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3月29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一月二十六日刊登谢伟思自加利福尼亚伯克利写的《还乡纪游之三》,题为《在中国生活“显然变好了”》,全文如下:
    是否给我们看的是一系列弄虚作假的东西?中国人肯定想给人以好印象,我们也会这么做的。但是在四川省和别处,我们看了外国人从前从来没有去过的许多地方(很容易分辨出在什么地方你是一个新奇的人物)。我们并没有被蒙住眼睛。你无须走进一个公社进行察看,就能看到许多新房子(公社社员盖的,并为他们所有),一路上驱车经过时就可以看到。而在从前,农村的新房子是很少见的。
    对大多数人来说,生活显然好过多了。不再有饥荒和赤贫的景象。但是,用美国的标准来衡量,生活仍然是简单的、俭朴的和节省的。
    中国以外的国家都改善了人民的生活。甚至墨索里尼也曾做到了火车正点运行。对于中国的生活的气氛和质量能说些什么呢?作回答,就需要对中国目前的社会作长时间的和直接的了解,例如,有机会在一个公社里生活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呢,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你可以了解人们现在普遍表示出来的态度,你要愿意,可以把它叫做一种精神、情绪或者心情。
    或许最能说明这种情况的一个词是平等。当然,它的例子就是人人都是“同志”。
    其他一些例子:在公路旁的一个饮食摊子处停下车吃点茶点,你邀请你的司机一起来吃一点。他来了,一点都不忸怩地参加谈话,悄悄地走开去买了一些柿子来(新上市,城里还没有卖),同大家分享。
    我的翻译(有相当资格的一位干部)在明陵同一个看守公园的人进行了谈话,谈论前不久挖掘出来的墓穴的秘密入口是如何发现的。这个看守曾参加了挖掘。他谈得很知情,很生动。但是最使我感兴趣的是他们谈话时的那种直率的、不分地位的方式。
    我们看见田里有一群人在收割,就停下车走过去了。他们在操作一部新的脚踏打谷机。他们回答我们提出的有关这部机器和收成的问题。反过来,他们问我们从哪里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感到畏惧而停止打谷。
    在广州,我们到一个大公园的饭馆里去。我们没去专门为外国客人设的装饰精致的地方,而在大厅里同“人民”在一起。招待我们的女服务员(她大概很少招待过外国人)懂行地介绍这家饭馆的拿手菜,给我们出主意,回答有关当地事情的问题,并周到地招待我们和她负责的其他几张餐桌(这家饭馆挤得满满的)。她问道,我们是否愿意参观一下这家饭馆,她这么做时神态自如,对这家(国营)企业抱有明显的自豪感。(五个人一顿午饭花了美金二元二角)
    是什么东西产生了这种新精神?显然有许多因素。
    中国已经从一个大多数人是文盲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大多数人识字的国家。
    约半数以上的人是共产党人接管政权以后的二十二年中出生的。所有的儿童现在都上学,大部分上到初中。
    一旦有了阅读能力,接受政治教育的过程就可以继续下去。照管我们房间的服务员阅读《人民日报》,他们参加定期的小组会,学习毛的思想。最重要的是,随着人人都有了阅读能力,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和受过教育的人之间的,农民和老的文人之间的历史上的鸿沟缩小了,人们的自信心增强了。
    另一个根本的变化是妇女的地位。各行各业都向她们开放……享有同样的工资,还有诸如产假、婴儿看护和托儿所这样一些福利。一家生产卡车(现在连重庆也生产卡车了)零件的“街道工厂”的工作人员全是妇女。
    妇女在社会中处于从属的、受损害的地位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在埃塞俄比亚的海尔·塞拉西皇帝抵达北京之前不久,我离开了旅馆,逛了一圈商店。当我想回来时,为时已晚。街道委员会动员起来的一批妇女负责着车队通过路线四周地段的交通控制,她们别着值勤证章。这些身体结实的家庭主妇封锁了每一条大街,她们是友好的,高兴的,甚至是有同情感的:但是马路封锁住了,我走不过去。
    另一个区别是人民解放军。它成了平民的楷模和政治上可靠的榜样。毛亲自号召全国“学习人民解放军”。解放军的座右铭“为人民服务”已经成了全国的口号,已为一切国营企业所接受,直到北京街头卖冰棍的小老太婆(戴着干净的白帽子,穿着干净的白围腰,推一辆整洁的白色手推车和一只装废纸的网袋)。


    【本刊讯】蒋党《香港时报》三月二十四日刊登该报驻东京特派员芳亭的文章,题为《谁是佐藤的接班人——福田与田中的角逐》,摘要如下:
    最近一个多月来佐藤在国会的连续“失态”,表现了“末期”的象征,“五选”的可能性更小。
    现在,五月中冲绳归还日本后,佐藤于六月引退,已成为一般的看法。
    问题是佐藤引退后谁来接他?
