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2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美国《明星晚报和华盛顿每日新闻》十二月十五日在《华盛顿特写》栏刊登乔治·谢尔曼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一项继续不断的全球性的急务》,摘要如下:
    人们正在私下辩论尼克松总统是否真正打算在美国对外政策中把一九七三年变成“欧洲年”。
    人们现在开始怀疑,西方联盟和美国在欧洲的作用是否会再一次成为美国对外政策的核心。前几天,德国驻华盛顿大使罗尔夫·保罗斯在海外作家协会举行的一次午宴上直截了当地反驳了认为美国会以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期的冷战时期的方式重返欧洲的说法。
    守旧的大西洋主义者可能像怀念故乡那样地思念美国和苏联在欧洲的心脏地区互相对峙的日子。那时美国人和他们的欧洲盟国可以使他们自己的争吵服从于一种顽强的共产主义威胁的危险。
    但是保罗斯认为,现在超级大国的外交活动已经取而代之了。美国和苏联两个超级大国不再只是
    ——或者甚至主要是——在狭小的欧洲舞台范围内对抗了。他的主要例子是,尼克松今年二月访问北京从而引人注目的向中国打开大门。
    尼克松和苏联领导人在今年五月的莫斯科最高级会谈中得出了不可避免的结论,他们发表了一项关于互相克制以便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建立全球性和平结构的声明。
    如果保罗斯的论点是正确的话,那么越南冲突的结束将并不意味着美国从亚洲撤退,也不意味着重返欧洲,而且肯定也不意味着重新回到孤立主义。
    根据尼克松对事物的设想,美国、苏联和中国
    ——各自出于不同的原因——在使印度支那从大国直接对抗的领域上消失方面都有一种既得的利益。这种说法认为……它们都对保持足够的卷入以便保证不再发生全面战争感兴趣。
    此外,美国向北京打开大门,尽管目前门还开得很小,已经引起了许多问题,如果尼克松要保持脆弱的世界力量均势的话,他必须在他的第二个任期内解决这些问题。
    有尚未了结的台湾事务问题,保证台湾的单独存在阻碍着华盛顿和北京建立正式外交关系。有日本问题,日本是亚洲的真正巨人,它已经得到了尼克松的暗示,并且已经开始同中国和苏联进行一场争夺势力的游戏。
    所有这一切并不是说,结束欧洲的冷战不那么重要。美国和苏联已经表示对在欧洲建立一种均势极感兴趣。尼克松认为,这种均势只有以一个统一的横贯大西洋的联盟为基础,从实力地位出发,通过讨价还价,逐步地予以实现。
    但是这种讨价还价将不会在真空中举行。亚洲的均势对美国来说将是同等重要的——特别是在同苏联超级大国在世界上的作用相抗衡方面。不管有多少关于一九七三年是“欧洲年”的说法,都不能够抹杀美国越过太平洋的继续不断的全球性的急务。


    【本刊讯】美国《明星晚报和华盛顿每日新闻》十二月十二日登载克罗斯比·诺伊斯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新内阁的趋向是走向保守》,摘要如下:
    随着内阁成员任命完毕,尼克松总统的第二届政府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楚起来了。正在出现的情况使相当多的在十一月份支持尼克松连任的人感到有点不安。
    格局是明白无误的。革新者被排除了。第一届尼克松政府中有智力和想象力的人们(即那些有能力掀起风波、吸引群众和改变政府政策的人们)不再受欢迎了,不再让他们作官方大家庭的成员了。
    摆在我们面前的也未必是一届由懦弱无能的奇怪人物组成的内阁。可以公平地说,这些人之所以被选中,看来正是由于他们作为运动队队员的能力和他们适应领队的保守观点。
    当然,也有例外。只要总统顾问基辛格留在白宫,对外政策舞台就肯定会象以前一样活跃和无法预断,而国务院将依然暗淡无光。埃里奥特·理查森担任国防部长是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不协调现象,而且难于理解,总统究竟希望得到什么结果。
    然而,就国内政策而言,根据新内阁成员的任命的反映的情况来看,今后四年的前景是很不令人兴奋的。随着象莫伊尼汉(早已离去)、罗姆尼、彼得森、芬奇、莱尔德和沃尔普这样的人的离开,政府已失去了某种很有价值的东西。今后四年可能比前四年更加划一。但是大概也要比以前迟钝得多。
    关于尼克松第二届任期的基本问题的答案现在看来已经相当清楚了。这个问题是:已经无需关心自己连任问题的总统在他在白宫的最后四年里将是变得比较保守呢,还是(也许出人意料地)会变得比较开明呢?
