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8月1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印度时报》七月十九日报道,“印度共产党(马列)在它数周前举行的第一次代表大会上,通过了一项重申它信奉消灭阶级敌人政策的政治一组织报告。”
    这个报道说:
    报告说,“消灭运动”将帮助党完成它解放国家和在国际范围内结束帝国主义和帝国主义战争的双重“神圣”任务。这一运动已经奠定了完成这两项任务和创造“新人”的客观基础。
    由印共(马列)领导人查鲁·马宗达向代表大会提出的这个报告,已经在该党秘密发行的孟加拉语机关刊《爱国者》最新一期上发表。这一期还刊登了马宗达在提出这一报告时的讲话。
    报告说,“党将必须依靠常规武器消灭阶级敌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激发贫苦农民和无地农民的革命热情。”
    报告说,只有夺取政权的政策才能够唤起贫苦农民和无地农民的强烈阶级仇恨。只有在这种政策的基础上才能把消灭阶级敌人的运动提高到更高的斗争阶段。
    马宗达在讲话中详细说明了这一点。他承认党内存在两个想法。这是不可避免的,而对那种错误的想法必须予以反对和击败。但是党必须防备中间道路的鼓吹者,因为中间道路是最坏形式的修正主义。
    党必须认识到,消灭阶级敌人的计划既是更大形式的阶级斗争,也是游击战争的开端。有些同志不愿意承认消灭阶级敌人是更高形式的阶级斗争,而另外一些同志不承认它是游击战争的开端。
    马宗达在提到加尔各答的纳萨尔巴里派的活动时,要求他的党员们注意该市青年的革命斗争是怎么正在农民武装斗争的影响下前进的。加尔各答的工人阶级也在觉醒。
    马宗达说,毫无疑问,人民军队能够不仅在斯里卡库兰成立,而且能够在旁遮普、北方邦、比哈尔和西孟加拉成立。有了这些解放军部队,农民就会朝着革命前进。这些是保证革命成功的因素。
    《印度斯坦时报》于二十日引用印度联合新闻社的消息报道:
    马宗达说,为了党的“统一”,“根本谈不到同中间道路分子妥协”。
    马宗达号召党的干部通过加紧的游击行动来加速执行“消灭计划”,以在这十年内实现国家的“解放”。
    马宗达说,印共(马列)内的“中间道路分子”正在竭力要求同党外的中间道路势力结成统一阵线。
    他说,中间道路集团承认“修正主义者”已经篡夺了苏联共产党,但是并不承认苏联领导中的“帝国主义倾向”。
    他又说,“另一方面,我们认为美国是帝国主义国家、苏联是社会帝国主义国家。”


    【合众国际社金边二十八日电】据西方人士说,共产党人已在有历史意义的吴哥窟寺庙古迹周围增强了部队,运进去了大炮或者防空兵器。
    这些人士说,情报机关的报告表明,北越士兵还在力求把在这所寺庙地区居住的大约二百名柬埔寨陆军逃兵招募到共产党队伍里去。
    据这些人士说,吴哥窟附近的北越和越共军队的兵力在最近几天里已从大约三、四百人增加到一千人左右。
    这些人士说,虽然原来占领这四十八平方英里的寺庙地区的军队都穿着军装,可是最近到达的人有许多都穿着便服。
    这些人士说,这可能是个迹象,表明他们是最近从共产党人所占领的柬埔寨地区内越南人那里招募来的新兵。
    这些人士说,寺庙地区来的消息表明,为了安全已经迁入吴哥窟主要寺庙的平民,正在做军服,北越人正在购买这些军服。
    这些人士说,共产党人奉行了他们早些时候确定的政策,不呆在寺庙里而只在白天来这些寺庙同平民谈话。
    这些人士说,但是,他们已把据说是“重炮”的东西运进寺庙地区,并且已把它们安置在有些只离寺庙本身二十到二十五码远的阵地里。他们说,不知道这些炮是大炮还是打算用以对付一直在这寺庙地区飞行的盟国飞机的防空兵器。
    这些人士说,估计约有两百名柬埔寨陆军逃兵聚集到了这个寺庙地区。他们说,其中许多人呆在主寺以南的一个宝塔那里。
    这些人士说,北越人常常分成小组拜访这些士兵并且常常在傍晚招待他们吃饭,看来这象是一次募兵运动。


    【法新社加尔各答二十日电】据今天传到这里的官方消息说,当警察昨天在比哈尔邦的昌帕兰县向暴乱的群众开枪时,两名无地农民被打死,数人受伤。
    拿着长矛和棍子的大约二百名无地农民企图在萨蒂村夺占地主的可耕土地,但是,被警察进行了干预。他们拿长矛把一名警察扎成重伤。
    警察先是用警棍打,以后改用催泪弹,然后向群众开火。


