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8月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东德党政治局关于克里米亚会晤的声明是东方集团对西德“改变政治态度的信号”
    【本刊讯】奥地利《萨尔茨堡新闻》八月四日以《波恩与克里米亚会议》为题发表了雷内
    ·拜尔的一篇评论。全文如下:
    东柏林德国统一社会党政治局在一份党的官方公报中发出了整个东方集团对联邦共和国转变政治态度的信号。公报对最近一次在克里米亚召开的共产党首脑会议表了态,并且在措辞中——而且在这样的文件里这是第一次
    ——达到如此程度,竟然认为波恩政府对和平共处的发展也作出了重大贡献。
    东德统一社会党的最高领导机构首先把“欧洲今天存在着一个新的形势,并且开始了一个发展的新阶段”说成是克里米亚会议的共同认识。这种以和平共处得到越来越广泛承认为特点的形势,按照东方首脑的看法,是由于波恩同莫斯科和华沙之间的条约以及关于西柏林问题的四方协定造成的。这些条约对于国与国之间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也有积极的意义。(公报)接着说:“欧洲出现的这种新形势,也是勃兰特—谢尔政府为发展同东方国家的公正关系所作的努力的结果,这件事值得重视。”也就是说:在克里米亚会议上,东方首脑们认为勃兰特—谢尔政府在将来也同样是不可缺少的,就象该政府过去对于创造这种新形势那样有用处一样。
    德国统一社会党政治局用这种说法发出了整个东方集团对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态度即将变化的信号,在此期间,华沙条约国一些首都在谈论目前的联邦政府在选举的年头外交上还能作什么事,不能作什么。例如,它不能声明慕尼黑协议从一开始就是无效的。昂纳克在克里米亚同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胡萨克的私人会谈中可能说明了这一点,不管怎样,布拉格用它的要求继续抵制东方集团对波恩的政策,是不太可能的。波恩政府也不能在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将来的基本条约中放弃一个德意志民族内两个国家的概念,以及放弃对与此密切相关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胜国权利的承认。这当然不排除巴尔和科尔继续为一些说法而争论,那怕只是为了使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在内政上保住面子也好。
    东方集团重新确定方向的真正原因,据另一些人士说,是苏联和受它保护的国家对欧洲安全会议有着非常大的兴趣。不仅是施罗德的北京之行及其可能的后果,而且还有别的迹象在东方国家引起了忧虑,他们担心安全会议在西方的一些地方引起不快并因此可能推迟。几个月之前,在布鲁塞尔搞了一个被说成是各国人民为安全会议开的预备会议,这次共产党的宣传活动在各处引起了怀疑,怀疑这是用过时的方式来为统治者规定行军路线。归根结底对西方观察家来说,仍然瞒不过的是:努力谋求的欧洲安全体系最终是要促进美国国内的要求撤军的情绪。


    【本刊讯】东德《新德意志报》八月三日刊登了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关于克里米亚会晤的声明,摘要如下:
    八月二日,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听取了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昂纳克同志关于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领导人七月三十一日在克里米亚会晤的进程和结果的报告。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完全同意昂纳克同志的报告和活动,并高度评价这次会晤。
    会晤时讨论了世界政治的重要问题,并对欧洲局势给予了特别的重视。可以肯定,在国际生活中,不同社会制度国家之间的关系正在朝着积极的方向变化。
