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2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日本经济新闻》十二月十三日到十五日连续刊登该社主编武山泰雄写的题为《第二届尼克松政权与七三年的世界》的文章,摘要如下:美国外交的优先顺序:首先从欧洲调整开始——牵扯安全问题的动力问题
    第二届尼克松政权,七三年以后将以继续维持世界规模的对苏军事均势为主轴,急剧展开对中东、古巴(中南美)外交,并在由访华、访苏所奠定的基本路线的基础上展开居于第一个优先地位的对欧洲和对欧洲共同体的政治经济外交。在对外经济政策方面将以决心抑制国内通货膨胀为背景,以货币、贸易、安全问题结合在一起的严格的“讨价还价态度”来参加七三年秋天在内罗毕举行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全体会议,以期大略决定建立国际收支调整机构的改革货币制度。展开这样的对外政治经济外交的背后,对同确保安全有不可分的关系的动力问题的考虑在起着很大的作用。在日美关系方面,在“大幅度的对日贸易赤字必然政治化”这种严峻形势下,自由化、日元等经济问题,估计很可能将同安全保障方面的要求一起出现。
    标榜“和平的十年”和得到占百分之六十一这个压倒多数票而再次当选的尼克松总统的国内的政治基础,是出乎意外的困难。从国会对策来看,国内政治基础也已显著削弱。
    接近总统的人士承认“对国会的关系变得非常困难了”,但是由于这种情况,妥当的看法是,尼克松政权将以连任后的两年时间为赌注,不得不全力集中于总统所“最拿手的外交方面”。
    主编坎南说,“如果明年一月国会复会以前不能结束越南战争,对政府的幻想就必然破灭。也就不能断定今后的四年是伟大的和平的四年,还是变成黑暗无望的四年。”
    越南战后时期在亚洲推行尼克松主义的前景将在下文去谈,不过,可以估计到停火后的美国外交焦点将再次从亚洲移到欧洲,中近东和古巴(中南美)又当别论。而且,尽管重点这样移动,今后美国外交的基本内容仍是考虑在全世界范围内如何保持对苏军事、经济力量的相对优势,同时考虑从七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如何在军事上和政治上从世界范围内对付美国的动力危机。就是说可以认为,将以确保动力和安全结合在一起的战略思想为轴心而展开。
    可以明确地预料到,美国今后的下述动向,出于它今后会面临动力危机这种安全、外交和经济政策上的需要,将施展对阿拉伯政策,以及对以色列政策。
    也有传闻,美国和古巴之间不久就会解冻。一旦实现了解冻,美国同中南美各国的关系就会改善。总统二月下旬访问欧洲
    另一方面,使尼克松访华、访苏铺平的新的和平路线具体化的主要舞台将是西欧。继赫尔辛基的欧安会预备性会谈之后,最近以中欧为对象的削减兵力谈判会议也将开始。但是,由于美苏想法的差异和有了英国参加以后的欧洲共同体,欧洲是否会象法国总统蓬皮杜所说的朝着独立的欧洲迈进呢?再同限制战略核武器谈判的第二次谈判联系起来看,前途将是充满曲折的。
    关于欧安会,美方认为,苏联想要以明年夏季举行两次外长会议和接着举行首脑会议这样的日程表,来实现承认维持东欧现状(勃列日涅夫主义)、促进驻欧美军撤退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解体以及以十年时间使西欧芬兰化的目的。针对这样的意图,美国在夏天的一次外长会议上发表宣言进行回敬,其主要内容是“不互相使用武力,不干涉内政(修改的勃列日涅夫主义),旅行、情报、经济等交流实行自由化”。美国觉得面对苏联的攻势,紧急的任务是调整同欧洲共同体和西欧的关系,重新加紧控制。
    围绕着美、苏、欧洲、中国的七三年的动向将更加展开虚虚实实的活动,例如:二月下旬尼克松访问欧洲,三、四月间勃列日涅夫访问美国(最近也有明年秋季之说)。对外经济政策的焦点:迫于打破限制,
    拿削减驻欧洲兵力进行讨价还价
