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2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说自留地生产的肉类和奶类占全国这两项产品总额的百分之四十,蔬菜也占很大比例
    【本刊讯】美《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三十日刊载一篇发自莫斯科的报道,标题为《苏联人默许农业自留地》,摘要如下:
    苏联领导集团正在对私人耕种作出让步。
    苏联政权在过去一年对集体农民的自留地采取了一种多少是比较宽大的态度,这是为增加牲畜头数和消除肉类不足现象而作的努力的一部分。
    这种勉强同意搞自留地的态度是由现实主义决定的。因为共产党决策者面临的一个在意识形态上不合口味的事实就是,自留地所生产的肉类和奶类在全国生产的这两项产品的总额中仍然占几乎百分之四十,蛋类占百分之六十,蔬菜也占一个很大的比例。
    因此,虽然报纸倾向于不要大肆宣传自留地,但是领导上却表明,它非常需要自留地来喂饱苏联老百姓。
    最近,政治局委员苏斯洛夫就这个问题作了有影响的发言。
    他力促村苏维埃或地方政府帮助农民和工人购买幼畜,为私养牲口提供饲料和牧场,并帮助销售自留地上的农产品。
    苏斯洛夫的言论表明,当局对于牲畜头数由于给饲养者的刺激不够和饲料不足而下降,继续感到不安。
    一九六七年末到一九六八年初,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开始改变对农民的支付办法。不是部分支付谷物和其他粮食这种实物,而是主要支付现金。结果,牲畜产量受到影响。
    为了鼓励牲口饲养业,政府今年早些时候提高了国家收购肉类的价格。还对私养者支付这种较高的价格。这项计划在私营方面的成就要取决于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是否对农民提供足够的饲料来养肥他们的猪和牛。
    同时,在村苏维埃主席会议上还谈到了涉及刺激生产的另一个趋向。这就是从事集体耕种的所谓“联合”制度。某些高级领导人在大力提倡。联合制度就是建立一些半独立的农民小组,负责耕种一定数量的土地。这些小组——从六人到十二人不等——受到提高生产率的刺激。
    据说目前在整个俄罗斯联邦大约有七千个这种联合小组。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十一月三日以《莫斯科的“外国租界”》为题,译载了日本《朝日新闻》刊登的该报前驻莫斯科记者木村烈生写的一篇文章,转载如下:
    我在做归国的准备时,苏联女秘书问我:“要不要从银行提一些美元出来?”这个女郎大概以为东京也像苏联一样,有许多所谓“美金商店”吧,所以要我准备些美元以便购物。
    诚如大家所知道的,在莫斯科,有一些外汇商店,专门售卖西方的食物、衣服、日用消费品以及一部分苏联本国出的高级消费品(价钱比市面便宜四分之一,但要美金购买),店门外挂着一块招牌写着:“本商店只限于外币持有者购买”。有些苏联人没有注意到这块招牌走了进去,立即就有身材健硕的看门者走上来问他:“你有外币吗,拿出来我看看!”那些身上没有外币的人只好垂头丧气地退出来了。这种情景,我在莫斯科曾多次见到。
    在苏联各地的第一流旅馆里,设有只通用外币的酒吧。今年夏天,我在亚美尼亚共和国首都埃里温的大酒店时,曾在这种外汇酒吧中小坐,有一个亚美尼亚青年看来是刚从乡间来的,他对这家酒店很感惊奇,跑了进来一望,立刻就有一个满脸胡须的警卫走上前去喝道:“你有外币吗?没有就出去!”
