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8月2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路透社金边三十一日电】金边西南偏西七十公里处的斯雷克龙今天发生了激烈战斗。据战地消息,越共部队已击溃了守卫这个地区的一营柬埔寨军队。
    消息说,斯雷克龙的局势混乱,在那条从金边通往柬埔寨唯一的深水港磅逊的公路的两旁都发生战斗。
    消息说,这场战斗已切断了四号公路。
    【美联社金边三十一日电】一位发言人说,共军在柬埔寨的好几个地方发动了袭击,保持了从本周初以来不断加重的压力。
    在首都以南四十公里处,越共部队袭击了三号国家公路上的小镇登洛卡。
    这位发言人说,磅清扬省省府附近的几个柬埔寨军阵地也遭到迫击炮炮火的骚扰。
    【法新社金边三十一日电】柬埔寨最高指挥部发言人今天说,昨天在被包围的磅同省会以北进行了八小时战斗,有九名柬埔寨士兵被打死,二十名受伤。柬埔寨军队在磅同以北五公里的地方发动扫荡战时,突然与共军遭遇,战斗一直进行到傍晚。从六月中旬以来磅同就一直在包围中。
    目前有柬埔寨军队三个旅守卫磅同,以对付大批的共军。
    最高指挥部一直在加强磅同的守军,现在已有三千多人。
    在金边以南四十公里的占克那城附近,昨天柬埔寨军队同共军发生了两次小接触。在洞里萨湖南端的奇诺德努的一个军事哨所受到迫击炮的袭击。
    在磅湛省,柬埔寨军队同一支越共和北越军队巡逻队在首都东北约一百公里的德楞打了起来。伤亡数字不详。


    【合众国际社金边三十日电】(记者:罗伯特
    ·凯勒)西方的军方人士认为,共产党目前对基里隆高地(位于首都到磅逊港的中途)发动的攻势可能有两种背后的原因。
    有一个人士说,“如果共产党人想要在南部山地认真开辟一个作战区,这就可能是个开端。或者,基里隆可能被用作骚扰公路的良好基地。”
    这条公路是第四号公路,现是金边和磅逊之间唯一可以使用的道路,也是所有供战争用的汽油和石油产品一直经由运输的道路。
    基里隆高地控制着一个狭窄山隘的入口,这个山隘大概是这条公路最容易受进攻的地点。
    基里隆小村位于公路以北十二英里,其大部现已被空中攻击和炮火所破坏。
    有些军方人士对于离这条公路这么近的地方有大量共产党军队的前景,感到不安,这是可以理解的。


    【法新社巴黎三十一日电】这里的柬埔寨大使馆的一个高级官员今天宣布,他辞去了职务,将到北京去投奔被废黜的西哈努克亲王。
    柬埔寨大使馆二等秘书、文化参赞万比尼(二十九岁)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在“高棉(柬埔寨)民族受到屈辱、肯定消失和为我国的自由生存而战”之间进行选择的时间已经来到。
    万比尼说:“我今天决定同金边反动政权彻底决裂,我选择要继续做高棉人,要到正在战斗的人民一边去。”
    他指责金边当局建立了“十足的军事独裁”,他说:“革命风暴”正在掀起,将会“横扫向美帝国主义屈膝的一切反动派。”
    万比尼在金边军事政变前是西哈努克亲王内阁的副秘书长,后来担任政治司副司长,然后参加柬埔寨驻巴黎大使馆工作。他计划经莫斯科前往北京投奔西哈努克亲王。
    【法新社巴黎三十一日电】万比尼简历:
    ——前金边王家行政学校学生,
    ——法学士,
    ——经济学专科文凭获得者,
    ——政治学专科文凭获得者。
    万比尼先生在公立中学第二年级教了五年课之后,在外交界服务了六年。一九六六年,他被任命为国家元首办公厅秘书长助理,然后,在柬埔寨驻巴黎大使馆担任文化参赞职务之前,在一九六七年被任命为政治事务助理司长。


    【法新社金边三十日电】今天正式宣布,柬埔寨军事法庭将于八月三日审讯一名陆军中校和几名高级军官,他们的罪名是向越共和北越人透露了军事秘密。
    根据柬埔寨六月一日以来实行的军事管制法规定,这种指控是叛国罪,而且如果证明是确实的话,要处以死刑。
    被告中有一名是驻金边西南一百三十五公里海边城市唝吥的军分区司令敦萨拉旺陆军中校,战争爆发初期他就被捕了。
    柬埔寨军方人士今天说,之所以对敦萨拉旺中校提出指控,是由于战争爆发时唝吥被越共和北越人攻占的时候,他没有很好地组织防御。结果这个地区随之遭到其他军事上的挫折,敦萨拉旺中校本人被捕,职务被解除,并且被指控犯了叛国罪和涣散了柬埔寨武装部队的士气。
    官方新闻社柬新社说,唝吥的第二军区法庭将对他和其他军官进行审讯。


