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23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五月二十一日刊登一条消息,题目是《为促进日中航空协定的缔结,下月将向北京派遣正式谈判团——对日台航线的处理,最近将作出决断》,摘要如下:
    据政府人士二十日透露,政府为促进日中航空协定的缔结,决定于下月向北京派遣正式谈判团。过去,在预备性谈判中,如何处理日台航线问题成了焦点,田中首相、大平外相最近将就这个问题作出政治上的决断,这是确凿无疑的了。
    在日中航空协定中,两国一致同意互相开放两个机场。日本方面希望开放北京、上海机场,中国方面希望开放东京、大阪机场。但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方面表示不同意台湾飞机进入上述两个机场。日方曾企图用下述方法加以解决,即为了使现在的台湾飞机同中国飞机不碰到一起,错开两者的起飞和到达的时间与日期。然而,中国方面对此表示出强烈的难色。
    从而,外相认为:一、即使错开起飞和到达时间,倘若飞机发生故障仍有碰到一起的可能;二、不希望在同一机场设立中国、台湾双方的航空公司的办事处。开始倾向驱除台湾飞机在羽田机场的降落。
    运输、外务两当局主张:一、因飞机发生故障等原因,中国飞机和台湾飞机碰到一起是不可能的;二、关闭台湾机场的办事处,如能让其他民间航空公司代行更好。同外相的想法产生微妙的差异。


    【本刊讯】美《时代》杂志五月二十一日一期刊载一篇文章,题目是《中国:交易会上的高价》,摘要如下:
    清晨,顾客们就在这座十层大楼入口处挡住的一条绳子后面排着长队。八点半整,一位工作人员把这个障碍物拿掉,人们就象潮水般涌进去。顾客们跑步通过门道走向电梯;有些比较强壮的人则跳上楼梯,试图赶在人群的前面。这不是在廉价商店抢购连袜裤的拥挤情况,这是广交会今年春季交易会的情景。在这次交易会上,中国贸易商向从来没有聚会过这样多的外国商人展出了他们的商品。但是,一切都完了:这些满怀希望的外国人却发现商品的价格远远高出自己打算成交的价格。
    包括大约一百五十名美国人在内的空前多的外国人来到了这个交易会,他们以为中国人会继续奉行把价格订得比世界水平低得多的政策。当他们发现中国人已经把他们商品的价格提高到世界市场的水平,或是高于世界市场的水平的时候,他们都大为震惊。地毯比一年前的价格高百分之二百,而古董和玉器的价格比去年高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三百。
    这种价格猛涨的做法显然使许多外国顾客感到恼火。
    与会的大约三千名日本人却似乎毫不在乎,但是,大多数美国公司如果购买一些货物的话,也却不得不大大减少购买的数量。
    西方专家对价格猛涨作出了各种各样可能的解释。
    中国人需要更多的外汇来支付进口的昂贵的西方技术,如最近向荷兰和日本订购的价值三亿美元的石油化工厂和合成纤维厂的设备,他们可能简单地过高估计人们对他们产品的需求。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五月十六日报道:
    广交会昨天闭幕了,而中国人规定的大大提高价格的做法实际上没有缓和下来。他们声称提高价格是符合世界趋势的。
    生丝(它全被日本人购买了)的价格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一百,而同时纺织品的价格提高了百分之一百一十到百分之二百。
    日本和美国的买主几乎购买了所有可以买到的玉器和古玩,其价格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一百。
    尽管价格提高了,但参加半年一次的第三十二届交易会的人却创了纪录,在举行交易会的一个月里,参加的外国人差不多有五千名。
    其中日本人有一千多名,美国人大约一百五十名,英国人约一千名,其余的是来自西欧、苏联、加拿大、澳大利亚和东南亚。