    在酒吧的那一边,一个美国游客正在悠闲地用冰水掺在酒里,愉快地饮酒。这里就显示出了苏联的“外国租界”的“风光”了。
    像这样的外币商店,是勃列日涅夫政府上台之后出现的。为了获得更多的外汇,苏联政府让外国人占到不少便宜。但是苏联的特权阶层也是这类外币商店的顾客。
    这些苏联的特权阶层包括派到外国工作的官员、工程师和其他团体人员,他们在外国工作期间积下了一笔外币带回国内,就成为有外币的特殊人物。一些艺术家演奏家到国外去表演,在国外赚取到演出费,带回国内后,就将外币到外汇银行兑换外币券,有了这种券就可以到“美金商店”自由购物。
    至于一般与外币无缘的市民,只能站在外币商店外面,羡慕的看着里面的各种高级消费品。所以外币成为许多人追求的对象。常常见到一个外国游客走了过来,立刻有人上前去问他有没有外币,愿用高价收买,这已经成为一种风气。在莫斯科的第一流餐室,如果只有外国男子在进食,不久就会有穿着超短裙的苏联女郎走上前去搭讪,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现象了。在气候宜人的五月之夜,散步在莫斯科中心的广场上,如果你是个外国人,就会不断碰到投机商人走上前来问:“有美金吗,卖给我!”许多买美金的人看来还是知识青年的样子。
    苏联人这样热烈的追求美金,最初确实令我意想不到。但是当我在莫斯科住定下来之后,又感到这种现象的出现并不奇怪,原因是苏联本国的消费物资非常不足,而且物品的品质奇劣。可是,凡是国营商店和集体农庄自由市场中买不到的东西,在外币商店中全部买得到,只要你有美金便行。这种情形当然造成一般人千方百计去追求外币。
    有个外国记者曾经说:“现在统治苏联的有两样东西,美元和爵士音乐”,话虽然说得有点粗暴,但是也表明了苏联某一个横断面。


    【塔斯社莫斯科十月二十六日电】题:外国公司设在莫斯科的代表处
    意大利“蒙特卡蒂—爱迪生”公司常设代表处在莫斯科正式开办。这个公司是苏联对外贸易组织一个强大的伙伴。例如,已向这个公司购买了化工设备和各种化工产品及电子计算机。而这个公司从苏联进口炼焦煤、硫铁矿以及其他原料。
    “蒙特卡蒂—爱迪生”公司是在莫斯科成立正式办事处的三个意大利公司中的一个。在这几个公司中,有在发展汽车工业方面同苏联组织进行合作的“菲亚特”康采恩,还有同苏联签订了购买天然气的二十年协定的意大利国营碳化氢公司。
    日本大公司在莫斯科设的代表处数量最多,有十一个。
    法国的五个大公司在莫斯科设立了正式办事处。其中有:著名的“雷诺”汽车康采恩和”西法尔”公司。已向“西法尔”公司为苏联奶品工业购买了四个工厂的设备。“戈洛捷茨”公司是今年在莫斯科设立常设办事处的第一个英国公司。
    苏联对外贸易部对塔斯社记者说,有二十六个大的外国公司和组织,包括法苏和芬苏商会在内,在莫斯科设立了常设代表处。


    【法新社加拉加斯四日电】委内瑞拉共产党今天显然推延了争夺党的控制权的两派之间的对抗,并通知于明年一月二十三日召开第四次代表大会。
    第十九次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举行了两个星期会议,今晚闭幕,一致通过了一个宣布党不分裂的声明。
    人们认为,召开代表大会是以庞佩约·马克斯、特奥多罗·佩特科夫、赫尔曼·拉伊雷特和党的青年联盟总书记弗雷迪·穆尼奥斯为首的左派集团的胜利,他们主张委内瑞拉共产党自治。
    忠心追随莫斯科路线的反对派是以吉列尔莫·加西亚·庞塞、党的总书记赫苏斯·法利亚、古斯塔沃·马查多和爱德华多
    ·马查多兄弟为首的,这一派称他们的对手是反苏分子。他们指责佩特科夫激烈攻击华沙条约的军队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并指责他由于出版《社会主义作为一个问题》和《委内瑞拉的社会主义》两本书而加深了共产党的意识形态危机。
    斗争达到了如此地步,以致于这一派和那一派的发言人昨天都表示这两种立场是不可调和的,因此所有报纸今天都宣布共产党分裂。
