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7月26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七月二十四日登载一条消息,题目是《田中首相要求自民党在“和平五原则”的基础上进行协助》。摘要如下:
    田中首相于二十四日上午,在自民党总部召开的该党日中邦交正常化协议会第一次会议上,关于日中问题归结为十点,谈了他的基本看法。他说:“在中国的和平五原则的基础上谋求邦交正常化,没有异议。”首相阐明对和平五原则没有异议,这还是第一次。
    首相在他的谈话中首先强调指出,“日中邦交正常化的时机已经成熟”。
    第二,首相说,“对于根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来谋求邦交正常化这一点,没有不同意见”。并且说,“对于复交三原则,能够充分地理解中国的立场”。
    第三,首相指出:“这次的日中邦交正常化的谈判,是一个与下述事项相匹敌的大事业。这些事项有:吉田内阁签订的旧金山和约,鸠山内阁恢复日苏邦交,岸信介内阁缔结日美安全条约,池田内阁参加经济合作和发展组织,佐藤内阁缔结日韩条约和归还冲绳。”他还说:“政府、自民党要慎重和勇敢、果断地对待这一事业(指日中邦交正常化),以便使这个问题能善始善终。”
    第四,首相说:“对于在野党和日中议联迄今为止所做的努力,予以肯定,但今后,(日中问题)要以自民党的日中邦交正常化协议会为中心来搞。”
    第五,首相表示,政府要认真而慎重地对待日中邦交正常化,并且同友好各国保持联系,有时要大胆地做。
    第六,希望自民党内取得一致意见,并且给予支持。
    第七,要求党的日中邦交正常化协议会作出热心的努力,尽快地谋求党内意见的一致。
    第八,强调首相、外相和小坂协议会会长要取得密切的联系。
    第九,首相说:“现在传说我很快地要访华。但是,关于访华问题,我要党的日中邦交正常化协议会来决定。我和外相的访华问题,希望政府和执政党双方充分地加以研究。”
    第十,首相谈到了八月三十一日和九月一日两天在夏威夷即将举行的日美首脑会谈。首相再次要求自民党给予理解和协助。
    他说:“同美国要谈的事很多。我要推心置腹地交换意见。那个时候,我要充分地了解美国对中国的政策和想法。”
    【德新社东京七月二十四日电】日本首相田中今天第一次公开谈到他打算访问人民中国。
    田中要求他的自由民主党的一个新的亲华组织为他本人和外相大平访华确定一个日期。
    首相的要求是在中国总理周恩来最近口头邀请田中来北京进行中日最高级会谈之后提出的。
    外相大平已经表示他希望在今秋某个时候去北京,但是田中由于感到自民党在这个问题上缺少一致意见,在今天以前对周的邀请一直没有作出明确的反应。
    这里的许多政治观察家认为,田中今天的行动反映了他对在自民党内取得一致意见,支持早日实现中日关系正常化有了越来越大的信心。
    【路透社东京七月二十四日电】田中首相今天说,他希望在下月同尼克松总统会谈时能得知美国的对华政策。
    田中先生是在他的党新组成的日中邦交正常化协议会的第一次会议上讲这番话的。他说,他能够接受中国的五项和平原则;能够理解中国关于日中关系正常化的三原则。
    参加协议会的二百四十九名自民党议员中有一百三十人参加了这次会议。外务相大平正芳也参加了。
    田中先生已得到了反对党的支持,他还需要取得亲台湾的自民党党员的支持。
    预计在夏威夷的会谈中,他将谋求美国谅解他的同中国和解的行动,并在今年晚些时候访问北京以前,他也将通过外交渠道谋求台湾的谅解。


    【共同社东京七月二十四日电】特派记者斋田华盛顿二十三日电:对于田中首相和美国总统尼克松的日美首脑会谈已经比人们的预料来得早地实现这件事情,华盛顿的外交观察家注意两点。第一点是,这次首脑会谈恰好是在日中关系正常化这个日本外交的新的转折时期举行的,所以,它将以日本在战后日美关系史上第一次掌握了外交主动权的形式,对日美外交、政治关系进行实质性的意见调整。第二点是,这次会谈是一次在美国总统选举的高潮期间进行的异乎寻常的首脑会谈。
    就美国方面而言,正如总统新闻发布官齐格勒所说,想要和田中新首相“就包括经济问题在内的整个双边关系”交换意见。同时,在华盛顿,人们认为,美国将特别就打开日中关系的过程,日本方面的基本态度及其对美国的亚洲政策所给予的影响进行探询,也将提出美国方面对日本的“要求”。
