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3月26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爱尔兰时报》三月二十一日发表一篇题为《战术演习》的社论,摘要如下:
    勃列日涅夫昨天在莫斯科对苏联工会代表大会发表的对外政策讲话,比人们本来可能预料的要温和一些。讲话中使用的敌对的词藻比较少一些;但却表示了这样一种看法:为了在超级大国(其中包括中国)之间找到一种协调,必须面对现实。
    与过去一贯的说法不同的最重要的变化是:讲话提到同中国共处是可取的,表示愿意接受扩大共同市场的做法,尤有甚者,还表示愿意同共同市场达成一些协议。在此之前,苏联一直是欧洲经济共同体概念的坚决反对者,就象它在边界争端问题上对中国人大发雷霆一样。
    如果言不由衷地说俄国已作了一系列的大转变,那将是愚蠢的。然而,它所做的是要改变迄今为止一直作为它的政策的两个主要因素的特点的那种不妥协的做法。毫无疑问,改变做法的一个原因就是尼克松总统对中国的访问,对疑心重重的克里姆林宫来说,这次访问所取得的有限的成功——即毕竟已进行了这次访问这一事实——意味着一个被孤立的过程已经开始了。
    此外,俄国人还渴望他们自一九六九年以来一直期望召开的欧洲安全会议尽可能快地召开,以便使这个会议成为讨论限制战略军备的限制战略武器会谈最后付诸实现的基础,同时也作为取得欧洲大陆局势和缓的机会,因为这种和缓将允许俄国人沿着正确的道路进行他们等待已久的和早已需要的经济改革。
    作为俄国共产党第一书记的勃列日涅夫,如果认为他可以通过威吓来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的话,那他是不会采取和解态度的。
    尼克松定于五月份访问莫斯科。没有理由认为勃列日涅夫是在试图在他到来之前先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人们仍然有这样的印象:俄国的政策一直在经历着具有某种重大意义的战术上的改变(如果不是战略上的改变的话)。
    昨天的讲话是一篇无所不谈的讲话,它之所以值得注意,主要是由于讲话人对于未来的道路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和政治气氛所抱的态度乐观一些。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在为同美国人和欧洲人取得政治平衡而进行尝试。


    【本刊讯】日本《世界周报》三月二十一日一期登载了它的驻莫斯科特派员中泽孝之写的一篇报道,题目是《苏联煽动对中国不信任情绪——简短的记事性报道》,摘要如下:
    克里姆林宫首脑在这四个月里在国际政治上两次尝到不那么常见的痛苦和不愉快的滋味。一次是因为去年十月底中国参加了联合国,另一次是由于这回尼克松访问中国以及随之而来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美中首脑会谈。两次都是以中苏对立这个冷酷现实为背景而产生的、但也是苏联自己难以违抗的历史洪流中的划时代事件。自去年春季对美国的乒乓球外交以来,直到这次美中首脑会谈实现,围绕着中国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活动对于战后在美苏统治体制上长期稳坐的克里姆林宫来说,的确是瞠目不知所措的事。中国登上了国际舞台,美中首脑的接触肯定会给缓和国际紧张局势带来大好影响。这是占多数的国际舆论。克里姆林宫及其追随者之所以站在相反的观点上,可以说是出于始终对北京怀有极其根深蒂固的不信任情绪。没有疑问,苏联的第一号敌人就是与苏边界相接的中国。
    苏联是怎样认识尼克松访华的?对它的结果作了什么样的评价?看看苏联的报道姿态,就历历在目了。
    对尼克松访问中国,表面上表现出过低评价的态度,努力使国民留下深刻的印象,认为是迎接“正在继续进行对印度支那侵略的美帝国主义”头目的中国领导人的“分裂主义行为”。引用外电,顽固地指出北京街头的反美帝斗争标语没有了,中国的报道中没有关于美国侵略印度支那、轰炸越南北方的谴责了,这也显然是有意要煽动对中国的不信任情绪。猛烈地反击中国
    苏联的这种报道姿态在去年七月宣布尼克松访华决定时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预料到了。虽然是在美中接近的动向采取明显的方式以后,但苏联对于美中两国“勾结”,形成“反苏政治同盟”,是抱有警惕的。回顾一下过去七个月的苏联外交,大体上是把尼克松访问中国,以至美中首脑会谈作为目标,克里姆林宫谋图猛烈地反攻中国,这样的印象是强烈的。对中国的态度强硬起来,恢复到前年春季中苏边界争端时的水平了。
    随着尼克松访问中国的日期迫近,反华宣传也就逐步升级,从对中国的外交、经济、教育直到暴露夺权斗争的内幕,对中国的批判扩大了。
    苏联在美中首脑会谈以前的态度是,考虑到尼克松的访苏,想尽量贬低尼克松访问中国的效果,为此,就在谴责、攻击中国的同时,在现实的外交上,稳步地稳定欧洲,遏制中国。
    最后是苏联在尼克松访问中国以后的对美、对中国外交。苏联强烈地感到“美国的真正谈判对手是我们”,虽然继续公开谴责美国对印度支那的干涉,但似乎寄希望于认真的美苏首脑会谈。
    另一方面,看来对中国政策仍和以前一样,以对抗姿态为基调,进一步推进遏制中国的政策。美军从亚洲撤退以后,预料中苏将发生公开的角逐。苏联在印度、孟加拉国建立了在印度次大陆的据点,并对北朝鲜、北越开始了强有力的拉拢工作。
    还有因葛罗米柯访问日本而恢复了中断五年的日苏定期协商,这是苏联向日中接近打楔子。西方是这样解释的。三年前的亚洲集体安全设想又死灰复燃了。苏联一方面急于稳定欧洲,同时又准备进一步加强它同中国周围各国的关系。