    据认为,今晚在第十九次中央全会的闭幕会议上达成的协议只不过推迟了两派的对抗,委内瑞拉共产党最终将分裂成两派。
    【合众国际社加拉加斯十月三日电】据消息灵通人士指出,委内瑞拉共产党今天在其内部面临着产生“一个造反的苗头”。
    倾向亲苏路线的党的传统领袖们,如古斯塔沃
    ·马查多(党的创始人),安东尼奥·加西亚·庞塞和赫苏斯·法利亚,昨晚在秘密会议上威胁这些“分裂分子”要“维护党的团结。”
    在昨晚的紧急磋商中,党的政治局向中央委员会提出了一个报告,通过该报告时只获得规定的四十九票中的四十五票。据这些人士说,这个文件的作者赫苏斯·法利亚说,已存在这样的情况:“一些支部不服从它们的直属机构地方委员会,一些党组织不接受地区委员会领导”。
    报告指出,许多成员的造反不仅是在加拉加斯,而是在国内几乎所有地区渗入党的血液的毛病,在所有那些地区,都存在少数派和多数派。
    法利亚警告说,“这是实际上中央委员会已认可的一种不愉快的局面。如果这种局面不立即消除,终将最后分裂共产党。”
    据这些人士说,采取造反态度的包括不满中央委员会对大学事务的立场的青年派。据说,学生联合会主席亚历克西斯·亚当,辞去他的职务,以抗议党决定尊重政府上个月对高等学府实行的改革。
    一九六七年,委内瑞拉共产党人成了古巴总理菲德尔·卡斯特罗猛烈攻击的目标,卡斯特罗指责他们是“国际马克思列宁主义运动的叛徒”和“武装斗争中的胆小鬼”。
    一九六一年至一九六七年,共产党的游击队得到古巴政权的财政和武器方面的援助,但是,在一九六八年他们选择立宪道路或选举道路作为取得政权的手段。
    消息灵通人士还说,在共产党第四次代表大会临近的情况下,中央委员会采取了措施来压制所谓亲北京派和亲卡斯特罗派的“分裂情绪”。
    今天据党内人士说,“正统派”将对抗以特奥多罗·佩特科夫为首的“分裂派”集团和其他被称为“修正主义者”的集团。
    消息灵通人士说,“在该党内,有一部分人希望重新进行游击战争,反对立宪道路,同卡斯特罗总理的目标完全一致。”
    在卡尔德拉总统执行和平化政策以后,造反派在国内减少了游击活动,造反派支持左派革命运动的亲北京的强硬路线,左派革命运动曾批评“共产党的资产阶级贪图私利的立场”。


    【美联社莫斯科十月三日电】苏联的官员们都对在莫斯科十几岁的青少年中流行的“微摆舞”——一种较温和的摇摆舞
    ——大为震惊。
    星期六晚上,莫斯科舞迷们可以选择到索科尔尼基公园跳“微摆舞”,到高尔基公园跳查查舞和华尔兹舞或到伊兹梅洛沃跳平静的狐步舞。但是索科尔尼基公园是跳“微摆舞”的地点。
    最近一期的《莫斯科晚报》把这种青少年跳的舞咒骂为“夸耀他们的色欲”。
    这家报纸说,“年轻的姑娘,嘴上叼着香烟,穿着很不正派的短裙跳舞”。
    “衬衣的下边露在外面和散发着伏特加酒气味的小伙子们用醉汉的叫声喊着“跳吧,跳吧”。
    苏联政府准许跳这些舞,并在夏天以合同方式雇用一些乐队。跳这种舞被称为审美教育。
    《莫斯科晚报》明确指出,一些官员认为在索科尔尼基的那种舞蹈不能列为有教育意义的舞蹈。
    到过那个地方的这家报纸记者说,“他们不是跳舞,而是用打嗝声乱叫——没有其他办法描写他们的动作。”
    对莫斯科的青年人来说,这些舞蹈是他们可尽情享受的少数娱乐之一。
    一位莫斯科大学生加尔马耶夫说,““当我们跳微摆舞时,我们完全沉醉在那种音乐声中。它给了我们真正的自由——表达我们个性的机会”。
    在索科尔尼基,青少年付三十戈比或美金三十二分就可以进到舞厅。在一周里这些十几岁的青少年随着华尔兹舞曲、快步和慢步狐步舞曲和“热恋”舞曲的拍子跳舞。到星期六,活跃的乐队和微摆舞来接替了。
    与美国五十年代末期的摇摆舞几乎相同,俄国的摇摆舞颂扬真实爱情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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