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6月11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华盛顿邮报》六月八日刊登了杰克·安德森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尼克松:勃列日涅夫是可以信任的》,摘要如下:
    在尼克松总统和苏联党的首脑勃列日涅夫在克里姆林宫举行面对面的会谈时没有作记录。为了表示信任,总统甚至没有把他自己的译员带入会议厅,而让勃列日涅夫的译员进行翻译。
    每次会议以后,尼克松先生都仔细地记下他记忆中的会谈情况。他个人的笔记是美国掌握的关于具有历史意义的尼克松—勃列日涅夫会谈的唯一纪录。
    据一位看到这种笔记的人说,这种笔记的一部分主要内容如下:
    在莫斯科会议前夕,在赫尔辛基举行的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仍然遇到一项障碍,这就是苏联不愿停止建造装有导弹的潜艇。但是总统在同勃列日涅夫单独会谈时,一面把身子向前屈,一面说:“混蛋,让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吧。”
    后来他们达成了限制核武器的重要协议。有一个时候,尼克松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俄国可以用它的巨型SS—9式导弹来代替潜艇,因为这种新的巨型导弹在大小和形状方面都象潜艇。
    勃列日涅夫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呢?”因为俄国一直不让全世界知道它的SS—9式导弹的情况。
    总统回答说,因为双方的情报工作都极为有效。
    总统发现勃列日涅夫是一位热情的东道主,然而却是一位激烈地讨价还价的谈判对手。但是尼克松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说:“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在总统看来,比核武器协议更重要的也许是关于“消除战争威胁”和“促进世界紧张局势的缓和”的十二点条约。他认为这使新的苏美关系法典化,并确定了关于避免将来的军事对抗的规则。
    这个条约是苏联建议签订的,尼克松最初反对。但是他后来改变了主意,认定这个条约可能促进和平。他在莫斯科会议休会期间亲自草拟了十二点,勃列日涅夫接受了总统的大部分措词。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六月八日刊登自莫斯科专发该报的一篇报道,题目是《克里姆林宫的助手们在发生骚乱的立陶宛举行会商》,摘要如下:
    立陶宛共产党领导人和莫斯科党总部的官员们,同五月中曾发生青年骚乱的一个立陶宛城市的当地的领导人,举行了一次专门的政治会议。
    俄文的立陶宛共产党报纸《苏维埃立陶宛报》报道了这次会议。西方外交官们认为,这次会议证明高级领导对于立陶宛局势不安定感到关切,在那里,罗马天主教徒们的不满一直是强烈的,上月发生的骚乱已经被警察部队镇压下去了。
    这次骚乱是五月十八日在立陶宛第二大域工业中心考纳斯爆发的。
    报纸关于在考纳斯举行专门的政治会议的消息是第一次公开表明高级领导的反应。
    【法新社莫斯科六月七日电】据一些莫斯科人士说,在苏联嬉皮代表大会之后的抽签,导致了一名立陶宛青年的自焚和在五月十四日至二十一日在考纳斯的骚乱。
    这些人士说,在立陶宛这个第二大城市召开的“不满现制度”青年秘密代表大会,把主要来自苏联三个波罗的海加盟共和国——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人召集在一起,但是,也有某些“代表”来自苏联其他城市。
    这种嬉皮派同西方嬉皮派完全不一样。不容易从他们的衣着和发型来辨认,但是他们爱独立思考,他们对“这个制度”表示怀疑。