    自尼克松总统捷足先登地访问了中国而给日本带来极大震动以来,日中关系正常化就成为佐藤内阁以后的日本的紧急课题。既然美国本身已由尼克松访华而打开了同中国之间的新关系,那么,日本同中国改善关系就是当然的了。但是人们认为,美国在担心,如果因此而招致“老朋友”即韩国、台湾同美国的关系以及亚洲的局势发生急剧变化的话,就会在美国的亚洲政策上引起重大问题。
    在华盛顿的外交人士指出,副国务卿约翰逊最近再次强调六九年日美联合公报中的台湾、韩国条款的存在,就表明美国政府害怕如果日本一举放弃了同台湾的关系以同中国改善关系,那么,美国就会在亚洲孤立。因此,针对着这种可以叫作是日本的独立外交的打开日中关系问题,在夏威夷会谈中两国首脑间达成什么样的谅解,这对今后两国的对华政策以及亚洲政策来说,都将具有极为重大的意义。


    指责美支持以色列,说“中东危机中危险的立场是美的立场而不是苏的立场”;说苏的主张是从实力地位出发同美会谈,并在阿拉伯人心中散布绝望情绪:说作出结束苏顾问使命的决定是困难的,但没有别的办法
    【中东社开罗七月二十四日电】在吉萨的开罗大学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大厅中举行的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全国代表大会,在当地时间十一点二十五分萨达特总统到来后宣布开会。
    与会者起立向总统热烈欢呼。
    参加开幕会议的还有各位副总统、总理、各位副总理、国务部长及内阁部长和总统顾问。
    总统开始他的讲话。他说,在标志着这次代表大会在革命二十周年之际开幕的我们国家历史的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宣布我们对埃及民族斗争的责任。
    “兄弟们,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在革命成功启发出的第一个号召是
    ‘兄弟,抬起你的头来,受剥削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现在,经过二十年之后,我说,让我们把头抬得更高一些,让我们更坚定地站稳脚跟和有着更高的抱负。
    “过去二十年改变了埃及的面貌。
    “我现在要讲的,是为了估价我们的步伐和确定我们的步伐所作的共同尝试。
    “一九六七年后局势中的危险因素是什么?看一看危机,就显示出巨大的危险因素是美国。
    “我们必须肯定,除非在得到美国的绿灯后,以色列决不会象它在一九六七年战争中那样地行事。这就是我在六六年在访问那里时告诉美国国务卿的。
    “不仅如此,在侵略之后,美国的报纸说这项计划已经在以前提交给林顿·约翰逊总统。这位首脑参加了会议,而约翰逊赞同了这个计划。
    “肯定的、而且为一些美国和以色列官员——包括美国驻联合国大使和以色列外长埃班——所承认的事情是,美国向以色列保证了下列情况:
    “一、阻挠强迫以色列撤到六月四日线上的任何安理会决议的执行。
    “二、阻挠强迫以色列接受一项不是来自同阿拉伯人的直接谈判的一项解决的任何尝试。
    “三、保证以色列的军事优势(中东社另一新闻和外电为空中优势——本刊注)。
    “美国承担的其他保证是什么,谁都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能有一个大胆的美国官员来透露美国卷入中东的情况,就如同有关美国卷入越南的情况被透露出来那样。
    “美国迄今阻挠在安理会的一切努力,并保持以色列的军事优势,此外还阻挠要以色列撤到六月四日线上的任何努力。一切事态发展表明美国执行了这些诺言。
    “约翰逊还任命了一个犹太复国主义犹太人阿瑟·戈德堡为美国驻联合国代表团团长。
    “阿瑟·戈德堡使用了美国的一切手段和手法,保证了停火决议不附有关于撤退的条款,这在联合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这样,美国就履行了它对以色列作出的第一个保证:没有迫使它撤退到六月四日线上的决议。
    “这就是应该说,在中东危机中危险的立场是美国的立场,不是苏联的立场,并将永远如此。
    “在停火后,人们提出了若干个决议,有人想要在这些决议的措词方面进行纠缠,究竟是用‘占领的’或‘这些被占领’的领土。
    “但是,安理会第二四二号决议清楚规定了以色列军队从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撤退以及其他条件,例如解决难民问题和在国际水道的自由通行问题。
