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6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曼谷六月二十四日电】警方今天说,泰国警察乘直升飞机对泰国北部前中国国民党军队居住的山顶村庄进行了突然袭击,没收了一百八十五公斤鸦片、吗啡和海洛因,价值一千万铢(二十万英镑)。
    他们说,六十名府的警察和边境巡逻警察二十二日乘五架直升飞机,空降泰国缅甸边境上国民党前九十三师的部队居住的清莱府这个村庄进行袭击。他们又说,警察逐屋进行搜查,查获了一百零四公斤鸦片、六十三公斤吗啡和十三公斤高级海洛因。
    警察还没收了五挺卡宾枪、三挺步枪和两挺斯登式枪以及大量弹药,还逮捕了九名中国人。
    警方说,自从大约六千名前国民党军队在一九四九年被共军赶出云南省后逃进泰国北部定居下来以来,这是对国民党的一个村庄的第一次袭击。
    【本刊讯】泰国《曼谷邮报》六月二十三日清迈府消息:
    边境巡逻警察和六月二十二日从华欣空运的伞兵预料将对从缅甸越过边界来的鸦片商队进行大规模袭击。
    副警察总监巴蜀·顺他兰恭最近下令政府进行大规模努力以清除鸦片走私。
    这一扫荡已经在六月二十日逮捕了三十多名带着一个鸦片商队经过这里(清迈)清道县的“豪族”中国人。
    当局答应,在三营边境巡逻警察和华欣伞兵扫荡缅甸边界附近的丛林时还要逮捕一些人。
    政府部队六月二十日早晨抓了四个豪族人,缴获了三十九头驮畜。这些中国人被指责进行鸦片走私。


    【法新社仰光六月二十三日电】缅甸官方报纸今天刊登了它们声称证明国民党中国卷入了缅甸内部事务的文件的照片。
    其中一幅照片表明,现被监禁的掸族叛乱分子昆沙曾被委任为“华侨协会联合会第四届执行委员会参事。该联合会是中华民族解放组织的门面。”
    另外一些文件说明,国民党中国国防部情报局策划了昆沙手下的叛乱分子四月十六日从东枝绑架两名俄国专家的事件。这两名专家仍然被这些叛乱分子扣留着。


    【法新社老挝金三角六月十七日电】在距这里不远的湄公河的沙子里确实有黄金,但想发财的人却做鸦片生意。
    「金三角」是湄公河和南鲁河汇合处周围的地区,是老挝、泰国和缅甸的交界处。
    鸦片是山区部族人生产的,他们在俯瞰湄公河河谷的高地里种植罂粟。
    鸦片的真正中心是在更向西的地方,即接近泰国边境的缅甸的大其力镇。鸦片贮藏在那里,然后经夜赛往南,运到一个兴旺的边境市场。
    老挝政府当局控制着在上游几十公里的地区。
    湄公河那边是一个平静的泰国村庄,山丘上的一个军事哨所守卫着它,本记者就是在这个村子里找到了一个向导,他愿意带本记者沿南鲁河北上。
    当地的老挝人认为,到缅甸的村子里去就是「发疯」。
    他们说,有一千五百到二千名卡科耶部族人和四千到五千塔科部族人住在这一地区,他们靠捕鱼,放牧,种稻和做鸦片生意过活。
    这些部族人都是臭名远扬的水上强盗,一位内河老船员称他们是「真正的生番,无法无天」。他们讲各自的方言,只懂一点老挝、泰国和缅甸语。
    为了防备敌手和「间谍」,他们用弯刀砍下陌生人的头。试图搞到黄金或鸦片的不谨慎的商人在去后就无影无踪了。
    沿南鲁河向北行半个小时,机动小游船就到了第一个大村庄芒丰。看见一个人在岸上。在小游船靠岸时,他把他的双面大刀向地上一插。
    在这个村庄,男人很少,由于他们在上午这个时候正在其它地方工作。一位妇女讲泰语,她在以前从未见到一位「西方人」。
    鸦片代理商说,一公斤生鸦片在班会山价值大约为三十五美元。经过加工后的鸦片每公斤价值约为一百美元。
    「四号」海洛因(纯度在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九)在泰国每公斤达到四百二十五美元。在纽约它的零售价格则高达五十倍。
    村民们开始提出非常多的问题。最好的办法是谨慎地显得不慌张地离开。
    金三角地区出产的鸦片有百分之八十目前通过泰国运出,其余通过老挝运出。
    老挝的产量估计为三十五吨,泰国为一百五十吨,缅甸为一千吨。


