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1月6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一日刊登了詹姆斯·赖斯顿在华盛顿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富国对贫国:新的阶级战争》,全文如下:
    参院否决援外法案的这场表决象征作用大于实际作用。在可供援助的五十亿美元用尽之前,援外法案早就会用某种其他方式恢复了,但这是又一个引人注目的事例,表明世界在多么迅速地发生变化。
    一年多以来,差不多每周都有某种惊人的证据表明,战后美苏统治世界的时代已经过去,新的权力中心和各国之间新的关系正在改变着世界的政局。
    在我们这半球,加拿大的特鲁多总理在对莫斯科和北京的政策上采取了更独立的方针,而且在这个半球的历史上,一个马克思主义的政府第一次在智利当政。
    在欧洲,西德的勃兰特总理同苏联和柏林墙那边的其他共产党国家建立了公开和友好得多的关系,而且英国下院在表决时终于以很大的多数通过接受参加欧洲共同市场的原则。
    二十五年来,华盛顿和莫斯科是那么强大,因此与它们结盟的,或者在军事或经济安全方面受过它们好处的国家觉得,在对外政策的重大问题上不得不跟着它们走,而且经常是在违反它们自己的较正确的判断的情况下这样做的;但是现在不再是这样了。持续的趋势
    戴高乐将军使他的海军不再归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司令部指挥,这样就开始脱离华盛顿了,这种趋势继续不断地发展下去,一直到目前英国、法国和最后是联合国本身也不买华盛顿的账,接纳共产党中国进入联合国了。
    甚至与苏联接壤的罗马尼亚也不追随莫斯科的外交路线;当美国仍然是以色列得到武器的主要来源时,以色列政府已奉行它自己的独立政策。
    说老的联盟正在解体是不对的,但是很明显,那些单独的、在很大程度上彼此没有接触的老的集团是完蛋了。
    十年前,或者甚至在五年前,一位西德总理确定一项对莫斯科的独立政策,或者一位美国总统事先不同日本磋商就派遣秘密使团到北京去,那是不能想象的,但是这种纵横捭闺的外交活动现在却很平常。
    因为现在不仅有华盛顿和莫斯科这两个权力中心,而且有日本、中国和新欧洲这另外三个正在形成的权力中心,我们很可能看到还会多得多的独立的纵横捭阖的行动。
    有鉴于这一切,在国外受到挫折、对国内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感到苦恼的美国会修改它对外国的援助计划——特别是由于别的工业国目前能够做比它们一直在做的更多的事——那就不足为怪了。但是在参院有四分之一的议员没有出席的情况下进行一场感情冲动的辩论之后否决援外法案,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阶级战争
    事实上,由于新的权力中心正在形成,当美国象最近在联合国中、在世界经济和金融问题辩论中,以及在讨论援外问题的参议院中那样横冲直撞时,要维持它的影响和保护它在国外的利益就越来越困难了。
    此外,美国征收进口附加税和否决援外法案的主要后果,不是使华盛顿对之感到恼怒的国家受到损害——日本和共同市场国家可以照料他们自己——而是使贫穷和不发展的国家受到损害,关于附加税和援外的决定并不是针对它们的,但是它们可能成为这些决定的受害者。
    世界上富国和贫国之间的鸿沟年复一年的扩大。这不但是人类的悲剧,而且是对变化中的世界和平发展的一个危险。
    因为在世界上现在正在形成一种富国和贫国之间的阶级战争,除非在工业发达的北半球的所有权力中心修改它们绘现在住在赤道以南、衣食不足的大多数家庭的援助计划,这种状况很可能日益恶化。


    【拉丁社利马二日电】今天在两国首都宣布的秘鲁和大陆中国之间建立外交关系,可能鼓励拉丁美洲其他国家跟着走这条道路。
    秘鲁是十月二十五日在联大投票支持接纳北京和驱逐台湾的七个拉美国家之一。其他六个国家是:智利、古巴、厄瓜多尔、圭亚那、墨西哥和特立尼达—多巴哥。
    不论是厄瓜多尔的立场,还是墨西哥的立场,都使观察家们感到意外,他们没有料到如此坚定的主张,尽管在一九七○年联合国大会上,当厄瓜多尔在这个问题上弃权时就预示了十月二十五日的态度。
    厄瓜多尔和墨西哥尚未宣布他们打算同人民中国开始接触,但据认为,在联大的投票和秘鲁的榜样,将对它们的计划发生决定性的影响。
    七月中旬,墨西哥总统埃切维里亚宣布,打开同中国的关系是“将来必须根据全面研究来决定的事情”。
    厄瓜多尔总统贝拉斯科·伊瓦拉七月底说,即使没有就两国之间交换大使作出什么决定,“根据严格尊重相互的国际政策的准则,达到外交上的接近也是可行的”。
    无疑,阿根廷走的就更远了,阿根廷外长九月二十日宣布,刚刚在布加勒斯特开始了旨在同北京建立外交和贸易关系的谈判。
    最后,十月二十七日,萨尔瓦多外长瓦尔特·贝内克前往人民中国,参观广交会和试探在两国之间建立贸易联系的可能性。