    尼克松新内阁象尼克松的最高法院一样,带有根深蒂固的保守性的一切标志。如果你愿意这样看的话,它本质上是一个管理班子,而不是一个政治班子,是一个将远为更加听命于最高指挥的班子。
    尽管一再否认,但正在形成的情绪是,今后四年在国内问题上将执行一种保守的方针。除了言辞之外,很少有迹象表明总统要搞任何新的大胆的首创行动。四年之后这也可能是一种对民主党人非常有利的东西。


    【美联社纽约十二月五日电】美《纽约时报》报道,美国的出生率第一次下降到使人口增长率为零所需的每个家庭二点一个小孩的“补偿”水平以下。
    《纽约时报》今天说,这个国家的人口虽然仍在增长,但是今年的年增长率看来将大约是百分之零点七,略多于六十年代的平均增长百分之一点三的一半。
    分析人员说,新的出生率的意义在于这个国家第一次突破了“二点一的界限”。
    每个家庭二点一个小孩这个数字是在设想没有移民的情况下使该国能逐渐稳定人口所需的数字。这也是使人口增长率为零这项运动所追求的目标。
    二点一这个数字如能保持七十年,人口将稳定在三亿二千万左右的水平上。现在是二亿零九百三十万。
    人口专家把出生率下降归功于各种因素,其中包括妇女希望有较小的家庭,单身的年轻妇女的比例增加,结了婚的妇女怀孕较晚的数目,妻子参加工作的数目,比较有效的避孕和堕胎法律的放宽。


    【塔斯社莫斯科十二月二十三日电】苏共中央、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和苏联部长会议宣布了图波列夫院士逝世的消息。
    图波列夫一九二二年就开始了他的设计活动,他是在中央气体流体动力研究所着手制造他的第一架轻型单座安特—1式飞机的。
    全世界都知道第一批图一104式喷气式客机,接着是图—124式,图一134式,图—154式和图—144式超音速客机。
    【塔斯社莫斯科十二月二十三日电】苏联杰出的飞机设计师图波列夫因患重病逝世,终年八十五岁。


    【本刊讯】法《今晨政治……》十二月五日刊登如下一篇文章:纯欧洲防务是不可设想的
    德勃雷在《国防评论》上发表的一篇研究欧洲安全问题的文章指出,“正因为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一项欧洲防务,因此政治欧洲就不可能具有任何明确的形式”。这种提法完全符合共和国总统多次表明的观点。因此它很好地概括了法国对这样一个主要问题的立场:这个问题由于赫尔辛基的欧洲安全和合作会议筹备会以及即将开始的关于缩减在欧洲的军事力量的预备性谈判而成为明显的现实问题。一个现实的问题
    确实由于大西洋联盟部长会议的临近,人们到处都在大谈欧洲防务。例如,法国的一些伙伴认为,联盟的欧洲国家在人们称为“欧洲集团”的范围内的协商,可以成为自治的真正欧洲防务的某种雏型。但是,一方面,很清楚,一旦发生危机,欧洲集团没有任何做出决定的真正自由,而且作为这个协商的主题的各种力量仅仅是常规力量,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它本身是不能对付一种可能的威胁。在目前在欧洲发生仅限于常规武器冲突的这种荒谬的设想中,苏联的优势在于:据西方专家认为,俄国的部队能够在五天内到达大西洋的沿岸。唯一有效的防务是核防务
    因此,西欧对可能发生的苏联威胁的唯一有效的防务是核防务。此外,唯有核武器可以挫败任何侵略企图,这样就可以建立一种可靠的平衡和保证维护和平。因此欧洲集团对西欧安全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很明显,直到目前正是美国的“核保护伞”保证了大陆西部地区的安全。至于法国的威慑力量,它使法国根据自己掌握的手段拥有一种独立的防务,尽管这个手段仅仅被认为是一种辅助力量,但它仍使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在发生冲突时有权力和手段自主地决定法国的命运。当人们谈论欧洲防务时,人们会马上提出核防务的问题。建立一支欧洲核力量是不可能的