    “当时,阿瑟·戈德堡宣称美国完全支持这一决议。
    “我们接受了这一决议,尽管我们坚决相信用武力拿走的东西只能凭武力夺回来的原则。
    “我们接受了这一决议是希望世界大家庭将以它的意志来左右局势。
    “雅林徒劳地往返奔波,因为美国的诺言和承担的义务是我们面临的主要困难,而且甚至是我所采取的以及七月十七日执行的立场和决定的基础。
    “让我们集中谈一些重要问题。中东危机中最危险的因素是美国的立场。
    “这不是在一九六七年开始的,而是远在一九六三年和肯尼迪试图视察我们的军工生产时就开始了。
    “美国的政策不会随着总统的更换而改变。
    “我们必须透露一些事实,使那些少数被欺骗而认为美国是真诚争取一项公平的解决办法的人能醒悟。
    “纳赛尔告诉斯克兰顿,美国应采取中立的立场。斯克兰顿本人报告了这一点。但在这以后,斯克兰顿和他的报告都被搁置一旁,而再也没有人听到关于它们的任何消息。
    “在纳赛尔去世后,我立即会见了率领参加葬礼的美国代表的美国国务卿。在一九七○年十二月,我发出了我给尼克松总统的第一封信,回答他通过总理转来的信件。我强调美国方面的任何善意的行动将得到我们方面的良好反应,相反亦然。(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一版)
    “我还强调我们不希望卷入大国的痛苦和迷惑中。我希望重建我的国家。我们之间的全部问题是你对以色列的立场。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没有美国的援助,以色列将无法找到一块面包。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全部问题。
    “我们将不会由于挫折而投降或死去。我们将站稳,并将继续进行斗争。
    “我向尼克松总统解释了我的立场,他立即作了答复,他在答复中说他赞赏我的立场,并大大赞扬了埃及人民和他们的文化。
    “当西斯科来时,我们坦率地讨论了全部局势,但他没有告诉我他们在以色列说了些什么或以色列告诉了他们些什么。在西斯科离开后,过了两个月没有进行任何接触。在一九七一年六月,尼克松总统的一位特使来了,说总统已决定对公正解决危机采取积极的立场。
    “我对此表示欢迎。然而,这位使者说,美国总统要了解有关埃及—苏联条约,同美国恢复关系和所谓苏联在埃及的存在情况。
    “我解释了一切。他从而宣布,美国总统已决定从七月六日起,美国将对迅速和公正解决危机作出积极贡献。但过了四个月,美国方面没有任何消息。
    “在一九七一年十月,当他们知道我要动身去苏联的时候,他们问我对于通过约瑟夫·西斯科的调停进行‘近距离会谈’的意见。
    “我说,为了和平,我不反对。但你们(指美国)的作用是什么?罗杰斯谈了点从未兑现的东西,而我接到尼克松总统的一封也从来没有兑现的信件。
    “美国人在确定他们的三阶段努力,他们将在第三阶段起催化作用。
    “但是我坚持要明确地肯定美国的立场。他们没有回答……因此,我中断了有关这一问题的一切会谈。不是因为我想中断这样的会谈,而只是由于美国正向西方各国首都暗示它正在着手解决阿拉伯—以色列争端,因此别插手。这样,他们靠欺骗和歪曲把问题扼杀了。
    “驻开罗的美国利益使团负责人伯格斯提出了一项建议,内容大部分是西斯科同我在两个小时的秘密会谈中的内容。但是─俟以色列议会攻击了这个讲话,美国国务院就否认同它有任何关系。
    “以后,罗杰斯(于一九七二年一月一日)坚持宣布,尽管以色列处于军事优势,美国还将向以色列提供战术武器。公布了以前(一九七一年十一月)达成的协议,通过这个协议,以色列将制造美国设计的武器。
    “从那时起,美国使它的心理战升级。苏联给我们的是什么呢?
    “它的主张是从实力地位出发同美国进行会谈,并且在阿拉伯人心中散布绝望情绪。
    “美国公开宣布重开苏伊士运河的部分解决办法。这将是以后进行的会谈的序幕。
    “从一九七二年年初,美国的立场开始强硬。它现在建议,开始是部分解决,以后的方面以后再解决。
    “后来,罗杰斯宣布,唯一的解决在于同以色列的直接会谈,甚至放弃了部分解决。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我强调中东危机中最危险的因素是美国的立场。
    “关于苏联的立场和它的发展情况如何呢?