    这些人士说,在代表大会结束时,嬉皮们决定采取一个引人注目的行动而不搞积极的恐怖活动。会议一致赞同自杀计划,自愿者抽签。
    在五月十四日,一个二十岁的立陶宛工人把汽油烧在自己身上,十四个小时之后死去,从而触发了长达两天的骚乱。


    【本刊讯】英《经济学家》六月三日在“俄国问题”一栏中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勃列日涅夫求上帝保?v平安无事》摘要如下:
    如果尼克松先生松了一口气,认为莫斯科的重大的会谈进行得非常好的话,那么勃列日涅夫大概也让他自己松了旬气。历史学家可能把这次会谈的结果看作是劝目前趋势的一个象征性的证实,而不是崭新的开端。这一判断只有当“莫斯科精神”现在将迅速从共处导致合作、特别是经济合作时才会发生变化。然而,即使不是这样,这一象征对勃列日涅夫在苏联政治中的地位和对尼克松连任的前景可能几乎二样重要。
    莫斯科最高级会谈标。志着勃列日涅夫的(政治)生涯中的顶峰。去年十月在他访问巴黎时,他已作为苏联外交首脑而崭露头角。但是上周官方进行了加冕。他可以因上周的成功而赢得荣誉。如果事情进行得不好的话,他当然要受到责备。
    在俄国有一些人正等着勃列日涅夫犯错误。反对他的政策的迹象被一位批评家——谢列斯特——上周从乌克兰党的第一书记的职务上被调离一事所证实。尚不清楚是否谢列斯特还将被调离莫斯科的政治局。即使他被开除出政治局,那也不会结束在高级领导阶层对勃列日涅夫政策的反对。
    但是,党的官僚机构目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同西方的关系的改善完全可以同今后几年苏联国内纪律的加强很好地结合起来。预定一九七三年——七四年进行的大规模更换党证可能是加强纪律的一个机会。勃列日涅夫先生希望同美国做的一些经济交易大部分并不非常危险。美国的饲料不会威胁苏联社会的结构。即使美国商人同日本商人一起参加一项开发秋明天然气的安排,那些官员们可能对他们自己说,西伯利亚远得很,无论如何一条裂缝不会使整个堤坝倒塌。
    如果勃列日涅夫决定除这种个别工程之外还着手搞更大的工程,如果,为了得到美国的技术和管理知识,俄国人在相当大的规模上对直接投资打开他们的边界,那么情况就不同了。那么要把经济的外国部分和国内部分严格分开就不可能了。
    勃列日涅夫得到了他希望从莫斯科最高级会议得到的许多东西——美国承认苏联是一个平等的超级大国,苏联经济的紧张有所缓和。但是他也付出了代价。他在美国轰炸北越的高潮期间欣然签订了有关共处的十二诫,这一事实表明了他为同美国进行联系而愿意冒的风险。
    在克里姆林宫中大概也有一些文职官员和军界人士不满勃列日涅夫制订其政策的方式。不仅这些新的十二诫,而且还有勃列日涅夫自己的政治地位势必面临今后几周在越南战场上或在巴黎外交藏身之所发生的事情的考验。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六月七日刊登沙巴德六日从莫斯科专发该报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透露乌克兰局势不稳,承认民族主义分子同侨居国外的集团有联系》,摘要如下:
    苏联承认乌克兰存在着一个民族主义运动,它跟侨居国外的反共组织有联系。
    人们早就获悉,乌克兰的某些知识分子反对他们所认为的过分的俄罗斯化,反对不给文化自由,而且主张在他们的共和国内更加积极地使用乌克兰语。
    今天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乌克兰裔比利时大学生多鲍施在基辅举行记者招待会的消息,从而看出了这些持不同政见者的组织的一些细节。
    这个比利时人今年一月初的被捕,曾引起一个逮捕和抄家的浪潮,约有二十个乌克兰人因诽谤苏维埃国家的罪名而被抓走。多鲍施在被苏联当局拘留五个月以后,六月二日被释放了。
    多鲍施在《乌克兰真理报》所发表的声明中说,他是被据说是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的一个侨居国外的集团派到苏联,来寻找乌克兰的五名民族主义分子的。
