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8月29日参考消息 第1版

    【路透社联合国八月二十六日电】(记者:迈克尔·利特尔姜斯)
    在中国昨晚在安理会否决了孟加拉国的申请之后,人们认为今年接纳孟加拉国进入联合国的可能性已很小。
    联合国大会只有根据十五国安理会的建议,才可以接纳一个国家。大会将从九月十九日起开三个月的会议,外交官们怀疑中国是否会在这段时间之内改变态度。
    外交观察家们说,很明显,黄华并不愿意投否决票——这是中国于去年十月二十五日被联合国承认以来第一次投否决票
    ——但是它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孟加拉国进入联合国,因为孟加拉国得到了包括俄国和三个西方大国在内的十一个理事国的支持。
    人们普遍认为苏联极力把这个问题付诸表决是为了为难中国,因为中国曾一再谴责联合国中的“大国主义”和苏联“社会帝国主义”。
    黄华在表决之后在安理会上说,中国对使用否决权采取严肃、谨慎的态度,但是“不得不”使用了否决权,而这样做是完全正当的。
    他谴责苏联和印度故意制造了一个使他不得不使用否决权的局面。黄华指责说,俄国“是在混水摸鱼”,以便进一步控制和干涉次大陆的事务。
    【美联社联合国八月二十六日电】(记者:亚历克·科利特)
    由于孟加拉国要求成为联合国会员国的申请遭到了中国否决权的抵制,它将试图在今秋联合国大会进行辩论时,再试一试它那越来越小的被接纳的机会。
    【共同社纽约八月二十五日英文电】日本大使中川融在安理会会议后对记者说,中国可能是因为苏联和印度设法“使中国处于困境”而使用了否决权。他没有详细说明。
    中川融还说,亚非国家看来了解了中国的行动。


    【本刊讯】东京各大报八月二十六日晚刊均在头版显著位置或头条,刊登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黄华在联合国安理会讨论孟加拉国申请问题时反对苏印等国提案的消息并发表评论。
    《产经新闻》说:关于孟加拉国参加联合国问题,自八月份提出申请以来,在安全理事会、接纳新会员国委员会进行了讨论,但是,赞成、反对双方的对立难解,所以才拿到理事会上进行表决。中国当初就表明反对“孟加拉国”立即加入联合国,苏联、印度明明知道中国会行使否决权,但是仍然强烈主张进行表决。许多外交人士认为,关于这次一系列的讨论,苏联和印度的目的在于想迫使中国第一次使用否决权,以便造成在国际上“孤立”的印象。
    《每日新闻》说:中国自去年秋季参加联合国以来,二十五日在联合国第一次行使否决权。特别是同迫使它使用否决权的“幕后人”
    ——苏联和印度,展开了激烈的谴责战。另一方面,比利时“主席团”、美国等,为暂时回避中国使用否决权,以延期审议而作了努力。但是,由于日本改变了立场,停止了合作,使其尝试以一票之差受到挫折。然而安全理事会的大势,并不因此而认为中国受到孤立。毋宁说,迄今为止中国极其慎重地使用否决权的实际成绩得到评价。这表现在包括美国在内的过半数国家一直到最后都在暗中努力支援中国。
    一直到八月二十四日,美国、意大利、阿根廷、三个非洲国家,加上重要的中国,确保合计八票的赞成,为获得表决时必要的一票而费尽了苦心。
    日本代表机构直到前一天,也就是二十三日,在非正式的接纳新会员国委员会阶段,都是站到前边主张延期审议的。但是,根据外务省的训令,即“事情既然一旦提到安全理事会全会上了,立即同意无条件参加,不再推延”,二十四日突然改变了态度。如果再改变就更“违反国际信义”所以没有投最后的一票。日本一时掌握了延期工作的主导权,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在联合国内部对日本的批判正在高潮,日本这种作法难免被谴责为外交上的失策。
    《朝日新闻》说:联合国外交人士认为苏联硬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其目的是让中国行使否决权,以便使第三世界对中国失去信任,同时也为了进一步巩固孟加拉国国内亲苏派的地位。
    《读卖新闻》刊登日本驻联合国大使中川的谈话,题目是《大国武断的印象淡薄》,全文如下:
    驻联合国大使中川,在安全理事会之后接见记者时说“中国行使否决权是迫不得已才行使的。似乎也能说服第三世界。”
    中川大使说,一、同苏联连续行使否决权不同,中国自参加联合国以来经常为避免行使否决权而作了最大限度的努力。二、中国反对的理由是要求释放俘虏,是从人道出发的,能被充分理解。三、安全理事会的三个非洲国家采取了倾向中国的态度。四、中国行使否决权是在苏联印度逼迫下行使的,这一点谁都清楚。所以,说这次中国行使否决权有损于中国的形象是不妥当的。


