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3月10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新西兰共产党机关报《人民之声》在三月一日出版的一期上刊登了新西兰共产党总书记威尔科克斯同志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中国坚决站在人民方面反对全世界的主要敌人;人民斗争是打败美帝的唯一途径;美帝以其行动而不是言词证明它仍是主要敌人》。全文如下:
    尼克松访问中国一事证实了中国在坚持列宁的“和平共处”观念、反对苏联领导人的强权政治和在世界上划分利益范围的主张方面的正确性。赫鲁晓夫在一九五九年与艾森豪威尔会谈并高喊什么“戴维营精神”,其真正的含意是搞强权政治和在世界上划分利益范围。
    尼克松通过代理人提出了想到中国去的要求。这除了更清楚地说明美帝和一切帝国主义的衰落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有人曾对此有点模糊思想。他们以为中国的全力以赴进行反帝斗争的政策有了改变。
    现在,联合公报中表明中国立场的部分已对这种想法提出了明确答案。在尼克松还在前往中华人民共和国途中时,这一答案就已经相当明确了。应当记得,当尼克松在关岛休息时,中国外交部发表了一项强烈的声明,谴责美帝在印度支那的暴行。
    中国并无改变。已经发生的情况是,中国的力量壮大了,而美帝衰落了,美国人民反对侵略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强烈。
    最后,我要代表我党这样说:根据我们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毛泽东、周恩来和其他领导人领导下所实践的坚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的体验,我们深信,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发生任何向美帝搞出卖的事情。
    他们的目标是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和帮助正在发展中的世界革命。


    【美新处华盛顿三月七日电】下面是国务卿罗杰斯三月七日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讲话记录全文(本刊作了删节):
    国务卿罗杰斯:我很高兴,今天能在这里就我向国会提出的第二个关于美国对外政策的报告说几句话。一九七一一年是对外政策进行革新和取得成就的一年。过去几乎没有哪一年发生了这样根本的变化。但是,我也期望一九七二年是外交上大有希望的一年。这已经是这样一年:随着总统的出访,我们已经打破了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之间的敌对的局面。它将是这样的一年:总统对莫斯科的访问应当能加强同苏联建立更加富于建设性的关系的趋势。它将是这样的一年:作出持续的努力使中东的停火继续下去,并达成一项关于苏伊士运河的临时协议,作为走向和平的第一步。它可能是这样的一年:如果北越同意在印度支那实现停火,并释放我们的俘虏,美军可能完全撤出南越。
    它将是加强注意西半球的一年,它也将是这样的一年:总统要访问加拿大,并且由高级人士访问拉丁美洲。它也将是这样的一年:朝改革国际经济体系方面取得进展,在这个体系中,国际贸易将在较公平的基础上进行,而且其他发达国家对我们的共同防务负担将承担较大的份额。
    它将是这样的一年:作出越来越大的努力以肃清非法的贩运毒品,制止污染,并且使国际间就一项有效的海洋法取得协议。它将是这样的一年:我们支持新任秘书长为恢复联合国的力量而作出的努力。
    总统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访问已经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可以在它上面进行建设。随着今年的时间的推移,我们希望在发展公报上一致同意的联系和接触方面取得具体进展。
    特别是在文化、科学、技术、体育、新闻等方面进行交流和发展贸易关系。
    虽然我们认为同中国的这种新关系对在本世纪剩下的年代保持和平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我们同苏联的复杂的、正在发展的关系对此来说已经是必不可少的。总统五月间访问莫斯科提供一个机会来扩大同苏联的双边关系取得进展的前景。它还将使我们能够在最高级会议上以坦率和直截了当的方式讨论我们有根本分歧的国际问题。
    当我们今年对苏联和中国采取这些步骤的时候,我们还将强调同我们的主要盟国西欧和日本的合作。我们极其珍视我们同日本的友好关系,一九七二年,我们将继续发展现有的联系。
    在欧洲,我们将同我们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进行最密切的磋商的情况下进行工作,以便保持这个联盟的力量,同时我们将谋求缓和欧洲紧张局势。
    问:国务卿先生,你认为美国和中国两国政府将多快能够宣布进行外交接触的地点?
    答:汉斯莱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没有确切的时间,但是我们希望将在今后几周内宣布。
    问:在你的报告的引言中,在提到限制战略武器会谈时,你提到这些会谈主要是苏联和美国之间举行的会谈,然而又说,“但是谈判应该及时扩大到其他国家”。你在中国有没有得到任何令人鼓舞的表示说明人民中国希望在将来的武器谈判中发挥作用?
