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3日参考消息 第1版

美国是只纸老虎,你们不要相信它,一戳就穿了的。修正主义苏联也是纸老虎。


    【纽约时报新闻社莫斯科二十六日电】(记者:伯纳德·格韦茨曼)苏联领导人已经作出了让步以达成关于柏林问题的四大国协议,据报道他们还已接近于同美国达成关于限制防御性战略武器的协议,现在预料他们不久即将展开大规模外交活动以说服西方相信他们是希望缓和欧洲紧张局势的。
    过去也曾有过这种“和平攻势”,一般地说都搞得很糟。但是,这一次,因为有柏林问题协议——也许还将有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产生的协议——可以拿给世界观看,俄国人大概能够使人比较相信他们。这里的西方外交官员直率地预言,苏联今后数月将使西方世界处于兴奋状态。
    葛罗米柯外长无疑将使苏联的各种和平倡议成为他将在联大会议(此会将于九月十五日开幕)期间的私下和公开讲话的中心。而党的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去年就已更多地注意外交政策问题,现在一定会使他十月末的访法成为扩大宣传旨在缓和欧洲局势的政策的一个重要时机。
    毫无疑问,苏联的最终目标是明年某个时候大概在赫尔辛基召开关于安全和合作问题的欧洲会议。有些西方外交官并不掩饰他们对召开这个会议的主张持讽刺的态度,他们说莫斯科想举行这样一次会议是为了争取对东德的主权和对战后欧洲一些国家边界的普遍的支持。但是,这里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莫斯科并不真正对会议的结果感兴趣,而只是对会议的召开威兴趣。召开这样一次大型会议——小联合国——就会在几个月里在欧洲新闻机构所报道的新闻中占主要地位,并且会造成缓和气氛。而现今对克里姆林宫似乎重要的正是这种气氛。
    苏联已经讲明白,它的外交政策有一个主要目标是使西欧不再成为对苏联利益的威胁。能够用军事威胁来达到这个目标的时期早已过去了。现在看来克里姆林宫相信,在适当的气氛中,美国在欧洲的势力能被缩小,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军事力量能够被逐渐破坏。
    西方外交官们断言,莫斯科显然认为,在适当运用外交手法的情况下,召开一次欧洲各国会议可以造成一种缓和气氛,这种气氛会使任何美国政府越来越难于为在欧洲保持强大驻军进行辩解,或者说服它的盟国承担较大的防务负担。
    把美国人推出欧洲大陆是苏联长期以来的一个目标,最新的美元危机已经鼓励了苏联的决策者,他们认为这是逐渐削弱美国势力的行动的一部分。
    这里的外交官员们一直在问自己和愿意交谈的少数几个俄国人:为什么克里姆林宫最近似乎把这一点摆在那样优先的地位,甚至达到作出让步以达成柏林问题协议的程度
    ——而不顾一些共产党人的不安。
    多半由于时间的巧合,有许多外交官员认为,克里姆林宫决定,它必须在欧洲至少造成一种缓和感——而且它愿意在柏林谈判桌上付出必要的代价——以便以其全部力量来处理它同中国的悬而未决的问题和它自己的国内经济问题。
    正像美国已经认识到它的面铺得太开了一样,俄国人从一九六九年的中苏边境事件开始,显然就认定,力求缓和它对西方的关系以便更好地准备对付在东方或中东的麻烦,是明智的。
    苏联及其华沙条约盟国最初在一九六六年提出了举行欧洲会议的主张,但是只是在乌苏里江发生第一次中苏边境冲突之后才在一九六九年三月给这个计划以优先地位。
    这里的大多数西方外交官认为,举行这样一次会议现在已是不可避免的了——除非在完成柏林问题谈判上发生最后一分钟的破裂。已有记录在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曾说它将支持这个主张,如果达成柏林问题协议的话。
    虽然苏联领导人已经劝告不要对北京一华盛顿的接触感到过分惊慌,可是这里人们推测,莫斯科想不让它的主要对手们在宣传上事事抢先获得好处,它现在关心要自己作交易来对付华盛顿和北京可能作的任何交易。
    这样,这里有些外交官员认为,最近同印度签订的条约是要抵销华盛顿和北京的接触,邀请一批以色列人(他们是今天抵达的)是要对抗华盛顿和北京分别努力削弱苏联在阿拉伯世界的势力的行动。


    【本刊讯】南斯拉夫《战斗报》三十一日刊登了南通社三十日发自莫斯科的一篇报道,摘要如下:
    这里经官方证实的消息: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尼古拉·波德戈尔内十月初将率领一个苏联党政代表团,应越南民主共和国党和政府的邀请访问河内。
    他将在中国总理周恩来访问越南民主共和国以后六个月,以及美国总统尼克松抵达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前几个月,到达河内。
    因此,波德戈尔内的这次访问将在亚洲大陆这两个重大事件之间进行。由于第一件事已是过去的了,所以莫斯科的观察家和分析家们首先把注意力转向寻找波德戈尔内的访问和尼克松的北京之行之间的某些因果关系。
    较长时间以来,特别明显的是近一个半月来,在莫斯科人们感到,苏联正把自己的政治攻势从近东和欧洲转向亚洲。原因之一肯定是已宣布的中美接近。
