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时事社东京十二月五日电】题:声嘶力竭六千公里,首领们为派阀私利而奋战,对准“选举后”的政局
    随着大选临近最后阶段,各党也都开足了马力。处在其中的另一个选举战——自民党的派阀竞选也已达到空前激烈的程度。特别是在总裁选举中一败涂地的福田派以及想要拥有“总裁派”的分量的田中派、为“田中以后”而燃起热情的大平和中曾根两派、自诩为新体制的重镇的三木派等五大派阀,正在为派阀私利捞取选票。
    派阀之长象现在这样利用直升飞机来发挥机动力进行竞选是罕见的。在六九年大选时,已故川岛正次郎也短时间地利用过。而这次福田赳夫却包租了一个月的飞机,三木、中曾根等人也随时利用。从包租飞机每小时为六万日元的费用来看,也可以清楚是多么大的挥金如上的物资消耗战。
    在派阀中最齐心的是福田派。除了山区之外,全国都跑遍了。乘直升飞机走了一千三百公里以上,乘飞机走了近二千五百公里,乘汽车走了一千公里,在大选公告后还不到两个星期之内已经跑了五千五百公里以上。
    大选公告前忙于访美、访苏等大臣工作的大平外相也在进入选举战的同时一变为派阀之长而当了“突击队长”,已经到过十来个选区。大平派的目标是达到五十个席位而与田中派并驾齐驱,给作为下届总裁派造成实力,不过据说“实际上可能达到四十五席”(该派办事处)。就是这样,人们也认为比解散当时的四十席有很大增长。
    由于总裁选举留下的不融洽而有早川崇等五人退出的三木派,三木副总理严令“不准上届议员落选!”以加上新手在内恢复到四十五、六席为最高要求。
    由于在实力人物中最年轻因而精力充沛的是中曾根通产相。中曾根跑遍了全国,只剩了最后一个地方关东。据说反应颇为良好。因此,估计“虽然想说四十个议席,但实际是三十七、八席”(解散时三十二席)。
    表面上似乎是为整个党而充当阵前指挥,但实际上在巧妙地支持本派候选人的是田中首相。在角先生转过的青森一区、二区,在兵库、大阪、爱媛和歌山,都有田中派候选人出现。加之笔杆子竹下登副官房长官和官房长官二阶堂进都是田中派的人,并且同掌握全党竞选情况的桥本干事长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因此可以立即到任何地方去。
    田中派的目标是“作为总裁派的分量是五十个议席”(解散时是四十三席),该派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可以肯定的有四十八、九席,由于无党派和其他派也将参加进来,所以在选举后将达到五十席大关”(竹下登语)。该派一致的看法是:“角先生热是了不得的。这样再不获胜,那就奇怪了。”


    【合众国际社东京十二月二日电】(记者:罗伯特
    ·克雷布)日本正在走向十二月十日的大选。竞争众议院的四百九十一个席位的八百九十五名候选人为竞争这些席位而花的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这些天来日本政界人士中常说的一句话是“七元胜,五元败。”这意味着,一个拥有七千万日元(约合二十三万三千美元)费用的候选人有好机会争得议会里一个席位。一位只能筹集五千万日元(约合一十六万七千美元)的对手是容易失败的。
    日本的选民不会放弃假日或晚间来听竞选演说的。城市候选人估计,在进行议会竞选的三周期间,他们见面的选民不到百分之一。
    唯一的回答是广告
    ——从电视到塞满信箱的传单。候选人的一大部分时间花在筹集更多的钱以便更多地做广告上。
    日本的五个政党中,得到资助最多的是自民党。日本社会党和民社党在工会中有牢靠的基础,工会为他们的竞选战提供资金。
    公明党以前是从它所脱胎的组织创价学会这一佛教组织获得帮助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在一九七○年脱离了。据信,公明党今年筹集资金极为困难。