    答:这个,你也知道,我们一致同意不透露我们讨论的内容,而且我不会对我们进行过的讨论有更多的话要说了。但是我将回答你的问题。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
    问:国务卿先生,在你的对外政策报告中,你一再强调柏林四国协定的重要性。但是,现在看来波恩不能批准它同莫斯科签订的东方条约的可能性日益增加,反过来苏联也就不会在柏林协定的最后议定书上签字。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答:这个,我不会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作任何回答。你知道我们对柏林协定的立场。你知道,我们希望我们草拟的议定书将会被签字。
    问:国务卿先生,很可能你也知道,对于你没有参加同中国领导人举行的高级会谈有相当多的评论。你可以向我们发表你的看法吗?(下转第二版)(上接第一版)
    答:这个,我愿意稍为谈一下,我不想详细地该这个问题。我要说,这是我最近参加的第五次最高级会议。这也是我本人同一个政府首脑本人有这么多的时间在一起的第一次最高级会议。我在他的座机上,同他,同总理在一起一个半小时,在上海我住的房间里,他来看望我,我又同他在一起将近一小时。我们还参加了在会谈开头的两次全体会议,在我们离开北京之前,我们举行了一次相当长时间的全体会议。这个,这是我们一贯的做法——过去,我们总是由首脑们参加最高级会谈,外交部长们也举行会谈,我们在这里也是这样做的。
    在我看来,重要的事情是,这一次我同政府首脑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哪一次都多,在我同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以及日本人举行的会谈中,我几乎没有同政府首脑在一起。
    我唯一没有参加的会谈是同毛的会晤。这次会晤是在接到通知以后很快举行的,总统接受了这个邀请。虽然我认识到这件事的意义看来是十分重大的,但是就我们所有在那里的人来说,我们都理解这一点。所以,我丝毫不觉得被排除在外。我并不感到沮丧。我认为我们举行的会谈是非常成功的。不仅如此。我是否可以说——我相信美国人民对类似这样的事情并不十分关心。他们所关心的是,我们的对外政策是否获得成功?我认为,这是一项非常成功的对外政策。我认为,国务院在拟订和执行这项对外政策方面起着不可少的重要作用。我觉得,在尼克松总统的领导下,这个国家的对外政策不管用什么标准来衡量都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问:国务卿先生,看来有清楚的暗示,就是可能承认孟加拉国。你能否告诉我们,在作出这个决定时政府的心目中哪些考虑是主要的?你能告诉我们那个考虑期间的大概时间范围吗?
    答:我认为,你提的问题准确地反映了这篇报告的意图。我们正在积极地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已把这个国家称作孟加拉国。我不想指出我们在作出这一决定时所考虑的全部标准。但是,在很大程度上,这些也是在其他事例中作出决定时所依据的标准。一个重要的标准是,印度军队是否驻扎在孟加拉国的土地上。
    问:国务卿先生,现在来自北朝鲜的一个由低级人员发出的信号表明,他们可能对同美国改善关系感兴趣。由于目前随着中国之行出现的新的国际气氛,你认为有发生这种情况的任何可能性吗?
    答:当然,你所提到的信号,据我记得,是来自一位非政府人士。但是,还有一些其他迹象表示,北朝鲜现在愿意尝试改善他们同南朝鲜的关系,可能也愿意改善同美国的关系。我们已经表示了同所有国家改善关系的普遍愿望。实际上这将包括北朝鲜在内。、
    在我们同我们的盟国南朝鲜就这个问题非常仔细地进行商量之前,在我们确切了解北朝鲜的意图以前,我们将不在这个方面采取任何肯定的行动。
    但是,作为尼克松总统的政府提出的一个普遍的建议,我们将谋求改善同所有国家的关系。
    问:国务卿先生,在报告谈到苏联的整个段落中,在这方面有两个论点。一个论点是美国现在将从北京最高级会谈转到莫斯科最高级会谈,更加注意发展它同苏联的关系;另一个论点是表示对苏联可能为了本国的利益而利用爆炸性的局势感到关切。
    先生,你能不能向我们谈谈你的看法,你在这方面关心的要点在哪里?这两个论点中哪一个论点是主要的论点?