    正如会晤时强调指出的那样,苏共中央和苏联政府既有原则而又灵活的政策,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各党共同确定的政策,对今天欧洲出现新形势和开始新的发展阶段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其特点就是越来越多的人承认和平共处的政策。欧洲人民生活出现这种新的发展,主要是由于莫斯科条约和华沙条约的批准,由于西柏林问题的四方协定的生效,由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和西柏林市政府签署的条约和协定。同时,这一点也得到了重视:欧洲的新形势也是勃兰特—谢尔政府为发展同东方国家的公正关系所作的努力的结果。


    【本刊讯】《大西洋新闻》七月二十一日刊载了一篇文章,题为《苏联的态度变得强硬》,摘要如下:
    在我们最近得知的关于苏联限制德国同东方关系正常化政策的消息后,我们又从非苏联的东方外交官方面获悉,莫斯科继续以波恩政府承认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作为东方国家同联邦共和国之间交换大使的条件。
    在这种形势下,人们在谈论一项全面解决办法的必要性。人们还说,与西方人的假想相反,莫斯科从来没有放弃为使波恩和东方关系正常化最初所提出的三项条件,即放弃武力、承认边界和国际上承认德意志民主共和国。
    在这种情况下,还应该注意到苏联驻巴黎大使最近采取的一项相当异常的措施,这就是他正式地抗议法国内政部长的反共言论,莫斯科认为这些言论是反苏的。鉴于巴黎和莫斯科之间官方的关系是友好的,人们曾以为苏联会很谨慎地对待这个事件。因此,人们的印象是,莫斯科要公开表示它的不满,尽管中苏关系紧张,但它要表示坚决保护它在欧洲利益的决心。


    【塔斯社莫斯科八月四日电】题:《消息报》评苏联西德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列夫·托尔库诺夫在《消息报》上写道,“苏联希望在苏联西德关系中开辟新的一页。苏联主张同联邦共和国建立正常的,甚至是友好的关系。”
    这位苏联时评家接着写道,“我们希望,不论在双边合作问题上,还是在解决重大的国际问题(不仅是欧洲问题)方面,都能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携手并进。为达到这一目的还需努力,因为,使用现代化毁灭性武器的新战争将变成各国人民难以设想的那种灾难。必须防止这种战争。我们两个国家可以在解决当代这一重要任务方面作出不可估量的贡献。”
    托尔库诺夫强调指出,苏联公众警惕地注视着西德反对党对同社会主义国家关系正常化政策,以及对在莫斯科和华沙签署的两项条约发起的进攻。他接着写道:“试问:反对党在最近是将减弱他们的进攻,还是加强这一进攻?一切情况表明,他们将加强进攻。有许多根据证明,在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三日将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进行的提前议会选举之前这段期间爆发的斗争将是十分复杂和极其热烈的。”
    作者就此指出,执政联盟批准了这两项条约,这样,它不仅加强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国际威望,而且也为竞选纲领奠定了这样一种基础,它可以赢得那些过去不赞成它的选民的同情。
    托尔库诺夫接着指出,“欧洲各国,其中包括苏联,在任何情况下都将密切地注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国内局势的发展。但是,就是今天,下面这一点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也是明确的:在欧洲和全世界目前力量对比的情况下,联邦共和国只有在同欧洲社会主义国家和平共处的条件下才能有好的前途。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结论,西德公众最广泛的阶层在考虑自己国家在二十世纪最后三分之一年代的命运时正在得出这一结论。”


    【本刊讯】美《洛杉矶时报》七月四日刊登了该报撰稿人默里·西格自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报道,题为《苏联青年喜欢西方衣着和音乐》,摘要如下:
    一批骑自行车的人经历了一段极度疲乏的路程。他们从列宁山山顶开始比赛,往下骑到一条林荫道上,沿着河岸驶去,然后经过一条漫长的斜坡返回。
    当他们急速驶过起点的时候,一个俄国少年用十分清晰的英语大声叫喊:“‘喂,牧童’骑吧!”