    现在预定出来角逐的,还是过去一再为人们提及的福田,田中,三木,大平和中曾根五将。由于这五位大将没有一个能够凌驾他人之上,所以被报界称为“五弱”(对佐藤的“一强”而言)。因此,预料这一届的总裁选举将是一个混战的局面。
    不过,由于一般人的了解,佐藤和自民党的后台——财界都瞩目于福田,所以福田一直在“五弱”中总是被认为“优胜的候补者”。福田也很希望能由佐藤的提名,自然的“禅让”给他,以免自民党因总裁选举而进入“战国时代”。
    可是,最近党内外情势的发展,给一般人的印象是,福田所希望的“禅让”的可能性似越来越小,因而他前此保持着的优势,也就越来越降低。相反的,田中逐渐露了头角,所谓“角福战争”(田中名角荣,角即称他)已成为最近日本报刊最热门的报道。现在,虽然还不能说田中的声势己超越了福田,但至少他已“奋斗”到与福田“并驾齐驱”的地步。“田中行情看涨”,可以说是最近这些日子来一般人的感触。熟悉自民党内情的外交界权威人士,也认为最近是有这个现象。
    随着“角福战争”的表面化,其他竞选者的影子也就相对的显得淡薄下去。三木很久未见活动,几乎连声息都没有了。大平同样也没有什么积极的表现。至于中曾根,虽然在前几天正式由该派推出竞选,但他的目标不在下届而在再下一届。他的出马,不过为再下一次取得一个“总裁候选人”的资格而已。
    自民党的总裁竞选运动,将以“角福战争”为中心而展开“合纵连横”的活动了。最近这个现象的出现,一般认为是受内外情势变化的影响。
    第一是二月以来佐藤首相在国会一连串的挫折,表示了他失去统率的能力,从而削弱了他对继承人的发言权。从一连串的事件中,人们看到自民党完全被少数的反对党牵着鼻子走,而自民党的反主流或非主流派都袖手旁观,认为佐藤已丧失其统率自民党的能力,而呈现“政权末期”的征兆。
    因此,原来认为可能由佐藤提名,不必选举即行禅让的条件,现在已经不大有了。这是对福田不利而对田中有利的背景之一。
    其次是国际情势变化的影响。
    最近由于尼克松的访问北平,英国与中共间恢复大使级的交换,使日本国内又一阵“赶不上巴士(即公共汽车)”的叫声,而攻击的目标集中于主持外交的外务省。福田身为外相不能不坚持政府既定政策和立场,佐藤失言,他还得出来纠正,当然更成攻击的目标。相反的,田中通产相却大做人情,宣布吉田书简的失效,表示对中共问题的“前进”,并拟在四月赴智利参加联合国贸易开发会议时与中共代表接触,很容易使人造成一种错觉,认为田中出来或许可能打开中共的关系。这是他比较福田外相自由而占便宜的地方。
    现在,自民党的主流派以及财界最高领袖,大多主张在“日中(共)接近”之前,应先改善日苏的关系。即把日苏关系摆在“日中(共)关系”的前面。但一般仍认为下届首相不管是谁,都非处理这个“日中(共)关系正常化”的难题不可。在这一点上,人们在看到最近的情势发展后,认为福田居于外相地位颇为吃亏。福田另一个吃亏的地方是,他的参谋长保利茂身居党干事长的地位,不便于为福田一派做拉票工作。但田中却又可以自由活动。最近报载田中、大平和中曾根三派的干部曾集会交换关于政府的意见,很引起各方的注意。
    田中与大平在池田时代即搭了线,中曾根过去支持三木,现将支持田中,可能性甚大。假如这三派果能合作起来,而支持田中的话,则田中的希望更大。
    当然,现在对总裁选举下判断,还嫌过早。福田派依然存着“禅让”的希望,财界交流派也未必已放弃对福田的支持,佐藤声望虽较低落,但党内仍系“一强”,所以还不能说福田已经没有希望。不过,田中的抬头,对福田就是一个威胁,这也是一个事实。