    答:这个,我认为这两个论点都是重要的。我相信我们将在我们在莫斯科举行的讨论中就这些问题同俄国领导人进行十分坦率和直接的交谈。你们知道,我们在外交方面同俄国人打交道的经历要比我们同中国人的经历长得多,我们准备同俄国领导人深入地讨论这些问题中的一些问题。
    问:国务卿先生,自从访问中国以来,一直有许多猜测,认为无论从你们同中国领导人会谈的内容来看,还是从谈到台湾问题时所用的时间来看,台湾问题——国民党中国问题——都是在北京互相冲突的主要原因。你能否告诉我们——向我们说明这个消息事实上是否正确,我们现在是否有什么相当于中国人保证要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东西呢?
    答:这个,对你提出的问题第二部分的答复是:没有,我们没有达成协议——正如总统在低达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时所说那样,这次访问的结果,我们没有达成任何协议。
    就你提出的问题的第一部分而言,答复是:是的,台湾是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它确实花了一些时间。讨论的结果已经反映在公报上了。
    问:国务卿先生,关于整个中国之行,现在稍微全面一些来看,你能不能具体地告诉我们,总统到那里去所取得的成就,有哪些是你或某个其他使节不可能取得的?
    答:这个,我认为,新闻机构已经报道得很多了。在我看来,很清楚这次访问的引人注目的性质、中国人为使访问获得成功所作的精心准备、进行会谈的气氛等等大大增加了改善我们两国关系的前景。
    现在,如果任何别的人试图这样做,这方面的进展就会缓慢得多,效果也会差一些,我认为总统采取这样的行动应该是有很大功劳的。显然,这是有很大风险的。我认为,一个谨慎的人或者一个胆小的人是会对自己这样说的:“我不会这样做。”但是仔细权衡一下和回想一下,我认为,美国人民大力支持总统采取的主动行动,他在作出这个决定时是有勇气的和大胆的,我认为这将在今后的年月里大大促进我们的国家利益。
    问:国务卿先生,是否有任何迹象表明,六七年战争期间同美国断绝外交关系的任何阿拉伯国家在一九七二年期间将同美国复交?我想到阿尔及利亚、苏丹,还可能有叙利亚。
    答:我认为,我无法对这个问题作出预言,只能说,我们同这些国家中某些国家的关系最近得到了改善,并且我们希望这种趋势继续下去。
    问:国务卿先生,你的报告似乎表明,在莫斯科会谈议程上的主要项目之一将是采取“联合行动来限制把武器运送到中东”(这是援引你报告中的话)。你能否告诉我们这将是在莫斯科最高级会谈中美国方面将作出的一个重大努力?
    答:这个,这肯定是美国方面将作出的一个努力。
    问:国务卿先生,在你的引言的第九页谈及日本时,你说:“美国无意让任何事态发展来影响这种密切的联系。”由此而推论,如果美中关系和美日关系发生冲突时,美国将选择同日本友好而不是同中国友好,这种推论对吗?
    答:不对。我认为我们预料将不会出现那种对峙。我们认为,试图改善我们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和继续同其他国家保持密切和友好的关系是不矛盾的。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的确引起了一些不安;这就是助理国务卿格林为什么现在到这个地区去向有关国家政府作解释的原因所在。但是我们认为这是可以解决的。我们认为,我们能够使这些政府确信我们将继续同它们保持良好关系。我们将继续保持对两国来说都是重要的关系,并将进一步改善我们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
    问:国务卿先生,关于运送武器问题,接着马里林的问题再问一下。当你到莫斯科的时候,你对同俄国人讨论共同限制苏美在地中海东部的海军的可能性是否感兴趣?
    答:对我们将要谈的具体问题,我不想进一步谈论。
    问:国务卿先生,总的说来,和白宫的报告一样,你的报告中关于中国的部分发出了颇为积极的调子。谈到的问题很少,而这两个报告中关于苏联的部分则包含着某种强硬的措词。我不知道你认为原因是什么。在这里,不过是同俄国人熟了就轻视起来了呢?——还是怎么的?
    答:不,我认为完全不是这样。不,我想,如果提到用词的话——我不知道你提到的那种说法
    ——这是因为我们同苏联有关系,我们有许多东西要同他们讨论。我们有一些有争议的问题要讨论;正如你可以料到两个有着长期关系的超级大国之间的情况那样,我们将现实地、坦率地讨论这些问题。
    现在,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情况多少有些不同,我们同它没有任何关系已经有二十二年了;因此,很自然,我想,鉴于我们过去的关系历史,我们的用词也许多少有些不同。
    问:国务卿先生,人们是否有理由希望,由于这次总统访华,解决印度支那问题的前景比较光明了;或者说这次访问将对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景产生什么影响?