    【路透社莫斯科三月二十三日电】这里的报纸自从报道莫斯科谈判代表列昂尼德·伊利切夫二十日回到:中国(这是新华社不予理睬的一件事)以来,对边界会谈没有再作什么报道。
    但是,它们从关于党首脑勃列日涅夫二十日的克里姆林宫讲话的报道中略去了他提到在对华关系中“不使用武力”的话,从而提供了某种表明克里姆林宫想法的耐人寻味的线索。
    根据已作电视实况广播的他的政策讲话的录音,勃列日涅夫对工会工作者说,苏联已经提出了“关于互不侵犯、关于不使用武力、关于解决边界问题、关于在互利的基础上改善关系的十分具体而又建设性的建议”。
    苏联报刊删去了“不使用武力”。除这一点之外,苏联报刊显然是逐字逐句报道了勃列日涅夫的讲话。观察家们认为苏联报刊删去“不使用武力”这一点可能意味着不愿意在苏联读者中对此加以宣扬。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三月九日刊登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在发展的过程中解散亚太理事会,日本外务省方针》,摘要如下:
    作为亚洲一个为数不少的地区合作组织,从一九六六年开始活动的亚洲及太平洋理事会的第七届部长级会议将于六月中旬在汉城召开,但由于有加强其政治色彩的倾向,外务省确定的基本态度是:在发展中使之解体的作法,从国际形势来看也是理想的。为此,考虑将在四月中旬拟定解散的具体办法,在汉城部长级会议的幕后同各参加国进行磋商。在现时,正在考虑如下两个方案:一、把东南亚国家联盟作为母体,促进亚洲国家会议的召开,将亚太理事会纳入其中;二、由于亚太理事会已有文化社会中心(汉城)和经济合作中心(曼谷)等具体项目,因此,可把它吸收到东南亚开发部长会议中去。
    以美中首脑会谈为契机,亚洲各国发生了大动荡,出于对中国的考虑,它们对有国府和南越参加的亚太理事会开始持慎重态度。马来西亚已决定不向第七届部长级会议筹备会派代表,菲律宾也有同样的动向。而且,澳大利亚正在积极地接近中国。据认为,对澳大利亚的这一动向,新西兰当然也会协同步调。这样一来,亚洲及太平洋理事会的主动权将掌握在韩国、国府和南越等手中,不得不极大地加强其反中国的色彩。
    这种围绕着中国的国际形势,加之国内在野党方面的“亚太理事会是反共军事联盟”的非难,就是外务省也产生了这样一种呼声,即政府和自民党首脑机构移转外交重点,“从国府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明确提出要日中邦交正常化,“如果进一步参与亚太理事会,那么,在外交上将会陷于困境。”因此,外务省才制定了使亚洲及太平洋理事会解体的方针。


    【共同社东京三月二十四日电】题:磋商新的亚洲对策,四月将召开使节会议
    据外务省人士二十四日透露,这个省四月七日前后,将召集驻东南亚八个国家的使节到泰国的曼谷,举行有关我国亚洲政策的会议。外务省将由外务审议官法眼出席。外务省除了举行例行的驻亚洲使节会议以外,还特地在这个时期召开大使会议,据料,是为了分析尼克松访华以后继续动荡的亚洲形势,并且具体制订今后日本对亚洲的政策。
    东南亚国家以印度支那和东南亚国家联盟为中心,正一面注视争取美中关系正常化动向,一面探索新的独自道路。确切地掌握这些国家的动向,乃是这次会议的一项课题。
    会议不仅讨论美中接近,而且将讨论苏联向印度洋的扩张会对东南亚国家造成什么影响。尤其是对日本在经济上有着密切关系的马六甲海峡,苏联提出了国际化的设想。而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这三个该海峡的沿岸国却均表示强烈的反对。正值此时,会议亦将讨论这三国的动向。还有,这个地区的国家对苏联的亚洲集体安全计划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定将成为日本推进对苏关系的判断材料。另一方面,可以设想,对于日本决定对亚洲外交所不容忽视的中国对东南亚的影响也将进行分析,并研究对策。
    驻韩国和台湾的大使不参加这次使节会议。外务省打算,要把这次会议的结果反映到亚太理事会和东南亚开发部长会议等亚洲地区合作开发机构今后的领导方针中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