    去年八月十五日,美国发表了新经济政策以后的世界经济,特别从美国对外经济政策的观点来看,直截了当地说,其焦点是以黄金和石油为轴心,展开激烈的竞争,其原因在于维护国家利益和生存的安全要求是根深蒂固的。就是说,不仅牵联着货币和贸易,而且货币、贸易问题和安全问题交织一起构成美国同各国进行外交和经济谈判的基础。如果不这样考虑问题,就会看不清形势。
    明年尼克松访问欧洲时同西欧、欧洲共同体的首脑的谈判重点在于就欧洲共同体是否继续对美国农产品采取歧视态度和美国对北大西洋公约是否继续承担义务进行交易。同时,西德将被迫就这些问题最后决定选择“欧洲”还是“大西洋”。接近总统的人士强调“要削减驻欧洲(德国)地面部队的水平。作为缩小或关闭航空基地时对付苏联的力量的支持力量——美国战斗力量,要保留土耳其、格陵兰、阿拉斯加、西班牙的美国空军导弹基地和第六舰队”,并强烈暗示削减欧洲兵力可能是货币和贸易谈判的交易条件。动力方面的对苏战略
    面对美国的这种动向,苏联令人感兴趣的动向是,在对东欧各国在西欧市场发行国家和公司债券进行合作之后,向美方探询苏联自己在欧美,特别是在纽约市场发行大规模的国家债券,其主要目的是要获得开发石油和天然气的资金。随着农业的减产,今后三、四年要进口谷物。开发资源以换取进口谷物的资金,对苏联来说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缺少的。
    目前状况是,美国对苏联大规模开发石油和天然气进行合作的热情在这两三个月来相当冷淡了,相反主张对开发阿拉斯加、中近东、中南美进行投资和大规模加强研究和开发工作抬头了。动力问题和美苏关系的演变一起,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最重要问题。日美关系的风波大
    今后的日美关系将会怎样展开呢?日美双方在选举季节中的“暂时平静”到了七三年春季就会以各种形式打破。在二月下旬尼克松访问欧洲等背景下,美国有影响的人士暗示希望受过选举洗礼的日本首脑或者外相访美,在一月上旬举行会谈。美国经济方面的有影响的政府当局人士还想访问日本。
    人们认为,这都是预料到由于今年的日美贸易收支将出现美方入超四十亿美元,明春美国议会的保护主义压力会增强,同时也由于认为“贸易问题必然要转化为日美政治问题”而强烈地希望打开这种局面。根据第三次日元对策降低关税和抑制出口等各种措施的作用也很可能“已经到期”。至迟到一月至三月期间,如果拿不出包括贸易、资本、采购防卫物资的综合性的、有内容的时间表来,日美之间的经济摩擦会增加,针对日本的欧洲共同体对美交易的材料这种压力,说不定会受到“围攻”,被迫进行调整。


    【法新社密苏里州堪萨斯城十二月二十六日电】美国第三十三任总统杜鲁门今天死于这里的医院中,终年八十八岁。
    杜鲁门十二月五日因肺充血进医院。由于心脏和循环系统发生迸发症,他的健康情况恶化,在过去一个星期,他的肾功能一直不好。杜鲁门的遗体将于十二月二十八日葬于他的家乡独立城的杜鲁门图书馆的场地上。
    【美新处华盛顿十二月二十六日电】尼克松总统请全世界人民同美国人一道纪念前总统杜鲁门。
    尼克松总统的声明全文如下(本刊作了删节):
    杜鲁门将以最勇敢的总统之一载入我们的史册,他曾以非凡的远见和决心引导我国和世界经历一个极关重要的时期。
    我们今天对一代和平抱有的希望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他奠定的基础上。
    鉴于从战争的废墟上出现的对和平的新威胁,他在一九四七年勇敢地面对这种威胁,对希腊和土耳其提供了援助,由此建立的“杜鲁门主义”对于保卫欧洲和世界自由具有决定性意义。在开始实行马歇尔计划时,他着手采取了国际重建工作方面采取过的最有远见、最慷慨的行动之一。
    由于他在朝鲜采取了独特的果敢行动,在亚洲保卫和平和自由就有了可能。
    【合众国际社伦敦十二月二十六日电】共产党集团对杜鲁门逝世的初步反应是克制的。苏联的塔斯社报道了他逝世的消息,但没有发表评论。东德的德通社说,一九四七年的杜鲁门主义引起了冷战。
    【美联社十二月二十六日电】在南斯拉夫,有影响的贝尔格莱德日报《政治报》称杜鲁门为“发动冷战的罪魁祸首”。通常反映官方想法的《战斗报》说,“历史的最后结论不可能赞赏”杜鲁门提出的他决定在日本投原子弹的“理由”。


    【本刊讯】西德《法兰克福汇报》十二月十三日发表一篇社论,题目是《当克里姆林宫在庆祝的时候》,摘要如下:
