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5月2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新处华盛顿五月十八日电】(国际新闻处专栏作家巴里·布朗)题:尼克松总统的苏联之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美新处编者按:这是计划为总统将进行的访问发表的一系列背景材料中的第三篇)
    对尼克松总统将于五月二十二日开始的对苏联进行的访问期间取得切实的进展的最大期望寄于限制战略武器方面。总统本人在他于今年二月份发表的关于美国在七十年代的外交政策的年度报告中谈到这次最高级会议的任务时,列在第一位的是“就一项初步的限制战略武器条约达成协议,或者就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第二阶段谈判中要讨论的问题达成协议。”
    在这方面抱有希望的根本原因是由于这样一条最基本的真理,据认为现在所有有关的人都懂得了这条真理,尼克松总统也用最简单的语言阐述了它:“如果发生另一次世界大战的话……将不会有任何胜利者,有的将只是失败者。”在这方面,还可以补充一点,即美国认为这条基本原理也适用于苏联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之间的任何战争危险,这种战争可以很容易地扩大到核战争的领域,并会给全世界造成不可控制的后果。总统在谈到他对北京和莫斯科的访问时强调说:“这两次访问是不相关联的。”“进行这两次旅行中的任何一次旅行都不是为了利用这两个国家之间可能存在的分歧。”
    但是减少发生全面战争的危险的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两个超级大国自己结束它们之间的核军备竞赛。在这种相互谅解的基础上,美国和苏联从一九六九年十一月起一直在进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轮流在赫尔辛基和维也纳举行会议。通过这一艰难的过程取得了进展——既在两个谈判代表团之间的认真而融洽的关系方面取得了进展,也在他们可以交换的大量技术情报方面取得了进展,这就是人们抱有希望的第二个原因,即希望可能已经达成了某种限制战略武器的协议,只待在最高级会谈时最后完成。
    诚然,迄今为止,在赫尔辛基和维也纳取得的唯一可以看到的具体成就是就减少“由于事故而发生战争”的风险的措施和改善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被称为“热线”的通讯联络系统的措施达成了协议。但是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真正成就是明确了要解决的既关系到限制防御性核武器系统也关系到进攻性核武器系统的问题——这是一些在技术性上最复杂的问题。
    在这些长时间的谈判中的一个事态发展可能特别同即将举行的最高级会谈有关。尼克松总统曾写道,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初期会议“已经达到超出谈判代表的能力范围出现根本冲突的阶段。苏联希望达成一项只限于反弹道导弹的初步协议。我们认为,这样一种狭窄的解决办法将有破坏战略均势的危险,这可能会鼓励发展进攻性武器……这一难题只有在最高级政界人士中才能解决……”。
    在一年前达成的一项协议中解决了这个问题,这项协议规定最优先考虑限制防御系统,但是又明确指出关于限制防御性武器的协议要同关于限制进攻性武器的协议同时达成。尼克松总统后来表示,这可能为达成一项反弹道导弹条约开辟道路(因为反弹道导弹是唯一的防御性核武器系统),同时还可能为达成关于冻结进攻性武器的不那么正式的谅解开辟道路(这些进攻性武器包括几种系统
    ——洲际弹道导弹、轰炸机和核潜艇)。总统还说,如果到举行最高级会议时尚不能取得这些结果,“这当然将是要加以讨论的问题之一”。
    如果如尼克松总统所说的还需要“在两国政府最高一级”作出政治决定,期望在同苏联领导人举行会谈过程中再出现这样一种突破也是合乎情理的。总统对在最高级会议中就限制武器问题达成协议所抱的希望很可能变得更强烈。
