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3月26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三月十二日刊登一篇社论,题目是《政治——这样就行了吗?要拿出同社会坏现象作斗争的姿态》,摘要如下:
    日本的政治现在正面临着一个重大的考验时期。
    现在日本的政治面临的基本课题是什么呢?
    首先,对外正在寻求作为一个经济大国和政治大国所应承担的责任。同先进国家之间在货币和贸易方面的国际合作是这样,同后进国家之间包括援助在内的经济合作也是这样。尽管如此,海外对日本的评价是,先进国家指责日本的非合作态度,后进国家则警惕日本经济的侵略。
    还不仅如此,在亚洲紧张局势缓和的同时,日美安全条约当然也不得不改变其性质。但是,政府只提出坚持日美安全条约,对亚洲和日本的安全保障现在则没有明确的展望。这将引起国内外对日本外交的疑虑。
    总之,将受到国内外考验的是日本在世界上所处的地位,是以此为基础的宏伟的日本外交的展望。这就是现在政治上的缺陷。
    在国内方面,将受到考验的课题是资本的逻辑和如何明确划分企业追求利润和企业的社会责任。这不是只以道德问题或以所谓囤积居奇防止法这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所能解决的。只要不从资本主义体制的存在形式本身入手,也就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第二是限制私有权问题。宪法第二十九条明确规定“不能侵犯财产权”。但是,只要象现在这样继续垄断购买土地和地价暴涨,那么,就不能确保公共用地和平民的住宅地。因公共事业将不得不陷于限制私有权的状态。似乎可以说,问题仍是取决于政治的果断。
    第三个是收入分配的合理性问题。维持战后日本经济繁荣的是高度发展政策。最重要的是优先增加面包问题。这个高度发展政策在破坏环境方面碰了壁。但是,最近又将在扩大收入差距问题上碰壁。已开始呈现出这样一种景象:土地、股票、商品行情混乱和投机现象严重。有钱人越来越富,平民则为物价上涨所苦。国民将更加强烈要求,不是不充足而是平等,不是增加收入而是合理分配。如何在政治上反映国民这个呼声呢?这是当前的重大政治课题。
    可以认为,现在社会上已开始出现的各种矛盾,乃是资本主义在熟透了的发展过程中,资本主义所具有的坏的方面一齐暴露出来的结果。
    并且,现在的革新政党的应有的状态也存在着问题。
    虽然就特定问题建立了所有在野党联合斗争的体制,但是,其实质则是同床异梦。共产党指责民社党不革新,而民社党则仍旧打着反共产党的旗帜。共产党希望建立以社会党和共产党为主轴的联合斗争体制。但是,社会党则正在警惕革新的宝座会被共产党夺去。公明党一面向左转,一面却仍旧主张中道政治。
    现在日本政治所缺少的就是朝野两方政党一律缺乏大政治家。在日本,可以说政客很多,但没有政治家。也就是说,有擅长于派阀政治和党利党略的政治家和精通行政的政治家,但却没有对时代的潮流具有洞察力和预见性的政治家。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三月十六日刊登一条消息,题目是《通产相强调要把长期动力资源政策作为经济政策的最重点项目》,全文如下:
    由于产油国家攻势的激化和动力资源供给困难,从而引起了世界性的动力资源危机。中曾根通产相十五日在参议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强调了我国的动力资源危机,同时表明了要把长期的动力资源政策作为经济政策的最重点项目来加以推进的想法,他说:“到八十年代确保我国石油资源的前途是悲观的。”
    据这个讲话说:(1)作为确保原油对策,当前特别要从印度尼西亚、中国和苏联等七个国家积极地想办法,把自主开发原油的比率提高到原油总供给量的百分之三十。(2)努力使核聚变、原子反应堆、地热发电和太阳发电等新的动力资源的技术发展进入实用阶段。另一方面,关于原子发电的浓缩铀,将参加国际浓缩计划,到八五年使日本的需要量的三分之一国产化。通产大臣在国会上强调动力资源危机,表明今后确保动力资源的情况严重,决定今后将以通产省为中心,加紧使综合动力资源政策具体化和付诸实行。
