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2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时事社东京二月八日电】题:首任驻中国大使正式决定由小川担任,下月中旬双方开设大使馆
    政府在八日上午的传阅文件内阁会议上正式决定以外务省研修所所长小川平四郎充任首任驻中国大使,并于当天加委。另一方面,人们认为,中国方面也将于最近委任中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陈楚为首任驻日大使。日中两国互换大使将在三月中旬实现,自去年九月日中首脑会谈以后经过六个月,两国的外交关系正式开始了。
    我国已经先一步地派林公使去北京,并在一月十一日在北京开设了大使馆,中国方面也于本月一日派米国钧公使来东京,并在都内纪尾井町新大谷饭店开设了大使馆。但是,人们认为,日中两国当前的外交课题谈判缔结航空协定等各项协定,要等互换大使以后才能正式进行,日本方面已经决定到三月底以前把预定的二十名大使馆馆员全都派到北京赴任。
    政府预计,如果这次向国会提出的七三年度预算得以成立,那么,驻北京的日本大使馆就将再增加三十人而扩大到五十人的规模,以使其阵容仅次于华盛顿的驻美大使馆。
    【共同社东京二月八日电】题:首任驻中国大使小川接见记者,说要尽快缔结各种实务协定
    首任驻中国大使小川平四郎八日下午六时许在外务省接见记者,对就任首任大使的抱负与今后的日中关系等问题谈了他的看法:
    一、日中邦交正常化这个大问题已由于田中首相和大平外相的决断实现了。我为构筑持久的日中良好关系而去北京。我将尽力而为。去年的日中正常化已打开了门户,因此,从现在起,我们要开辟今后的道路。今年正好是缔结日中修好条约的一百周年。但是,过去的日中关系是不幸的。要使今后重新出发的一百年、二百年真正有和平与友好的关系。要为长期构筑这个关系而努力,耐心地踏实地构筑正常的关系。
    二、因为两国隔绝了这么长时间,因此就有必要加深相互间的理解。而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让中国了解我国的实际情况,我国也要了解中国的姿态,有必要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处理具体的问题。外务省对中国的研究也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要站在正确理解中国的基础上去工作。
    三、听说当地完成接受体制要到四月中旬。不拖延到那时。我打算以三月底为目标赴任。
    四、航空协定的谈判将在最前面。关于这个协定,会谈已经开始。继航空协定之后,渔业、海运、贸易将依次进行。和平友好条约将在这些实务协定缔结之后。最好是尽快地缔结实务协定,不过,由于渔业、贸易等问题复杂,包括这些能否全部都在本年内完成缔结,不待实际谈判开始还不能说准。另外,我想在我的任期内无论如何也要缔结和平友好条约。
    五、感到日中正常化会给东南亚各国带来压力,这是误解或者是没有根据的不安。即使日中间因缔结实务协定而使接触活跃起来,也不会发生给东南亚各国带来不安的事态。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二月五日报道:
    外务省首脑认为,在日中邦交正常化和越南和平实现后的新形势下,日中这两个亚洲大国,如果不建立一个能够充分对话的制度,亚洲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就不能保证。为此,外务省首脑的基本想法是:
    要把同中国的对话作为今后日本的对亚洲外交的中心支柱;同时认为,今后在亚洲,如果撇开中国,就不能设想会建立新的政治合作机构;另外,因为日中两国间的关系长期处于政治空白状态,现在有政治、贸易、经济合作、技术、文化交流等广泛的问题迫于调整。
