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3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曼谷三月二十四日电】苏联对外贸易部长帕托利切夫向泰国商业部当局建议,在曼谷设立代理商以出售俄国产品。
    商业部长巴实·干乍那越对记者们说,苏联当局对在泰国的钢铁业和水坝建设工程方面投资也很感兴趣。
    苏联部长一行是在星期四飞来曼谷的,他们在同商业部和投资委员会的官员进行讨论之后,于昨天返回苏联。
    巴实透露,苏联当局已经同意今后向泰国商人提供长期贷款和有利的条件。
    在一九七○年两国间正式开始第一年的贸易之后,泰国同苏联的贸易有逆差二亿零二百万铢(一千万美元)。然而在第二年,泰国的国际收支有顺差五千四百万铢。
    【法新社曼谷三月二十二日电】苏联贸易部长帕托利切夫今天抵达这里进行为期一天的访问。商业部次长威庄·尼越旺在机场迎接了他。
    预定在机场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和由贸易委员会主持的午宴取消了,因为“这一行人”从新西兰长途旅行到这里“非常疲倦”。
    据昨天消息,俄国人可能要讨论进口重晶石、萤石和玉米的问题。


    【本刊讯】曼谷《中华日报》三月二十日刊登一则报道,摘要如下:
    泰国副外长差提猜三月十九日晚在曼谷接见记者并回答了他们提出的有关问题。
    在谈到有关苏联拉拢亚洲国家建立“亚洲集体安全体系”问题时,差提猜说:苏联曾与泰国商谈此问题,但是未正式向泰国提出(邀请)。
    当记者询及若向泰正式探询,泰政府将表现何种态度时,差提猜准将拒绝加以透露。他说:“留待下一次机会吧。”
    观察家认为,苏联这项计划乃为代替即将改变角色的东南亚条约组织围堵中华人民共和国。然际此世界各国正在寻求和平,并相继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改善关系形势中,这项计划料将不可能实现。
    显然,苏联这项计划是不受亚洲国家欢迎的。