    “自从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当政的时期以来,我就已经充分得知埃—苏关系的发展和详细情况。
    “在我当选总统以后我第一次访问苏联时,我们就有意见分歧。和我同行的是一些卖国贼,他们目前关在监狱里。当我回来时,我召开了中央委员会会议,并向他们说明了发生的情况,强调朋友之间可能产生意见分歧。
    “他们有他们的义务和问题。也许,对苏联来说中东危机不是头号问题。但对我们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鼓掌)。
    “我们有我们的分歧,但我不愿使这些分歧超出朋友之间分歧的范围。但我清楚说明,这将来要导致进行一场讨论。这就是为什么我向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最高执行委员会作了详细的汇报。
    “在我国出现了某些情况,五月十五日的纠正运动,随后波德戈尔内主席来到这里,我们缔结了友好合作条约。
    “当时提出了某些分歧点,而他答应在他回到莫斯科四天以后解决这些分歧。
    “四天、甚至四个月过去了,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时发生了苏丹的事件。
    “在十月,我前往苏联,解决了这些分歧。
    “在十月,我们消除了我们的分歧,并达成一项将在一九七一年底前执行的协议。这一日期是由苏联领导人确定的。但是,这一年过去了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随着印度—巴基斯坦战争爆发,在十二月,我要求在年底以前访问苏联。
    “但他们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回答中确定一九七二年二月二日(访苏)。我说这也许是由于同尼克松的最高级会谈的原故。
    “我在一九七二年二月和四月去(苏联)。在四月,我告诉他们,除非在消除侵略之后,否则不应同美国达成关于限制武器的协议,不战不和状态是不能接受的,而我们拒绝让出哪怕是一寸被占领的阿拉伯领土(鼓掌)。
    “简单说来分歧是:美国正在执行它对以色列承担的义务,并坚持要通过同以色列的直接谈判解决这个问题本身。
    “苏联在它同我们的友好关系中,不会象美国对以色列的作法那样行事。
    “莫斯科最高级会议后,我通知苏联我们必须重新估计局势。
    “第一,我不愿意有一名苏联士兵为我们战斗。
    “第二,我们不谋求美国和苏联之间的直接冲突。
    “但是,我发现除了我作出的,而你们知道的决定之外,没有别的办法(鼓掌)。
    “因此,我们必须对抗美国的立场,这是一项全面性的责任。
    “我必须通过你们——你们在阿拉伯世界有许多朋友——向阿拉伯民族宣布,一些阿拉伯国家在同美国恢复关系。这是一个面对着威胁的国家所面临的最危险的局势。
    “尽管我们和苏联在农业、经济和文化领域中的惊人的合作,但是我们同苏联的关系不是象美国和以色列之间的关系那样。
    “苏联在它同美国的对抗中过于谨慎,并依赖于历史的发展。
    “对我来说,要对苏联作出这样的决定是最困难的,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象阿拉伯国家的某些作者令人遗憾地鼓吹的那样接受既成事实,将遭拒绝、拒绝又拒绝(鼓掌)。
    “我们面对着埃及和阿拉伯民族主义即使在战场上单独也要挺身顶住的最危险的决定。其他人和我们自己也曾面对这一局势,并且取得胜利。我们将挺身抵抗,因为我们从未期望我们的朋友为我们战斗。
    “作出结束苏联专家和顾问的使命的决定是出于一些理由的,但最重要的因素是我希望全国知道,如果情况需要,我们将在战场上单独作战。
    “在战场上流血比把它一滴一滴地榨干要好些。
    “全国团结现在比以往更加是最重要的因素。埃及民族主义将是争取解放的工具。
    “对于那些试图对我们战斗能力散布怀疑的人,我说我们将战斗。
    “埃及、叙利亚和利比亚的忠诚的人民决心支持阿拉伯共和国联邦——阿拉伯民族的希望。
    “把领土从占领和侵略下解放出来是任何国家的神圣任务和义务。
    “革命就是相信自己的原则和目标的世世代代的全体人民。
    “‘纳赛尔主义’是不能代替的。它是革命的指导方针。
    “在我作出决定之后,外国说,哈菲兹·伊斯梅尔已经同格林会晤,我们背叛了。
    “但是哈菲兹·伊斯梅尔同格林会晤是把我对尼克松在莫斯科会谈后写给我的信的复信交给格林,而信中根本没有提到中东危机的解决,只是重申解放我们土地的决心。”
    总统说,他将要求下月召开国民议会紧急会议颁布维护全国团结的法律。
    “我们必须对未来的世世代代强调,我们既是光也是火,并且要一直到负起我们的责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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