    【本刊讯】肯尼亚《明镜》双周刊在六月份的一期上发表一篇题为《俄国的社会帝国主义》的文章,摘要如下:
    就在一九六七年六月战争(西方国家在战争中帮助以色列占领了阿拉伯的领土)之后,巴勒斯坦领导人阿拉法特访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总理再次给纳赛尔总统一个非常重要的口信。周恩来对阿拉法特说,请告诉纳赛尔总统:俄国人不会帮助阿拉伯人。俄国人拿阿拉伯问题做交易,把它作为同美国进行全面交易的一部分。
    中国领导人的预言有多么正确,这个问题将有待历史作出判断。
    但是阿拉伯人民的困难处境是非常明显的。虽然以色列得到了它想从美国得到的一切东西,但是俄国人并没有向阿拉伯人提供最现代的武器。阿拉伯人靠步枪和“原始的”俄国导弹是不能同以色列打仗的。
    关于阿拉伯人不能打仗和他们是胆小鬼的印象,事实上首先是在美国和苏联共同出现的。
    美国人给以色列人一切帮助,而阿拉伯人却被苏联孤独地抛在壕沟里。阿拉伯人被打败了。纳赛尔被出卖了。
    一九七○年八月纳赛尔总统去世是苏联发动的社会帝国主义势力的进攻的一个有趣的结果——中国人是这样说的。
    当俄国前总理赫鲁晓夫开始和西方勾搭的时候,纳赛尔感到担忧。他写信给俄国领导,表达了他的不安。纳赛尔感到,非洲解放运动将会失去势头,如果俄国人和美国人“指挥”世界事件的进程的话。
    斯大林政权有很多过错。但是它确曾帮助过非洲和亚洲人民进行反对法国和英国帝国主义的斗争。
    斯大林的俄国给予的物质援助在缓和帝国主义的束缚方面起了关键作用。
    但是,那是斯大林做的。他的继承人现在正在计划和美国人在空间共同飞行。俄国人和帝国主义者的调情不仅仅局限于国宴上。现在俄国人和美国人正处于瓜分势力范围的新阶段。
    所有这些事态发展散发出的危险味道,就象十八世纪英国、法国、德国和其它欧洲国家争夺非洲时结成非神圣同盟分割非洲大陆,并把非洲大众卷进殖民化过程那样。
    俄国革命的普遍目标是帮助改善在工业化西方的工厂里辛勤劳动的工人们的可怕命运。俄国人已经放弃了苏维埃国家的缔造者奠定的这个主要基石。列宁甚至渴望消除非洲的白人至上。悲剧——随便你怎么称呼它——是,俄国人甚至已经放弃了对非洲南部受奴役的非洲人的命运的积极关心。
    周恩来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再次访问了开罗。他对纳赛尔总统说:“虽然我们有多世纪的文明,虽然我们对人类做了贡献,但是我们从西方得到的却是屈辱。”
    他接着问纳赛尔:“你从苏伊士运河国有化得到什么教训?教训就是,我们东方人和西方人一样能够管好事情。西方总是企图把复杂的东西塞给我们,企图使我们相信我们不如他们好,我们贫穷、是下等材料。你们管理苏伊士运河从经济上看不是主要的,它的重要性就在于它证明:他们能做的,我们也能做。”
    中国总理向纳赛尔叙述了俄国人背叛中国的经过。俄国人撤回了在中国的技术人员和援助。俄国人留下了没有建成的工厂和很多其它未完成的工程。周恩来说:“然而,我们自己干起来了。”
    纳赛尔听得仔细。但是他没有讲不利于俄国人的话。然而,当中国爆炸第一颗原子弹的时候,纳赛尔感到喜气洋洋。他对一位埃及记者说:“现在人们对东方最有信心。”
    正如周恩来所说:“西方能做的我们也能做。”这意味着很多事情。
    共产党中国在没有得到西方或白人共产党国家的很大援助的情况下取得的这些惊人的进步,将是使一度沦为殖民地的人民苏醒的最大因素之一。
    纳赛尔总统曾说过:“使中国这样一个国家发生变化并制造它自己的原子武器,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成就。使中国消除饥饿、使中国前进、使中国成为一个超级大国,进入原子时代,这些对一个亚洲国家来说是个伟大的成就,我认为,做这些事情的人们,特别是毛,一定是伟大的人。”
    使这个大陆的解放之火闪烁起来的加纳的恩克鲁玛,对共产党中国也是非常热情的。他曾说过:“我把中国人民看成是我的兄弟。他们忠于非洲解放事业。我完全信任毛主席。非洲人民可以信赖中国的真正友谊。”
    恩克鲁玛是流亡在几内亚的时候说这番话的。他是多么正确呵!