    【法新社曼谷三月十九日电】虽然一位“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大批商人表现有兴趣参加”下月的广州交易会,但是副总理巴博却给官方的中泰贸易关系泼了冷水,他今天上午在记者招待会上说,“没有必要同中国建立正式的贸易关系,因为可以通过香港进行贸易。”
    【法新社曼谷三月二十二日电】据今天这里的消息报道,副总理兼内政部长巴博·乍鲁沙天将军说,虽然泰国去年已派了两个代表团去北京,“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打算同那个国家建立关系”。
    英文日报《曼谷邮报》今天在透露此消息时说,巴博将军是在昨天会见总部设在台湾的世界反共联盟主席谷正纲博士的时候说这番话的。
    据该报报道,巴博将军保证要“在本国反对共产主义”,并且说泰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去同北京建立外交关系”。
    谷博士是在二十日到这里来进行为期两天的对成员国的例行访问的。
    【本刊讯】曼谷《星泰晚报》三月二十日报道:
    据悉:上周之内阁会议上,泰总理他侬元帅曾向会议报告称,关于泰国与中共展开贸易问题,国家安全院经过研究后,认为泰国与中共贸易利多于弊,故正式批准泰国与中共贸易。
    【本刊讯】泰《世界晚报》三月二十日报道:巴实二十日对记者说,泰国与中共的贸易方式,国家安全会议虽已经批准以政府对政府的方式进行,可是在总理向内阁会议提出此案时,未得到会议的通过。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三月二十三日在《华盛顿巡礼》栏内刊登杰克·安德森写的一篇评论,题为《这个柬埔寨人是尼克松战略的关键》。摘要如下:
    尼克松总统对印度支那的战略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柬埔寨的患病的反复无常的总统朗诺,他现在在华盛顿被看作是防止共产党接管的最恰当人选。
    如果柬埔寨一旦沦陷在共产党的控制之下,南越就会极容易遭受共产党的渗透、孤立和最终推翻的命运。
    但是仅在几个月前,华盛顿还希望由一个较稳定的领袖来取代他。中央情报局援引知名的总统府人士的话说,这位柬埔寨国家元首患过一次严重的中风,“神经失常”。
    一位中央情报局人士用了句法语来形容朗诺的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说他“神魂颠倒”。另一位人士告诉中央情报局说,施里玛达悲叹地吐露说:“朗诺从身体上和精神上来说都是个病人”,并且说,“他的智力已不再能象过去一度那样起作用”。
    中央情报局在从金边发的另一则秘密消息中说,“内阁讨论了使(朗诺)摆脱处理政府日常事务的途径和手段。”据中央情报局说,后来,他的最强有力的三个副手要求他立即放弃总统职责和接受国家元首这个形式上的职务。施里玛达又说,可以马上颁布一部新宪法,保证朗诺继续担任国家元首职务。
    中央情报局说:“朗诺回答说,他在这个时候不打算当国家元首,(但是)……他根据新宪法应当象根据老宪法一样,担任总理和政府首脑”。
    华盛顿的决策人私下希望,施里玛达自己将接管掌舵,和可以说服朗诺来美国治病。但是现在不再这样了。朗诺现在已恢复使用他的一些瘫痪的手足,精神也好转了,虽然他仍然不象患中风之前那样是个健壮的朝气蓬勃的领袖。
    但是华盛顿认为,他是可以最紧密地把摇摇欲坠的柬埔寨政府团结在一起和抵抗共产党侵略的“起团结作用的因素”。在柬埔寨实现象在越南和老挝签署的停火,前景是不甚光明的。与此同时,尼克松总统迫切希望看到朗诺政权继续掌权。因为参谋长联席会议警告说,如果共产党人夺取柬埔寨,使它的港口重新为运送军用物资开放和把那个国家变成一个进行针对南越的游击队活动的基地,西贡政权就不能生存下去。
    总统为了防止共产党人接管南越已投掷了无数吨炸弹和牺牲数以千计的美国人的生命。这就是为什么朗诺突然成了总统的印度支那战略的关键人物的原因。


    【本刊讯】《纽约时报》三月二十一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柬埔寨的吴庭艳?》摘要如下:
    朗诺对持有不同意见的人,包括王室人员、知识分子、政治家和报纸编辑等的严厉镇压,表明他害怕出现一个比上星期六企图轰炸总统府的飞行员单独构成的反对力量广泛得多和严重得多的反对派。不幸的是,由被废黜的西哈努克亲王的一个女婿进行的疯狂袭击是一种更大的不满的象征,这种不满在最近议会在预算问题上的僵局中和一度是这个政权最热情的支持者的教师和学生的全国罢教罢课运动中已经表现出来了。
    军事上的失败、官员们的腐败以及如脱缰之马的通货膨胀,这一切都使人们对生病的朗诺日益不满。据说,他日益脱离公众,受他的野心勃勃的弟弟的摆布。这种情景令人痛苦地想起了南越故总统吴庭艳的情况。像对吴庭艳一样,美国政府继续给予朗诺政权经济和军事支持,同时又毫无效果地要求进行必要的改革以取得更多人的支持。除非迅速进行急剧的改革(这是极不可能的),目前美国在柬埔寨执行的政策的结果可能同华盛顿六十年代初期在越南奉行的政策一样悲惨。