    对一个小党来说,共产党似乎很有钱。党的负责人说,这些钱来自党员和党报的利润。批评它的人说,共产党人有着没有透露的来源。


    【本刊讯】香港《展望》半月刊十二月一日一期登载一篇署名“海外一群大学生”的文章,题为《国共谈判是时候了》,摘要如下:
    中国人民百余年来,已经受够了分裂和动乱之苦,也尝尽了落后、贫穷和帝国主义的折磨,现在该是携手合作自立图强的时候了。我们的政府,在大陆的或在台湾的,都已为中国未来奠定了经济发展的基础。现在应该是和平解决内争团结建国的时候了。
    我们要问:“为甚么中国人不能用和谈方式来解决自己的纷争?”我们这一群海外中国人,呼吁国共双方立即开始和谈,通过和谈来达成全国统一。我们决心以具体行动,促其实现。这个目标一天不达到,我们一天不甘休。
    我们不是不知道中国统一问题的棘手,更不是有意漠视双方在生活方式,意识形态和制度上的差别。
    站在民族感情和国家利益的立场,我们现在呼吁两个政府进行和谈,初步期望只在消除双方互相敌视的态度。对任何一个爱人民的政府而言,这不是一个太苛刻的要求,我们主张和谈,只是期望统一。统一有实质的困难,不是立刻能够消弭的,但是和谈能提供一个磋商异同的机会,也能使我们充分表达压抑已久的民族感情。不幸的是,双方政府目前对和谈并不积极。北京当局虽有和谈的表示,却没有和谈的具体方案。
    我们先就台北方面反对和谈的言论,举出三个重要的,略为分析如下:
    一,“和共产党和谈是与虎谋皮,我们已经上当几次。”持这种论调的人,忘掉了国共在北伐期间和抗日期间的合作,结局是国民党清除共产党;而抗日胜利后,国共二度和谈的失败,国民党本身不团结是其主因,不能一味怨共产党藉和谈坐大。
    二,“不和谈,现在的小康局面可以继续维持下去”,有很多人认为主要美、日不放弃经济和道义的支持,国府可以继续维持象现有的局面,这种论点是过分的乐观,事实上,这不过是苟安和恐共的心理所作的一厢情愿的理由,不是一个可靠的论据。事实胜于雄辩,美国去年突然放弃坚持国府在联合国代表中国席位的政策,继而不顾台北当局的反对,而与中共进行外交和通商的谈判,日本更是出乎台湾意料之外地与国府断绝邦交。政经本难分离,如果中共着意加强外交孤立台湾的政策,即使不致使台湾的经济发展受到致命的打击,也会造成日后发展的极大困难。
    三,“共产主义的生活方式,台湾大多数人民无法接受”。我们承认,台湾一般人民经过二十多年的反共思想教育对于中共心存恐惧。而且这种恐惧已事实上造成不利于进行和谈的社会心理。
    我们希望台北认清中国近代社会变迁的事实和困难,任何一个为传统束缚,苦难中的人民,“生活”和“安定”是立即的要求。其他的种种民主和理性的价值标准,只能期望在安定的秩序中,渐进地追求。如果我们任何一个政府否定另一个政府,实际为中国不同地区所作的努力和所获的成就,反借一些空泛的标准,来恶意中伤对方,不仅是不公平的,也不是对中国人民和历史负责任的行为。我们希望台北政府能基于此了解,发起和谈。
    我们也希望向中共政府提供建议。当然,我们上述对国府的建议,也同时希望中共重视和参考。
    如果中共政府能为了国家利益,智慧地搁置意识形态的不同,和美、日谈判,我们相信中共也必然更能基于民族深厚的情愿和国家未来的利益,诚意地和国府和谈。
    我们更希望中共政府把攻击“外国沙文主义”和“尊重小国权利”的外交政策的精神,适用到国内谈判上来,消除台湾人民恐共心理,戳穿“中共要大吃小,吞并台湾”和“和谈即投降”的谣传。
    我们再虔诚地呼吁双方不要再以正统自居。我们承认意识形态在现存不同地区的统治意义和重要性,但不能再因为过份强调它目前政治上的功能,而分裂了民族的情感。
    国共双方比我们更了解当前中国社会和经济发展的急务和协调彼此不同的方法,所以我们不提出任何具体的建议。寄居海外,我们只是感受到近代民族的悲剧和未来的危机,而原则性地强调和谈重要性。


