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4月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法国《纪录》周报三月十九日——二十五日一期刊登了邦稚曼·费雷奥尔的文章,题目是《蓬皮杜与沙邦之间的冷战已经开始》,摘要如下:
    在蓬皮杜总统在电视节目中发表了答记者问的讲话之后,法国民主工人联合会断然声称,这是“集老生常谈之大成”。沙邦—戴尔马但愿如此。
    不幸的是,对他来说,并不完全是这样。对于能听出话中有话的人来说,国家元首的两段话,差不多给他的总理敲响了丧钟。
    他讲到国家在大学出现“令人不能容忍的”无政府状态的情况下的职责时,作了第一个反驳。
    乔治·蓬皮杜说:我认为,政府将采取必要的办法,维持秩序。
    说得明白一点,那就是说:我希望总理将下定决心把工作抓起来。
    接着,蓬皮杜在阐述他在社会方面的目标时指出:这就是政府所奉行的、我自从当选总统以来竭力提倡的政策的方向。
    其含义也是同样明确的,那就是说:如果我没有象我所希望的那样在这方面取得成功,这是因为政府是目前这个样子。
    蓬皮杜一次也没有点沙邦—戴尔马的名,但是沙邦—戴尔马是很明白前面两段话的意思的。
    他对他的亲信们说:他保持着距离。
    总理所处的地位使他能清楚地知道,这种距离差不多等于不信任。对美洲之行的情节保密一事,证明了这点。
    在总统夫妇出发前的几个星期中,沙邦一戴尔马曾经建议,国家元首不在时,星期三的例行内阁会议不要取消,由他亲自主持召开。
    这个建议是完全符合宪法第二十一条的,二十一条规定:“总理在必要时代替共和国总统主持内阁会议。”
    何况已经有这样的先例。一九六四年,作为总理的蓬皮杜,得到出访拉丁美洲的戴高乐的委托,授权他在戴高乐不在时主持九月三十日的内阁会议。
    沙邦—戴尔马为了享有同样的委托,恳请说:那样将是公开表明您对您的政府的信任。据说,他三次提出这个要求。
    蓬皮杜最后答复他说:我看无此必要;因为,返回巴黎的飞机航程只不过四小时。
    这种说法有点夸张,因为,他为此必须乘超音速飞机回来,这是明明白白的推托。
    如果允许沙邦—戴尔马代替他主持召开内阁会议,事实上就表明了他本人对沙邦—戴尔马的信任。蓬皮杜不让沙邦—戴尔马主持召开内阁会议,就不言而喻表明了对沙邦—戴尔马不信任。
    事实上,当前的每一个重大问题——其中当然有大学的问题,但还有欧洲建设、大西洋联盟、中东等问题——都揭示出这两个人物之间的分歧,造成这种分歧的是这两个人对今后几年的前景各自都有一套看法。而恰恰在法国的政治角斗中,他们不可挽回地处于互相对立的地位。
    沙邦—戴尔马并不讳言他所作的分析。他认为,一九六八年选出的国民议会,在它一九七三年任期届满之前,不会不出现同共和国民主人士联盟死硬派决裂的中左新多数派。他乐于以毅然决然的语调说,他在这方面有“绝对”的信心。
    在他看来,事态发展的压力将如此之大,以致蓬皮杜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对此作出让步,适应这种变化。
    在这种情况下,对沙邦—戴尔马来说,政治上的真正问题是,时机到来时,他是否将成为这种有了变化的多数派的理想人物,还是另外一个人将成为理想人物。
    在这方面,象大家一样,他想到埃加·富尔这位人物,富尔显然已经为自己的东山再起着手进行活动。
    因此,沙邦—戴尔马目前的全部手法,就是预先形成声势,使自己成为日后形成的偏左势力的中心人物。
    这就是他对左派闹事采取自由主义的危险倾向的原因,这种倾向同他对商人的骚动采取强硬态度形成鲜明对照。正因为这样,内政部长雷蔓·马赛兰曾经建议在三天之内,按照已经作出的部署,通过逮捕把所有的革命小集团一网打尽,但这个建议没有被采纳,因为沙邦—戴尔马反对这样做。
    这就是他极力争取各工会的合作的原因。
