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5月3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五月二十七日发表一篇社论,摘要如下:
    虽然莫斯科最高级会议上的令人抱有希望的友爱与和解会使东南亚的日益猛烈的海空战争暂时黯然失色,但是,当美国的水雷已经把苏联的船只封锁在海防的时候,苏联和美国的领导人签署一项防止海上事件的协定,这不可避免地具有讽刺的意味。
    肯定说,几乎没有什么美国人会真的相信,动用美国的空中力量对付北越就能打赢这场无法取胜的战争。充其量,更大规模的轰炸只能使印度支那和卷入那里的冲突的所有的人的愤懑无限期地延长下去。而可怕的代价是什么?要说目前正在进行的那种并不故意谦让的轰炸行动竟然不会造成平民的重大伤亡,那是骗人的鬼话。
    从纯粹实际的角度来看,就最广泛意义上的美国安全利益而言,这场日益升级的空中战争也是自找失败的。总统已经在那里越过了一道危险的门槛,树立了一个先例,从而在其他的时候和其他的地方更难于限制其他国家的行动。
    不加区别地使用力量,同这次最高级会议的精神和尼克松的一代人的和平的目标是危险地自相矛盾的。
    任何的限制战略武器的协定都不能保障和平,除非这两个大国更好地控制它们已经拥有的过多的武器。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五月二十七日电】题:最高级会议上的越南问题
    ——主要是谈谈(记者:斯图尔特·汉斯莱)
    尼克松总统同苏联领导人举行的关于越南问题的长时间会谈只是从俄国人那里得到了一件东西
    ——俄国忠告他派他的谈判代表重新回到巴黎谈判桌旁。
    俄国人士和美国人士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一致。二十六日,有人透露,两国没有达成任何长期贸易协定,这是一个明显的迹象表明,尼克松没有得到俄国要在外交上进行干涉的保证。
    一个广泛的、全面的为期五年的贸易条约,包括慷慨的信贷条件和最惠国待遇,是尼克松在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和他的同事面前摇幌的“诱饵”,力图要莫斯科在使(美国)体面离开越南方面给予援助。
    美国官员认为,苏联可以选择下述两种外交行动中任何一种可能证明在结束越南战争方面是有效的行动。克里姆林宫可以:
    ——敦促河内认真考虑尼克松总统最近提出的建议:在释放美国战俘和实行在国际监督下的停火之后四个月内把美军从越南全部撤走。
    ——接受英国的建议:克里姆林宫同伦敦一起建议重新召开一九五四年日内瓦会议式的会议,把所有最直接有关的国家召集在一起,来详细拟订一个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实行停火和美军撤出之后使该地区中立化的协议。
    显然,克里姆林宫认为,任何一种做法都会损害它的地位。因为在它同中国争夺国际共产主义领导地位的时候,中国人的态度是同莫斯科无法十分自由地在外交战线上活动这一点有很大关系。


    【本刊讯】华盛顿《明星晚报》五月二十七日刊载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的流言暗示对越南将起“不吭声的调解人”的作用》,摘要如下:
    在尼克松同勃列日涅夫二十四日晚在莫斯科郊外乡村别墅举行了私下会谈之后仅几个小时,地位很高的苏联人士认为,莫斯科现在可能愿意充当河内同华盛顿之间的“不吭声的调停人”。
    但是,他们坚持说,双方不会在这里举行的最高级会议于二十九日结束之后,在公开的文件中写进关于同尼克松达成这种谅解的任何字眼,如果有谅解的话。
    他们否认他们知道继续到深夜的(会谈的)具体细节。然而,他们预见到的是,在尼克松离开这里以后,苏联将派一个新的高级代表团去河内,目的是为了说服北越人继续在巴黎就谋求政治解决战争的方案举行秘密的“认真谈判”。
    此外,莫斯科无法拟出这样的方案,也无法把方案强加于它的河内盟国。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苏联政府最多能做的是,把尼克松说过他愿意在结束美国在越南的军事卷入问题上作出让步的这番话“转告”北越。
    所有这一切都极其暖昧不清。甚至连在这里的美国代表团的最高级顾问都不知道尼克松二十四日晚对勃列日涅夫说了些什么。
    这些提供消息的人士承认,尼克松对北越港口的布雷——它具有苏美对峙的危险——突出表明了超级大国之间发生灾难性的战事可能性。
    他们带着只是轻微的难堪表情(至少在公开场合是如此)说,苏联同意必须在尼克松同苏联领导人正在这里谋求的全球性克制的范围内把这场战争隔绝起来。
    为了同这种观点一致,苏联报纸或电视台本星期都没有大事宣传美国对北越轰炸的升级或继续对北越港口布雷。
    苏联领导也说对昨晚在大剧院的芭蕾舞演出时出现的一次意外事件感到真正难堪,当时一名年轻妇女对尼克松一行高喊:“给越南自由”。
    今天弄清楚了,她不是俄国人,而是意大利驻莫斯科的一位左翼记者的妻子。
    【本刊讯】华盛顿《明星晚报》五月二十六日刊登理查德·威尔逊从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文章,题为《来自克里姆林宫的新言语令人鼓舞》,摘要如下:
    人们判断尼克松在莫斯科的成败,主要在于两点,虽然总统无疑是不喜欢这样来判断的。
    这两点就是:他在限制核武器问题上是不是跟俄国人达成了实际的和可以核查的协议?他是不是促进了越南战争的结束?
    在尼克松为期八天的对苏联的访问的初期,就已经看得出来,这两个问题大概都要到尼克松返回华盛顿以后很久才能得到答案。
    尽管如此,仍然有迹象表明苏联政策的改变,尼克松有理由为此而感到很受鼓舞。
    在尼克松所涉及的至关重要的问题上,从克里姆林宫传出了新的语言。
    主要的迹象是出现在人们很少提到的波德戈尔内的讲话之中。
    他的语言跟以前所听到的格外不一样。直接提到越南的一段话是这样的:“我们主张使目前世界各大洲的紧张局势从根本上转向缓和,主张使各国人民摆脱沉着的军备负担,主张在谈判和考虑到各国人民的愿望和意愿、他们不受外来干涉和压力而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的不可剥夺的权利的基础上,和平地政治解决问题。”
    当然,这是要美国撤出越南的一个信息,然而这难道不也是给河内的一个信息,要它放弃自己的念头,而且在考虑到南越人民的愿望及其不可剥夺的自决权利的情况下,同意达成和平的政治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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