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月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一月四日刊登了彼得·杰伊一月三日从西贡发回的一篇电讯,标题是《补给品的储存是“历史性的”,预料共产党人不久将在越南的高原展开攻势》,全文如下:
    美国高级军方人士今天说,中部高原共军补给品的储存达到了“历史性的”程度,这可能表明今年年初将展开大规模攻势。
    这些人士说,据情报消息说,北越准备在一九七二年的头几个月采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以求在美国国内产生政治上的影响——也许是在二月份尼克松总统动身去北京以前这样做。
    一位将军在接见记者时说,敌人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在那里(中部高原)储存这么多东西。敌人在企图发动攻势。这是我们将会看到的。在过去几个月里
    这些人士说,这些军需品是在过去几个月里沿胡志明小道南运的,因此,在美国上周轰炸非军事区以北的补给品仓库时,这些军需品已经运到了目的地。
    如果发动攻势,其焦点可能是南越、老挝、柬埔寨三国交界的地方、波来古和昆嵩周围的山区。
    去年春天,昆嵩附近的南越两个火力支援基地,是北越人猛烈进攻的目标。在数周的血战中把北越人击退了。
    在有消息说,北越两个师开进波来古以西、边界对面老挝和柬埔寨境内的阵地以后,中部高原的南越军队上周奉命处于戒备状态。
    人烟稀少的中部高原早就被认为是南越最脆弱的地区之一,据悉一些官员认为,南越人把部队集中在东面沿海人口稠密的低地,从而实际上放弃了中部高原。自从抗法战争以来,控制中部高原就一直是共产党的一个目标。
    在美国现在空中力量的保护伞下,能否实现这一点是一个未决的问题,但是毫无疑问,美国指挥官们担心可能发生一场攻势。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一月四日刊登了马克斯·弗兰克尔一月三日从华盛顿发回的一则报道,标题是《在越南战争中争取时间》、《尼克松为了支持盟友而使战争的结局成为令人怀疑的事情》,摘要如下:
    尼克松总统现在已经提出了他的第四年从越南撤退的计划的轮廓,但是仍然使战争的结局成为令人怀疑的事情,因为他仍然在争取时间来加强西贡的军队和改善老挝和柬埔寨的反共力量的地位。
    尼克松先生清楚地暗示南越还没有坚固得足以使美国能为完全撤军提出一个早的限期,以换取释放美国的战俘。但是他说,“就我们自己卷入越南的局面来说,在我们结束的时候”,河内“将有机会答复”这样一个建议。
    这意味着明确表示愿意在今年夏天或者晚些时候撤出所有美国军队和停止在印度支那的一切空中活动来换取释放战俘。因此这项协议的有效日期(即使迅速被接受)最早将是在今年晚些时候。这样一个计划至少允许有九个多月的时间、也许更长得多的时间来对北越进行周期性的轰炸,并为在印度支那其他地方的盟国军队大力提供空中支持。
    从总统昨晚在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拉瑟进行电视谈话时谈到的关于越南问题的一段话中可以相当清楚地看出这一点。
    照尼克松政府自己的考虑来看,它显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准备在一九七一年内撤出。它看来甚至不愿意通过谈判确定一个较晚的期限,直到它得到较充分的证据表明阮文绍政府及其军队在撤军后可以生存下来为止。无论如何它认为,在停止对西贡的一切军事和政治援助之前,撤军、甚至撤出空中力量,也还是不能满足(对方)要求的,战俘仍将是人质。
    在西贡的记者们证实,那里的担任要职的美国人最近数月的争论不是讨论今年夏天是否要在战区留下一支剩余部队再加上空中力量,而是讨论这支部队的规模。
    据说美军司令艾布拉姆斯将军和其他人一直在要求至少留下六万名地面人员。


    【本刊讯】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一月四日刊登安东尼·刘易斯从伦敦发出的一篇报道,题为《轰炸所发出的信息》。摘要如下:
    在圣诞节以后对北越进行的五天的轰炸带来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对美国人民和对越南人是同样重要的。因为如果这个信息为人们正确理解的话,它使美国人对尼克松总统在印度支那采取的政策所抱的一系列幻想破灭了。
    这个幻想是,美国对在印度支那的生死问题所负的责任正在慢慢地结束。实际情况是,尼克松采取的政策使得人们不可能看到美国卷入的局面会结束。
    没有美国飞机的轰炸和密切的支持,西贡阮文绍政府就不会有什么希望继续生存下去。那么我们能够期望西贡怎样来赢得这场战争呢?
