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1月2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埃及《金字塔报》十一月二十六日以《最高级会议的严重任务》为题发表社论说:
    无论如何可以肯定,战争没有结束。在以色列屈服于国际法规定,撤出所有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和承认巴勒斯坦人民的权利(包括自决权)以前战备要继续,但是最高级会议必须决定的任务并不限于战备。这些任务包括:最有效地使用石油武器(通过提供和剥夺石油的办法)、同有关所有各方一起继续采取政治行动。通过阿拉伯人掌握的政治手段和其他手段继续对以色列施加压力,特别是劝美国放弃以阻挠任何解决办法的方式对以色列的支持。
    这些众多的和复杂的任务,使阿拉伯国家必须进行合作,采取各种协调形式并证明十月六日精神能使他们在国际舞台上的整个行动发生重要变化。
    今天的阿拉伯最高级会议面临的责任是,就是战是和的新阶段达成最低限度的协议。这个阶段阿拉伯人最低限度的目标是:一、以色列撤出被占领的所有阿拉伯领土。二、保卫巴勒斯坦人民的权利。
    【本刊讯】《科威特时报》十一月二十五日发表社论说:
    今天的第四次阿拉伯最高级会议负的责任比过去三次最高级会议负的责任要大,因为它是在十月战争以后召开的,它要决定将影响阿拉伯国家命运的方针,阿尔及尔会议事实上可能决定来之不易的阿拉伯团结是否可以保住,中东是否还会发生战争,不和状态是否将不定期地继续下去。
    埃及和叙利亚宣布并且用言语保证它们将参加拟议中的下月同以色列的和谈。最高级会议所可以作的就是要么加强它们的力量,要么削弱。
    阿拉伯最高级会议必须提出合理和明确的一揽子计划供世界接受或拒绝,而不要留下妥协的任何余地。
    不管以色列撤不撤走,关于调整边界的说法是不能接受的。
    阿拉伯进行战争所抱的有限目标——让以色列撤退到一九六七年以前的边界——必须实现,如果石油禁运要取消的话。
    【本刊讯】贝鲁特《解放者报》十一月二十六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在喀土穆最高级会议和阿尔及尔最高级会议之间》,摘要如下:
    每个人都在暗自思忖,在十月六日战争结束后于今天在阿尔及尔召开的阿拉伯会议,和一九六七年失败后在喀土穆召开的最高级会议之间是否有相似之处。
    这就要知道人们对阿尔及尔会议的要求:是否是重申在喀土穆会议上通过的“三不”,即:不和平,不谈判,不承认?
    对失败和胜利要求同样的东西是不合逻辑的,否则这将是倒退而不是前进。
    尽管十月六日战争并没有象一九六七年一样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它对于想要完全实现自己的正当目标的阿拉伯人来说没有导致完全的胜利。这样,在国际上和阿拉伯出现了新的形势,并且在最近一次战争之后迫切要求作出新的尝试:
    (1)必须肯定喀土穆会议的决议,特别是关于“三不”。(2)一致通过决议,要求如果以色列在规定的期限内不撤出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就要继续战斗。(3)继续对美国和所有支持以色列的国家使用石油武器。(4)还要对这些国家使用其他的武器,主要是经济抵制以及提取在它们的银行里的阿拉伯存款。(5)为将来的战争加强阿拉伯在军事上和财政上的参加。(6)加强同欧洲国家的联系并且说服它们向阿拉伯军队出售特殊武器,以便这些军队在将来的战争中能使用这些武器。(7)就开放同以色列接壤的所有国家的边界达成协议,以便在再次发生冲突的情况下能利用这些边界作为对敌人的战线。


    【本刊讯】西德《法兰克福评论报》十一月二十六日发表了卡尔·格罗贝写的一篇文章,题为《莫斯科的亚洲赌博》,摘要如下:
    不管近东危机如何,苏联最高领导继续筹划它的亚洲条约与联盟计划。克里姆林宫领导十分关心它在南亚的长期战略。
