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0月7日参考消息 第1版

    说乔冠华在联合国用有力和可靠的论据分析了世界各地区的真实状况;发言中包含着重大的不可推翻的真理
    【本刊讯】墨西哥《宇宙报》十月四日发表一篇题为《当前世界的真相》的社论,摘要如下:
    中国代表团团长、北京政府外交部副部长乔冠华先生在联合国作了历时一个多小时的发言,描述了现今这些不幸日子里的阴暗而真实的世界概貌。他的发言博得了出席这个国际最高机构第二十八届大会的一百多位代表的热烈掌声。
    这位亚洲代表用有力和可靠的论据客观地分析了世界各个地区的真实状况,十分明确地指出了强国侵略和颠覆的欲望,以图为其自身利益而统治整个世界。
    他概括地说,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国家正在亚非拉各国人民中进行颠覆、侵略、控制和干涉,从白宫和克里姆林宫政府在整个地球上的所作所为就证明了这一点。他指出,苏联企图欺骗发展中国家,使它们相信苏联是它们最可靠的同盟者,然而它实际推行的不是什么健康的国际主义,而是超级大国的老沙文主义、民族利己主义和领土扩张主义。
    此外,这位中国外交官在谈到核战争危险时说,苏美签订的防止核战争协定,归根到底不过是“竞争中的共处”。他进一步谴责了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
    当然,毛泽东政府的代表所发表的观点在星期二的会议上引起了极大的期望,其发言的片面性——鉴于他的国家同莫斯科的公开敌对,这也是合乎情理的——姑且不谈,发言中包含着重大的不可推翻的真理,因为人们不能否认现在的超级大国以各种途径谋求这种梦寐以求的世界霸权,不过,谁也没有得到这种霸权。
    【本刊讯】墨西哥埃菲通讯社三日报道说,乔冠华的发言是二十八届联合国大会最长而又最受欢迎的发言。


    【本刊讯】意大利《晚邮报》十月三日发表索马尼写的一篇评论,题为《莫斯科想从中国得到什么》,摘要如下:
    前天在北京以低调庆祝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四周年。
    很明显,现在不是表明欢欣的时机,因为尽管周恩来作了努力,但是国内形势仍然还有紧张的因素,同时也因为莫斯科的不断威胁。中国三家主要报刊发表的国庆社论强调俄国突然袭击的危险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一个肤浅的观察家(西方有很多这样的观察家)看来,北京的态度是顽固的,没有道理的。为什么莫斯科政府根据勃列日涅夫上周的谈话提出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而中国连理也不理呢?为什么苏联报纸希望改善两国关系而中国仍然进行谴责和加强防御呢?为什么俄国几年来不断提出亚洲集体安全而中国照例加以拒绝呢?
    实际上,从实质上来看,克里姆林宫的政策并没有变。比如互不侵犯条约,这是一个旧想法,苏联在一九七一年就提出来了,在法律上是重复多余的,在实际上是无用的。
    互不侵犯条约是要服从于社会主义国家主权有限的“勃列日涅夫主义”的。莫斯科最近还重申这种理论的有效性。所以,这种条约是不会妨碍武装干涉中国内政的,即使象在捷克斯洛伐克那样,是实行“兄弟”的干涉。
    中国本来是不拒绝这类条约的。而且,作为一系列缓和边界紧张的具体措施之一,中国确实在一九六九年首先提出过这种条约。北京直接指责莫斯科不遵守柯西金和周恩来在一九六九年达成的协议。这项协议规定,从边境地区撤退军队,在有争议的地区保持现状。相反,俄国却在人员和核武器上加强了它的军事机器,同时拒绝讨论成为目前争论的基础的沙俄时代的“不平等条约”问题。
    苏联领导人是很了解中国的立场的,那么,他们为什么提出一项他们自己完全知道不会被接受的建议(互不侵犯条约)呢?原因有三个。主要的原因是,莫斯科想影响西方舆论。最近,西方舆论对莫斯科的缓和打算开始产生怀疑。这首先应该怪苏联自己,因为它对国内每一个持不同意见的人发动卑劣的镇压运动;但在很大程度上也应怪中国,因为它不断宣传两个超级大国的霸权、俄国对欧洲的威胁等等。目前苏联的外交攻势正是要回击中国的宣传,恢复勃列日涅夫曾经给苏联留下的‘‘和平”形象。
    第二个原因是国内秩序。受到党内教条主义派别谋算的勃列日涅夫想转移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到中国问题上,在中国问题上观点是一致的。第三个原因是中国的局势:克里姆林宫通过攻击北京领导人,通过直接呼吁两国人民之间友好,希望在中国共产党内制造困难,并支持对苏联比较好的新“领导人”的上升。过去已经这样做过了,但是没有什么成果。
    总之,俄国并不是想要同中国缓和,也不是想要尽力使中国接受条件,这种接受就等于投降,而是想要使人们相信它真的愿意缓和。因此,它提出签订条约,并且(相对地)节制了报纸文章的论战腔调。但是,北京并不因这些空话而满足,它正确地要求随之而来的具体行动。