    【本刊讯】蒋帮《联合报》五月十四日发表题为《要对美国的对华政策提高警觉》的社论,摘要如下:
    本报华盛顿特派员施克敏十二日专电:据美国国务院透露,中华民国政府已就尼克松总统一九七三年世情咨文中,有关中华民国重要部分未使用我正式国名,而用“台湾”代替,向美方提出正式抗议。
    在尼克松总统这一咨文里,我们已不再发现有“中华民国”的称呼,而改用了“台湾”的名称;但是在同一咨文里,所有谈到匪伪政权之处,都称之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而且把匪伪政权视作“中国”。
    尼克松总统是显然对中国问题在作一种新的安排;至少,是在作一种新的“意识确定”,绝不是措词上的随意与疏忽。
    容许我们拆穿来说,尼克松总统是企图在确定一个中国(共匪)的中国政策,以及“一中一台”的两分法。
    使我们不能不提高警觉的,乃是尼克松总统“习惯上”以使用称呼的改变,而作为其对华政策改变的信号。例如他于一九七○年十月二十六日他在白宫招待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时,第一次把匪伪政权从一向的“共产党中国”称呼,改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然后,接着于一九七一年的国情咨文中,正式使用此一称呼;所谓一叶知秋,尼克松这种作法,叫人不能不为之“敏感”的。
    我政府对于尼克松总统咨文中用“台湾”替代“中华民国”提出正式抗议,是适时而正确的行动。因为,咨文中以匪伪政权代表中国,而对具有正式邦交的我中华民国称之为“台湾”,不只是构成外交上的严重失礼,而且违反中美盟邦关系。
    这是我们要大声提醒政府注意的要义。绝不可仅仅表示抗议了事,也不可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被动态度,那是会误事的。


    【共同社东京五月十九日电】题:日中政府间的谈判高速进行,年内将缔结各种协定
    随着邦交正常化的实现,政府正在加紧同中国缔结各种政府间协定。关于航空协定,迄今已举行了两次预备会谈。估计从五月底到六月,将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海运、贸易、渔业等各项协定的谈判。
    在日中两国缔结各种政府间协定的情况下,成问题的仍然是对台湾的处理问题。在海运协定等谈判中,台湾航线和台湾船只停泊日本的问题已成为焦点。


    【时事社东京五月十七日电】题:北京电台安排节目,对台湾广播每天约二十个小时
    香港十七日电:最近,中国对台湾的和平攻势进一步加剧了。据十七日的《大公报》报道,北京电台从本周起开始对台湾播送每天达二十个小时的特别节目。
    在台湾,在高台和西海岸,普通的收音机就可以尽情收到福建电台的广播。因此,台湾当局针对波段发射干扰电波。但是,要全面妨碍北京电台对台湾的广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广播也许会逐渐地以不显眼的形式渗透到台湾的一般民众之中。


    【本刊讯】英国《卫报》五月十九日刊登记者罗伯特·怀曼特十八日从东京发出的一篇文章,题为《中国人微笑着离开日本》,摘要如下:
    在四月份樱花盛开季节来到这里的中国友好代表团,今天在夏季的骤雨中离开了日本。尽管下着雨,他们还是大有微笑着离去的理由。
    以廖承志率领的五十五人代表团一个月以来一面撒播友好的种子,一面了解东道主的内心想法。他们积极拉拢在日本的华侨,还许诺说在台湾“解放”后台湾人民将能受到关怀,以此来强调北京心胸坦白。
    每一句动听的话,每一次握手,日本报纸都情绪热烈地予以报道。去年九月的“中国热”再次涌现。相比之下,苏联——它也在博取东京的好感
    ——开始显得像是一个笨拙的追求者。
    友好是代表团成员的共同特点,但是他们每个人又都有自己的专业身份。他们中间有工业专家、造船专家、针刺疗法专家,甚至还有一位女作家来看看日本文学界的情况。
    “走马看花”这句中国话的意思是说事情做得比较表面。据说,毛泽东指示代表团成员要“下马看花”。北到北海道,南到冲绳,代表团成员的确是这样做了。
    一位可靠人士说,预料他们回北京后人人都会按自己的本行提出一个报告。去年秋天田中在中日建交所引起的热烈气氛中悠然自得,这次与那时不一样了:第二次“中国热”要归功于性格爽朗的廖承志团长。
    廖对在近期签订和平友好条约持乐观态度,日本报界也普遍认为这次访问成功地为缔结这样一个条约和其他各种协定铺了路。


