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8月21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合众国际社布拉格十七日电】在一些工厂附近的那些肮脏的酒店里,布拉格工人在上午十时该上工时聚集在一起,拼命喝酒而不顾他们的领导人担心国家的垮台。
    在进行民间音乐竞赛时,有一位歌手唱着“这是你们的国家”,“和我们同进梦乡!”的歌曲,听众鼓掌达五分钟之久,同时一群捷克斯洛伐克记者就授予他一等奖。
    旅行机构哀叹在它的富有经验的一百四十九名向导中间,“有一百四十六名向导今年对给苏联旅客作向导一事不感兴趣。”有消息说,许多捷克人纷纷退出共产党。
    这是在苏联入侵一年以后的捷克斯洛伐克的情况!
    正当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一周年的日子快到来时,捷克斯洛伐克的气氛看来很平静,至少是同去年八月二十一日被它以前的五个华沙条约盟国占领之后的悲惨日子形成对照。
    捷克斯洛伐克人已经选择“好兵”帅克为他们象征巧妙地抗拒几百年来外国对他们的国家的统治的文学人物。
    捷克斯洛伐克“正常化”包括禁止报纸自由地报道消息、对改良主义的党的官员们进行清洗、镇压一度进步的工会领导人并恢复秘密警察的活动。
    其余的是继续有选择地恢复斯大林主义清洗活动的受害者的名誉,相对地开放对西方的自由旅行——有数以千计的捷克斯洛伐克人已选择在西方逗留。
    捷克斯洛伐克今天的政治活动主要围绕一个问题,即这个国家的共产党是否应该同意这次入侵是有必要的。这个问题是极其重要的,它在很大程度上说明这里目前的政治生活状况。
    入侵以后第一年的问题是政治上的,第二年则很可能是经济上的。
    罢工、抗议及工人们直截了当地拒绝上班使捷克斯洛伐克工业生产下降。
    如果经济崩溃——这里的许多观察家认为这是可能的——捷克斯洛伐克就将彻底地、最终地听任苏联的摆布。最近的情况并不令人鼓舞。
    对可爱的布拉格城来说,多年来最令人忧虑的冬季即将来临,捷克斯洛伐克在历史上第一次进口煤,电力厂已奉命贮存电力。
    在本周,不论哪一天都随时可见经济困难的现象:肉铺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买主在购买配给的鸡蛋,甚至啤酒供应不足的现象也出现了。一位工人的母亲说:“我们星期天的午餐没有吃到肉,因为星期六那天,我到商店去得晚了,多晚呢?早上八点钟!”
    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说,有些工人在上班时间到酒店喝酒,有的干脆就呆在家里,到工厂去的人干活也是有气无力的,据传,有些工厂的开工率只达百分之二十。
    实际上,这里的一切——一首民歌、一个典故和一句成语——都成了隐晦的、微妙的抗议。这种抗议常常立即广为流传,讲者与听者或是唱者与观众一听就心领神会。
    这是一种没有具体“抗议”形式的秘密语言,因此使一个外国人——如象一个俄国人——差不多既提不出证据,也无法证明,又不能起诉。
    他们把休假变成抗议。游览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的旅票实际上到三月底即已售完,另一方面,俄国说,它今年可以接待二万三千名捷克斯洛伐克游客,但是只有一千三百二十人愿意去。
    笑声都带政治性,俏皮话与反苏笑话越来越多,这里都知道,尚未修复的、被入侵军打得弹孔累累的国家博物馆正门是“我们的格列奇科”——指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
    如果这次入侵引起了任何永久性的变化的话,那可能就是彻底破坏了俄国与捷克斯洛伐克之间真正的传统友谊。
    一位母亲说:“对青年们来说,这次入侵就是我们这一代的慕尼黑阴谋。就象我们上学时教育我们尊重西方民主一样,我们也教育孩子们把苏联尊奉为使我们不受德国人威胁的保护者。但是现在,他们将永远都不能消除这种深切的感觉,即:一些对他们来说十分宝贵的东西已经粉碎了。”
    现在,抵抗是消极的、悄悄的——用一种斗智的方式,而不是推翻政府或是驱逐侵略者。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五日刊登一则东京航讯说:
    以学习推广中国传统健身术太极拳,借以增进人民健康为目的“日本太极拳协会”成立大会,八月二日下午于“日本武道馆”,召开,有六十多人出席,一致通过会章,宣布从即日起正式成立。
    古井理事长在成立大会上讲话,他介绍太极拳对增进身体、发展健康所起的作用。他强调今后要致力把在中国发展起来的太极拳深入推广到日本人民中间去。在成立大会以前,学习会会员为正在召开的日本武道学习会会员,公开表演简化太极拳,受到欢迎。


