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2月14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路透社巴黎二月十一日电】法国总统蓬皮杜和西德总理勃兰特今天在这里结束了两天的最高级会谈,他们达成了一顶协议来推动西欧经济和货币联盟。
    在昨晚两个半小时期间达成的协议表明双方作了让步,并反映了蓬皮杜和勃兰特再次推动西欧合作的愿望。
    两国认为,目前时刻,在去年世界货币危机以后和在英国、爱尔兰、挪威和丹麦明年进入共同体以前,对于共同市场重新活动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和切合时宜的。
    法德最高级会谈是两国一系列定期双边会谈之一,也是接连不断的最高级会谈中的第一次。这次最高级会谈的特点是,蓬皮杜在一次午宴上强有力地保卫西欧对美国的独立地位。
    【法新社巴黎二月十日电】法国代表团发言人今晚说,在今天下午的法—德会谈中,达成了重新推动欧洲经济和货币联盟的基本协议。
    法国发言人没有明确提供包括在重新推动计划中的“技术细节”,但是,他说,法国和德国一致同意缩小汇兑浮动幅度的原则,重新推动经济与货币联盟的基本协议是以固定比价和缩小浮动幅度为基础的。
    法国发言人说,第一个目标是恢复到一九七一年五月——德国政府决定实行马克浮动的日子——以前的形势,然后要“弥补已损失掉的时间”。
    【本刊讯】据法新社二月十一日报道:法国政府总理府国务秘书利奥·阿蒙今天下午说,在最高级会谈中,蓬皮杜和勃兰特总理决定根据一九七一年的协议重新推动经济和货币联盟。
    阿蒙接着列举了达成协议的各点。
    ——法国和德国就缩小欧洲货币之间浮动幅度的原则达成了协议。
    ——关于共同体各成员国中央银行在共同体的一种货币对另一种货币浮动的幅度过大时对共同体货币进行干涉的原则达成了协议。
    ——就欧洲各中央银行在发生短期资本流动时协调行动的原则达成了协议。
    ——两位政治家一致同意加强协调各种经济政策,甚至要扩大为这种协调所规定的范围。
    阿蒙说,有资格的部长们将根据这个方针进行工作。他们将和共同体的其他成员以及新近参加的国家,特别是同英国进行接触。
    【本刊讯】据法新社二月十日报道,蓬皮杜总统和勃兰特总理之间的会谈,涉及到了东西方关系、欧安会和德国人之间的关系问题。最后全面谈到了国际问题。
    货币问题,尤其是欧洲经济货币联盟方案问题,是德斯坦同席勒会谈的主要内容。
    德国外交部长谢尔今天上午在外交部与舒曼外长会谈之后向新闻界说,会谈内容是国际问题和政治方面的合作问题。特别是涉及了孟加拉国、近东和勃兰特总理要访问以色列的问题。舒曼谈了他最近的东京之行。
    舒曼和谢尔今天下午在外交部和平厅签署了一项建立法—德高考制度的协议。


    【本刊讯】法《民族报》二月十日刊载蓬皮杜总统对意大利《时代》周刊记者的谈话。摘要如下:
    蓬皮杜总统在同米兰的《时代》周刊记者的一次谈话中,确定了他对欧洲共同体所面临的问题的立场,他认为,对于这些问题,要得出相近的立场并不是困难的。
    他说:“当人们谈到美国时,问题就不同了。我们各国同美国之间的各种密切的联系,美元目前作为干预货币的作用对我们的经济势必引起的影响,防务问题和对防务的看法,我们明显地感到的经济互助和我们也很明显地感到的经济竞争,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已基本确定对美国的独立时代。这既不是无视友谊,也不是破坏联盟。这仅仅是要引起别人重视,以便确保欧洲对美国的特征,欧洲的这种特征就象它已经对其他国家所具有的那种特征一样。”
    蓬皮杜总统在谈到关于欧洲防务合作时认为,“当人们谈到立即同其它国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合作时,其危险在于最终要我们把我们的防务能力并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一体化,如果是这样,我重申我们将不这样作。”
    蓬皮杜总统在回答关于“在欧洲一体化道路上下一步怎样走”的问题时说:“应当在经济和货币联盟的道路上取得进展,这首先要求协调我们之间的货币政策和我们对外的货币政策,不管怎样法国意识到了这一协调的必要性。”
    关于机构方面,蓬皮杜说:“我们正在实施的和我们希望继续实施的进程就是我们各国之间越来越紧密的统一的进程。”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二月八日登载了它的特派记者熊田全宏从莫斯科发回的消息,题目是《苏联强化对中国的谴责,连电影和电视都动员起来,但目标不明》。摘要如下:
    本月下旬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北京的日期即将到来,苏联对中国的谴责也随着正在变成一次国民总动员的新“反毛泽东运动”。除去报纸上连日加以谴责以外,还动员了电视和电影,甚至使人感到中苏间的形势异常。苏联的宣传机关迄今刊载了无数指责中国的文章。对于中国同美国拉起手来反苏的一切行动,苏联大有决不容许的气势。
    谴责中国的活动开始出现了动员群众来参加的迹象,比如:从今年一月到本月,谴责运动的规模开始改变了,一月底,莫斯科的电视台播放了一部名叫《困难的中国的日子》的长达一个小时的纪录影片;以《边界争端事件》为加片的电影也上映了;著名的诗人写起了关于中国的诗,等等。
    电视以这样的内容作为中国节目,是前所未有的。
    影片的解说词鲜明地告诉观众说,中国领导人是“战争狂”,同时还着力刻划中国人没有思想的自由。然而电视的解说员在这样的谴责中,也以暗示(在中国)“存在着希望将来同苏联和解的势力”的话语来结束。
    倾诉这种感情的对中国的谴责,在最近制成的电影片《俄国的平原》的女主角的儿子因“边界争端”而死亡的设计中,也可以看到。从这部影片中可以体会到那种要渗透到毫不在意地看影片的人心中去的“心理谴责”。
    苏联的这种谴责中国运动,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使人想到的情况象是和一九六九年边界争端一样的激烈谴责,果真会使中苏再次陷入武装对立吗?不等到尼克松访问中国和接着的五月间尼克松访问苏联,很难看出目前逐步升级的反毛运动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二月十一日登载了戴维·博纳维亚十日发自莫斯科的一则报道,题为《苏联在边界演习问题上向中国作暗示》。摘要如下:
    苏联国防部似乎已向中国人暗示,如果关系有任何恶化的话,俄国军队今年将在中国边界进行大规模演习。
    苏联国防部的《红星报》刊登的一面新的军事荣誉旗的插图,注明“表扬一九七二年在沃斯托克演习中显示出的军人英勇气概”。
    沃斯托克的意思是“东方”。有这种名称的任何演习几乎肯定是在靠近中国边界地区进行。在边界两边已进行了大规模军事集结。要么是国防部或该报社的某个人无意中透露出演习将在中国边界举行,要不然就是一个高级官员想作巧妙的暗示。