    自从人们知道基辛格的北京秘密之行后,苏联已在亚洲采取了一系列重大步骤。第一个步骤是签订苏印和平友好合作条约,这一条约使某些观察家们想起传统的军事条约的联合。苏联的第二个步骤是不加掩饰地向日本表示亲善,尽管莫斯科同日本有一系列政治问题。
    在此期间,苏联报刊极为注意报道从印支战场上传来的一切消息。最近几周来,莫斯科一再竭力强调它是越南人民的最大的真正盟友。
    【纽约时报新闻社莫斯科三十日电】(记者:伯纳德·格韦茨曼)人们预计,波德戈尔内(访问北越)将设法全面地回顾战争看来正在缩小的印度支那局势和全面研究亚洲局势,尤其是在中国突然邀请尼克松总统在明年五月前访问北京之后的亚洲局势。
    波德戈尔内的河内之行会重新引起这样一种谈论:苏联可能力图促进越南战争的结束。
    葛罗米柯外长将于下月在美国会见国务卿罗杰斯,那时他将在纽约参加联合国大会。当波德戈尔内于十月初到达河内时,美国关于一项解决办法的新的主张可以通过波德戈尔内向河内转告。


    说“建立强大的武装部队,对成功地执行外交政策是极其重要的”;声称美谋求同我关系正常化的同时“仍将坚决履行对友邦和盟国的义务”;说美苏核会谈达成协议的希望是很大的,举行欧洲会议己有明显的可能;表示决不能忽视日本的重要性,期望美日在继续加强合作中消除分歧
    【美新处得克萨斯州休斯敦三十一日电】下面是国务卿罗杰斯八月三十一日在休斯敦美国退伍军人团全国会议上发表的讲话全文(本刊作了删节):
    你们曾为美国而战,自然关心美国的防务。
    正如美国总统所知道的一样,你们知道,在今后的一代人的时间内,实现和平的最强有力的希望在于建立一个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
    只要在世界上有人和有国家把自己的政策建立在自己的武器的力量的基础上,美国的国防力量决不能次于任何人。
    从军事上说,我们已经懂得,决不可让从战争到和平的过渡再次成为从强大到软弱的过渡。
    但是,一个国家强大与否,并不完全取决于它的武装人员或它的武器。
    在七十年代,我们的国家是否强大,还取决于它的外交政策的智慧、它的经济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取决于它的人民的品性。尽管国内外有人对美国进行了种种诽谤,但是在上述那些基本方面,我坚决相信,美国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强大过。
    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向你们谈谈美国的外交政策。向你们谈这个问题是应当的,因为在武装部队中为祖国服务过的人使得美国有可能成功地执行其外交政策。毫无疑问,建立一支强大的、意气风发的和自豪的武装部队,这不仅对我们国家的安全,而且对成功地执行我们的外交政策是极其重要的。
    如果有人认为,美国在世界事务中正在走下坡路,那他就是信口开河不知所云。
    美国的外交政策为了在今天的世界上继续保持卓有成效,必须保持使我们的国家取得领导的那些基本因素,即力量、竞争精神、公平感、不甘落后的推动力、忠于祖国和对成就的自豪感。但是,在应用这些因素的时候,我们的政策必须是灵活的,谋求把变化无常的世界引向建立一个我们大家所希望的和平、繁荣和合作的国际社会。
    尼克松总统的对外政策是否符合这些测验标准呢?它是否维护我们美国的基本原则呢:它是否对变革作出了建设性反应呢?我深信它是这样的,我认为,美国人民以晌亮的声音赞成尼克松总统用来如此肯定地改善了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的那些新政策。这些新政策已带来了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我国对外关系中最根本的变化。
    近年来,最使世界震动的行动莫过于总统宣布他未来将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事了。这次访问将是朝着同这个世界四分之一以上人民的政府恢复联系的方向前进的戏剧性的一步。
    我们谋求改善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当然,同这个人民共和国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分歧仍将存在。它对美国的态度继续反映出敌视、猜疑和误解。实现正常化将不是容易的事,而且不会很快实现,但是这正是总统准备为了促进世界和平和稳定而作出的努力。虽然我们努力使我们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正常化,我们将仍然坚决履行我们对友邦和盟国的义务。和平是无法建立在背弃庄严的诺言的基础之上的,也是无法建立在损害基本的利益的基础之上的。我们决不会背弃诺言。我们决不会损害基本的利益。我们将尽最大力量保留中华民国在联合国的席位。
    在展望未来时,我们决不可忽视今天的现实。强盛、有信心、经济力量雄厚的日本——一个必须列为大国的国家——的重要性就是这样一种现实。(下转第二版)(上接第一版)
    我们对北京的政策方面的引人注目的事态发展,以及最近美日贸易方面出现的不平衡局面的压力,在一定程度上部分地模糊了美国同日本的联系的基本意义。