    一种说法是,我们可以用象我们刚结束的那种轰炸进攻的威胁把敌人吓得放弃念头。据一条消息说,这是亨利·基辛格的希望——可以逼迫河内在巴黎和谈中达成一项接受阮文绍政府的协议。
    但是,这是林登·约翰逊和迪安·腊斯克过去长期抱有的、结果却非常惨的幻梦。他们难以相信,象北越这样一个不发达的小国最后居然能顶住美国的巨大力量。但是它顶住了,那些理解越南人特殊心理的人就一直在告诫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在成年累月地遭到更为猛烈的轰炸时,河内都没有屈服,那么在现在,河内又怎么会屈服呢?
    这实际上是一种旧的幻想——以为一个大国能用轰炸的办法获得有效的政治结果。
    如果现在的轰炸不能使敌人在印度支那放弃念头,那么,又有什么别的办法来保障西贡的现状?这必然是由美国无限期地继续轰炸,在军方认为必要时袭击北方。
    尼克松在圣诞节后进行轰炸所发出的信息:美国将继续发挥在伦敦《经济学家》(它是积极支持战争的)刚称之为“在越南永久占有的地位”中的空中作用。这样意味着不仅在越南,而且在老挝和柬埔寨进行一场永久的战争。


    【本刊讯】英国《每日快报》一月一日刊登该报国际问题编辑斯图尔特·史蒂文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相互仇恨的盟国》,全文如下:
    俄国的乐园发生了风波。
    克里姆林宫所梦想的宏伟的中东计划,现在看来恰恰是强权政治的肮脏表演,这项计划一向是这种表演,但并不总是看来是这样表演的。
    俄国人梦想,他们在军事上和经济上帮助埃及人之后,他们会得到的报酬并不是一个朋友,而是在世界经济上和战略上最重要的地区之一有一个保护国。
    可是这样是行不通的。
    我在市场、火车走廊、旅游胜地倾听俄国和波兰士兵、技术专家和旅行者讲话,度过了一些使我着迷的整个下午。
    轻蔑
    俄国人最喜欢叫埃及人的绰号,在这里直译出来是不适当的——那会使一个水兵都感到脸红的,讲到这一点就够了。
    对普通俄国和波兰旅行者来说,每个埃及人都是一个“贼”,更加接近使他们相信埃及人是“肮脏的贼”。
    我听到一个俄国人说开罗大学一个考古学毕业生“太差,使人厌恶极了”。他们对受他们帮助的人的轻蔑,在他们对待这些人的方式上表现出来了。
    埃及有一条国内航线,使用的是旧的伊柳辛式飞机,飞机几乎完全是由俄国人驾驶的,这条航线一定是世界上唯一的这样一条航线,其驾驶员在获准起飞前必须经过强迫验血以测定他们的血液中有没有酒精。
    丢脸
    有三十七名(总数的三分之一)飞行员,原来都在谢拉顿饭店过着奢侈的生活,几个月以前由于醉酒而被丢脸地送回了莫斯科。
    不久前,在亚历山大为改善埃及和俄国高级军官关系而举行的宴会上,许多俄国客人喝得酩酊大醉,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们用很肮脏的攻击性言词说他们的埃及同事和埃及军队的坏话,以致在场的一位埃及高级军官求见他的国防部长,要求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俄国人——级别是从上校到将军——驱逐出埃及。他达到了他的愿望。
    埃及一个精锐伞兵营的指挥官最近曾决定设法搞好他的军官和当地俄国人的关系。向俄国人发出了五十多份请帖:有三十人甚至嫌麻烦作出答复,有两个人到了场,同上校及其副官握握手就离开了。