    【本刊讯】法新社二月十一日报道:
    在爱丽舍宫举行的扩大的法德会谈结束后,蓬皮杜和勃兰特总理今天下午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
    蓬皮杜首先发言,他说:“我们认为应当在这次会晤结束后破例地说几句话,这是因为我们认为这次会晤有特别的重要性,而且它的结果是非常积极的。
    “我们谈了三个实质性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与东方的关系,我们看到在这方面,联邦共和国的政策和法国的政策是完全协调一致的。我们两人都表示赞成在最合适的期限内召开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
    “第二个主要的问题是欧洲问题,更确切地说是经济和货币联盟问题。在经过深入的会谈之后,两国政府一致同意,重新走上一九七一年二月和三月确定的经济和货币联盟的道路,我们曾由于国际货币危机而在这条道路上停顿下来。”
    蓬皮杜接着说:“引起我们注意的第三个问题,是所谓‘欧洲十国最高级会议’,即六国再加上四个申请国。关于这个会议,不论是关于联邦总理提出的地点,还是关于时间以及我们可能会谈的议事日程,在我们之间都没有任何分歧。
    “但是,不言而喻,我们不能在这方面提供明确的情况,这是十国会议,因此,现在对我们来说,是要同我们的伙伴国进行接触,以便达成一项总协议。”
    勃兰特总理在蓬皮杜讲话之后发表讲话,他说:
    “一、至于我,正像我在我们协商结束时所说的那样,我完全和绝对同意你们的观点。”
    他说,“我们决定不是在一个不确定的时候实行经济和货币联盟,而是立即实行这种联盟。这需要同共同市场伙伴国一起通过已经作出的决定,必要时加以补充,可能时加以具体化。
    “二、我完全同意蓬皮杜总统刚刚谈到的关于十国最高级会议的看法。我认为在此次会议上,在使我们和我们的伙伴国关心的问题之中,应该列入这样一个问题:即如何使共同体的机构变得更有效、更适应工作。
    “三、人们称之为的东方政策必须成为西方政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东方政策开始于西方,这一政策的核心是,法国和德国都要在这方面取得一致。”


    长期租用他人房产的小业主,往往是坐在一颗定时炸弹之上。
    这种租期一般是十年、十五年或二十年。在租赁期间,店主每月交付固定的租金。但是,一当租约期满,这个店主就葬身于七十年代房地产市场的现实。他无法支付比以前高出一两倍的租金。
    在纽约市东区,有一家老式的小餐馆,叫做克朗克夫妻小餐馆。这家小餐馆已经开业整整二十四年,它以家制冰淇淋闻名,每周营业七天,每天从早晨八时一直营业到晚上十时,一天也没关过门。但是,从今年十月二十三日起,它却永远关门了。
    克朗克夫妇都是六十出头的人了。一九四七年十月,当他们租用这间铺面的时候,租金是每月一百六十美元。最近十年中,租金涨到每月五百美元。尽管租约要到明年七月才满期,但房产主在几个月前就通知他们说,新的租金将是每月一千二百五十美元。
    克朗克太太回忆说:“我们当时真吓呆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交付那样高的租金。”她的眼睛里满含着眼泪。
    克朗克太太说:“我老是想,他们会把我脚朝外,头朝里地从这里拖出去。但是,这次我要直挺挺地走出去。我们将要庄严地同时悲伤地离开。”
    在纽约市林肯中心有一个钟表匠,名叫西蒙·泰茨。自从一九四九年春天以来,他就在百老汇街租用了一间小店铺。最初的租金是每月一百二十五美元。后来,他又同房产主签订了一项为期二十四年的租金二百二十五美元的租约。今年春天,房产主通知他,新的租金是每月一千美元。
    泰茨先生说:“我拜访了房产主,对他讲,一千美元一月实在太高了。房产主说:别担心,‘我们会解决的’。但他是一个百万富翁。我害怕了。对大人物来说,像我这样的人只不过和蚂蚁一样,他们可以像压路机一样从我们的身上碾过去。”
    由于泰茨拒绝搬家,他被房产主带到法庭去了。三周前法官判决说,他可以继续营业到一九七二年一月三十一日为止,但到时候必须搬家。泰茨问道:“他们组织一些委员会去保护鳄鱼,为什么他们不肯救救小店主呢?”(原载一九七一年十二月五日美国《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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