    我们期望我们的密切联系长久保持下去,并得到加强;我们谋求在进行最密切的合作的情况下消除我们的分歧。九月底,总统将在阿拉斯加欢迎日本天皇。下星期,我和内阁的另外一些同事将在华盛顿会见我们的日本同僚,讨论我们目前的经济问题。我们确信,通过这种密切的合作,我们之间的联系将进一步得到加强。
    在重新排列我们在亚洲的事务的轻重缓急时,我们没有忘记我们同苏联的关系的极度重要性。
    总统已经清楚说明,并不想把我们的对华政策作为躲避同苏联就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认真谈判的一种手段。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不应该谋求同苏联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都得到改善。
    虽然苏联就我们改善同共产党中国的关系没有向我们公开表示不高兴,但是苏联的报纸已经表现出不安的心情。人们不能不感兴趣地注意到,苏联的新闻机构二十年来一直攻击美国不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打交道,现在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它们竟然提出批评。
    但是,不管是些什么不安情绪,这些情绪是没有根据的。
    仅仅从下面这个事实中就可以引人注目地看出我们同苏联的关系的重要性:一艘北极星潜艇装载的爆炸力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一百万架轰炸机。正是由于这个事实,因此近几年来在我们的周围存在着安全——也存在着不安全。这个事实着重说明了总统采取的谈判而不是对峙的政策的重要性。
    有时候人们在世界事务中作这样简单的假定:苏联人之所得必定是我们之所失,而我们之所得就是他们之所失。在战略武器谈判中——和在许多其他谈判中——肯定不是这种情况。长远的战略稳定对我们双方都会有好处。一项协议可以使战略关系保持在紧张局势的较低水平上。这样可以减少由于将来的战略武器竞争而要消耗的费用。而且这样应该可以建立信任,以使关系有其他的、比较基本的改善。这就是使我们对限制战略武器会谈抱有希望的原因。
    我们当然没有忘记,苏联愿意通过谈判达成一项战略武器协议,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它在六十年代末期增加了导弹。我们正在仔细观察苏联的武器计划。你们可以确信,总统在任何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协议里都不会用安全来换诺言,控制武器必须是有来有往的。上周我们完成了一项谈判的第一阶段,这项谈判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证西柏林通往西方的生命线(这条生命线一直是欧洲冲突的导火线)不会受到蛮横的干涉。在美、英、法、苏四国大使通过谈判达成的协议中,苏联答应遵守关于柏林人和西德平民不受阻挠地进入的原则,并答应作出关于交通和旅行的其他改进措施。
    这个步骤如果在为了详细拟定有关的实际措施而有必要在两个德国之间举行的谈判中在细节上得到肯定,就可能导致影响深远的改进欧洲安全的措施。这个过程可能是长期的、艰巨的。可是,我相信它将会获得成功。
    在我们采取行动通过谈判增进欧洲安全的时候,我们必须通过维持强大的集体防御肯定做到这一点。
    我们和我们的盟国虽然一致同意我们必须做到更公平地分担防御费用,但也承认:现在不是我们可以单方面放下我们的共同防御的负担的时候。
    总统在去年十二月给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部长们的一封信里保证,如果我们的盟国采取类似的做法,我们将保持和改进我们自己驻欧洲的军队,除非我们的对手对应地削减他们驻欧洲的军队,否则我们将不削减驻欧洲的军队。
    今天,我重申这项保证。
    尼克松总统干直坚定不移地走向这些根本改进同世界上的另一个超级大国的关系的目标,果敢地走向与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之间的新关系,并且在八月十五日还采取了决定性的行动,重新调整了美国在国内外的经济政策,使之适应今天世界的实际情况。
    最后,我想谈谈这一点:尼克松总统已经为美国确定了两个重大的目标:“实现整整一代的和平,和创造一种没有战争的新的繁荣。”
    今天的世界是一个比过去要和平得多的世界。总统的谈判政策正在取得成功。许多紧张局势已得到缓和。我们在柏林问题上已达成初步协议。在限制战略核武器会谈中达成一项协议或一些协议的希望是很大的。我们和苏联以及其它国家已达成一项禁止在海底设置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协议。召开一次包括美国和加拿大的欧洲会议已有明显的可能。
    我们对中华人民共和国采取了一项重大的新政策,这项政策受到全世界的欢迎。
    我们可以抱这样的希望:世界很可能即将为实现和平而取得某种真正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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