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1月30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各国的人民,占人口总数的百分这九十以上的人民大众,总是要革命的,总是会拥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他们不会拥护修正主义,有些有暂时拥护,将来终究会抛弃它。他们总会逐步地觉醒起来,总会反对帝国主义和各国的反动派,总会反对修正主义。


    【本刊讯】在巴黎出版的《亚非》杂志十二月七日一期(提前出版的)刊登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北京认为巴勒斯坦各个组织当前首要的任务是建立广泛的民族战线。
    “乔治接受了北京谨慎的劝告。”“从北京回来后,乔治变了……”
    在安曼和阿拉伯世界到处流传着这样的谣传。接近抵抗运动中央委员会的人士非正式说:“中国朋友对乔治·哈巴什兄弟说,他们认为,形势要求避免一切冒险主义行动和千方百计地加强抵抗运动的团结。另外,乔治一回去后就写信给阿拉法特说,他服从中央委员会的领导。”
    乔治·哈巴什一回来就被任命为杰拉什区的地区集体领导成员。这是抵抗运动指挥部合并的开始。
    不管北京对这次顺利变化的实际影响如何,人们把这点归功于北京这一事实,说明中国在抵抗运动和阿拉伯革命力量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感到吃惊的并且一般是被激怒的外国“观察家”们用中国增加援助、北京采取“极端主义”的立场等来解释这种威望。但是,在十五个月前,北京的援助还没有达到明显的数量。然而,敢死队面向着北京。不仅是他们中间的国际主义战士,而且还有其他的人,例如这个刚离开故乡的阿拉伯民族主义青年,他惊叹地发现了毛主席的著作,他认为毛主席只能是属于阿拉伯的。这种魅力的秘密是什么呢?
    当然,有经常坚持和重申的原则、正确立场的影响。中国是少有的永久朋友之一,是世界上少有的在巴勒斯坦问题上从不妥协的国家之一,就是在同莫斯科的意识形态分裂以前,丝毫没有损害中国革命在阿拉伯群众和战士们心目中的形象。还有阿拉伯世界的命运和中国的命运之间自觉或不自觉的对比,中国也是一个具有悠久文明、光荣历史的国家。昔日受到西方侵略、掠夺、瓜分、凌辱和分裂的中国,她也,而且只有她不仅实现了解放和统一,而且在一个异乎寻常短的时期内,消灭了今天阿拉伯世界正在遭受着的其它一切灾害(贫穷、文盲状态……),这些灾害,用不发达这个词可以概括。在受歧视受压迫的国家中,只有她一个成功地达到了最先进的科技水平,和成功地粉碎了美欧的核垄断。
    但是,不仅如此。巴勒斯坦,佐法尔以及其他阿拉伯战士通过他们的切身体会知道,武装斗争,人民战争是他们获得解放的唯一道路。他们根据经验还懂得,如果“枪杆子里面”不出政权,任何地方都不能出政权。他们经常爱说,他们从痛苦的经验,长期的无益的妥协和徒劳的“和解”中知道,“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毛泽东从中国的经验得出的教导证实了我们自己的经验,而且也向我们指出了一种全面的分析和前景,从那时起,这些教导就作为我们以后的斗争的指南。另外,这些教导是如此易懂,连那些最不懂得政治的基层战士也能自然地领会,因而他们不会受骗。当他们读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时,他们都深切地感到,这是从(政治,工会,军队的)各种长期斗争的经验中和从理论考虑、根本的革命真理中得出来的结论,而不是从任何一个军阀借用这些字句夸夸其谈中得出来的结论。”可靠的朋友,宝贵的支持
    中国人虽然肯定采取坚定的原则立场和进行持久的人民战争的必要性,但却远未鼓励冒险主义和“左”倾宗派主义,这终于加强了北京的威望。当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因其引人注目的行动而闻名时,把一切“极端主义义的”东西都说成是“中国的”耸人听闻的反动报刊,便马上作结论说,人民阵线是北京的产物。然而,在支持把一些主要组织的领导人团结在阿拉法特周围的中央委员会之前,中国首先只是支持“法塔赫”的。
    这是因为,统一战线政策是最迫切的任务。
    在昨天的盟友成了敌人,内部反动势力占上风,以及在国外某些支持被取消的时刻,敢死队再一次转向中国:转向一九二七年的中国,从中寻找一个最有价值的历史先例;转向一九七○年的中国,从中找到一个可靠的朋友和一种宝贵的支持,这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反对那个消灭巴勒斯坦人民的计划的大国的支持。(文内小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安莎社罗马二十六日电】今天,在罗马成立了一个议会内意大利—人民中国友好小组。发起人是无党派左翼参议员弗朗科·安托尼切利。直到现在,参加这一倡议的还有天主教民主党、社会党、社会民主党和无产阶级团结社会党的一些议员。
    安托尼切利解释说:「这个小组是要使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这样一个政治事实:其目的是缓和国际紧张局势和使中国参加共同寻求各国人民间和平的政治行动。这个小组将进行发起、促进和鼓励一切赞成以上目的的主动精神,并且准备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表建立一切有益于互相了解的合作关系。」


    【中央社曼谷二十二日专电】泰国政府已设立一个工作小组,专门研究与中共有关的问题。有关工作人员除负责搜集分析有关中国大陆内部事件的资料外,并将密切注意能影响北平的外在发展。
    下令组织这个小组的乃他纳外长说,注意中共并不表示政府考虑在目前或将来,改变对北平的政策。


    【本刊讯】曾一度追随苏修反华的巴拉圭共产党,为纪念列宁诞辰一百周年,以中央委员会的名义,发表了题为《忠于列宁主义》的长篇声明,赞扬我党坚持列宁主义原则,谴责苏修背叛和歪曲列宁主义。声明摘要如下:
