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7月1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香港《新晚报》十二日节译刊登了《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六日的一篇文章,转载如下:
    美国国会内部愈来愈多地要求,给予美国厂商以更多的保护,以对付广泛的价钱较低的外国货物,例如纺织品、鞋类、衣服和电气产品。
    美国方面不断抱怨说,日本、西欧和其他美国货物的进口国家,对美国的出口和美国的私人投资,设置种种障碍。这类抱怨已使美国同这些国家的政治关系受到威胁。
    西欧方面已对美国外交官员提出警告说,美国正在酝酿的限制进口的行动,可能在美国同其他工业国家之间,触发一场大规模的贸易战。
    许多美国人认为,美国同其他工业国家之间的贸易战早已开始,而且,美国正在不断打败仗。
    有鉴于此,美国国会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众院岁入调查委员会已就该会主席米尔斯提出的一项建议,举行作证会,而这项建议就是要规定纺织品和鞋类的进口限额的。
    预料,国会的行动在六月二十四日以后将加紧进行,原因是在这一天,美国商务部长斯坦斯和日本通产相宫泽喜一举行的纺织品贸易谈判,宣告破裂。
    斯坦斯曾经不断促使日本对其输往美国的人造纤维和毛织品,“自动”订定限额。当美、日两国未能达成协议时,斯坦斯立即宣布,尼克松政府“勉强”支持国会限制纺织品进口的行动。
    与此同时,美国人自己关于入口问题的争论,也绝非是一边倒。支持更多入口的人,为数很多。
    首先是深受通货膨胀之苦的家庭主妇,继续争相购买价钱较低的入口货物。零售商和消费者团体,一直认为,有输入价钱较低的外国货物之必要。举例说,美国零售商会列举数字表明,同一质地的男用衬衫,入口货一件卖三元(美元,下同),而本国货一件卖四元到五元,有一种女用运动衫,入口货一件卖八元,本国货一件卖十元。
    同时,一些大城市的官员,都在促请输入更多的肉类,作为抑制物价上涨的一种手段。甚至尼克松总统本人,也在使用入口作为抑制通货膨胀的一种武器。
    尼克松政府内部有关贸易政策的辩论,也非常剧烈,为此,助理商务部长戴维斯已经失去他的职务。原因是他在辩论过程中,公开攻击尼克松的好几名顾问。
    所有这一切,都同美国的对外贸易情况有关。在一段很长的岁月里,美国贸易的出超,多到足够弥补美国海外军费开支,对外”援助”和其他海外开支的大部分。
    但是,最近几年,美国对外贸易的出超大大萎缩了。出超额由一九六○年的四十六亿元,减少到一九六九年的十三亿元。
    在整个六十年代内,美国的入口比美国的出口增加得更快,例如,一九六九年的入口总值比一九六○年增加百分之一百三十九,一九六九年的出口总值比一九六○年增加百分之九十。
    除了统计数字以外,还有其他情况足以说明美国在贸易战中打败仗的趋向。例如:
    道氏化学公司董事会主席格斯塔克说:“美国愈来愈多地输出像木材、废铁或商品化学剂一类的原料,而愈来愈多地输入像电视机,电子机器,染料,人造纤维或夹板一类的精细产品了。
    “当你注意到我国对外贸易的平衡,主要是由于同日本、德国和加拿大一类发达国家之间的恶化而同确实无力支付我国货物入口的不发达国家之间的改善时,更明显地表明(美国对国外贸易)在质上的恶化。”
    目前,美国消费的电视机和收音机,很大一部分是外国输入的。据齐尼思收音机公司董事会主席赖特说,入口货在美国黑白电视机市场所占的比重,将于一九七○年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一九六二年这个比重还是微不足道的。
    他说:“不难推论,除非我国对外贸易政策有大改变,否则,三、四年后,我国家庭用的电子产品,将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在外国生产的。”
    外国汽车输入美国,早就没有什么稀奇了。到了一九六九年,外国汽车在美国市场所占的比重,已达到百分之十一点二,同时,已在今年进一步增加了。


    【本刊讯】香港《新晚报》六月十三日刊登了在一份美国黑人进步刊物上发表的一个被囚黑人妇女写给她妈妈的信,摘要转载如下:“亲爱的妈妈:
    我们很久没有通讯了。你失去的孩子,现在,她已经找到一种全新的生活,已经走在一条全新的道路上了。
    妈妈,最近的几个月,他们把我囚禁起来。我曾经接触到最美丽的姊姊妹妹。这些姊妹们教育我,使我把生命献给多少年来被欺骗而迷失了方向的人民,献给我的黑人同胞。我们要重新聚集力量,为了解放,为了从被奴役中挣脱,为了免于我们全体曾经忍受的痛苦和忧伤而战斗!