    印度不是从同苏联缔结友好条约以来才是苏联在亚洲的实力算盘的中心点。自印度本身同中国有冲突以来,它就由于对在亚洲大陆上的第三大国的共同敌对关系而自我推荐当苏联的伙伴。自从东孟加拉脱离巴基斯坦国家并自己成立了孟加拉国以来,印度成了莫斯科更为重要的伙伴。当阿拉伯国家里一面表现出对莫斯科不悦,某些近东国家的政府已经在表示对于所谓两个超级大国撇开直接有关的国家正在实现“命令式和平”感到愤怒的时候,苏联就更要保住别的伙伴。对于苏联来说,是要在自己的反对美国和中国的实力政策支架上再钉上几颗钉子。在基辛格在北京受到友好接待以后,在德里采取反措施大概是合适的。
    因此,说明问题的是这些天莫斯科又在更大声地谈论亚洲安全条约了。许多南亚和东南亚国家的初步拒绝,根本没有使苏联外交政策的主要制订者发生动摇,而中国的无疑是正确的论据,即问题其实在于包围中国,在莫斯科河畔的首都也无非是引起一些恼怒的评论。他们坚持计划;如果不行的话,也可以等待。
    (印度)同莫斯科的友谊是需要付出政治代价的。
    首先是效忠苏联路线的正式的共产党将参与这笔交易,特别是英迪拉·甘地政府的官方经济政策正在逐渐地、谨慎地离开社会主义目标,而且已不时受到左派的批评。
    然而勃列日涅夫也不可能把他的印度朋友完全纳入自己的轨道。德里并不打算做那些会失去其表面中立的事情。在西欧(特别是西德的)市场上并不是毫无希望的,西方的贷款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带购货义务——即政治上的义务的,这几天联邦部长埃普勒的这次十分成功的印度之行再次地说明这些问题。
    德里的最大希望必然是被看作一个平等的伙伴。恰恰是这个国家对压力最为敏感。因此,如果勃列日涅夫不想妨碍自己本来的目标的话,那么他在德里就不得不在做法和外交手腕上拿出一些东西来。即使是超级大国也不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来。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一月二十六日刊登了沃尔特·施瓦茨撰写的一篇报道,题为《一场失去了热力的恋爱》,副题为《勃列日涅夫先生开始访问印度,他将感到两国关系趋于冷淡》,摘要如下:
    除了喷气飞机以外,印度今天最感欠缺的就是俄国同样缺少,或者至少是不能轻易地大量运交印度的东西。
    卢比贸易的效用有限。卢比贸易方面输出的货物本来可以赚取难得的美元。印度产品从苏联和其他东欧国家输出到西方市场经常是削价出售的。而当你购买俄国货物时,要花的钱有时比购买美国的较便宜较好的货物付价更高。
    确实有迹象表明印苏关系已经过了高潮。甘地夫人不再把印度的坏事归因于美国中央情报局。新德里同华盛顿之间其他一些阴云最近消散了。既然巴基斯坦俘虏正在回国,看来同北京改善关系的道路已经打通。过去两周中,法国和西德也提出了诱人的新的援助建议。
    这几种情况都不倾向于使甘地夫人签署勃列日涅夫一直在谈的那种亚洲安全条约。国内方面也有向右摆的迹象。目前从粮食到电力都缺乏的情况造成了一种心情,觉得产量比意识形态更重要,近来大企业得到一些谨慎的表示赞同的鼓励。
    还有迹象表明,执政的国大党对同亲莫斯科的印度共产党搞联合是冷淡的。
    甘地夫人的国大党现在正在讨好它的旧日的右派敌人。新的心情是讲求实际,不是同莫斯科谈情说爱的那种心情。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十一月二十六日发表社论,题为《勃列日涅夫寄希望于印度》,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一定知道,苏印友好的气氛,现在不如一九七一年两国签署二十年友好条约时显得那样顺利。并非不重要的是,印度人,不管是由于读了毛主席关于超级大国问题的论述,还是由于一个中等国家的自然的不喜欢,他们一直没有掩饰对美国和苏联主宰全球感到不安,特别是对最近几周在中东表现出来的那种美苏主宰感到不安。作一个超级大国的仆从国,并不是一个好受的地位。印度人现在希望同他们次大陆的邻邦和解。他们不想让勃列日涅夫遏制中国的任何亚洲计划牵制他们同中国改善关系。