    【本刊讯】波恩八月二十六日消息:西德《世界报》今天刊登一则报道,题为《谢尔想在十月步施罗德访华后尘》。报道说:
    从七月二十九日那一天到谢尔自己宣布出访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天从中国回来的施罗德在萨尔茨堡欣特塔尔交给联邦外长一份来自北京的签了字的文件,中国政府通过这一文件表示,愿意没有任何条件地立即建立外交关系。从谢尔七月二十九日的第一次公开反应(所谓施罗德的使命没有给他带来新的认识)到接受施罗德公开的建议(即应迅速建立关系,以免成为竞选的题目)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勃兰特总理和谢尔在竞选前的气氛中被反对党逼人非走棋不可的境地,他们对此的反应是咬牙切齿。谁当时要是问联邦总理,他是否考虑到北京去,谁就会听到一个简单的、但是无保留的“不”字。对谢尔和外交部说来,在施罗德非常成功的单独行动之后,形势却是另一个样子了。
    今天我们听到他(谢尔)宣布,不久将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这一部分也在纳入我们政策的这一既定目标:有助于缓和欧洲局势,有利于缓和世界局势的政策。这就是说,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不是针对任何人的,而必须是世界范围内缓和的又一因素。”
    换言之:世界所有的大国都由于寻求一项均衡政策而进入了缓和的关系,在这种时候,波恩也不能由于克里姆林宫的先生们而放弃它同中国关系的正常化。
    【德新处波恩八月二十五日电】题:联邦外长谢尔将去纽约
    外交部八月二十五日的通告说,联邦部长谢尔将于十月五日至十日前往纽约进行在联合国大会之外的会谈。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报道日本首相田中二十六日发表电视讲话答记者问的有关中日关系问题部分,摘要如下:
    一、(关于日中邦交正常化问题)
    日中之间邦交不正常的状态已继续了二十七年了。正如我在总裁选举时所说的那样感到已经到了邦交正常化的时候了。这对两国来说都是个大问题,如果不以全国的舆论统一为前提,就不能成其为有终之美,但现在到时候了。从每天的报纸上也可以看出来。
    二、(关于访华日期,有人说要拖到十月,是否如此)
    明确的日期尚未确定下来。象报上说的那样,要努力使其渐渐地吻合起来。日中邦交,不正常状态已持续了四分之一世纪以上,如果不把时机成熟和国民意见的统一作为前提是不行的。基本上是要早日实现正常化,但也有困难的一面。
    三、(作为日本的最高负责人,将向周总理强调什么)
    与其说强调,不如说在为两国的邦交正常化进行必要的磋商之前进行会谈,见面是有意义的。迄今为止,完全没能见到面,这一次见面,是由于双方的条件都成熟了。见面就一定能有一个立于长期的前途之上的友好的开端。首先是见面。问题的解决可以在这以后考虑。
    四、(在总裁选举时,同三木、大平决定要以缔结和平条约为目标,这是意味着在法律上清算过去同中国的战争吗)
    见面以后,被封闭的东西就可以开始交流。之后,可能会有共同宣言、声明等各种东西,我认为做为一个新的问题,是需要在两国之间缔结和平条约或者叫和平友好条约。其内容、时间、形式,两国可以研究解决。对于战争问题,日本人就是喜欢从法律的角度去议论,其实这是个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收拾的问题。在结束同中国的战争问题上,有一种议论说,如果同中国结束战争,相反地和台湾的战争状态就要复活,这是滑稽可笑的。这个问题会自动地解决。
    五、(台湾本来是包括在日美安全条约的应用范围远东之内的,在日中邦交正常化之后,安全条约与台湾的关系及一九六九年的佐藤、尼克松会谈的台湾条款如何解决?)
    我认为这并不成其为问题。事态、条约都发生了变化。人所共知,台湾海峡的问题等等已经和当时情况发生了变化。我认为在那里不会发生武装冲突那样的事情。既然如此,当前就不需要象有一种意见所说的搞修改条约、修改宣言之类的东西。
    (一九六九年的远东条款是否要勾销)要按实际情况应用下去。(本刊注:《东京新闻》在此句下边还有一句话,即:“如果这样,即使有远东条款,也没关系。吉田信件难道不是都解决了吗?”)
    【路透社东京八月二十六日电】田中角荣首相今天说,他同中国总理周恩来即将举行的会谈将是向建立日中持久友谊迈出的第一步。这位首相说,有必要签订一种双边和平友好条约,这将在他访问之后讨论。他说,在他访问之前,日本不可能宣布结束两国之间的战争状态。
    【法新社东京八月二十七日电】田中角荣首相今晚在东京广播电台用电视广播的对记者谈话中说,他认为,一俟人民中国同日本的邦交正常化,台湾问题就会自行解决。
    他说:“既然我要到北京去同中国领导人会谈正常化问题了,我们对于我不会白走一趟这一点是有相当把握的。重要的是,我要去会谈了,我相信会有成果。”他说,他动身的日期还得由北京和东京之间作出安排。
    政府人士和自民党人士一直在议论他会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前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