    这是受控制的苏联报刊迄今最直接地承认乌克兰有民族主义集团在活动的供认之一。


    【本刊讯】日本公明党中央机关报《公明新闻》六月二日登载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莫斯科会谈以后的世界形势》,摘要如下:
    美苏两国首脑参加这次莫斯科首脑会谈的最大目的可以说是:在因中国、日本、西欧的迅速抬头而出现的“多极化时代”,为了维护美苏两国不论在政治上或经济上都日益下降的威信和利益,而重建以核为背景的“美苏主宰世界政治”的体制。除去联合公报以外,甚至还发表了“莫斯科精神”(关于美苏关系的各项基本原则),向世界显示“美苏”协调体制。这也只不过是要表示尽管在“多极化时代”,“美苏主宰世界的和平”仍然在世界政治中起有决定性的作用。
    因此,在首脑会谈中时时出现美苏两国毫不掩饰地追求利益的大国利己主义。今后这样的美苏大国外交必然会在国际政治上突出起来。因此中小国家的利益被忽视的危险将越来越大。
    由于这次美苏首脑会谈,最深刻感到大国利己主义所造成的“小国的悲哀”的,难道不是北越和南方的临时革命政府吗?越南问题是美苏会谈的最大焦点,但最后也没有找到“北方”所主张的恢复认真的巴黎和平会谈以解决越南问题的任何线索,越南问题的解决仍然没有结果。这产生了对“美苏勾结”的疑虑,认为美苏两国可能以越南问题为“交易材料”而在限制战略武器谈判、经济技术交流等其他方面互相妥协。
    对“北”方在美苏会谈以后采取什么战略展开攻势,只能推测,但无论如何,形势是越南化政策破产,阮文绍亲美政权崩溃的现实性不可避免地与日俱增,美国被迫陷于更深的困境,这是明如指掌的。
    还有在蕴藏着重新爆发的危机的中东战争的和平问题上也没有找到实现持久和平的任何具体办法。可以认为,这表明:过去中东一直是美苏都非常棘手的问题,而且中东形势,同美苏的意图无关,存在着动摇的危险,难免对美苏共处体制发生不良影响,因此两国都希望把中东的现状固定下来。但是使战火重燃的火种仍然存在。
    同时,在欧洲问题上,就互相削减东西方驻欧洲的兵力和武器进行会谈的问题达成了协议,这是对美苏之间力量对比的中心东西欧的和解和缓和紧张局势作出了贡献,值得注意。柏林协定的议定书,也即将由英、美、法、苏四国签字,东西德的关系正常化也即将开始。看来欧洲形势将有飞跃进展。
    然而美苏两国都是想从北大西洋公约和华沙条约双方的军事力量的平衡不被打破为前提,相互撤兵。既然如此,东西欧洲的互相撤兵问题在技术上就有许多难于解决的问题,即使开始了谈判,进展中的困难也是不可避免的。
    还有全欧安全会议的目标不是要建立以包括东西欧在内的集体安全体制为基础的持久的欧洲和平,而始终只不过是要“固定现状”,也就是要使战后欧洲的东西方两阵营之间的现状固定化而已。这只不过是抹杀民族主义的自主性的大国瓜分统治而已。应该说真正的互相和解与和平来到欧洲为时尚远。
    再说,在欧洲问题上,苏联的意图显然不只是东西欧洲的和解,而是要把从欧洲正面减下来的余力转化为对中国的压力,以遏制由于美中接近而提高了国际政治地位的中国。苏联自从去年七月尼克松宣布访问中国以来就展开了对抗中国的“反攻外交”。随着欧洲正面的紧张局势的和缓,苏联的这种行动无疑会更加活跃起来。
    但是苏联迅速向亚洲扩张是在由于美中接近而朝重新组合的方向动荡的形势下乘机而动的,也暗藏着要取代从亚洲后撤的美国的企图。这对于在“上海宣言”中表示反对任何国家在亚洲谋求霸权的美国来说,无论如何是不能忽视的。在欧洲,由于美苏力量对比的稳定而暂时缓和了紧张局势,相反地,在美苏势力范围还没有划定的亚洲,执行南下政策的苏联和与之对抗的美国之间争夺,就是说美苏两大国对势力范围的争夺将激化,这是肯定无疑的。这样,亚洲地区的“不稳定”就将增大,由于美中接近而扩大了的亚洲紧张局势缓和的潮流将会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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