    【美新处华盛顿五月十八日电】(国际新闻处专栏作家巴里·布朗)题:尼克松总统的苏联之行:中东问题(美新处编者按:这是计划为总统将进行的访问发表的一系列背景材料中的第四篇)
    尼克松总统在访苏期间肯定要强调的一个问题是,两个大国需要自我克制。
    正如他在今年二月的对外政策年度报告中所写的关于他对这次最高级会谈的看法是:“当然,我们不指望苏联停止追求它自己的利益。我们也不想停止追求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确实指望在追求这种利益的时候表现出自我克制的精神,而且我们自己也准备表现出这种精神。……”
    没有在任何地方比在中东更适合使用这个原则。尼克松总统把“对中东问题的讨论和不能在那里达成和平解决办法的原因”放在他希望同苏联领导人讨论的问题的第二位。如果他在这些原因中将列举苏联在一九七○年中东危机中的表现,人们将不会感到意外。
    自我克制的政策正是设法避免采取这一类的行动。就美国和苏联来说,中东的极大危险一直是,它们可能通过对各自的盟国的支持而卷入对峙之中。
    以色列同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斗争只能由它们自己去解决。大国不能将一项解决办法强加于它们。它们只能试图鼓励它们的朋友朝和平解决的方向前进,并且保持有利于这种解决的国际气氛——也许可以从就重新开放苏伊士运河一事达成临时协议开始(这是美国所一直主张的),而最终发展到在一九六七年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决议的基础上通过谈判实现和平。
    同时,维持中东的不稳定的和平有赖于力量的均势——苏联向阿拉伯国家提供大量的武器而美国则向以色列提供必要的对抗武器。但是,要避免爆发另一轮阿(拉伯)一以(色列)战争或避免导致危险的美苏对峙,显然需要以极端克制的态度来走这条道路。
    美国常常建议,实行克制的一个办法将是大国之间达成一项协议限制运送武器到这个易变的地区。也可以联系到苏联海军力量在地中海的扩大来从更广泛的角度来说明自我克制的意义,这种扩大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苏联支持阿拉伯事业而得到了方便的条件。显然,苏联舰队象美国舰队一样有权在这些水域——和在公海的任何其他水域——上行驶。只要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华沙条约之间的关系仍然是紧张的,那么苏联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南侧的强有力的出现就势必令人担心,这是确实的。但是,只有在看来,苏联海军正在驶进地中海以便设法把美国海军赶出去时,这种事态发展才有导致对抗的真正的危险。
    尼克松总统在讲话中概括了这一点:“决不能让苏联在世界上的影响自然的扩大发展为独霸或居统治地位的野心。”总而言之,再次需要的是自我克制。的确,这种做法是可能在高级会议上取得的整个新的苏美关系(在中东以及全世界的关系)的核心。


    【美新处华盛顿五月一日电】美国空军的医生们成功地进行了据说是世界第一个净化病人血液的手术,用新鲜的血液全部取代了一位飞行员的病血。这次手术是作为抢救这位青年人生命的最后努力而进行的,肝炎已使他的肝完全失灵。几天来他一直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治没有任何效果。
    为了进行全身换血,医疗小组用心肺机把冷的盐溶液压入病人的动脉,而血液通过颈静脉排出。当溶液实际上已全部取代血液和血液细胞时,再把新鲜血液压进去取代盐溶液。
    新颖之处是用盐溶液作为中介物,使病血完全排出病人体外,从而使他的肝能够再生,恢复滤血功能。
    把这位空军飞行员的身体冷却,减缓生命活动,以保护他的大脑和重要器官在手术过程中不致因缺氧而发生恶化。他处于假死状态——完全无血并冷却到比正常体温低大约七度(摄氏)——达八至十分钟。
    这次首创性的手术是三月三十一日在圣安东尼奥的威尔福德霍尔空军医疗中心进行的,四月二十八日国防部新闻公报介绍了这个手术。
    医生们说,这位飞行员恢复情况极好,没有任何明显迹象表明因那段无血时间而造成损害。
    医生们报告说,他在手术后二十个小时内苏醒过来并能作出反应,他仍在继续好转,可能于五月中出院。