    日外务省首脑的想法是,待陈楚大使来日后进行具体商谈,争取从今年起,一年一次轮流在东京、北京举行双方各有多数阁僚参加的定期协商会议。
    如果同中国达成一致,日本就同美、中、苏三个超级大国之间建立起定期对话的渠道,完成了同几乎所有的主要国家维持关系的体制。


    【时事社东京二月六日电】题:外务省人士表明,以月底为目标,向“北越”派遣政府代表团,谈复兴援助和承认“北越”问题
    据外务省人士六日透露,政府以本月月底为目标,将向北越派遣以外务省东南亚第一课课长三宅和助为团长的政府代表团,并已通过驻巴黎的北越代表机构开始进行交涉。据认为,在三宅课长访问北越的时候,我国救济北越难民问题等援助问题将成为主要议题,似乎也将就承认北越政府的问题交换意见。政府预料到越南停火的实现,已在明年度的预算草案中列入了十亿日元的南北越难民救济基金,此外,关于这个地区的战后复兴问题,对通过“国际会议”方式进行援助表明了积极姿态。
    据外务省人士说,访问北越的目的在于以援助问题为中心,掌握北越对战后复兴的基本作法和复兴计划以及对我国的希望等。
    另外,由于签订了和平协定,当前南北越之间暂时性的和平共处关系得到了承认。所以,对于我国来说,承认北越的问题总有一天要现实化。特别是瑞士和老挝承认南北越南同时存在,虽然北越表面上采取了“一个越南”的态度,但实际上却认为“南方的唯一合法政府是临时革命政府”,承认临时革命政府是“国家”。由于这些情况,也产生了一种看法,认为北越也未必拘泥于“一“一个越南”的态度。根据这种形势,外务省人士采取了如下的见解:在承认北越的时候,除了处理同南越之间缔结的赔款协定之外,不存在别的障碍。可以预料,根据北越的反应,也会出现相当快地下决心承认北越的事态。
    【共同社东京二月三日电】三日上午起众院预算委员会继续进行综合质询。
    大平外相在答复松本善明(共产党)就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北朝鲜)、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东德)等国建交问题进行质询时,表明了政府的态度。他表示:一、同北越正在取得联系以保持必要的接触,关于今后(邦交)该怎么办的问题,将根据各国和联合国的态度慎重研究;二、同北朝鲜的接触正逐渐扩大,但是还没有决定要保持到政治性接触的程度;三、同东德建立外交关系的接触已经开始。


    【本刊讯】萨尔瓦多《新闻画报》一月十八日发表了由埃米略·阿图罗·库奇利亚写的一篇文章,题为《谁是拉丁美洲的主人?》,摘要如下:
    象宗教与文明一样,民主也在很多地方正在消失,从前在这些地方,由于不惜代价维护它们的不乏其人,使其兴盛一时。
    在经济方面,除了受美国控制外,拉丁美洲国家还遭受本国执政的富有阶级、寡头统治者和政客的压迫;拉丁美洲同美国通常是薄利多销的情况是相反的。拉丁美洲的资本家们靠高利少销,所以在这些发展中国家里,低工资和低生产率是一个恶性循环。
    作为美德的正义表明,每个人有权摆脱贫困和满足他和他的家庭生活的需要,因为一方面有权挣得合理的工资,另一方面有义务获得这些权力,因为给贫人钱是容易的,但要有更多的牺牲和友爱使这些贫人获得吃的东西。此外,施舍常常是侮辱接受者和赞美施主,这是不正义的。
    国际援助。真正的捐赠是很少的,总的讲都附有对接受者十分不利的条件。几乎所有通过美国贷款提供的援助,都有这样的条件,即必须在美国市场上花掉,由美国保险商承保商品,并由美国船只运输。对于接受这些援助的人来说,所花代价通常比世界价格高百分之二十。在受援国之中,国际援助到达贫人手里是点滴的和微不足道的,而富翁们大发横财,大商人和中等商人无疑也捞到了援助。总之,这种制度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可以说,拉丁美洲国家给了世界上最富的国家——美国以国际援助。


    【本刊讯】英国《拉丁美洲》周刊一月十九日以《危地马拉:风向在变》为题发表文章,摘要如下:
    由于政府现在已经既消灭了右翼恐怖分子又消灭了左翼游击运动,武装部队的一些派别正开始考虑实行秘鲁那样的改良和民族主义。这些,加上日益强大的商界,可能对明年的大选产生强大影响。