    妈妈,我不再是依偎在您怀里哭喊着的孩子了。我是一个贫穷的受苦的黑人妇女,我曾经看到我的邻人,我的家庭,我的人民在忍受痛苦、饥饿,看着他们在祈求猪猡们的怜悯中无辜地死去。
    猪猡们抢掠、骗取和偷窃了一切,留给我们一无所有。
    妈妈,我憎恨这一切,我憎恨法西斯主义、种族主义的猪猡们,他们从我们嘴里抢去面包,从我们身上剥去衣服,让我们在贫无立锥之地的境况下死去。
    这一切是不是会有个尽头?
    会的,妈妈,会的,我将为你、为人民而战斗,战斗,甚至杀人!
    妈妈,我不愿再看着你和我们的同胞受苦,我不愿再看着我可怜的妈妈因为饥寒交迫而生病,不愿再看到生病的妈妈无处可休养你困倦的身体和灵魂,不愿再看到你无助地呻吟,呼唤着:“上帝,救救我吧!”“尊贵的主啊,伸出你仁慈的手吧!”
    这一切一定会改变的,亲爱的妈妈!
    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将得到温饱,妈妈,你将会有居所!我将为你,为人民而毫不犹豫地迎向死亡,我们将得到我们所盼望的自由!
    妈妈啊,如果我们将永不能再见,请记着,我爱你!我正战斗在战场上。如果我能够回来,我将亲吻你。
    妈妈!如果我永不回来,我盼望你继续战斗,直到自由的钟声响鸣!
    杀人!如果你必须杀人!
    牺牲!如果你必须牺牲!
    但是要战斗,坚持不懈地战斗,为我们的事业!
    一切权力归于人民!
    你的女儿卡罗·亨德逊
    纽约市女监狱”


    【法新社巴黎七日电】法国财政部长德斯坦今天预测说,美国经济发展放慢为期很长,远超过人们想像中的期限。德斯坦说这只是他“个人的预感”。
    谈及国际货币形势时,德斯坦抨击美国那笔“相当大”的国际收支赤字,以及对欧洲美元市场的影响。他说,这种影响是“增长率快、不稳定和混乱”。


    【美新处华盛顿十五日电】下面是国务卿罗杰斯十五日记者招待会上的谈话记录全文:(本刊有删节)
    罗杰斯:我想,我来对我的出访发表些评论和回答一些问题。
    先谈出访本身。首先,东南亚条约组织会议是成功的;我想,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事情是英国新政府宣布,他们关于苏伊士的政策变了,他们将在苏伊士以东保持一支力量。
    另一件成功的事情是,我们对尼克松主义进行了许多讨论,即如何把它应用于那个地区的不同国家,它是否会带来问题——它是新孤立主义的表示呢还是就像尼克松总统说的那样。
    在日本,我们举行了驻这个地区十四个国家的大使的会议,我会晤了日本政府的领导人;我们讨论了消除某些现有贸易壁垒的问题,我们还讨论了放宽投资方面的问题。
    诸位大概看到了有关我们在伦敦会谈情况的报告。我认为联合王国新政府将非常紧密地同美国协作。
    在我们讨论过程中,我们有许多时间讨论柬埔寨前途问题,我们确实表明我们认为,亚洲国家应帮助柬埔寨现政府维护其中立。
    现在,各国政府得作出其自己的决定。各国政府得决定它将怎样帮助。
    问:你认为,南越冲突的大概结局是一个既非战争又无和平的状况。这就引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由于政治局势很可能在很长的时间内得不到解决,美国人民是否现在会面临把美军很长时期派驻在那个国家的局面。
    答:我没有说过我的预测是那样。我确实说过,那是一种可能性。总统的政策包括两个部分。第一是越南化,就是说我们的军队将由南越军队来替代。第二,如总统所说,最终要撤退所有美军。
    我认为,很快通过谈判取得解决的前景并不是十分光明的。另一方面,我总是觉得,通过谈判取得解决的希望是很大的。
    问:有人引用你的话说,进击柬埔寨马上在外交上产生的结果是增强中国在北越的影响。而且你曾说,中国决心要在印度支那搞持久战争。
    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在这场斗争中有哪些情况有可能消除对谈判的这个障碍呢?
