,西方专家们认为,(苏联)与西方的技术差距惊人地大。
    这些专家们还认为,勃列日涅夫政权是否能生存下去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与美国合作的政策是否能使俄国获得胜利。
    勃列日涅夫针对强硬路线者的反对,孤注一掷于新的交易,虽然强硬路线者的反对达到何种程度还不知道。


    【本刊讯】英国《爱尔兰时报》八月二十八日发表社论,题为《非武装的战斗》,摘要如下:
    差不多两周前,勃列日涅夫本人亲自谴责了他所谓中国领导人的‘‘疯狂反苏主义”。两天前,俄国共产党官方报纸《真理报》接着用占三版篇幅的文章攻击北京。
    这篇全面进行攻击的文章指责中国领导人公开地同“最反动的帝国主义力量”站在一起,设法把这个国家变为核超级大国,企图成立在它控制下的“东南亚和南亚军事政治集团”。
    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舌战并非新东西——但是俄国最近的这种长篇的和猛烈的攻击却是非常出人意外的。在技术上说,中苏关于有争议的边界地区的谈判仍在进行。勃列日涅夫很难抱怨中国同美国和解,因为他本人已成功地谋求了同样的和解。
    两个大国这样对峙的景象使人感到有些忧虑,因为即使是人为地制造的激动情绪也会是无法控制的。但是发生大规模对抗的可能性极小,虽然边界小冲突可能增加。


    【美联社莫斯科八月二十四日电】(记者:詹姆斯·佩珀特)苏联报刊正在竭力把莫斯科描绘成运动员们的天堂,并且粉饰那些有损于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的丑事。
    粗暴地、有组织地对以色列运动员喝倒采,拒绝给以色列记者发签证以及袭扰那些试图观看运动会的苏联犹太人的做法,都可能严重地损害莫斯科要求在苏联举办一九八○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努力。
    一些运动员、教练员和来访记者还抱怨监狱式的安全措施,死板的官僚作风,翻译不足,报道比赛结果的效率低,通讯联络不可靠以及伙食不叫人开胃口。
    古巴人破坏了二十三日晚上的美国对古巴的篮球赛的争斗,以及运动会技术委员会给予古巴人的很轻的警告处分,使美国代表团感到特别恼火。
    早从运动会八月十五日开幕以前直到现在,苏联报刊电台每天热情报道苏联对这次运动会的“卓越”安排,以证明莫斯科有能力充当奥运会的东道国。
    报刊援引每个人关于“极好的”便利条件的谈话,这些人包括从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基拉宁勋爵到记者、运动员、教练员,直到国立莫斯科大学的一名厨师。
    一些运动员和官员们说,苏联报刊错误地援引了或者编造了他们的谈话。还有一些人说,苏联记者利用了他们作广告来否认西方记者写的不利的报道。
    全国性的日报《苏维埃体育报》本周为来访的运动员公布了一份它称之为典型性的菜单。
    一位运动员说:“每天吃的是米饭、土豆和豌豆。换一个样子便是豌豆、土豆和米饭。”
    来自英国的一位女体操教员说,她在莫斯科逗留十天期间,吃过一顿好饭。她追述说:“那是一块猪肉排骨。”
    以色列同波多黎各二十一日在中央军人俱乐部体育馆举行一场篮球赛。在比赛期间,当一小批苏联犹太人展示出一面纸做的以色列国旗的时候,戴维明星引起了更多的嘘声和嘲笑声。
    穿着军装的红军士兵把这面纸旗撕成碎片。这些士兵和旁观者们对那些支持以色列的犹太人大声呼叫‘“犹太人,犹太人,犹太人”。苏联便衣警察在犹太人离开体育馆时对他们发动了袭击,一个人的手臂被扭了,他的眼镜被打破了,有三个人被扣留在警察局。
    苏联报刊均未提到这些事件和古巴的打架事。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八月二十二日电】参加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的美国篮球队和古巴篮球队二十二日发生了一场二十五分钟的流血殴斗,在这场殴斗中,美国教练被一把椅子击中头部,受伤昏迷过去。
    殴斗发生时,运动场上只有大约五名警官,没有采取明显的行动来恢复秩序。运动会的负责人最后才在满地是打碎的玻璃和鲜血的场地上控制住了选手们。
    当美国—古巴篮球比赛还剩九十秒钟时(美国人赢了,比分是九十八比七十六),二个不知姓名的古巴运动员踢了米切尔·库普恰克。库普恰克摔倒在古巴门篮前面,但是摇摇幌幌地爬了起来,开始了一场用凳子清算的混战,木椅、碎玻璃满场飞。接着,古巴人拿起折叠木椅扔去,打中了美国运动员。美国教练杜安·沃尔曾被打伤,失去知觉,后脑勺鼓起一个大疱。
    在大吵大闹以后,沃利·沃尔克的左手也被拉了一个大口子。一名叫做路易斯·卡尔德隆的古巴运动员的手也被划破了。
    古巴教练埃内斯托·迪亚斯到球场的另一边追赶美国教练巴杰尔,然后又回到球场的这一边。他一路上挥动着拳头。巴杰尔跑掉了,并没有试图还击。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二十五日电】题:世界大学生运动会闭幕
    今晚在列宁中央体育场隆重地举行了世界夏季大学生运动会闭幕式。出席闭幕式的有来自七十一个国家的参加大学生运动会的四千多名使者和大学生运动会的贵宾们。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十五日电】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世界夏季大学生运动会,已于八月十五日晚在莫斯科列宁中央体育场举行了隆重的开幕式。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八月二十一日刊登特派记者江川从莫斯科发回的一条消息,题目是《在莫斯科,对欢迎感到吃惊的韩国选手》,摘要如下:
    今年的世界大学生运动会被称之为在“紧张局势缓和”的形势下举行的活动。
    可以举出其理由如下:这样大规模的国际比赛是在也可以说是共产党国家的根据地莫斯科举行的,同时,同苏联没有建交的韩国和以色列也参加了。特别是韩国人公开进入莫斯科是第一次。韩国选手代表团对远远超过预料的欢迎发出了惊喜声。
    在去莫斯科以前,在韩国选手代表团中存在着不安的情绪,这也是事实。但是,据说,从踏上莫斯科大地之时起,这种不安情绪就云消雾散了。总领队延世大学教授康弼升说:“苏联人是助人为乐的,对我们非常亲切,只能使我们感到吃惊。”
    在韩国选手代表团当中,特别受人欢迎的是女子排球队。由都是身材瘦小的选手组成的韩国队连胜多数是身材高大的选手的欧洲队。韩国队对身高远远超过自己的匈牙利队展开了猛打猛冲的激烈战斗。观众席变成了兴奋的漩涡。不过,苏联人单方面声援的不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友邦匈牙利,而是不大熟识的韩国队。在同捷克的比赛中也是这样。韩国的选手也对莫斯科市民的声援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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