    危地马拉一九七四年三月的大选的获胜者能否组织一个秘鲁式的政府,现在预言无疑还为时过早。但是,某些新的因素可能导致明年出现一个与各前届政府大不相同的政府。其中有些因素是偶然性的,例如,在农村追击游击队的一批军官亲眼看到了农民贫困、地主富有的现实情景;因而他们开始相信,农民的不满是完全有道理的,他们不再准备为长期统治这个国家的地主寡头的利益服务。这种情况同秘鲁军官六十年代讨伐农民和游击队后所出现的情况很相似。
    另一些因素是由于经济发展而自然产生的。在过去三年期间,工业、外贸和外国投资急剧增长。不仅向中美洲,而且还向加勒比和其他地方出口制成品,去年出口总收入超过三亿美元。一九七二年经济增长率约百分之六,普遍繁荣使政治舞台发生了巨大变化。不只出现了有发展思想的工商阶级——其中许多人有民族主义思想,而且在军队中秘鲁主义者的压力下,他们付给雇员相当高的薪金。在一些情况下,有的地方由于雇主没能付清工资,一些大胆的工会举行了罢工,要求增加工资,例如纺织工人为要求增加百分之七十五的工资进行了两个月的罢工。政府没有象长久以来那样镇压这次罢工及其他罢工。
    虽然警察逮捕并秘密杀死六个危地马拉劳动党——共产党——的残存的领导人过去才只有三、四个月,去年年中,是陆军(而不是当时想的左翼游击队)杀死了奥利维里奥
    ·卡斯特涅达,这也是真实的。卡斯特涅达曾是副议长、参加右翼执政的同盟的两党之一的民族解放运动领导人,右翼恐怖组织凶手的头子。所以被摧毁的不只是马克思主义左派(和部分温和左派),而且极右翼的恐怖机构,也大部被摧毁了。
    在目前较为平静的气氛下,残存下来的温和左派、中间派和右派开始得到了一个不通常的享有个人自由的时期。这对正为大选而奋斗的各政党来说,看来是一个好征兆。各政党都觉得,独自不能取得选举胜利,都在寻求同盟者。右派一方有民族解放运动和它在联盟中的同伙民主制度党。这两个党计算能控制约有百分之十五的选民,虽然民族解放运动由于卡斯特涅达和它的追随者被清洗而可能已受到很大的挫折。但是它的领导人议长乌里奥·桑多瓦尔此次决定当右翼的候选人,但迄今为止,阿拉纳总统拒绝给他支持,而他的支持无疑是关键的。但是,正是又一次处于强有力地位的民主制度党象目前一样同陆军的政治野心关系密切。
    处于中右的是革命党。这个党在一九七○年的失败后已经从艰苦的内部斗争中得到相当恢复,在去年三月市政选举中得到总选票的百分之二十五。居中左立场的是民主革命联盟阵线,它是由危地马拉城得民心的市长曼努埃尔·科洛姆所拼凑的一个包括进步青年自由职业者、学生和他自己的支持者的联盟。雷内·德莱昂领导的基督教民主党是存下来的各政党的最左翼,可能得到约百分之十五的选票。解答这一政治难题的两把钥匙是战略上占据中间立场的革命党和阿拉纳本人。总统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利用陆军的具有决定性影响的支持来保持执政联盟,而没有别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如果这样的话,革命党可能被迫要与民主革命联盟阵线结成同盟,如果选举没有营私舞弊,这几乎是一个不会被击败的联盟。革命党的唯一的问题也许是缺少军方支持。而阿拉纳可能希望革命党同民主制度党结成同盟,可能得到一个稳健的军官支持。这也可能是无法击败的,虽然这也可能造成革命党再次分裂。民主革命联盟阵线还没有取得合法地位,但是预期政府会给予它合法地位,以免它站在基督教民主党一边。科洛姆本人有当总统的野心,迄今他拒绝对德莱昂作出让步。
    至于革命党,它对它的关键作用有充分的认识,迄今一直坚持自己的计划,既不提出候选人,也不支持其他集团。这个党知道别人对自己有所求,陆军也是这样。但是国家的新政治局势,使得这种追求成了复杂而又不能预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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