    中曾根这一发言是在回答西村尚治(自民党议员)的质询时讲的。据通产省估计,七三年度原油的进口量为二亿八千万千公升。到八○年将达四亿五千万千公升。那时,原油出口国美国百分之五十的原油将依靠进口,石油输出国组织的发言权就会加强,出产的百分之五十一的油将在参加该组织的那些国家的控制下。
    从这种形势来看,百分之九十九的原油依靠进口的我国,确保石油将越来越困难。
    因此,中曾根通产相表明了这样两点想法:(1)要加强同世界各国的协调,以便不使对我国的批评给确保原油造成困难。(2)努力从所有的国家想办法。当前刚努力从印尼、委内瑞拉、秘鲁、阿拉斯加、苏联(西伯利亚)、中国和北非洲各国来确保。此外他还打算在了解中苏关系的微妙形势的基础上,接受苏联或者中国的原油。而且日本想以提供资金的理由,把能够自由支配的国产原油的比率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七二年度为百分之八)。


    【塔斯社莫斯科三月二十二日电】题:苏日关系和北京的阴谋
    《新时代》周刊写道:“北京对日苏间的相互谅解进行的又一次拦阻射击并不是偶然现象,而是北京首领旨在煽动各国人民之间的仇恨和纠纷,旨在利用国际磨擦实现其大国主义傲慢欲望的方针的一种表现。”
    这家以国际生活问题为内容的周刊在这篇文章中谈到北京首领阻碍苏日合作的企图。文章说:“北京首领在其居心叵测的计划中把日本放在显著的位置上,并且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对这个邻国施加影响,从调情到公开施加压力。其目的在于促使日本采取向中国一边倒的方针,同时离间苏日关系,阻挠这一关系的改善。”《新时代》强调指出,“北京不惜代价阻挠苏日关系发展的诡计丝毫不利于保障亚洲和平,不符合中日两国人民的民族利益。”“不言而喻,对于头脑清醒的日本政界人士和社会舆论来说,北京的这些手腕也是昭然若揭的。大概,那里逐渐认识到,中国的‘忠告’以及对北京的让步,正使日本陷于脆弱的境地,引起人们对日本政治前途的警惕,还会给日本带来不良后果。”
    这家杂志表示希望,“日本政府将能正确对待自己日益增长的责任,努力奉行符合本国真正民族利益,以及有利于加强和平和增进亚洲睦邻关系和互利国际合作的政策。”


    【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三月二十日刊登该报驻北京特派记者河野十九日发回的一条电讯,题目是《中国的地理杂志介绍“被苏联占领”的国后岛等“北方领土”》,摘要如下:
    最近发行的中国杂志《地理知识》一九七三年第一号上提到了“北方领土”,认为“北方四岛是被苏联占领的”,并详细地介绍了这四个岛屿。关于北方领土,中国政府首脑过去曾表示“支持归还要求”,并通过《人民日报》报道日本国内开展的要求归还的运动,表明了中国的态度。但在专门杂志的文章中这样处理还是第一次。
    在专门杂志上谈到北方领土,很显然是积极地支持要求归还领土的北海道人民及日本国民的运动,同时是把它作为配合中苏边境斗争,攻击苏联的重要“材料”。


    【本刊讯】美《新闻周刊》一九七二年八月十四日刊载一篇占五页篇幅附有数帧插图的文章,标题是《针灸:神话或奇迹?》,摘要如下:
    一位颈部患良性肿瘤的五十八岁的女病人躺在手术台上。术前没用麻醉剂或催眠药物。医生拿起一根半英寸长的消毒不锈钢针,在她右眉正中上方轻而坚定的刺入。然后在她左臂上方刺入第二根针。然后再用两根四分之一英寸长的针刺在她的每个耳轮上传统称作“太阳”的穴位上。
    约半小时后,肿瘤摘除,切口缝合。在整个手术过程中,病人和医护人员交谈,吸饮桔子汁。手术完毕,她从手术台上坐起,说感觉很好,离开了手术室。她说当手术刀探寻割切时,她一点也没有感到什么。