    在我党遭到国际修正主义头目干涉后举行的巴拉圭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次全会上,我们提出了“誓死忠于列宁主义”的口号。国际修正主义头目在一九六五年分裂了我党,企图用一个孟什维克式的(机会主义的)集团来代替党。
    今天,在列宁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中央委员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决地重申它的立场。
    为纪念列宁诞辰一百周年而发表的莫斯科国际会议《号召书》(一九六九年六月)没有强调,甚至都没有明确提出作为列宁革命事业特点和列宁主义精神实质的基本方面。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纪念列宁诞生一百周年提纲》是用(莫斯科)会议的号召书一样的方式对待列宁的路线和事业的。这种一致证明,莫斯科会议,无论是这次会议的文件或讨论都没有体现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精神,即列宁主义的行动路线,而是体现了苏联共产党现领导的独家立场。
    他们(指苏修领导——本刊注)利用列宁诞辰一百周年来在世界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中削弱、如果可能就消除对列宁的信仰,对列宁的坚定的无产阶级路线的信仰,群众对自己能够通过革命暴力夺取政权的信心,人类对自己有力量一部份一部份地摧毁帝国主义统治并从而消灭战争危险的信心。
    他们盗用这位伟大革命战略家的光辉名字,用他的名字做商标来掩盖他们的修正主义的思想意识私货。
    他们企图以列宁的名义,用新的精心挑选的词藻来复活已被列宁永远粉碎了的那些理论。
    修正主义对列宁主义的歪曲现在表现为有机的一整套理论观点,这些观点实际上是为苏共现领导的国内外政策服务的。
    我们看来,这种从理论上和实践上进行的歪曲有下列一些最重要的具有特色的方面:
    一,不是直接了当地,而是含蓄地、无耻地否定最终目标。这种否定表现在对夺取政权、打碎敌人的军事—政治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并通过这条道路一部份一部份地摧毁帝国主义在全世界统治这一中心目标采取轻视态度。
    二,否定做为“普遍规律”的武装革命道路,而代之以所谓“和平道路”。
    三,否定在国际范围内正在出现革命形势,相反硬说帝国主义已经加强,新的世界大战危险日益增长,革命运动和共产党的活动遇到越来越多的困难。
    四,在战争问题上采取反列宁主义的和平主义立场。一概否定战争。其论点是,在不打倒帝国主义的情况下,能够实现“永久和平”。
    五,歪曲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把国际主义变成沙文主义,在同各共产党的关系和各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中实行大国霸权。
    六,修正列宁关于社会民主党的社会性质和政治作用的理论。
    七,修正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对于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直到各社会阶级消灭为止,所起的必不可少的作用方面的学说。而代之以“全民国家”的概念。
    八,修正列宁关于独立的无产阶级政党作为各阶级和其他社会阶层的领导力量,对完全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必要的和不可少的作用。而代之以反无产阶级和反列宁主义的“全民党”的观点。
    九,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歪曲列宁关于苏维埃民主的学说。
    十,否认列宁主义的这一原则:各共产党思想斗争的主要打击对象是右倾机会主义,是修正主义,因为它是主要危险,是帝国主义对工人和共产主义运动施加压力的主要思想和政治工具。放弃了反对修正主义的斗争。另一方面,把斗争集中于反对中国共产党的所谓“左倾”,“冒险主义”,“好战”等等,(他们反对的)这些不是别的,正是中国共产党坚决支持越南人民和其他国家人民的持久革命战争的列宁主义路线。
    列数一下这些修正主义错误就证明,这不是部分的或一时的错误,而是非常广泛和连贯的思想体系,是从斯大林逝世后许多年来制定的。同时可以看到,这不仅是理论错误,而且伪造学说来为某种国内外政策辩解。(下转第四版)(上接第一版)
    由于这种政策同列宁思想有明显的矛盾,于是客观上就提出了必须修正列宁主义以便继续奉行这种政策。在像苏联共产党这样的一个党内,它的干部和党员都热爱列宁,不可能直言不讳地说列宁错了,或说他的教导已失效。因此,唯一可能的策略就是,在援引和祈求列宁的话的同时,对列宁的话进行修正。使用这种手法是为了在苏联工人阶级、苏共干部和党员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造成混乱。
    不可能把苏共现领导修正主义的一切方面都谈到。但是必须谈谈最直接影响世界革命运动的那些方面。
    列宁的路线是清楚的:应该使群众准备去夺取大炮,夺取政权。应该长期、在一切必要的时间里做这种准备工作。只有党积极地、始终不渝地进行工作,争取群众为中心目标而斗争,争取权利要求和改革的斗争才是有益的,可以具有革命的内容。
    否认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运动的最终目标明显地表现在这一路线和口号上:“当代”和整个“这一代人”的中心任务是阻止热核战争。
    修正主义的理论认为,由于战争具有新的技术特性,革命运动和共产主义运动的最终目标应从属于保持和平和和平共处,这是一种屈服的立场,是同无产阶级和人类的根本利益、同马列主义原则完全矛盾的。