    他的朋友们都笑了,但是他们对在各个体育俱乐部的代表之间进行的一次周末自行车比赛这样一种十分俄罗斯化的场面中听到这种不相称的美国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相反,西方的服装、音乐、语言和风度,所有这一切在苏联青年人中十分流行。
    尽管官方进行了各种谴责、设置了各种法律障碍和父母们表示反对,但是青年们仍然设法紧跟西欧和美国年轻人制造的潮流。
    有种种迹象表明,西方最糟糕的问题之一吸毒同短裙、宽领带、宽裤腿裤子、长头发、长排钮扣衬衣、吉他、项圈和摇摆舞音乐一起跃过了苏联的壁垒。
    官方对这种现代化的癖好的抵制使人想起了彼得大帝搞的运动。他在一六九八年命令俄国人定期剃胡子并对那些留胡子的人抽税,以强迫使男人们看起来比较象西欧人。
    现在,官方的态度是,共产主义社会己创造了超越西方民主的文化。
    但是文化水平低的俄国青年的人数似乎在增加,使举止遵奉正统的准则渐渐磨灭了。官方报纸登满了警告,提醒人们防止来自国外的有害于年轻人的令人讨厌的影响。
    一位有两个十几岁的女儿的母亲说:“我不知道她们从那里看到这些东西的。不知什么缘故,她们知道,什么是流行的,她们就坚持模仿。”
    西方人送给俄国人的最受欢迎的礼物之一是一本美国、英国、西德或法国的时装杂志。同样受欢迎的是西方的唱片和事先录好音的或没有录音的磁带。
    从西方电台,尤其是从美国之音中录下西方音乐是苏联最广泛的癖好之一。搞这种录音的已超出了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基辅这种明显的范围。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俄国人常常使用在苏联制造的质量好的短波收音机,来收听节目,但是他们用非常高的价格购买用过的或新的日本或德国的录音机和磁带。
    古比雪夫航空研究所的一个学生兹洛宾说:“我开始对敲打音乐感兴趣是在一九六一年。最初我收听美国之音的音乐节目和德国短波,然后,我开始录我最喜欢的音乐”。
    另一个学生兹维亚金接着说,“大约在一九六八年,我开始对流行音乐,特别是甲壳虫音乐感兴趣。我从我的熟人和同学中听到了有关甲壳虫的情况。”
    一家报纸的记者在古比雪夫会见了这两个青年,在这之前他们由于买卖西方音乐的录音带,“而使公民的良知发生混乱和道德严重败坏”。
    四个青年同一个年长的负责人一起在一个名叫“格林斯”的公司里工作,仿制和复制磁带。在三、四年内,这些青年听了三千至六千小时的录音,有时,一天在他们的机器旁呆八至九个小时。他们的事例是如此的重要,以致一家全国性的报纸《苏维埃文化报》转载了这件事,这表明最高级领导对这个问题感到不安。
    据了解,被允许在西方旅行的苏联公民大量购买录音带和唱片,供他们自己欣赏和他们的孩子使用。
    在全国各地的青年俱乐部和餐厅里,乐队演奏从录音带上录下的、或经过精心改编的西方音乐。政府官方电台也播送西方音乐。
    一位名叫奥尔洛夫的工程师本月在《共青团真理报》写道,在列宁格勒使他震惊的是,看到一个年轻人留着“蓬松的、没有理过和梳洗过的头发和胡子,穿着一条从来没有熨过的裤子”。
    他写道:“在他身旁走着的一个女孩子同他一个模样,穿着也那么随便,外表也那么粗野,并且对周围的人同样地发出公开的挑战。”
    在最近几年,普遍地流行穿美国式的蓝斜纹布裤子,因此苏联的工厂开始生产自己的斜纹布裤。
    在服装黑市场上,真正美国的斜纹布裤依然是一种热门货,一开始时卖四十二美元,但是当转手卖出时,价格上升到八十五美元。
    今年春季,莫斯科的年轻姑娘流行穿比以前在该城市里看到过的要短得多的裙子和更多地穿上宽裤腿裤子。
    这种服装大部分是模仿西方杂志上的式样,在冬季用手工做成的。年轻人成群结队地去看在莫斯科放映的一些西方的、大部分是欧洲的影片,十分注意俄国人的服装同西方人穿的有什么差别。
    一位莫斯科教师最近在《苏维埃文化报》上抱怨说,俄国的影片美化抽烟和喝酒,从而树立了坏的榜样,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抵制“长头发青年,即那些留着长发、戴着各种项链和垂饰、长期不梳洗的乱糟糟的家伙”带来的影响。
    首先在西方旅行者访问的大城市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基辅仿效西方的式样,然后扩展到其他城市。看来散布消极影响的责任更大地应归咎于电视。
    日报《苏维埃体育报》刊登了读者的来信,这些来信抱怨说,他们看到法国和俄国足球运动员留着长头发、结着下垂的袜带、脖子的周围挂着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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