苏修才是反苏的罪魁
    佐久间:非洲国家的留学生,由于他们的祖国多数还没有建立马列主义的党,政治上还存在着一些缺点,但是他们作为新兴的独立国,保持着反帝反殖的年青朝气,多半具有强烈反对苏联修正主义的倾向。所以,他们也就不为苏修所喜。特别是他们的皮肤,在苏联国内存有种族歧见的人看来,仍加歧视。非洲学生常常因为被歧视和某些苏联人冲突。苏联当局对他们很感头痛,但是又要拉拢非洲国家,不敢对他们怎样迫害。我们大学的阿拉伯国家的学生,原来都是亲苏的,可是到以色列发动侵略中东战争后,目击苏联出卖阿拉伯人民,与美国一起拿中东问题大做交易,都为之齿冷。部分非洲国家和苏联关系又稍为冷淡了一些。现在和苏联关系最好,将大量学生派到苏联留学的,除智利、阿根廷和部分非洲国家外,还有就是印度和塞浦路斯。
    这些国家的学生就是所谓“亲苏派”。其中少数人,为了个人利益,甘为苏修利用,对苏修拍马献媚。
    新谷:这种人已经堕落成街边卖假货的骗子了。
    佐久间:但是,苏联当局却非常喜欢这一类人。近来印度、锡兰和除印尼以外的东南亚国家派到苏联留学的学生增加了。这些学生和左派、进步组织毫无关系,绝大部分是由政府派出的留学生,许多人是大资产阶级、贵族,思想非常反动。他们到苏联来,不读社会科学,专读理科工科,一部分人选读文科,或人文科学。他们根据本国政府的方针选读课程。这和苏联国内的情况相同,苏联学生也有越来越少的人选读社会科学了。
    但是,苏联对于那些希望学习马列主义,为祖国解放事业而斗争,对苏联修正主义的倾向采取稍加批判的学生,动辄加以无情的攻击。我们从切身体验中,了解了苏修领导集团无论是对某一组织或个人,不是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和观点出发,而是用所谓“反苏”和“亲苏”两个界限以决定其为敌为友。对方即使是反动透顶的资产阶级,只要他今天“亲苏”,苏联就把他当做朋友,热烈地和他拥抱。相反,对方阶级立场正确,只要对苏修领导集团的观点稍加批判,就会被他们目为敌人,全力攻击,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苏修领导人这种划分敌友的界线,形成它们的一个特征。
    新谷:对今天的苏联修正主义领导来说,凡是对他们拍马、谄媚的人,都被他们看作是亲密友人。他们竟然以别人对他们是否拍马、谄媚来判断对方。相反,不拍他们马屁,就不为他们所喜,就被他们贴上一个“反苏”的标签。实际上关于所谓“反苏”问题,我们在苏联真是看得多了,例如那些批判斯大林的影片如《晴朗的天空》、《生者和死者》、《静寂》等,才是真正的反苏电影,现在那一小撮苏联修正主义领导集团才是最大的反苏的罪人。正是他们这一小撮领导人,把苏联大好的社会主义制度糟蹋得不成样子。他们借口批判斯大林,断送了社会主义的江山。
    原田:正是如此,一手葬送苏联十月革命成果的修正主义集团,才是反苏的真正罪魁。(四十二)


对反动派造反有理。毛泽东


    【本刊讯】法国《战斗报》十八日发表社论说:
    中国看来正准备同苏联打仗。这个事件的要害:对国际共产主义起统治影响。而心理上的意义也同样不可低估,莫斯科同北京一样,出于策略上的需要,首先要把另一方置于帝国主义的地位。
    斯大林的继承者坚决停止了他们对中国的一切财政和技术援助,希望制造一场经济危机来削弱毛泽东的政权。与此同时,他们竭力准备用亲莫斯科的班子来代替毛泽东。
    所有这一切在文化大革命中都成了泡影:苏联从此不再有多少希望来和平地改变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它的态度。
    众所周知,这种态度在过去几年中是极其敌意的,在社会主义国家和第三世界中进行的争夺势力的斗争有增无已,以致于在客观上,苏联今天的主要敌人是北京而不是美国或其他资本主义国家。
    苏联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认为,战场上的一场冲突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大家的看法都倾向于在中国加强它的核潜力之前进行这场战争,并使北京扮演帝国主义侵略者的角色。
    因此边境事件不断增加,其目的就是要使中国人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这就可以使苏联人在他们还占优势的情况下,在一次闪电行动中,摧毁中国的主要原子和工业设施,从而使这个前大陆帝国重新沦入苏联人希望它永远不要摆脱的状况中。
    但是北京已经意识到这个危险,因此正在准备对付这一危险,这一点我们已经谈到了。人们看不清苏联如何才能不致陷入中国的海潮中,中国决心避免直接冲突,而让侵略者陷入陌生和敌对的无限空间中。
    华盛顿有一个越南。苏联有一天也会有它自己的越南,这一点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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