    在非洲的消除南部非洲的白人至上的决定命运的战斗中,中国起着最大的作用。俄国人对南部非洲人解放自己的土地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斗争只给予暂时的关心。这是历史事实。
    当中国人在修建庞大的坦—赞铁路以帮助赞比亚摆脱罗得西亚和英国叛徒们的束缚的时候,俄国对非洲解放的贡献仅限于提供成吨的毯子和医药,以及一些陈旧的弹药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机枪,的确没有什么可提的。
    一位亚洲国家的记者在开罗的尼罗河希尔顿饭店向我谈了一则有趣的故事。亚洲的一家报纸登了一则关于社会帝国主义的消息,苏联“卫星”国的一位大使碰巧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了那家报纸的主编。这位大使对这个主编说:“你为什么要在你的报纸上刊登那则反苏的消息?那是胡说八道。你做了一件危险的事,你会自食其果。”
    这位主编的回答是揭露性的。他对那位大使说道:“哦,真的,陛下?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与美国佬的勾结已经达到那么密切的程度。请告诉你们的美国朋友把我毫无痛苦地杀死。我会感激你这番好意的。”
    本质上,俄国人和中国人之间的冲突简单说就是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冲突。从更广泛的意义来说,就是白种人和全世界有色人民之间的冲突。
    白种人包括美国人和俄国人。很明显,中国人更愿意站在亚非人民一边。
    中国人说,俄国人不帮助任何不发达国家。阿拉伯人从苏联得到的每一颗子弹都是要付钱的。但是西方一切真正社会主义者和革命者的现代英雄——拉丁美洲大陆上的第一流革命者切·格瓦拉扼要说明了一个更为典型的资本主义格式。
    曾任卡斯特罗的部长的切·格瓦拉说:“在(苏联的)共产主义中有一种自相矛盾的东西。有时,当我同苏联谈判的时候,我发现俄国人想以帝国主义分子规定的市场价格购买我们的原料。我不能接受来自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这一想法。我同俄国人讨论了这个问题,他们告诉我说,苏联被迫在具有竞争性的市场上买卖东西。
    “我问他们,俄国人和帝国主义分子之间的区别是什么,然而这些俄国人争辩说,他们没有别的办法。”
    毫无疑问,切·格瓦拉对俄国人感到幻灭。他看出古巴今后几代成了俄国人的抵押品。
    俄国和中国的冲突达到了荒谬可笑的程度,主要是因为莫斯科提出苏联不仅是一个白人国家,而且也是一个亚洲国家的说法。只是在一九六五年,苏联公开说,他们既是白人又是亚洲人。
    在东非,我们还未看到任何俄国人象亚洲人!
    俄国人装成亚洲的一部分和声称在亚非团结的讲坛拥有发言权的作法再次证明,俄国人害怕中国人将成为第三世界事业的旗手,如同赫鲁晓夫在克里姆林宫执政之前那样。
    现在,代表所有亚非人讲话的是中国。这种情况已在联合国得到证实。北京的代表们在维护亚非的利益时是如此直言不讳,甚至一些温和的亚非国家都感到为难。
    但是十分明显的一点是,北京正在成为第三世界一切受压迫者的发言人。
    尽管埃及总统萨达特消除了俄国在中东的存在,但是所有阿拉伯人逐渐明白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真理:中国领导谴责一九六七年六月战争之后的停火的说法是正确的。
    美国人和俄国人之间的合作实际上进一步达到了这样一种阶段,即它达到了两个资本主义国家进行无耻交易的程度。
    一项将使苏联成为美国的“最惠”贸易伙伴的法案,现已提交美国国会。
    这就是中国人很长时期来所一直抱怨的——俄国人不仅仅是贸易伙伴,而是已成了资本家了。
    当人们想到俄国修正主义和贩卖的时候,只能说:讲老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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