    蓬皮杜从美国回来之后不动声色,有人给他汇报说,在总统出访期间,他的总理同作为反对派的中派和中左派的所有领导人进行磋商,他同从盖雅尔到萨瓦里,还有勒卡尼埃、苏德罗、皮萨尼和塞旺—希赖伯都进行了磋商。
    至少在两件事情上,这种消息是可靠的。沙邦—戴尔马同现在看来成了他的心腹的两个人——费利克斯·盖雅尔和塞旺—希赖伯接触频繁。
    米歇尔·德勃雷看出了苗头,就在上周到总理府建议政府设法否认这种分裂活动。沙邦—戴尔马断然拒绝这样做。
    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情况。沙邦—戴尔马几天之前曾要求他的同事们更多地接见属于左派的反对派人士,他还要求他的部长们在参议院即将举行的会议期间到参院多走动走动,正如他的助手西蒙·诺拉在最近的一次宴会上谈到的那样。因此越来越明显,“没有一个新的多数派”,他是不打算搞他的新的组合的。
    我们要指出:乔治·蓬皮杜远没有把这种“新部署”的趋势排除在他的政策方针之外,而他的总理正是把政治赌注放在这种新部署上面的。
    还有一个也不算小的分歧。蓬皮杜抱怨沙邦—戴尔马不是为将来作准备,而是打自己的小算盘。由于这两家的争吵,局势日益紧张。目前,总统府看来对总理府赢了几着,总统府的这种挖墙脚的策略是蓬皮杜的拿手好戏。
    工业建设、对外国的短波广播计划、大型公路的私人投资、歌剧改革式发展军事力量方案等等问题,蓬皮杜都叫总统府办公厅亲自抓,要沙邦—戴尔马提供材料,必要时在总统府召集限制性内阁会议。经常在总理办公厅表态之前,不给它打招呼就作出决定。不管怎样,要由蓬皮杜来作出决断。
    在某些情况下,则是怂恿部长们自己架空沙邦—戴尔马。最突出的例子是雷蒙·马赛兰。这位内政部长尽可能不顾总理府,直接从爱丽舍宫接受指示,他通过特派人员同爱丽舍宫有经常的联系。
    种种情况好象都表明,蓬皮杜在逐渐把理论上应由总理负责“领导和决定”的实施政策的各个环节,集中在自己手里。这种情况达到这样的地步,以致眼看着这种角斗的某些部长们认为,总统和总理这两个人之间的“较量”是不可避免的。
    这种较量是不是将成为撤换沙邦—戴尔马的前奏呢?人们可以有所根据地打这个赌,但是,预测一个肯定的日期还为时过早,尽管某些部长预料今夏会有“惊人”的发展。


    【法新社里昂十七日电】英国驻法国大使索姆斯今天说,英国对法国的出口去年同一九六八年比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四,并且第一次价值超过三亿英镑。
    英国从法国的进口也增加了,两国之间的对外支付差额是对法国略为有利。
    这位大使是在里昂国际博览会上举行的英国日讲话时这样说的。他说,法国现在是从第九位变为英国的第五位最重要的主顾。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四日电】据本首都今日发表的一个报告说,古巴是西半球最军事化的社会,而巴西是拥有武装部队最多的国家。
    美国军备监督与裁军署所拟订的报告还指出,拉丁美洲近几年的军事开支与公共卫生开支相等,但比教育开支低得多。
    据这个报告说,一九六九年,世界各国的军备开支总额为二千亿美元。
    关于拉丁美洲,报告谈到一九六七年的数字,在这一年,该地区国家的军事开支是二十五亿美元,它的国民总收入为一千一百多亿美元。
    这些开支对于维持该地区(包括古巴)总数达九十四万四千人的武装部队是必需的。
    报告提到,在这一年,拉美国家的教育开支是三十二亿美元,公共卫生开支是十九亿美元。另一方面,拉美国家获得的用于军事的援助为十三亿美元,几乎全是美国提供的。
    报告指出,古巴按其人口比例来算是拉美最军事化的国家,每一千人中有二十五名士兵。其次是巴拉圭和阿根廷,每一千人中有六名士兵。
    在大陆其他国家中,比例是每一千人中有二到五名士兵。
    海地、牙买加和圭亚那每一千人中只有一名士兵,哥斯达黎加是本半球唯一没有武装部队的国家。