    【本刊讯】香港《星岛日报》三月二十日刊登记者袁焯的一篇特稿,题为《从苏联间谍来港谈起》:摘要如下:苏联间谍渗入香港
    上一周,本港英文《南华早报》报道苏联间谍冒充海员来港活动,引起此间工商界密切注视。港府发言人对此也作出评述,这是一个“真实的问题”,而且表示很留意。苏联货轮抢英美生意
    苏联现时正在借着航运活动,来跟英美航运企业争夺生意,与英美财团的利益尖锐地冲突。如所周知,从本月开始,又有苏联货轮加入本港至欧洲航线,载费比远东货运公会船低廉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这情况已引起此间英商轮船公司很大的反感。汇丰银行董事长揭露苏联的野心
    “苏联现正明显地企图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增加它的战略性和经济影响力”,记得在一九七○年三月香港汇丰银行董事长桑达斯在他的《国际考察》年报中就透露过上述情形。
    桑达斯指出,苏联头子勃列日涅夫曾谈及建立“一个亚洲集体安全体系”的需要,并就连系由黑海至孟加拉湾之间的国家的贸易及运输安排作出种种建议。桑达斯说,苏联在东南亚为打开贸易及航空交通作了“极力的钻营”。
    桑达斯在他的年报中隐约披露了苏联在东南亚所作的军事活动。关于马六甲问题,最近苏联横蛮地说是属于国际水道,可以看到它一连串的野心。
    桑达斯还提及苏联在中东地区攫取的利益,指出对于已封闭的苏伊士运河的重新开放目前最感兴趣的除了当地国家外,就轮到苏联了。苏联货物在香港
    苏联货物要打进香港市场,已不是近一、两年的事,至少早在赫鲁晓夫下台,在联合国大会讲话除下皮鞋猛敲桌子时,便有几千吨圆铁到过,这批货曾给港商留下“深刻印象”。当然,比起去年大量运进冒充名牌货的苏联手表,还是后者“名气”大些。
    当年运进香港的几千吨圆铁据说是由海参崴装船的。由于海参崴同香港途程近,当时此间建筑业比较旺,故进口商满以为到货快捷,生意翻单远比欧洲迅速,故一有船期便即向市场抛花。但因用家从未见过苏联圆铁,又没有货样,故抛不出。好容易等了几个月,货物才抵港,货主即行放盘出售,先后送给五金经纪,五金商和建筑商审看,反应是人人摇头不已,原因是铁色灰暗而白,枝头不圆,铁身凹凸不平,长短不一,而且有些是曲曲弯弯的,结果当然没人愿买。
    这批苏联圆铁后来堆在荔枝角露天仓,一堆便几年,经办商为免被长期“压死本钱”,虽然以高于本港市价订进,也愿以低于本港市价售出,拟招徕铁厂厂家承受,有一厂家锯了一段拿去化验,结果发现拉力低至十二吨,仅得普通货起码拉力的三分之一,因此无人敢问津。这批苏联圆铁曾在一个长时期内留下难题给五金经纪,因为他们向顾客放盘,往往对方先问“是否俄罗斯铁?系就免讲”,真是给人以“深刻印象”!“包烧死人”
    经过这批苏联圆铁的教训后,人们对苏联货便格外当心。最近,本港洋行又接到苏联商寄来玻璃纤维,制渔网用的塑胶线,制家俬用的充皮,制雨衣用的塑胶布和多种布匹货样。其中除布匹之外,订价均比本港市价高出成半,这且不必说了。在质量方面,以玻璃纤维为例,不管粗幼,均硬如铁线,多屈两次便断。这还不止,还经不起火柴的火焰燃烧。洋行商曾当笔者面前试验,一烧便缩,认为这简直是赝货。玻璃纤维的特性就是绝缘避火,质软而韧,用洋行商自己的话说:“用这些玻璃纤维制防火衣包(担保)烧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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