【中东社开罗十月三日电】共和国副总统侯赛因·沙菲先生及其代表团一行结束了于九月十四日开始的访问之后于今晚回到开罗。他访问了民主朝鲜、越南、人民中国和斯里兰卡,并在回国途中到沙特阿拉伯王国朝圣。
    沙菲副总统在机场发表声明谈他这次出访。他说这次访问是正当努力加强国内阵线、决心进行建设和解放领土、阿拉伯世界正在进一步加强它们之间的团结、不结盟国家在支持阿拉伯立场,支持阿拉伯反对以色列的斗争中起了突出作用以及国际和解的情况下进行的。
    副总统说:在这些日子里,埃及一直从她所犯的错误中、从她敌人的所作所为中汲取教训,她依靠自己的文明并追溯其根源,以便了解其力量的来源。埃及总是在考验中暴露其自身,重新向世界提出一种证明其见解正确的新方程式。
    沙菲先生说,当然,我们对中国的访问是我们进行的一次最重要的访问,这是因为中国的重要性。特别是在出现和解政策之后——这种政策限制了各国的战士们采取这样一种立场的权利,即他们的活动必须是为了保证继续为争取解放和建设而斗争。
    副总统说,对中国的访问是出色的,它表明了中国领导人对国际形势,对中东形势了解之深。
    我们的确感到他们了解这种形势的困难程度。中国对埃及人民在过去以及现在所起的英雄作用和他们作出的重大牺牲表示钦敬。
    中国领导人相信,阿拉伯的能力、阿拉伯的团结一致和连续不断的斗争是出现新事实的保证。


    【本刊讯】日内瓦《瑞士报》十月四日发表一篇题为《中国在联合国》的社论,评乔冠华在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摘要如下:
    虽然中国正象人们所预计的那样猛烈地攻击了两个超级大国,但北京霹雳般攻击的目标更多的却是苏联的政策,而不大是华盛顿的政策。
    现在的形势根本谈不上缓和与安宁,而是天下大乱。这是北京对正在发生令人担忧的、预见不到的大动乱的当前世界的看法。
    中国的分析尽管是悲观的,但却似乎并非那么毫无根据。既然如此,那么应如何补救?乔冠华的建议虽然是模糊不清的,但值得受到人们的注意,即使只是为了公正地研究一番也罢。在使这些建议成熟并具体化后,它们难道不能在某种程度上作为以后研究的基础(虽不说作蓝本)吗?
    因为,实际上,北京所主张的东西大体上是符合许多国家的愿望的。中国在要求对联合国进行改革和修改其宪章、从而使这个组织更符合人们对它的期望时,它有可能被听取吗?人们不抱过分的幻想,但可以指望被听取的,尽管华盛顿和莫斯科控制着那么多首都和政府。
    乔冠华提出的另外一个令人感兴趣的建议,是召开一个真正的裁军会议。中国之不相信欧安会不亚于它之不相信苏联提出的亚洲集体安全体系,它嘲笑这个体系具有明显的帝国主义性质。
    因此,中国准备认真地谈裁军问题,条件是在召开此种会议之前,核大国、尤其两个超级大国保证不首先使用这种武器。在炸广岛、长崎之后,这种先决条件使人们是否能毋需仔细考虑就加以拒绝呢?在这莫斯科和华盛顿大肆宣传它们有减缓军备竞赛的真诚愿望的时候,拒绝这样的先决条件会是愚蠢的。
    这样作尤其是对许多不谋求霸权、渴望和平和安全的人民愿望的无视。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月四日刊登该报记者从联合国发出的一篇评论,标题是《在中国在联合国指责苏联的背后》,摘要如下:
    中国对陈兵边境的‘“百万”苏军(西方专家们提出的数字是七十五万,但正在不断增加)所感到的担心在乔冠华在联大作的重要发言中仍然激烈地表现出来。这是最近召开的党代表大会巩固了中国领导人的地位以来,一位高级官员第一次在国外露面。
    但是这只是对苏联对外政策提出的一系列愈来愈激烈的指责中最近的一次。中国人显然不放过任何机会向世界表明他们对在他们国境周围的越来越多的俄国陆、海、空军力量感到的担心。
    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本月晚些时候再次访问中国时无疑将听到详细阐述这种看法。
    代表们说乔冠华这篇发言是“朴实的”、“粗率的”。
    这篇发言不容置疑地强调了中国主要担心的是苏联。
    乔先生在他的发言中把十点政见贴在联合国大门上,其中攻击苏联的不少于八点。
    世界主要倾向不是缓和,而是革命。他说,“世界上各种基本矛盾都在激化”。这句话显然使那些“第三世界”的人们感到高兴。
    一位欧洲外交官说,这篇发言“在很大程度上是东方对缓和的看法”,表明这两个共产主义的卫士如何“从政治望远镜的两端观看着同一个世界。”
    “狼不能变成羔羊,我们是羔羊”——这是一位阿拉伯外交官对中国人对俄国人的谋求缓和的行动所作的解释的看法。
    向世界发出的关于时刻警惕的警告主要是针对西欧和亚洲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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