    【本刊讯】英国《星期日电讯报》十月三十一日刊登戈登·布鲁克—谢泼德写的一篇文章,题为《随着中国参加到世界中来一切都在变》,摘要如下:
    对于公元二千年时的某个托因比(英国经济学者、社会改良家——本刊注)那样的教授来说,上周所作的两个重大决定(使英国进入欧洲和使共产党中国进入世界)中哪个决定看起来更为重要一些呢。关于这个问题,看来似乎是没有什么疑问的。
    我国议会的表决结果肯定改变了英国的命运,而且它将有助于改变西欧的命运,但是在联合国的世界议会中的另一次表决结果却能够改变整个地球上的人类在政治、社会和经济方面的发展进程。当一个有七亿人的国家——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是世界最大的国家——第一次摆脱了与世隔绝的状态时,人类事物的任何方面都不会再保持原样了。
    然而,这种泛泛的看法大概是人们能够武断地谈到的唯一情况。当你试着把中国这个难解之谜加到各种具体的世界问题中去(这些问题中大部分已经够复杂的了)的时候,那么将会呈现出来的局面一定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臆测而已。
    我们可以相当肯定,中国作为公开宣布的发展中的亚非国家的维护者将在纽约支持阿拉伯人的事、业。
    权衡一下可以看出,中国到达联合国很可能使整个非洲的紧张局势同样地尖锐起来。
    非洲是中苏争夺对第三世界的领导权的斗争中所追逐的主要目标。在这里,再次很难设想中国不会采取在丛林中以及在会议桌上支持极端主义的政府和“自由战士”运动的作法。因此,葡萄牙的殖民地将再次面临凶涛恶浪。南非在种族隔离问题上也将面临这种情况,预料中国人可能把种族隔离这面鼓敲得比俄国人更响,以作为对他们的非洲信徒发出的号召。
    在亚洲本身,尤其是在东南亚,共产党中国进入联合国可能只会增强中国已经在它南部沸腾着的后院各地发挥的巨大影响。新加坡过去一直甚至连在外交上承认北京都不肯,而上周在纽约则突然一跃而参加了亲北京的潮流,这种情况表明亚洲各小国都认识到现在必须承认谁是这个地区的首领了。
    最后,大国的“最高级会议”本身怎样呢,英国自己在这种会议上的相当不可靠的席位又怎样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被迫回到这些前途未卜的情况中去。现在无法预测俄国、中国和美国,也许还有伴随它们阴森森地出现的日本和西欧,将怎样互相结合或互相冲突,结成两国、三国、甚至是四国集团来对付一个国家。过去的一切经验表明,随着为了权宜之计或为了摆脱困境而结成的联盟的组成和破裂,合作和互相角逐的阵线将会再度成为错综复杂的。
    但是正是世界结盟状况的这种新的无法预测的局面本身也许是中国进入这个舞台的最大的副产品——无法预测和伴随着而来的易于变动的情况。
    华盛顿同莫斯科的冲突二十五年来一直助长了世界政治的两极分化,而这种局面已经永远打破了。国家利益——不管是共产党的还是资本主义的——将日益代替冷战运动。


    【拉美社二日电】专稿《秘鲁:在国际政策中采取的三个态度》,记者弗朗西斯科·蒙克洛亚
    秘鲁政府最近几天在国际政策方面采取了三个有联系的态度。
    这三个态度是:
    (一)尖锐批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建议召开一次国际货币会议,会议可能改革今天一贯为统治该机构的十国领导服务、特别是为美国服务的这个机构。
    (二)以一定的果敢方式,投票反对美国的立场,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入联合国和驱逐福摩萨傀儡政权。秘鲁代表团同智利和厄瓜多尔代表团一起采取的这个态度,不仅有利于表决,而且影响了弃权的拉丁
    美洲其他国家的立场。
    (三)胡安·贝拉斯科的讲话说,不发达国家的中心问题显然在于依赖美国——统治第三世界大多数国家的国家,而解放的努力来自我们这些国家自己,不要幻想它给我们自由,尤其要对这个统治者断然宣布必须改变态度:不再恳求“援助”。
    在国际关系中采取的这三个立场,恰恰是在世界形势的完全改变中采取的,并且是在对帝国主义统治世界大家庭的权力方式发生疑问的情况下采取的。
    就是说,秘鲁在世界政治危机时刻,对美帝国主义采取了明确的立场,而这可能意味着美国的一个反应,今天侵入这个北方国家的一定程度的和戏剧性的绝望,首先表现在参议院投票拒绝全部援外预算。随后可能对这个总的决定进行交易,以便施惠于最投降帝国主义的那些国家,而强化对勇敢地坚持独立自主作出决定的那些国家的立场。
    面对着这个前景,秘鲁重申,决心拒绝“援助”,集中本国人民的努力完成发展任务,以及明确和坚决地加入第三世界——闯入国际舞台的新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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