    根据报告所提供的军队总数情况,巴西是名列第一,共有二十二万五千人,其次是古巴和阿根廷,分别有二十万人和十四万四千人。
    但是,巴西作为军队人数最多的国家的显著地位,只是从数量上来说的。至于军事实力,古巴在拉美国家中应占第一位,不论在它的武器优势方面,还是在它的人员的军事训练方面。


    【美联社巴西利亚二十五日电】巴西总统加拉斯塔祖·梅迪西星期三颁布了一项法令,把巴西的领海从原来的十二浬延长到二百浬。
    人们认为,这个法令是个证据,表明巴西对沿海的石油生产越来越关心以及政府决定保护日益发展的渔业。
    因此,巴西参加了智利、秘鲁和厄瓜多尔的队伍,这三国的领海也是二百浬。
    总统的法令还把巴西的领空延长到沿海二百浬。
    法令说,巴西政府将制定捕鱼“以及研究和勘探活动”的条例。
    政府保留“确定专门由巴西渔船捕鱼的地区”的权利,并且将规定外国船捕鱼“要经过事先登记和批准”。


    【本刊讯】三月二十五日的英国《卫报》登载了亚历山大·克拉伊格写的一篇文章,题为《暴乱和紧张局势威胁着巴西》,摘要如下:
    最近在巴西发生的一系列绑架、劫持飞机、抢劫银行和其他城市游击活动还没有动摇军方要继续执政的决心。仅仅几天以前,加拉斯塔祖·梅迪西总统在里约热内卢说,他将严厉镇压“任何扰乱平静的事”,他再次强调说,巴西武装部队打算继续执政下去,只要他们认为有必要,或者更恰当地说,只要他们能够执政下去。
    仅在几年之前,巴西是所有拉美共和国中暴乱最少的最安乐的国家。现在巴西已有一个世界上镇压最厉害的政府之一。军事警察的头头本月早些时候说,“我们处于长期战争状态”,他表明,防止巴西发展成另一个越南的唯一方法是把革命掐死在摇篮里。
    根据一个可靠的估计数字,目前至少有一万五千名政治犯。反对派的政界人士和进步教师已由于这种或那种原因而被禁止说话。抗议太多的大学教师和学生被立即停职停学三年到五年。
    在去年九月绑架美国大使的事件发生后,恢复了停止使用一百一十四年的死刑。由于“颠覆性的和消极的心理战”而重新采用了死刑。值得指出,在巴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同盟国并肩作战时期才暂时恢复死刑,——军方另一次正式承认他们感到他们再一次处于战争状态了。
    自然这种擅用权力的做法已引起了广泛的反对,这种反对越来越激烈和坚决。在去年一年左右的时间中,对兵营和银行袭击了二百多次,来为城市游击运动筹集武器和资金。政府反复说政府已粉碎了游击运动,这只是想想而已。
    在东北部——世界上最贫困的地区之一,本月早些时候在一些城镇由于饥荒发生一些严重的骚乱。
    农民移入城市和市镇正造成比平常更大的失业问题。经济发展的速度不足以满足国家的需求。
    右派的准军事组织残害和暗杀有嫌疑的革命者,“处死队”进行报复性袭击,有时竟处死多至十几个“罪犯”——今天在巴西,左派的“革命者”就是“罪犯”。
    形势是严重的,巴西不仅仅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国家,而且是今天非常重要的国家。它占一个大陆的一半,有几乎一亿人口,存在第三世界国家的所有典型问题。
    【美联社圣保罗一日电】巴西的政治警察星期二下令对一百四十名有颠覆嫌疑的分子进行“预防性逮捕”,这是政府在去年底开始对恐怖活动进行大规模镇压以来的最大一次行动。
    他们的罪名都是参加反政府组织“民族解放行动”。
    【路透社巴西利亚二日电】巴西军政府今天剥夺了八名从事研究的主要科学家的政治权利,没有说明任何原因。
    奥斯瓦尔多·克鲁斯研究所的人士证实,这八名科学家都是在那里从事研究工作的。
    【美联社累西腓五日电】警察星期二说,破获了四个恐怖小组,逮捕了十二名颠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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