    【本刊讯】香港《周末报》四月二十八日刊登一篇寄自美国旧金山的旅美华侨文章,题为《华埠东风在吹》,全文如下:
    三藩市(旧金山)有两张每日出版的西报,一朝一晚,星期日则来一个合刊,合刊内还附加好几个特刊,其中一个是《加州生活》,销数在百万份以上。最近四月八日的一期,成为华埠每一个角落的谈话中心,因为那里有篇文章:《东风在吹着的华埠》,作者是在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孙女士。
    她先描写郊联社新年联欢会的情形,数百人在那里食中国莱式的自助餐,急不及待地要看太平洋周报编辑胡景南放映他在台山所摄的幻灯片及听取他的报告;因为美国大多数的华侨是来自台山。她又说到:前任中华会馆总董黄德庆,由反共总会职员的身份,毅然带了太太回祖国观光,由于太太有顽疾,在广州人医院治疗一个月,他也搬进医院去住。华埠一些反动分子遂乘机造谣,说他在广州被扣留。在他回到美国之后,指责这些造谣者之手段卑劣。又说他们夫妇二人在医院的每日宿费只收七元,膳费(太太每日五餐,他自己三餐)四元,一个月的实验室费三十五元,医疗费全免。
    孙女士又说到:世界戏院的主人蔡太太,也从大陆观光回来,现在她的戏院所放映的中国影片如《欢乐的广州》等,场场满座。华人进步会和亚洲联合中心,周末放映中国来的纪录片和新闻片,门限为穿。大部分的观众是老人家,他们要连看两场。主持人要他们把座位让出,给那些站在门口久候的人。
    这就是华埠所吹着的东风;但东风所吹及的地方,不限于华埠,孙女士又指出在中国乒乓团来此间表演时,富人区那些所谓上流社会人士,争着要请团员去参加他们的招待会。中国科学家来此间斯坦福大学考察时,出来欢迎的至少有五个是诺贝尔奖金得奖者,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斯坦福一个华裔教授的太太叹息着:“即使是在一年前,他们(诺贝尔得奖者)不会对中国科学家看在眼里的!以前我们受奚落,因为我们是华人,现在我们被捧起来,也因为我们是华人!”
    孙女士在她的文章里,作了这样的结论:“这样高度的中国热,不会保持得太久,但无论美国这一个新时尚如何收场,总之中国的印象是不会磨灭的。在华埠,一切都要变了,它已被冲破一个缺口,给东风猛吹入来了。”
    正当这篇文章和华埠一些人士见面的时候,离三藩市五十里的圣约瑟市,发生一宗不大愉快的事件。圣约瑟市的州立大学的中国同学会,每年在这个时候举行一个中国晚会,目的在使外族同学有一个欣赏中国文娱节目的机会。以前的节目都由蒋帮方面的人负责,包办一切。今年主持人受了东风的影响,扩大中国晚会的节目,邀请三藩市的中国民族舞蹈团等参加,当歌唱员唱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时候,舞台上也放映出五星红旗。就在那一分钟,一个彪形大汉跳上舞台,展开他的青天白日旗,观众里面也有十余人,拿出铁棍捣乱,把其中一个主持人击晕。全体观众不值其所为,一齐动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警察上前劝开,他们可能成为肉酱。其中一个闹事的领头人,被拘往警局。这人拿出他的外交身份证来。虽然他只是蒋帮领事馆的一个人员,但仍有不受刑事拘控的外交特权,警方也只好把他释放了。这一小股邪风,卒之给东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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