    苏共现领导公开和正式地放弃了列宁给苏共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规定的最终目标——在全世界推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认为可以使野兽平静下来,消除冷战,“缓和”国际紧张局势,根据“戴维营精神”同美国政府达成普遍谅解。这种后退、妥协和对资本主义抱有幻想的政策已经和正在继续遭到失败。这种绥靖路线非但没有减轻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性,反而鼓励了它的侵略性,给革命运动造成严重损害。
    在最后目标问题上,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莫斯科会议上根据苏共代表团的提议修改了列宁的这一口号:“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人民联合起来!”。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原来的口号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个口号清楚而明确的含义是,联合起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
    列宁的口号含义是一样的,补充的意思是,被压迫人民的民族解放革命应该同无产阶级革命联合起来,以取得同样的最终目标。
    显然目前苏联共产党的领导人认为列宁的口号太贫乏了,所包含的概念是非现代化的,过时的,已经失去价值。
    这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从其诞生一百二十多年以来一直坚持的主要的革命口号加以根本修改。
    革命道路的问题取决于革命所要达到的目标。由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目的是打碎现政权,并且代之以另一个本质上不同的相对立的政权,马克思列宁主义认为起义是“普遍规律”。
    无疑,创造在一九五六年,一九六一年和苏共其它很多文件中文字上一再重复的“和平道路”的提法目的在于强调,根本的道路是或者应该是“和平的道路”,使人认为,起义道路这一“另外的可能”只不过是和平道路的变种或是意外的抉择。
    在“革命的和平道路”理论的深处,存在着一种极端反列宁主义的思想,即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的斗争应该通过经济发展的道路来决定,而把革命斗争,武装起义摆在辅助的和偶然的方法的地位上。他们如此地反对列宁主义原则和精神是难以想象的,是最低级,最庸俗,最卑怯不过了。
    更要说及的是,在一九五七年共产党国际会议上,苏共领导把一个提出“和平道路”而未谈到“非和平道路”的文件草案提了出来。如果说在一九五七年的文件中提出了两条道路,那是由于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进行了意识形态斗争的结果。
    人们应该记得,正是围绕着这个列宁的战略—策略路线的根本问题在一九五七年苏共现领导和中共领导之间开始有分歧,并展开了意识形态斗争。而那个时候赫鲁晓夫及其集团正准备与美帝国主义的头子艾森豪威尔举行一次首脑会议(一九五九年举行了)。他们考虑到有必要向艾森豪威尔提出这一保证:斯大林以后的苏共领导要与过去的决裂,并且放弃过去积极支持无产阶级和世界反帝革命的路线。斯大林早已明明白白地宣告过,这就是美国政府为对苏联采取友好态度所提的主要的要求。但是,斯大林一贯反对这种要求,坚定地站在列宁的立场上,坚决支持在朝鲜进行的革命战争。由于中朝两国军队兄弟般的团结一致的行动,最后终于击败了在朝鲜的美军,这是美帝国主义第一次遭到的巨大的直接打击。
    关于“革命的和平道路”的所有人道主义的空话的背后,过去和现在都隐藏着对美国热核战争威胁的恐惧。
    从根本上说,这是在美国热核战争的讹诈政策面前后退的路线。
    由于中国共产党拒绝接受强加的和平路线和保卫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起义道路是历史必要这一思想,苏共现领导谴责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是“‘教条主义”。
    不只是中国同志们忠实地坚持列宁主义的这个立场。越南的同志们以及其他国家的同志们也是这样做的。
    硬把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革命暴力的必然性的学说说成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非主要方面,这种说法本身就是从根本上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修正,是公然和蓄意同共产主义决裂。这是放弃无产阶级最终目的和放弃阶级立场的一种明显的表现。
    “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一次不经过国内战争的大革命,并且也没有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会认为,不经过国内战争就能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列宁:《预言》,全集第二十七卷)
    列宁这个思想判定苏共现领导人是修正主义者,当然他们不引用。在莫斯科用外文出版的列宁全集中,找不到这个思想。也没有把列宁其它重要论述,如列宁在《关于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的基本任务的提纲》中的论述收进去。列宁在那里面说道:
    “任何妄想用和平方式使资本家服从大多数被剥削者意志的作法,任何妄想通过和平的、改良主义的道路过渡到社会主义的作法,都不仅是极端的市侩愚蠢行为,而且也是直接地欺骗工人……”。无论是今天的修正主义者,还是列宁时代的修正主义者,他们一贯的做法恰恰都是这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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