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2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五月二十三日发表社论,题为《勃兰特—勃列日涅夫条约》,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先生昨天结束了他对波恩的五天访问,双方对这次访问的结果作出了抱有希望的但是显然是审慎的评价。在他在俄国高级统治集团内部可能面临任何反对派的情况下,勃列日涅夫先生很可能正在冒着风险。这些风险涉及到现在已经变得相当明显的他的政策:为日益衰落的俄国国内经济向技术发达的非共产党世界的国家——首先是美国和西德——谋求最大的援助。
    波恩会谈的结果表明,德国答应即将大规模地提供技术援助、信贷和进行经济合作。这就是勃列日涅夫先生到波恩所得到的东西。作为对所得到的东西的回报,他以比以往任何时候使用的更加具体的措词同意恪守柏林问题四国协定。如果这项协定严格执行——而勃列日涅夫先生现在说应该这样做事,这就会使波恩在国外和联合国能代表西柏林。


    他说:「柬埔寨问题不解决可能使越南协定受到威胁。东南亚在最近的将来仍是世界上一个成问题的地区。」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五月二十一日电】(记者:约翰·巴顿)已被任命为驻澳大利亚的美国大使格林今晚说,美国不能由于越南战争已经结束而放弃东南亚。格林四年来一直是国务院的亚洲问题专家。
    格林在动身去澳大利亚前夕对记者说,“我们希望看到那个地区的所有人民的战争结束。”
    格林说,“我们不只是想要来一盆水把我们的手洗净就行了。”
    格林说,“柬埔寨是一个未解决的大问题。它是印度支那的弱点,对此没有任何怀疑。”他说,“然而我认为,柬埔寨并不是尼克松主义的一个失败。”
    他说,然而,无法解决柬埔寨存在的问题,就可能使整个越南和平协定受到威胁。
    格林说,在他任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助理国务卿的四年期间,发生最深刻变化的不是在东南亚,而是在东北亚,特别是在中国和朝鲜半岛。
    格林说,“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具有深刻的重要意义,比在越南发生的事情所具有的意义要大。”
    然而他说,东南亚在最近的将来对世界来说将仍然是一个成问题的地区。
    格林认为,美国人总是低估了北越坚韧不拔的精神。“美国人要了解河内是多么顽固和毫不妥协,那是困难的。”
    他说,‘‘当我们从一九六五年以来使战争升级的时候,我们对此没有给予足够的考虑。麻烦在于,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升级的范围如何。他们知道我们决不会入侵北越”。
    格林说,“我们从我们在越南的经验中学到了大量的东西。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经验。”
    格林说,中苏争端继续存在。他说,“中苏争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但是还不到爆炸性的程度。”


    【本刊讯】美《明星晚报和华盛顿每日新闻》五月十九日刊登明顿·维奥斯特的一篇文章,标题是:《激烈的权宜手段》,摘要如下:
    在国会里听到的关于提出弹劾的耳语越来越多。
    不论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谁不都是抱着满意的心情提这个问题的。不用说,共和党人不希望他们的政党由于弹劾的程序而进一步丧失声望。民主党人除了对国家感到关注外,也不愿意在一九七六年面临当政的阿格纽。
    我发现谁也不希望在水门事件上所透露的情况达到需要提出弹劾的地步。但是在华盛顿,任何一位有理智的人都不再相信,尼克松至少是在广义上对这个大乱子是没有责任的。
    看来我们在政治党派关系方面已超越了共和党人或民主党人对尼克松其人感到担心的阶段。
    越来越多的人所采取的态度——他们采取这种态度时是很勉强的,这种勉强我怎么强调也不会过分——是的,这种“激烈的权宜手段”可能使尼克松继续当政。换个说法,国会的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都在问他们自己:他们还能继续为尼克松寻找借口多久,他们还能对显而易见的事情闭目不视多久,他们还应该执行人们不能接受的原则——即总统可不受法律制裁——多久。
    他们不知道怎样才能最容易拯救总统职位,是声称尼克松是下属搞的阴谋中的受害的一方,还是正视尼克松的卷入,坚持要他离职。
    在议会制度中,一位丧失声望的总理——如一九六五年发生苏伊士事件后的英国艾登首相——可以悄然离职,由另一个人取代而不加宣扬。但是在我们的制度下,把一位总统免职不可能不动摇国家的根本基础。我们不能只是因为我们想把一位总统撤职就把他撤职,而是只有在必须的时候才这样做。
    今后几周,欧文委员会、各种大陪审团和联邦特别检察官大概将调查尼克松个人的卷入,并且将向国会说明它的责任应该是什么。论也不希望最坏的事情发生。弹劾对任何人都不是愉快的事。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五月二十四日以《弹劾是怎么一回事》刊登一则答问如下:
    问:因为“水门事件”,美国盛传要弹劾总统,请问弹劾是怎么一回事?
    答:弹劾是美国宪法赋予美国众议院和参议院的权力,只有这两个机构才能执行弹劾权。弹劾的对象,是法庭无权审讯的高级官员,如总统、副总统、大法官等等。弹劾是审讯,但又和审讯不同,因为它只能定罪,不能判刑。
    提出弹劾案程序是这样的:
    众议院提出弹劾,只需半数以上的多数票通过,通过弹劾之后,被弹劾的官员就要在参院受审。参院审讯弹劾案,如受弹劾人不是总统,就由总统做主席,如受弹劾的是总统,则由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任主席。同时要经过三分之二的多数票通过,弹劾才能成立。受弹劾的官员立即要解除官职,成为平民,将受普通法庭审讯。
    在美国历史上,共发生十二次弹劾案,其中九次弹劾联邦法官,一次是参议员,一次是前任部长,一次是总统。受弹劾的总统,因参院投票不超过三分之二,弹劾未能成立。