    【本刊讯】蒋帮英文《中国日报》十一月二十七日发表题为《以实力生存下来》的社论,摘要如下:
    国民党其中一位消息最灵通的领导人呼吁要注意中共越来越猛烈的宣传努力。
    他们的攻势是世界范围的,但重点是美国和日本。华侨是主要目标。
    它的宣传有多个方面。一个始终存在的论调是:北平政权是“永久的中国”的代表,而中华民国则是一个“不是国家”。
    他们对华侨说,反共或者反毛就等于反华。
    在一九七二年头九个月内,就邀请访问中国大陆的美国人超过一千五百名。其中至少一半是华裔的。
    世界大部分地方已接受了共产党的说法:大陆现时在政治上社会上是稳定的,除了台湾少数国民党残余之外,共产主义已为所有中国人民所接受。
    这一点在承认的形势上是显而易见的。牙买加和扎伊尔已在前几天爬上北平的篷车。仅仅在一年半之前,扎伊尔的蒙博托总统曾作为蒋介石总统的国宾。
    在新西兰,保守的国民党刚刚败给工党。如果澳大利亚工党赢得选举的话,堪培拉将会跟惠灵顿走进承认中共的阵营。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阻挡这股好象是冷酷的潮流呢?我们又是否要听任自己成为世界上其中一个最伟大的经济成功者但同时又是一个外交的破产者呢?
    我们的任务和责任……对我们自己也同样对大陆同胞而言……是在经济上维持下去,以及不要对外交机构的丧失看得比人民间接触的维持更重要。
    如果我们不能阻挡这个潮流,我们就必须顺着它游……我们的头要露出水面,要睁着眼看着转变时机的到来。
    我们的最高目标仍然是收复大陆,我们将永远不会后退。但在目前,让我们对外少谈这一点,而多谈台湾省的成就,中国其他省份的失败。我们应当谦恭得足以承认我们的前途取决于我们自己也取决于大陆上的人民。
    以实力生存下来是这种时势的命令。


    【共同社东京十二月五日电】题:自民党的优势无变化,社、共发展,公、民倒退
    第三十三届大选离十日的投票日顶多还有四天。这次大选具有预卜动荡的七十年代日本的政治方向的重要意义。田中首相企图以“日中邦交正常化”的成果为背景,把“坚持安保体制、四次防”和“日本列岛改造”作为两块招牌,首次问信于民。与此相对抗,各个在野党以党首脑的游说为中心,挑起了活跃的政策和路线争论,处在少数地位,展开了空前的激战。
    据本社的综合调查,虽然估计自民党会多少有些后退,但趁“田中热”,将保持几乎接近解散时的势力,即二百八十个议席的绝对多数。社会党将恢复朝思暮想的“三位数”(一百个议席),共产党将超过二十个议席。而公明党、民社党这两个“中立革新势力”将受其害。但是在野党议席的总数似将勉强达到二百个。
    要保持接近在上届(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大选中获得的“三百个议席”的水平的自民党,比上届多立了十一个候选人,共计为三百三十九名,展开了激烈的派别竞选。
    另一方面,在野党方面,社会党、公明党、民社党三党根据“当选第一主义”严格选择公认候选人,而其效果,强烈地表现在社会党身上,包括上届落选的人在内,在相当多的地区,将能夺回议席。
    “政教分离”后第一次在大选中经受考验的公明党也同样在东京和其他主要城市被迫进行着苦斗。似乎将从解散时的四十七个议席大大倒退。民社党也由于历代委员长的引退、死亡等原因致使在民社党王国大阪的基础发生动摇,在城市里,都是一场苦战。
    共产党为在东京和大阪的所有选区揭起胜利的旗帜,进行了激烈的突击战。似将确保为国会内的谈判权这一宿愿所需要的二十个议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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