    【本刊讯】苏《劳动报》一月五日以《变态反应之谜》为题载文报道苏研究人体的某些变态反应的情况。摘要如下:
    苏联于一九六一年在苏联医学科学院属下成立了变态反应科学研究实验室。它的任务不仅是研究动物和人的变态反应规律,同时要研究这个问题对于苏联医学的实际意义,以及找出治疗方法并在临床中使用。
    当时对于变态反应疾病的广泛性和频繁性还没有清楚的概念。这类疾病往往被医生当作与变态反应没有任何共同点的其他各种疾病来洽了。例如,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许多年来每到夏秋两季居民中就流行一种十分普遍的疾病。人们认为那是流感流行性暴发。这种病的病症很明显:伤风、流泪。但是,任何一种制止流感蔓延的良药对这种病都没有作用。变态反应科学研究实验室与克拉斯诺达尔的医学家共同研究表明,这是人的变态反应的一个典型病例。这种变态反应叫做花粉中毒,即对最活跃的变态反应原——豚草属杂草的花粉过敏。这个结论和研究出的诊断及治疗方法使得这种疾病以后可以预防了,并使病患造成的劳动力损失减少到了七分之一。
    现在我们已知道植物花粉、家庭灰尘和生产粉尘、日常生活和生产中所接触到的化合物、药剂微生物及其生命活动的产品等各种各样物质,都可以起到变态反应原的作用。它们进入人体就可以形成变态反应抗体和疾病反应病原体。这些抗体能同各种细胞组织结合。同时,大多数抗体都存留在那样一些器官里,即变态反应原可通过这些器官进入机体里。如果变态反应原进入了肺部,那么抗体便大量在这里集中起来。同一变态反应原重复进入机体时就与附着在细胞上的机体结合起来。细胞表面上形成这种复合体会引起细胞机能活跃,细胞损害,甚至导致细胞的完全破坏。研究变态反应抗体的形成机制和特性,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已经发现,经常将小剂量的变态反应原引入机体,机体内便开始产生出具有防御性能的其他抗体。这种具有防御性能的抗体还在变态反应原没有同变态反应抗体结合在一起以前,就相互连结起来将变态反应原包围住,从而防止了变态反应的继续发展。这些资料构成了给各种变态反应病患者以特殊治疗方法的理论基础。这个方法的实质是,将小剂量的变态反应原引入机体,机体对这种抗原的敏感性便提高。这个方法对百分之八十的患者疗效良好。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四月十八日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七○年胃癌的死亡人数减少》,摘要如下:
    据厚生省统计调查部十七日发表的七○年癌症患者死亡统计数字表明,世界“胃癌王国”日本,七○年因胃癌而死亡的人数,历史上第一次减少。据统计,虽然所有癌症患者死亡人数比六九年增加了一千四百一十八人,共为十一万九千九百七十七人,但因甚至被称之为“日本人的癌”
    ——胃癌而死的人数却减少了七百一十五人,共为四万八千八百二十三人,好容易有所制止。
    另外,在肺癌的死者中,吸烟的人数增加,又因大气污染愈加严重,所以,肺癌死者比前一年增加三百五十六人,共为一万零四百八十九人,期待着迅速地采取预防措施。
    据厚生省统计调查部的人口动态统计结果,七○年从一月到十二月,全国因病死亡的人数是七十一万二千九百六十二人,其中癌症死亡人数为十一万九千九百七十七人(男六万七千零七十四人,女五万二千九百零三人)。癌死亡人数占总死亡人数的百分之十六点八,次于心血管病死亡人数,居第二位。
    胃癌死亡人数减少的原因是什么呢?
    胃肠病权威、东京胃肠病院副院长日野贞雄认为有如下三点:
    (1)诊断、治疗技术的提高;
    (2)由于实行集体检诊制度,早期发现的人数增加;
    (3)食物的改善。
    由于研制了纤维镜和精巧的胃照像机,所以能连续地拍摄数张胃内部的彩色照片。而且,在纤维镜上加一小镊子,也能取出癌组织的一部分,进行“活体标本检查”,专科医生能够从毫米大小的标本中捕获微小的癌细胞,早期胃癌几乎百分之百可以治愈。
    另一方面,肺癌死亡人数的增长率最高,和胃癌的情况成为鲜明的对照。肺癌的死亡人数是从公害问题引起人们注目的六五年前后开始急剧增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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