    【本刊讯】五月三十日一期的美国《前卫》周刊(提前出版)发表欧文·西尔伯的文章,题为《丑闻使白宫处于困境;尼克松能够继续执政吗?》,摘要如下:
    美国统治集团处于本世纪最严重的危机中,这个危机是由水门丑闻引起的。
    由于每天都揭露出在政府最高层进行的另一个犯罪活动的事例,现在的问题是,尼克松政府是否有能力继续执政。
    很清楚,垄断资本的权力掮客在尼克松的生存能力方面有两种想法。自然,一种倾向是希望总统不管怎样会渡过这场风暴。
    帝国主义在它的国家机器的政治神秘活动中投资太多,不能容许发生在总统辞职或者被弹劾后所必然会发生的混乱情况。
    另一方面,差不多天天都为新的丑闻所破坏的政府的明显的软弱地位,对于了解美帝国主义是依靠比较不受束缚的总统的这一情况的那些人来说,是太清楚了。
    虽然目前在华盛顿进行的致命的党派斗争的一个方面是以垄断资本的不同部分的利益冲突为基础的,但在表面上属于不同派别的政治人物之间也有很大程度的一致。因此,除了可以预料到的自由派民主党人以外,若干有影响的共和党保守分子最近几周也参加到最直言不讳地批评总统的那些人物的行列中了。
    《纽约时报》的社论表示了这个危机的程度,它主张推迟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即将进行的访问。
    该报怀疑受到损害和地位虚弱的尼克松政府为增加贸易或控制军备所采取的任何行动会有什么价值。
    除非透露了另外的情况说明尼克松本人卷入水门丑闻,从而可能迫使他辞职(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目前没有人预期勃列日涅夫会理会《纽约时报》的建议。但是这个建议本身就是对于美国统治集团由于水门事件而面临的困境的一种说明。
    过去一周,加速发展的水门事件的一些新的情况强调说明了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所面临的危险的规模。
    随着每一系列新的揭露的出现,总统的选择已减得很少了。现在,“主导计划”已只有一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尼克松的总统职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消除关于总统直接卷入水门事件掩盖活动的一切说法。关于做到这一点的格局现在正在出现的过程中。
    事实上,迪安成为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总统在一篇很长的、显然是辩护性的声明(他甚至没有亲自向报界发表它)中第一次承认他的一些最亲密的助手参加了水门事件掩盖活动。
    总统退到基础愈来愈狭窄的个人防御阵地一事表明,为阻止霍尔德曼和埃利希曼卷入这个事件而作的任何努力已放弃了。这是否足以保护尼克松本人,仍然要拭目以待。


    【本刊讯】法《今晨政治》五月十日一期发表一篇文章,题为《克里姆林宫采取审慎态度》,摘要如下:
    苏联外交今天表现出来的审慎态度,其动机、意义、重要性是什么呢?是策略性态度呢还是深刻的修改?这是策略性的和临时的态度呢,还是苏联对外政策的全面修改呢?不知道,只有未来才能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在苏联共产党的领导中发生重大变化之后不久、在勃列日涅夫的权威增大的时候出现的这种外交上的审慎态度,很可能是苏联对外政策的一个当真的转折。
    在那些居负责岗位的苏联人的舆论中越来越经常地出现两种主张。
    一个是关于苏联对外国承担的义务的主张。无论是对远东、近东还是甚至东欧所承担的义务,似乎越来越被认为是一种负担。
    另一个主张是关于苏联国内经济问题的。无论是为了使农业不受气候变化的影响,还是为了使消费品工业生产有一个新的跃进,都必须发展经济,都需要巨大的投资,这一切是人们经常提到的。优先发展经济无论如何,这两个主张使许多观察家认为,今后苏联要优先发展经济,同时将在不放弃它在地中海和显然在欧洲取得的外交地位的情况下采取一种审慎态度。
    在欧洲,莫斯科想继续推行缓和政策。在近东,苏联人无疑将努力避免爆炸性事件,尤其是不让自己陷入可能发生的新的敌对状态中。
    鉴于克里姆林宫对中国的担心,人们常说苏联可能想尽量缓和西方的紧张局势。
    但更为明显的是,俄国人希望在经济方面取得决定性的进展。苏联问题的关键在华盛顿此外,只有美国可以向俄国人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巨大手段,来开发尚未开发的辽阔土地或解决目前无法解决的经济问题。
    另一方面,西欧对莫斯科来说也是一些威胁。
    大西洋联盟一旦解体,便可能为东欧国家树立一个令人感兴趣的范例,而共同体又对大多数经互会国家有无可争辩的吸引力。
    然而,在最近的将来,苏联是不大会同意放松对华沙条约成员国的控制的。
    是限于在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的重新瓜分势力范围呢,还是苏联政策的“区域化”呢?需要美国合作的、并不比华盛顿更希望看到一个真正的“欧洲一致”重新出现的苏联人,可能已完成了某种退却。诚然,他们将不拒绝与“欧洲人”进行双边对话,并将对欧安会的成功感到非常满意。但今后,大概只有与华盛顿的合作才在苏联领导的计划中占首要位置。一方面,这意味着西欧将不能够在莫斯科和华盛顿之间起“第三力量”的作用,这两国首都都将不会给西欧起这种作用的可能性。
    这也意味着:在中东,在尊重莫斯科的既得地位的情况下,华盛顿将只能考虑该地区的现实:主要是以色列和石油。
    苏美对话的结果将是限于西方的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呢,还是苏联政策的“区域化”呢?
    争论已经开始,人们肯定还会回到这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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