    但是,建立一支共同的和独立的欧洲核防务在今天是难以想象的。可以肯定,关于作出可能使用核武器的共同决定的问题使任何建立多国力量的事情变得困难。如果许多指头都要事先取得一致来扣扳机,那这种武器实际上会有什么效用呢?没有这种效用,核力量就失去最大部分的威慑力量。然而,共同拥有这种惊人的武器无疑可能促使欧洲国家克服一切障碍,以便在它们之间组成真正的政治联盟。只要一涉及到西欧的生存问题,其余的一切都会迅速解决。但是事实是,在目前形势下,建立欧洲核力量的这种主张本身将不会得到考虑。欧洲的非核国家满足于美国的保护,不想做出他们认为是无用的努力。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参加欧洲核力量将会引起同东欧的最大规模的危机。至于建立在巴黎和伦敦之间合作基础上的纯欧洲核防务,由于两个原因而不能实现。同美国政府有联系的伦敦政府不能、也不愿考虑这种合作
    如果巴黎和伦敦不顾存在着显然是难以克服的障碍而决定探索两国核合作的可能性,那么波恩政府将会绝对奉行中立政策,而这一政策的后果对欧洲的平衡将是灾难性的。因为,实际上,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目前是能够补偿核差距的,它利用这种核差距来得到美国的核保护和同华盛顿直接对话。但是,由于建立一个独立的欧洲核防务意味着美国的保证会有一个深刻变化,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安全只能通过法—英的核力量来保证。波恩政府是不能容忍这种局势的,它要千方百计避免出现这种局面。大陆局部地区中立化的危险
    唯一的出路可能是奉行中立的国际政策,这一政策可以使大陆搞一种平衡,从而恢复其行动自由。但是,这样做,这种政策就可能在大陆上引起很大的不安,以致于发生一场冲突的危险会很快出现。无论如何,这种分析终于得出这样一种结论:建立真正的欧洲防务是不可能的。大概是因为美苏有同样的信念,它们才同意就裁减驻欧军队进行谈判的。既然不能考虑欧洲独立的防务,那么大陆全部或局部中立化就可能使现状以较小的代价永远保持下去。因此,欧洲安全可能以同意对中立区进行监督的苏美协议来保证。英国希望避免产生使欧洲成为苏美共管地区的形势,同时尽可能保持它同华盛顿至少在核方面的特殊联系。巴黎只有在保持它的防务、特别是核防务的情况下,才能指望保持它的独立。法国不能参加关于裁减
    驻欧军队的谈判
    这正是希望裁军谈判失败的伦敦政府(它已衡量出裁军的危险)同意参加这个谈判的原因。它希望保持同华盛顿的接触。法国虽然同华盛顿没有任何特殊联系,却无疑把它的安全建立在美国联盟的基础之上,但也特别是建立在自己力量的基础之上,因而法国所处的形势不一样。法国拒绝可能导致大陆局部地区中立化的谈判原则,因为,这不仅是涉及撤走俄国或美国军队的问题,而且涉及减少中欧各个国家军队的问题,而这种减少当然会受超级大国控制的。因此,法国自己不能参加谈判,因为参加谈判意味着它承认这一事业是正当的。因此,法国政府将不参加共同均衡减少军事力量谈判。
    这种态度意味着,在法国政府看来,不存在代替真正裁军的东西。一旦所有大国都同意全部或部分地裁减它们军备,其中包括它们的核军备,法国政府才会同其他国家政府一起裁军。
    但是,即使是大陆局部地区的有限的裁军,也会不可避免地使欧洲成为莫斯科和华盛顿之间划分势力范围斗争的工具。在真正欧洲的防务的幻想和大陆局部地区中立化的十分现实的危险之间,法国政府打算保持它的独立,承担起它的防务任务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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