    【合众国际社雅加达二十九日电】数十万印尼人今天参加为纪念前总统苏加诺逝世四十天而在东爪哇勿里达举行的传统的穆斯林祈祷会。
    据警局估计,参加今天下午仪式的人比参加葬礼的人更多。
    【路透社勿里达二十九日电】成千上万的人今天对前总统苏加诺表示了最后的敬意,在这个东爪哇小城郊区的苏加诺坟墓上撒花瓣和放香蕉叶。。
    在一个纪念他逝世四十天的仪式中,每小时大约有一千人从苏加诺的墓旁走过。
    武装的军队进行警卫,以防这位前印尼领导人的支持者可能举行示威。
    军方的检查哨封锁了通到这里的所有通道,一些苏加诺的亲友说,有数百人在到这个城市的最后十八公里那段路程不得不步行。
    来自印尼各地的人们在晚上开始到达,来参加今天早上的仪式。
    通到勿里达的最后五十公里的路上设立了四个军方的检查哨,旅客要出示身份证,他们的随身行李要受检查。不准车辆进入市内。准许群众最多以一百人为一组从苏加诺的墓旁走过,每个组只准许停留两分钟左右。
    【路透社东爪哇勿里达三十日电】在成千上万的哀悼者排队走过前总统苏加诺的墓地撒花瓣和放香蕉叶后不到十二小时,印尼军事当局把这里的这个小块英雄公墓关闭了。
    在昨天日落时,通到这个在勿里达郊外的墓地的所有通道都封锁了。
    【合众国际社雅加达二十七日电】关于苏加诺的神话正在开始传播。他在死后给他的继任者带来的问题,比他活着的时候要大得多。
    当局担心在苏加诺去世四十天时拥护苏加诺的团体会制造麻烦。东爪哇军事司令部已经警告“有关团体”不要试图作出任何“显示力量”的事。在东爪哇很多地区,人们把苏加诺几乎看作神明。始终存在这样的危险,就是鲁莽的团体可能煽动亲苏加诺的情绪,以制造暴力行动。


    【法新社马尼拉三十日屯】大约五千名菲律宾青年——其中大部分是学生——今天在这里的米兰达广场举行和平示威,谴责有势力人物对贫困的菲律宾人的所谓的“暴行”和攫夺土地的行径。
    这是自从今年一月到三月震动马尼拉的学生一工人激烈骚动以来这里第一次发生大规模示威。
    一批发言者攻击马科斯总统,说他对受到“暴行”和夺田之害的人的痛苦“不闻不问”。
    这些“暴行”的受害者是菲律宾北部两个村庄的居民,那里是马科斯在政治上的有力据点,两个村庄的房屋在今年五月二十二日被一百个人所烧毁,带头的据说是一个有势力的众议员的儿子。
    抗议者还要求对基督教夺田者提出起诉,这些夺田者在菲律宾中部的卡迪斯迫害处于少数的部族人民。
    预定今天在菲律宾的其他几个城市和省份也举行类似的示威。


    【合众国际社万象二十五日电】据今天宣布,昨晚在中寮南部的激烈战斗中打死了政府军某营营长。
    第三军区司令奔彭·马提帕拉将军说,这个营长是占塔赖上校,但是没有详谈当政府军两个营同北越和巴特寮的游击队在胡志明小道附近的农布阿遭遇。他说,战斗是在二十二日爆发的,一直进行到昨天,游击队得到大炮和迫击炮的支持,政府军队得到空中袭击的支持。
    这位将军拒绝透露政府军的伤亡。据信,政府军的伤亡数字很大,可靠人士说,军队被击退了。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七月六日至十四日以《在柬埔寨被俘四十天》为题,译载了美国记者理查德·达德曼在美《国际先驱论坛报》发表的文章,本刊今日起摘要连载。
    香港《大公报》译者按:作者理查德·达德曼是美国资产阶级报纸《圣路易邮报》驻华盛顿首席记者,对印度支那战争比较熟悉,他一九五九年到过印度支那,以后,在一九六二年、一九六五年、一九六六年和一九六九年到过南越,采访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新闻。今年五月七日,当他同两名美国报社记者由南越擅自闯入柬埔寨爱国武装力量控制地区时被捕。他们三人已于六月十五日获释。从六月二十三日起,理查德
    ·达德曼一连六天在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发表专文,叙述他被捕、获释经过及其感想。以下是理查德·达德曼文章的摘要。在金边——西贡公路上被捕
    稻田在我们两边空地伸展,农村一片荒凉,我们感到惊人的孤单。突然间,一个穿着运动衣、携带自动步枪的人从一棵大树后面闪出来。我们立即把我们的汽车停下来,跑出车外,举起双手。
    这就是我们同柬埔寨游击队相处四十天的开始。我们在柬埔寨成为俘虏了。
    随后六个星期,在隐藏于丛林和稻田的日子里,出现过我们的生命遭遇危险的可怕时刻,有时也出现过愉快时刻。除了一些蚊咬和小病以外,我们获释时都相当健康。这同时是记者能够在已由越南战争扩大出去的新冲突中了解对方生活的一次极其难得的机会。
    我们看到,组织良好的柬埔寨游击队,决心同美国的飞机和大炮搏斗。我们逐渐了解到他们对美国的憎恨,他们的战术,他们同柬埔寨农民的关系。
    我们成为俘虏的生活,开始于五月七日。在这以前刚好一个星期,尼克松总统宣布美国和南越军队侵入柬埔寨,从而使东南亚的战争再度扩大。
    当天中午,《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记者伊莉沙伯·彭德,国际电讯新闻社记者迈克尔·莫劳和我,从西贡出发,去看看美国和南越军队侵入柬埔寨多远
    了。
    我们从一号公路(由西贡到金边的主要公路)驱车而下。到了柬埔寨鹦鹉嘴地区柴桢市以西大约一英里,我们突然感到孤单起来。稻田没有人管理,公路上没有农民行走,没有犬吠的声音,连一个小孩也看不见了。
    当我们到达一座被炸毁而没有警告牌的桥梁时,我们知道最糟的事情降临了。我们已经无意地进入“无人地带”。
    我们迅速地把我们的汽车掉头,沿荒凉的公路驶返柴桢。但是,我们只驶了一百码左右,一个穿着运动衣和携带自动步枪的人阻止我们前进,跟着又来了一个人和他在一起。
    他们把步枪对准我们,命令我们把袋里的东西掏到行人道上,然后叫我们走。我们举起双手,爬下一个崩坍了的桥距,然后又爬上另一边的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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