    【合众国际社新德里十一月二十七日电】印度各报今天早上对勃列日涅夫在这里受到的使人兴奋的欢迎作了热情洋溢的报道,可是,老练的政治观察家说,欢迎勃列日涅夫的人群比一般预计的要少。他们说,欢迎勃列日涅夫的人群比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中国总理周恩来、苏联党的首脑赫鲁晓夫和伊丽莎白女王前几次对印度进行国事访问时欢迎他们的大量人群要稀少得多。


    【本刊讯】印度《论坛报》十一月二十七日刊登了杜尔加·达斯的一篇文章,题为《勃列日涅夫来访的双重意义》,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目前的访问有着双重意义。勃列日涅夫的来访在重申它在印巴间发生任何新的对抗时将支持印度这一点上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具有甚至更为重大的意义的是关于经济合作的协定,这些协定已准备就绪只待签署了。预料,俄国不仅会表示愿意提供四亿卢布新的援助,而且还会同意改订还债日期,把偿还期限延到第五个计划期间。俄国认识到,拥有五亿八千万人口的印度的友谊对于实现它的全球战略是一宗巨大的资产。勃列日涅夫还认识到,他的亚洲集体安全主张只有在印度成为主要伙伴国时才能取得结果。欧洲国家也已开始认识到,只有印度能够成为世界上的第四个超级大国。在勃列日涅夫来访的前一个星期,蓬皮杜总统派他的财政部长到德里来,答应提供三亿法郎的援助,这是因为他想要继续推行戴高乐的全球地理政治。
    使勃列日涅夫和蓬皮杜感到忧虑的是,印度经济上的混乱状态和行政管理方面的无政府状态。


    【本刊讯】阿尔及利亚《人民报》十一月二十六日发表一篇题为《战斗的逻辑》的社论,摘要如下:
    为了达到我们民族的公正、合法的目标,成千的儿女已献出了他们的生命。这些目标概括起来是:恢复巴勒斯坦人民的全部权利,解放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挽回阿拉伯人的尊严和荣誉。
    阿拉伯为之奋斗并为之作出了昂贵牺牲的目标实现了吗?如果没有,应该怎么办呢?这是“大国”在十月二十二日一致同意停止阿拉伯解放战争之后,现在每一个阿拉伯公民常谈的一些问题。
    只要烈士为之奋斗的目标尚未实现,烈士的鲜血就一直在激励着我们。群众只等待着政治家们发出一个信号:恢复战斗的信号。继续进行战斗,而不要使阿拉伯的力量分散,不要使阿拉伯活动的有效性丧失于国际解决的迷宫之中。四分之一世纪以来,阿拉伯民族已经了解这种国际解决是无益的,我们民族应该走的唯一正确的有效的道路即布特弗利卡前天在阿拉伯外长会议开幕式上所肯定的,他说:“我们面对的敌人只屈从于战斗的逻辑”。
    阿拉伯领导人应该承担起历史的责任,并为承担这种责任提供继续战斗的条件。我们认为最重要的条件,是确定各阿拉伯国家保证执行的一条正确的路线、明确的目标和协调一致的立场。简言之,即制定军事、政治和经济的全面战略。
    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维护和加强在“十月六日”战争中取得的成果。如果没有真正的、广泛的阿拉伯团结,这些成果是不可能取得的。
    目前,在犹太复国帝国主义的挑衅活动和“微笑”面前,我们应提高警惕,更加团结。
    阿拉伯民族经过几十年的反殖、反犹太复国主义和反帝的斗争,已从漫长的解放进程中总结了有益的经验教训,最重要的是:以色列决不会从我们土地上撤走,除非是我们用武力迫使它这样做。第二、美帝决不会放弃以色列,变为阿拉伯人的朋友或盟友,甚至不会中立,因为让以色列存在于阿拉伯心脏中,这本身是美国在该地区政治、军事和经济战略的基点。
    在以色列的顽固和美国与之勾结的情况下,阿拉伯人只能够按照解放斗争的逻辑行事。
    其次是石油武器。它在战斗中的有效性已经肯定。但是,这是一种既重要又厉害的武器,应该谨慎地予以使用,仔细地确定用来反对谁和用到什么规模,以免使石油变为对付我们自己的武器。
    还有另外一种其重要性不亚于石油的武器,是应该拿出来使之为战斗服务的时候了。我们指的是阿拉伯在西方银行特别是在美国银行中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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