    乐队几周来一直演奏俄国音乐。他们不知道情况多少已经改变了,乐队长指挥他的音乐师们演奏俄国乐曲。埃及军官们立即开始用餐厅里可以移动的几乎一切东西向他和乐队扔去,这些东西有如一阵炮火,总共持续了十分钟。结果要他们赔偿损失时,每个军官都立即“欣然”付清了钱。
    有一个波兰技术专家单刀直入地建议我同他搞一点货币投机的事——以比我在银行得到的比价高百分之五十的兑换率把我的英镑和美元换成埃及镑。
    赌徒
    我向他说这不是人们期望在国外工作的援助一个象埃及这样的不发达国家的优秀社会主义者应有的行为,他很凶悍地回答说,“我已下了决心,我们都已下了决心,要在我们终究离开以前从这种事情得到一些东西。”
    我向一位埃及官员谈到这次对话,他厌倦地点点头。“只要前去谢拉顿饭店的俱乐部看看就行了。天天晚上都有好几个俄国人在赌博。这家饭店的规矩是赌徒只能使用西方货币。所以,所有这些俄国人怎么搞到所有这些美元呢?
    ”当英国人在这里的时候,全国都竞相设法欺骗他们。俄国人已经把情况变过来;他们正在玩弄我们。”
    所有这一切情况合在一起说明,在埃及的俄国和东欧人员是彻头彻尾道德败坏的。当地人们的情绪并非只是一种被围困的人民对富有的朋友呆在他们国家里的反感——象战争时期在英国的美国人所遇到的情况那样。这种情绪要深得多。
    自从我感觉到有这样大的仇恨和不满——一群人和另一群人之间存在的这种深刻而强烈的轻蔑以来,已有好久了。我曾努力设法找出那怕一个事例可说明双方关系如果不是友好的话也至少是真诚适当的。我却办不到。
    这种情绪也并非限于普通人。所流传的关于萨达特总统上次访问莫斯科的消息,说明埃及和俄国领导人之间存在着一点坦率,如果两人是敌手而不是朋友,存在这种坦率,是令人惊奇的。


    【中东社开罗一月三日电】(代《华盛顿邮报》记者达尔福斯发)一位消息灵通的政府人士今天对《华盛顿邮报》说,美国作出的恢复向以色列提供鬼怪式战斗轰炸机的决定将“增加埃及很快采取军事行动的可能性”。
    中东社报道,萨达特总统三日接见了苏联大使维诺格拉多夫。


    【本刊讯】开罗消息:埃及革命法庭第一庭庭长哈菲兹·巴达维十二月九日在这里宣布对于参加五月阴谋案的前副总统阿里·萨布里和九十名其他被告的判决决定。
    前副总统萨布里、前副总理兼内政部长戈马、前负责总统事务的国务部长萨米·谢里夫和前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的官员法里德·阿卜杜勒·卡里姆被判处死刑,但是被萨达特总统减刑为二十五年劳役。
    前国防部长兼总司令穆罕默德·法齐将军被判处二十五年劳役,但是被萨达特总统减刑为十五年劳役。
    对法齐的判决是由军事法庭宣布的。
    宣布的其他判决决定有:前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总书记阿卜杜勒·穆赫辛·阿布·努尔被判处十五年劳役,前阿拉伯社会主义联盟执行委员会委员达乌德十年劳役,前国民议会议长拉比卜·舒凯尔一年徒刑,缓期三年执行。
    前新闻部长穆罕默德·法耶克十年劳役,前住房部长萨德丁·扎耶德五年劳役。
    前电力部长穆罕默德·赛义德被判处一年徒刑,缓期三年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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