    【合众国际社伦敦二十八日电】(记者:特勒)外交人士今天说,印度的小心谨慎地在外交上提出的关于越南和平的倡议已经失败。
    河内的冷淡态度、北京的敌对情绪以及俄国人对北越政权影响的减弱,所有这一切使得这个尝试失败于萌芽状态。
    这些人士说,这种外交上的试探行动是那么谨慎,以致它的存在从未得到过正式的承认。
    印度的外交试探可以追溯到本月早些时候印度总理甘地夫人同苏联外交部副部长费留宾的会谈。费留宾是在访问河内之后抵达印度首都的。
    这次会谈引起的外交界的消息说,对于如何帮助结束越南战争——很可能通过召开一次新的、日内瓦式的和平会议——的问题,他们已经进行了试探。印度政府领导人同这位苏联外交官的会谈是在印度驻河内大使谢尔万卡尔返回德里之前进行的。这位大使是向他的政府报告河内的事态发展,以及河内关于可能解决越南战争问题上最近的立场。
    外交人士说,这次试探的结果大概不是令人鼓舞的,这项倡议在很少人知道的情况下就悄悄地被抛弃了。官员们说,一九五四年解决印度支那战争的日内瓦会议中同俄国一起担任两主席的英国没有得到有关这种和平试探的正式通知。印度既没有向英国证实也没有否认这一试探。
    据悉,河内已暗示,它目前对召开一次新的日内瓦式的会议不感兴趣。北京使人毫不怀疑它是反对召开这个会议的,如果召开的话它也不打算参加。这些人士说,共产党中国和北越都是日内瓦会议的参加国,它们不出席新的会议就将意味着这次会议是毫无意义的。俄国人显然没能打动河内。就人们所知,俄国人没有试图向北京进行试探,他们同北京的关系正处于冰点。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二十七日刊登一篇发自西贡的报道,标题是《西贡陆军开小差人数增加了一半;据说物价高涨是主要原因》,摘要如下:
    据消息灵通的南越人士说,南越陆军中开小差的人数在过去三个月里剧增,平均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这种开小差的比率
    ——主要是南越螺旋形上升的通货膨胀造成的——已经使西贡和华盛顿官员感到烦恼。它已经成了这里的美军司令部的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据美国的和南越的军方发言人说,实际数字是保密的。
    但是,美国和南越的非官方人士透露的这些数字表明,逃兵人数在一九六九年是每月平均约八千人,在今年五月份已增加到一万一千多人,六月份增加到了将近一万二千人。
    预料,只要物价(去年已上涨了一倍)继续上涨,逃兵率也将继续上升。
    一名南越二等兵以他目前的每月基本军饷,只能在西贡饭馆里买两杯咖啡或者买一包半香烟。
    开小差的现象几年来一直是使南越陆军头痛的问题。
    被征募到南越的三十八万七千人的正规军中去的士兵,有许多人在战场上离开了部队回到自己的家乡。
    许多人被警察抓到后又送回了原属部队。


柬人民愤怒高呼:“打死美国佬!”
    直升飞机引擎突然的震动,使俘虏我们的人警惕起来。“快,快,快”,他们命令我们跑步。除了偶有的树木外,没有什么隐蔽之处。有些树被砍下,横倒公路上,作为临时的路障。我们跑了约两英里后,被带进一条小径。
    我们不久到了一个村子。数分钟后在一个茅屋里开始对我们盘问。一个带手枪的年青男子,先盘问我们。莫劳解释说,我们是国际记者,他和彭德是加拿大人,我是美国人。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子,接着盘问我们,他怀疑我们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
    随后,来了一个说法语的年青男子。他说,他是来自金边的一个柬埔寨学生,参加了同美国和南越军队作战的柬埔寨革命部队。他说,假如我们所说属实,我们自然会获释。莫劳一再告诉他,我们是怎样于当天早上由西贡出发,去看看和报道在柬埔寨发生的事情的。
    经过盘问以后,我们坐上自行车,被带到另一个村子。
    不久,危险增加了。每到一个村子,都有面露怒色的男女群众,爬上卡车后门看一看可恨的西方人。他们愤怒地高呼:“打死美国佬!”我想.大概是村民以为我们是柬埔寨政变以后一直轰炸束埔寨的美国飞机的机师,现在被他们打下来了。
    后来,我们在月光下,被带到一部汽车上去。我们坐这部汽车,在随后的几个星期里,行经柬埔寨东部,在车里度过许多个夜晚。同我们一起的有四个游击队员,在我们被俘期间,一直同我们在一起。
    我们在温暖的夜里驱车几小时。最后,汽车停了下来,我们被带进一座高硚的木屋里。
    我们后来知道,住在这座木屋里的是一对柬埔寨夫妇和他们的四岁女儿,这个小女儿时时透过分给我们住的房间(屋内最好的房间)的门帘,好玩地偷看我们。我们并知道,邻居的一个九岁大的少女,她的父母刚刚在美国的一次空袭中被炸死。
    两天后,我们被匆促地带离那座房屋,去躲避一场攻击。我们获释后,有人告诉我们,南越军队在那座屋内发现彭德的行李袋,里面有我的白宫记者通行证,我的笔记本子和其他文件。
    我们并听说,西贡方面宣布,在南越军队发动地面攻击期间,在那座屋内打死三名“越共”。但是,我们的俘虏者告诉我们,实际上,被打死的是那对柬埔寨夫妇。他们的那个四岁的女儿,则被用枪打断了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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