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1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联社伦敦五月十四日电】英国首相希思今晚说,迫切需要建立美国和一个强大的欧洲共同市场的新大西洋联盟,也需要建立一种主要的国际货币制度来结束使世界商务受到折磨的一连串危机。
    他在这里的曼哈顿大通银行年会上说,“我认为美国和欧洲共同体必须成为恢复了生气和重新振作起来的大西洋联盟的两个支柱。
    “我深信,如果我们要能够保持我们自己的安全与世界和平的话,这一点现在是迫切需要的。”
    但是他强调说,尼克松总统上月要求建立的任何新大西洋联盟必须建立在平等伙伴的基础上。
    希思说,“在我们所知道的大西洋联盟中,无论从什么标准来看,美国都曾经是无可比拟的最大和最强有力的伙伴。
    “现在,这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人口和经济能力来看,欧洲共同体是可以同美国相匹敌的。”
    希思的讲话强调说明了英国和欧洲的感觉:华盛顿再也不应该是这个大西洋两岸组织中的老大哥了。
    希思强调说,现在必须从货币和贸易方面去考虑美国同欧洲的关系,双方应平等地贡献出它们的经济和政治力量。
    他说,“美元不再是可以自由兑换的了,也不是一种难得的货币了。
    “我们必须制订一种新制度——或者是改革现有制度——以便将来我们有一种能保持国际贸易自由来往的制度,而不致使某些具体国家负起无法承受的负担,也不致遇到我们已太熟悉了的那种投机危机。”
    希思强调说:“在我看来,改革国际货币制度是我们必须完成的最迫切的任务。”
    希思又说,在任何谈判中,美国必须承认欧洲共同市场的力量。
    他说,“我认为,外部事件的压力将加速共同体的发展。从大西洋两岸的关系这个角度来看,这一点将是特别重要的。”
    希思对尼克松宣布今年是“欧洲年”并谋求加强大西洋联盟的倡议表示欢迎。
    首相说,“我们期待着同美国和加拿大一起重新考虑大西洋联盟的演变。大西洋联盟现在是、将来仍然是自由世界的基石。”但是他警告华盛顿说,“对欧洲共同体的成员来说,现在不再仅仅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员同美国的关系的问题。现在是共同体同美国之间的关系的问题。
    “这就是作为共同体成员国的意义所在。”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五月十三日刊登几则有关黄金的资料,转载如下:
    近日西方金融市场出现大抛美元、抢购黄金的风潮。黄金价格暴涨。
    黄金价格剧烈上升,有基本因素,也有表面因素。基本因素是:
    ①资本主义世界货币金融很不稳定,货币危机逐步深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黄金价格有过几次大起伏。
    ②一九七一年和一九七二年,美元虽经两度贬值,但是美国国际收支和外贸赤字并未好转,因而美元在国际上的信用未能恢复,美元仍然不稳,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出现抛美元抢黄金之风。
    ③资本主义世界黄金产量供不应求。
    上述这些基本因素中,以美元不稳最为致命。
    而近来世局出现的一些因素,促使西方金融市场剧烈波动。据外电列举的计有:①“水门事件”越闹越大,美国政局动荡,尼克松政府阵脚大乱。②黎巴嫩爆发战事,中东局势较前紧张。③西德马克盛传又将升值。
    有了美元不稳的基本因素,加上表面因素的刺激,西方金融市场于是出现动荡局面,货币危机进一步深化,于是黄金价格继续上涨,据伦敦方面预测,可能会冲破一百美元大关。黄金市场分三类由于美元在各外汇市场突告下跌,引致黄金市场价格创下新纪录。黄金市场有那些?
    黄金市场是资本主义国家买卖黄金的交易场所,大体可分为三类:(一)黄金进出口一般要受管制,只准当地非居民(非居民是指短期停留,不定居在本国境内的人)自由买卖,而不准居民自由买卖的黄金市场,如伦敦。(二)黄金可以自由进出口,当地居民和非居民可以自由买卖的自由黄金市场,如苏黎世(瑞士)、贝鲁特(黎巴嫩)。(三)禁止黄金进出口,但国内居民可以自由买卖的国内消费黄金市场,如巴黎。
    西方的主要黄金市场在伦敦,其次是苏黎世、巴黎和贝鲁特等地。伦敦是资本主义世界最大的自由黄金市场,过去它经营资本主义世界黄金交易量的百分之八十。黄金的主要产地是南非。伦敦市场在资本主义世界起着黄金产地与消费地之间的转运和调剂作用,市场的需求者主要是各国的中央银行和私人储藏者。伦敦黄金市场是唯一可以成吨地购买黄金的地方,每年交易额约达十五亿至二十亿美元。但自一九六八年三月西欧掀起抢购黄金的特大风潮,宣布不再维持伦敦市场市价后,伦敦一部分黄金交易已转移到苏黎世市场。世界产金量有多少资本主义世界黄金年产量约为一千二百余吨,其中百分之七十八左右,是来自南非,其次是来自加拿大,产量不到南非的十分之一。第三是美国,产量仅南非的二十分之一。


    【本刊讯】美国《明星晚报和华盛顿每日新闻》五月十三日在专栏作家的看法的一栏里发表了克罗斯比·诺伊斯的一篇文章,题为《走向同我们的盟国的摊牌》,摘要如下:
    尼克松政府大声宣称孜孜不倦地致力于西方团结的理想,要求制定“新的大西洋宪章”来明确共同的目标和价值,但是它正进入同我们的欧洲盟国发生顽固对抗的时期。
    由于美国在战后年代慷慨解囊,西欧今天是富裕和繁荣的。在共同市场的范围内,它也达到了相当程度的经济统一,制定了一些旨在保护自己各部分的经济以对付外部竞争的政策。
    由于这一因素及别的因素,美国若干时候以来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国际收支逆差。由于需要在海外维护军事部队,尤其是驻北约地区的四又三分之一陆军师,问题更加严重了。
    美国认为,从长期看,这种情况是不能容忍的。虽然政府再次保证,不会单边从北约撤军,但是政府直截了当地警告说,欧洲为了使军队留在那里必须作出一些重要的让步。
    在尼克松总统最近向国会提出的对外政策报告中,这一点说得很明确,即:
    “欧洲人从而一直奉行着经济上的地方主义;但是他们希望保持美国在防务上的保护力量和使美国在政治上承担的义务不要减少。这就引起了一个基本问题;大西洋在防务和安全方面团结一致的原则同欧洲共同体日益增加的区域性经济政策能否调和一致?”
    言下之意太清楚了:除非欧洲人准备在同美国的贸易方面作出重大让步,否则西方的团结以及欧洲的防御和安全可能都会落空。对许多欧洲人来说,这种把经济和防务问题联在一起的做法带有不太客气的讹诈味道,对此他们坚决打算顶住。
    欧洲对问题的看法是迥然不同的。他们决不同意把更大的贸易和经济政策问题扯在一起。
    而且,许多欧洲人不接受这种主张,美国的军事保护和美国对欧洲承担的政治义务是一种说明他们应当作出很大让步的慷慨行动。像大多数美国军事专家一样,他们相信,美国自己的防线在德国东部边界。如果放弃这条防线,那就是以美国的东海岸为防线,对许多美国军事战略家来说,他们并不欣赏那种主张。
    因此,如果在军事一经济一揽子计划方面逼得太紧,在欧洲产生的反应可能不是政府计划人员所期望的那种反应。美国可能撤退这种暗含的威胁也是不可信的。因此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个问题:如果欧洲人决定接受挑战,美国到底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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