    这是最近应用中国古老的针刺术的典型例子,是在密执安诺思维尔州立医院进行的。仅在过去的十二个月中,在纽约有两位华裔医生与纽约精神卫生进修中心的医生合作,用针刺试验,进行一系列的手术,从皮肤移植到肿瘤摘除、疝修补和拔牙。
    仅在几周前,芝加哥的外科医生用针刺麻醉摘除一个三十一岁男病人的扁桃体。在布鲁克林纽约州南部医学中心,应用针麻作肿瘤活体组织检查。
    在美国全国,有执照的医生大部分用针刺止痛和麻醉。但越来越多的病人接受有执照的和没有执照的针灸师的治疗,都说得到有益的疗效。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妇女说,针刺治好了她的腕痛。布龙克斯的一个售货员深信针刺帮助克服了他的言语障碍。
    许多一向高超而有威望的医学机关,包括波士顿的马萨诸塞总医院、加利福尼亚州大学医学中心和纽约康复及医学研究所,现在也计划正式研究针刺术。甚至联邦政府也对此注意。仅在三周以前,国立卫生研究所同意推荐研究针刺术不仅作为麻醉用,而且也可能作为癌引起的慢性疼痛、神经痛及关节炎的处理方法。
    最后,甚至有组织的医学界似乎也愿意暂时放弃他们传统的对此技术的不信任,美国医学会任命了一个委员会来决定是否将针刺术包括在下次年会的讨论项目中。加利福尼亚州医学会要求更改该州的法律,预料本月可以通过,允许针灸医生参加正式医学校的研究规划工作。加利福尼亚州医学会的候补会长托马斯·爱尔门多夫医生本人曾去找旧金山地区的针灸医生治疗他的两股骨关节炎。他说针刺是有帮助的,“我能解除疼痛由一小时到二天或最多两天,但值得注意的是究竟能够止痛”。
    由于这种推动力,当然对于针灸医生的需求就远远超过了供应,现在正以集体的努力来创造一支必要的新专家队伍。在全美国目前大约只有十几名有执照的医生,其中大多数是东方人,能专门操此技术。康涅狄格州米德尔伯里的廖松杰(译音)医生是中国长沙耶鲁医学院一九四二年的毕业生,是理疗和康复科专家,美国全国各处都要求他帮助,忙得不可开交。但非专业的无执照的传统东方民间医学的施治者也约有数百人散居在美国几个大城市的唐人街中,最近几个月来他们也大受欢迎。
    很象文艺复兴的传教师一样,许多针灸医生进行巡回讲演。在丹佛行医的王以哲(译音)在美国十几个城市轮流举办三天的讲习班,收费每人一百七十五美元。
    香港的中国针灸研究所所长龙国云(译音)和澳大利亚的针灸术提倡者罗哲·兰格里克,去夏在加拿大温哥华开办了北美针灸学院,设立了一个函授班。学费是一千六百五十美元,包括到香港临床实习四周的旅费,现有学员二百人,其中有三十多名是有执照的美国医生。
    在美国的医生当中,对于针灸情报的热忱似无止境。加利福尼亚州学院二位二十七岁的生物医学工程学学生贝德罗·詹,在洛杉矶地区的各医院广泛地讲授针刺术。
    还有许多其他的人认为不应轻易放弃针刺这门技术。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的麻醉科主任理查德·济兹医生说:“我们需要有资料来支持舆论。我们需要研究。”该医院的另一位麻醉师姜汉图(译音)最近研究针刺后皮肤电位的变化,以期对针刺的作用得到科学的解释。
    纽约康复及医学研究所的爱伦·鲁塞克医生已经开始在针刺穴位上应用电流来解除顽固性疼痛。他希望找出针刺使身体组织和功能发生的变化。他已测定了有效止痛的最适电流,并报告“对于有些难望止痛的病例有惊人的改善。”
    同时,其他的研究者计划进一步试验针刺麻醉。伊利诺斯大学的阿龙·维尼医生计划试验针刺解除分娩时的疼痛。他说麻醉增高生产的危险。如果能用针刺接产,那么对于母、婴都有很大的好处。
    目前似乎有两种严重的危险:第一,针灸可能被骗人的江湖医生滥用而失去信誉;第二,它可能葬送于科学批评家的嘲笑声中。大多数认真的研究人员同意应心胸开阔地对待这古老的东方技术,使西方最好的科学发出光辉。针刺术的真理无疑地是介于最热忱的赞扬和最粗暴的批评之间。保罗·杜德雷·怀特说:“如果这是世界最好的技术,我们都应当使用它。如果它是无用的,那么早在几千年前就会被放弃的。其中是有些道理的,但困难的是说不出什么道理。”当然,这就是医生们正在设法寻求的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