    【本刊讯】泰国《曼谷评论》周刊三月二十二日刊登一篇署名“讪滴猜”的文章,题目是《印支战争的教训》,摘要如下:
    越南战后的亚洲将是政治流势的事甚于以往的炸弹声。亚洲将受到中、美、日、苏的均衡势力的支配,各方都不愿意让哪一个国家进来垄断称霸,而看来中国和美国在世界这一区域的利益是互相吻合的。不论是日本还是苏联,如果它们使东南亚的势力天平发生偏斜的话,中国将会感到不安,因此中国还需要让美国继续留在亚洲。美国本身也只希望贸易方面的利益。据美国助理国务卿格林说,目前美国同亚洲各国的贸易额已经高达二百亿美元,可见是第一次超过对欧洲的贸易额。要美军来为亚洲人送死的事,可不必期望了,今后美国将只在武器和技术方面给予援助,以便使这些国家在国防方面能够立足,因为美国还有许多国内问题和调整同欧洲的关系问题。
    关于苏联,它策划控制亚洲,提出组织亚洲国家集团以求安全的建议,这是它企图包围中国的一个环节。但是,这个阴谋除了印度,因为讨厌中国和巴基斯坦,表示支持之外,其他亚洲国家都没有上当。与此相反,亚洲的各个小国纷纷同中国改善关系,这使苏联十分丢脸,也可以说,苏联还占领不到亚洲的滩头。
    至于正在成长为经济大国的日本,它受到整个亚洲的厌恶,这是因为它充当经济野兽和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使得亚洲各国无论在那一方面都无法接受日本的友谊。今后,能够牢固地支配亚洲的势力看来只能是中国和美国。
    中国政府对美国的看法,不会是永久的。因为照理想观念,美国仍然是资本主义的堡垒,是社会主义所要消灭的对象,当然不是用武力,而是由社会发展的车轮来完成。中国需要和美国修好,表明中国懂得调整自己以适应现实世界的国际政治局势。民族利益使中国把苏联这个“敌对朋友,看成比一般敌人还要危险”。也正是这样使得中国发出友谊讯号以答复美国。
    我们泰国依照理想来描绘中国的形象,泰国的对外政策也是二十年前为符合自由世界的理想而订出的。美国能够接受突然变化而改变它的政策,是因为它一贯习惯于变动的形势,例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接受苏联为友一起打仗讨伐纳粹,在战后同德国和日本这两个美国的死对头做朋友等。
    笔者认为,我们泰国应该调整政策,以适应越南战后的政治环境,在国与国之间的政治中,民族的利益,即民族和人民的生存应该高于友谊的义务和理想。我们在多元强权的势力下搞政治,美国和中国目前在亚洲有共同利益,它们在不同的理想基础上合作,彼此无法干掉对方而又有共同利益,于是它们互相拉手,以便建立亚洲的新均势。我们正处在下决心到底以现实世界还是以理想世界作为基础采规定对外新政策的时候,因此心情混乱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战后的世界是政治哲学、经济、军事、交通、技术和科学巨大革命的世界,美国的现代对外政策根本放弃了自伍德罗·威尔逊总统时代以来从理想考虑来支配美国对外政策的做法,而转到以“只有自由推行外交才能使国家生存”为原则,这使尼克松总统放弃传统的朋友,转而同敌人联系,以便扩大执行外交的自由。泰国政府和泰国人民是否有扩大在执行外交方面的自由的准备?是否有接受越南战后亚洲变化的情势的准备?这是我们必须心中有数和事先作好准备的。否则我们将会发现自己走在落后于新时代国际政治现实的遥远的地方,这将是无法赶上的。


    【本刊讯】《纽约时报》三月十八日刊登泰国驻美大使阿南·班雅拉春致该报编者的一封信,全文如下:编者:
    专栏作家苏兹贝格三月十一日在专栏文章《新的外表,实质如旧》中谈到了澳大利亚高夫·惠特拉姆总理的对外政策,特别是有关诸如东南亚条约组织这样的集体防务安排的政策。
    他说,惠特拉姆总理坚持,东南亚条约组织不会“破坏”关于越南问题的一九七三年巴黎协定。总理也不会“允许泰国以任何方式利用这个联盟对付中国”。
    我不知道,有关泰国的这番话确实是澳大利亚总理讲的呢,还是只是苏兹贝格先生对澳大利亚的立场的理解。不管怎么样,我不得不明确指出,企图以任何方式利用东南亚条约组织对付中国并非泰国政府的意图或政策。事实上,我国政府最近的行动和政策声明已经表明并非如此。因此,我写这封信以消除苏兹贝格先生的文章可能引起的任何不安。泰国大使阿南。班雅拉春一九七三年三月十二日于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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