    答:不,我不想对此发表意见。我认为这容易引起误解。我认为总统的访问已提供了今后一些年我们两国关系得以改善的基础。这会有什么意义,我认为,要取决于事态发展。
    问:国务卿先生,我国政府现在是否有设法同外蒙古建立关系的任何想法——这个问题过去已经谈到过了?
    答:现在没有这种想法,没有。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三月六日刊登该报驻莫斯科记者夏洛特·赛科夫斯基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苏联设法支持阿拉伯各国,面铺得更广的政策正在制订中》,全文如下:
    苏联似乎正在阿拉伯世界蕴酿着一种新的面铺得更广的政策。
    从政治上说,外交观察家看到,随着克里姆林宫领导人忙于力图扩大他们同各个阿拉伯政权的关系并且利用现存的这种关系,他们在中东有了新的推进。最近同伊拉克和叙利亚的讨论和利比亚高级政府代表团目前对这里的访问,看来是重新表明苏联的立场的行动的一部分。
    从思想上说,正在执行一种更具全球性的泛阿拉伯计划,这个计划不那么强调埃及一以色列争端。
    近日,苏联的调子是,美国想要控制地中海以便开采这个地区的石油,美国利用以色列颠覆进步的阿拉伯政权并掠夺它们的财富,阿拉伯各国应该利用它们的“石油”作为对西方施加压力的“手段”并使中东冲突获得解决。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政策有了新的转变的原因是什么?这是这里的外交人士现在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有些观察家认为,这可能反映出莫斯科对于中东问题没有得到政治解决感到失望,莫斯科担心目前的僵局可能对其它阿拉伯国家和苏联在那里的势力产生影响。
    他们认为,与此同时,可能还有苏联对萨达特总统的幻想破灭了,苏联对埃及丧失在阿拉伯世界各处的威望感到苦恼。
    因此,人们猜测,为了平衡苏联同埃及的紧密关系——同时对中国越来越担心——俄国人目前正在设法扩大他们对阿拉伯人的支持,使他们在这个地区的利益多样化,以条文上的安排来巩固他们的地位。
    其迹象是,最近同伊拉克和叙利亚举行了高级会谈,这两国在解决中东冲突的方法上面同莫斯科有着尖锐的分歧。
    使政治观察家们感到意外的是,伊拉克革命指挥委员会副主席萨拉姆·侯赛因·提克里蒂二月份访问这里时最后达成了一项要缔结两国间条约的协议。
    这会使它们的关系提高到俄国人迄今还不准备达到的水平,而且鉴于伊朗敌视伊拉克,这个步骤则是一个敏感的步骤。
    苏伊公报反映着苏联的这种新姿势。公报还说俄国人将帮助伊拉克建立民族石油工业,并且要求加强苏联共产党和伊拉克复兴党的联系。后者一度曾受到莫斯科的批评,但是现在则因团结“反帝和进步力量”而受到赞扬。麦明将缔结条约
    目前同叙利亚的关系也似乎表明今后有可能作出条约安排。
    在政治局委员马祖罗夫最近访问大马士革之后,双方签订了一项关于党对党的关系的“计划”,并且表示,交换党政代表团会增进联系。
    一直强烈批评苏联的利比亚如何适应这种情况,这在目前是令人迷惑不解的。
    以工业和经济部长阿卜杜勒·萨拉姆·贾卢德少校为首的一个利比亚代表团自从二月二十三日以来一直呆在这里,据报道,他们在讨论经济技术合作的可能性和政治问题。
    然而,甚至在贾卢德几天前同苏联官员进行密谈时,无法预言的利比亚领导人穆阿迈尔·卡扎菲上校还在的黎波里发表了一篇强烈声明,对苏联打算同伊拉克签订条约表示担心。
    但是,俄国人由于对利比亚领导人的独立作用感到担心,显然已决心增进它们的联系,使利比亚背离去年在苏丹爆发的那种极端反共主义。
    人们知道利比亚正在寻求武器,并且要出售石油,这个问题很可能在加以讨论。
    讨论的另一个问题大概是马耳他。
    利比亚和苏联都对英国海军呆在这个岛上感到不安。但是,这方面唯一的团结因素似乎是,它们都反对西方在那里的势力。
    利比亚人大概不要俄国人呆在马耳他。
    同时,就埃及一以色列冲突而言,苏联人仍然致力于一项不会使他们同伊拉克、叙利亚和利比亚一起卷入的政治解决。但是,在这条战线上目前无所作为的情况下,他们似乎是在使中东局势继续沸腾下去并且在能够做到的地方整顿友邦和盟国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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