    答:由于中国人对西哈努克进行的活动,他们的影响多少增加了一些。我是说,譬如中国断绝了同柬埔寨的外交关系,大力支持西哈努克,他呆在北京;而苏联却仍然同柬埔寨有外交关系。所以,没有理由认为,河内和苏联,甚至可能还有中国最后不会感到通过谈判实现解决最符合它们的利益。我们始终认识到中国在这方面的重要性,对于这一点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我确实认为,中国的支配力量由于最近的事态发展而增强了。
    问:鉴于新德里的建议,你是否看出苏联对于争取通过谈判取得解决的兴趣增加了?
    答:除了我们在报上看到的以外,我们不了解关于新德里建议的情况。我昨天会见了多勃雷宁大使,没有谈起这个建议。
    问:是否由于中国人的影响增加了,谈判也就变得更其困难了,或者更其渺茫了呢?从这种意义上讲,这难道不是进击柬埔寨行动的一个消极影响吗?
    答:我认为你可以提出这样的论点,从暂时来说,你可以得出那样的结论——虽然我们无法肯定知道。
    我们对待谈判的态度是灵活的。我们正在做我们所能做的最坚决的努力向敌人清楚表明,如果对于通过谈判求得和平解决感到兴趣的话,我们是准备讨论这个问题的。
    问:你现在能否说,美国是否计划就越南问题采取新的外交行动。
    答:我们正在考虑采取行动。但是还没有作出决定。
    问:你在伦敦说过,你希望你会得到苏联对中东外交倡议的答复。在这条战线上是否取得了任何进展?
    答:没有任何进展。(苏联)大使昨天表示,他预计,他们不久就会接到答复。
    答复有可能是来自阿拉伯人,而不是来自苏联。
    问:十七日你将在这里会见西德的外交部长,为他的莫斯科之行作准备。你是否愿意向我们谈谈你对德—苏会谈现状的看法,你对柏林问题谈判的结果抱什么希望?
    答:我们确实希望会谈能够成功,我们希望在缓和东西方之间的紧张局势——特别是苏联同西德之间的紧张局势——方面将能取得进展。
    问:你是否认为对解决越南战争来说召开一次广泛的印度支那问题会谈将是比巴黎谈判要好的办法?
    答:我想要取决于这种印度支那问题会议是哪一类的会议,因此我不愿对这个问题作猜测性的回答,只愿说明这一点:我们已经表示对我们认为会导致成功的结果的任何建议都感到兴趣。
    问:当前在中东,你是否认为存在着以色列进攻苏联导弹基地危险?如果那样做,可能引起同苏联在中东的战斗力量的交锋。
    答:当然我们不希望如此,我认为人人都十分清楚那样做将引起的危险。
    在另一方面,它显然是一个发展。我的意思就是,萨姆—3的部署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发展。
    问:当你谈到要在中东取得政治解决,从而希望苏联军事力量离开那里时,你是否认为苏联人不打算在那里建立一个永久的战斗或军事基地?
    答:我认为,他们驻在那里是他们对外政策的一部分。我认为他们不会很容易地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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