    鉴于他们正好在这几个月必须克服的许多严重困难,他们对于这次庆祝活动的情绪会是什么样呢?谁提出这一问题,他就必须小心,不要由于短暂的日常事情而看不到本世纪现实中的决定性的一幕。勃列日涅夫与柯西金,波德戈尔内和苏斯洛夫已经有骄傲和欢乐的理由。他们的国家在两个世界大国中年复一年地越来越脱离次等地位。它合并了自己的领土,并在欧洲为此修筑了一条宽宽的防御地区。在世界上没有一国军队像苏联军队那样大大增加大批人员、训练和技术力量。
    所有这些不是表面现象,而是现实。当然这只是第一层的现实,在这后面,每个人都能看到虚弱的地方。制度所造成的,因而是经常性的苏联经济困难暴露在全世界面前。缺少谷物归咎于每个国家都有可能发生的歉收。但是,在那些据苏联领导自己的判断可以达到正常收成的年份里,苏联农业还是远远落在那些在西欧或美国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成绩以下。这样,看来农民就要对苏联把几十年来榨取他们的资本用来建设工业这一件事进行报复。
    但是工业方面,却远远地在相应的西方国家的后面蹒跚而行,至今,它一直阻碍着苏联越出象征性的范围来参与世界贸易,它也不能向苏联公民提供必需的消费品。其数量不充足,质量更差劲。苏联统治制度的水泥盖开始冻裂,这引起勃列日涅夫更大的不安。这些裂痕不是由外部造成的,而恰恰是苏联内部状况的真实产物,即使这个国家同西方完全断绝联系(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也不能中止破裂。提抗议的莫斯科的知识分子继承了沙皇时代的传统。他们同他们的先辈一样,都有一种几乎是无法理解的自我牺牲的勇气。这特别使苏联领导人感到难办。
    但更多的是来自另方面的危险威胁着他们,即来自于明显的、日益骚动的民族方面的危险。
    苏联较小的民族,都越来越意识到他们的民族性格并且也认识到,苏联与其说是一个各民族平等的联盟,还不如说是一个以大俄罗斯占优先地位的中央集权制国家。
    当然,苏维埃国家也把一些工厂、学校和出版社交给了它的亚洲民族。但恰恰就是这一点激发这些民族去反对最大的民族,即俄罗斯人的政治优越性。很可能,将来有那么一天由于这些伤口而引起苏联的变化——民族的权利给予自由和民主的要求以生命力,并且和这些要求结合在一起,这样就可能揭开疮疤。
    这种内在的发展可能性在苏联的东欧前哨有它的榜样。除了保加利亚之外,东欧没有一个国家不曾尝试过摆脱苏联的控制。目前在这个“阵营”里是风平浪静的——但能维持多久呢?如果一个社会主义民族大家庭的方案在苏联自己的家里都只能取得表面上的成功的话,那么它在前院里是不会获得生命力的。勃列日涅夫在克里姆林宫的一次大会上承认,他最为担心的是莫斯科与北京的争端,这种争端给这一方案打上了“失败”的印记。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十二月二十二日发表一篇题为《开红灯的苏联经济》的文章,摘要如下:
    七三年的新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和国家预算在十九日闭幕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通过了。通过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巴伊巴科夫和财政部长加尔布佐夫的报告演说,使人注目的第一点是,今年苏联经济的停滞是出乎意料之外地严重。农业据认为是远远达不到目标的歉收,这暂且不说,更为令人吃惊的是,由于农业不振的影响,工业部门也陷入了空前未有的停滞之中。
    在去年秋天的最高苏维埃会议上,柯西金总理虽然有所克制,但表明了热情之所在。他说,“在现行五年计划结束的七五年,苏联的农工业总产值将超过美国现有的水平”。在这个计划的第二年就开了红灯,这肯定是对苏联当局相当沉重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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