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8月13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本刊讯】伊朗人民党在国外革命组织机关刊物《群众》杂志第十三期发表一篇题为《注意宣传工作》的文章。摘要如下:
    要打碎以军队和其他武装力量为主要支柱的敌人的国家机器,肯定是需要人民军队和革命武装力量通过进行人民战争才能实现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要注意其他方面的斗争。只有进行坚持不懈的宣传工作,才能把人民群众广泛地发动起来,全面地战胜敌人。不造成一个广泛的革命舆论,就根本谈不上革命的胜利。
    现在伊朗的共产主义运动正在走向高潮,朝着建设一个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政党的方向前进。没有一个作为伊朗革命舵手的、和人民群众有血肉联系的、在领导人民斗争中执行正确的政策和策略的革命政党,革命就不能取得胜利。我们的宣传工作就是从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为建立这样的党做好准备。
    为此,我们必须坚持不懈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把她们尽可能广泛地传播到人民群众中去,以她们的光辉学说来解决伊朗革命的具体问题。为此,我们还要和修正主义作不疲倦的坚决的斗争,全面地揭露伊朗人民党的机会主义,揭露在对待伊朗革命问题上的各种小资产阶级的和机会主义的倾向,和革命队伍中错误的有害的思想作斗争。在现在的条件下,以苏修叛徒集团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是国际共产主义工人运动的主要危险。
    我们组织的宣传工作是要使人民群众:了解毛泽东思想是当代的马列主义;认识伊朗革命路线、新民主主义革命及其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进一步认清现代修正主义和伊朗人民党的机会主义;认清《风暴》集团伪装了的机会主义本质,特别是在“恢复伊朗人民党”问题上机会主义的本质;认清在武装斗争问题上的冒险道路;进一步认识伊朗人民和伊朗革命的敌人是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以苏联社会帝国主义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封建主义和穆罕默德·礼查政权;加深对伊朗马列主义者当前中心任务的了解即为建立共产党而努力。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一个路线,一种观点,要经常讲,反复讲。只给少数人讲不行,要使广大革命群众都知道。”我们要不断地宣传上述这些观点。只有进行坚持不懈的全面的宣传,才能明确什么是正确的思想,什么是错误的思想。
    修正主义者和一些机会主义者想搞个报纸党,他们的工作只是出版一份或几份报纸。他们背叛了革命,不想革命,不相信和依靠群众,把自己看成是党和自己的集团的高贵人物,不到也不想到群众中去,不参加群众的革命斗争。因此,我们是百分之百地反对这种对待宣传问题的修正主义态度的。
    另外,我们不否认革命的行动会促使群众提高觉悟。在革命活动、武装斗争和人民群众的各种斗争中,群众会觉悟起来,并根据自己的经验认清谁是他们的敌人,谁是他们的朋友,什么是正确的理论和道路。但是我们反对所谓“革命行动”绝对作用的理论。共产党人应在斗争中总结群众斗争的经验,把它上升为理论(理论、政策和路线等等),再通过自己的理论和政治机关把这些理论宣传到群众中去,反复地向群众解释。这样经过一定时期后,群众的行动就会上升到自觉的行动,这样就会加速革命的胜利。


    【路透社香港十一日电】新华社报道,参加不久前结束的中苏国境河流航行会谈的中国代表团于今天回到中国北部的哈尔滨城。
    它没有报道会谈的细节或者达成的协议的细节。
    国境河流航行联合委员会的会谈是从六月十八日到八月八日进行的。
    新华社的四段消息说,在中国代表团乘火车于今天到达哈尔滨时,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的委员前往车站迎接。
    宣布就河流航行问题达成协议的消息引起人们猜测,两国可能就紧张的边界问题举行更为实质性的会谈。
    【法新社香港十一日电】新华社今天在自哈尔滨发出的一则报道中报道了同苏联就国境河流航行问题签订一项议定书的消息。
    虽然中国的这条消息没有进行任何反苏宣传或者对“修正主义分子”进行攻击,但是北京电台今天再次强烈谴责所谓苏联的“备战”,对中国进行核威胁并企图用海军“封锁”中国。苏修宣布苏中伯力会谈结束
    【路透社莫斯科八日电】这里发表的一则官方消息说,中苏关于国境河流航行问题的会谈今天在哈巴罗夫斯克(即伯力——本刊注)结束,签订了一项议定书,并且一致同意明年在中国举行下一轮会谈。这次会谈是苏中在一九五一年成立的一个联合委员会举行的第十五次会议。
    【美联社莫斯科八日电】苏联和共产党中国今天就它们之间的国境河流和湖泊航行问题上的争执达成了协议。这个协议规定了“改善”阿穆尔河(即黑龙江
    ——本刊注)、乌苏里江、额尔古纳河以及松阿察湖和兴凯湖上的“航行情况的某些措施”。没有透露协议的具体内容。
    今天的签字仪式是七星期来在苏联城市哈巴罗夫斯克举行的困难的、有时还具有爆炸性的谈判的最高峰。但是,这一协议仅仅涉及航行的某些细小的方面,并没有解决边界走向这个范围更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今年三月曾引起武装冲突。这次会谈仅仅涉及维护交通方面的争执以及修改国境水道航行条例的问题。


赫鲁晓夫下台的时候
    新谷:一九六四年十月,赫鲁晓夫下台了,当时莫斯科发布这个消息时,一般苏联人的反应怎样?各国学生和日本人怎样看待这一消息呢?我们当时都在莫斯科,不妨谈谈那时的体验。
    足立:以当时我们的水平而言,对于赫鲁晓夫的下台,可说是完全没有想到。
    一九六四年七月,日苏两国共产党关于对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的评价,发生了公开争论。那时赫鲁晓夫还未下台。但是,我们对苏联领导集团已经沦为现代修正主义这一点,已经有了清楚的了解。我们常常谈起苏联今后会变成什么样的问题。我们知道苏联修正主义领导集团内部矛盾不断加深,这促成了赫鲁晓夫被免职。
    作为苏共第一书记兼部长会议主席的赫鲁晓夫,突然之间被免职下台,原因是所谓“年老和健康上的理由”,任何人都知道这种说法是虚伪的。这自然给人以非常阴森可怖的印象。因此,一般苏联人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是漠然无动于衷,一方面由于他们对苏修政治抱有恐惧感,一方面他们根本就不信任苏修中央委员会的话。这种政治上的不信任,也表现在他们对官方的一切公报,都采取冷漠的态度。只要是以党中央名义发布的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和现实完全不符,他们也决不提出疑问,也不去深入思考。他们害怕与政治问题搭上关系,因为这是危险的事情。
    这种情形,和太平洋战争时期日本人对待大本营发表的公报一样,谁也不信那些公报。即使知道公报里有些事实大有疑问,也不去追问。因为那是一般人不应该知道的。这就造成人民大众对政治普遍不关心。相反,谣言、内幕消息流行起来,带有讽刺性的政治笑话广泛传播,这是人民表现出来的一种反抗。
    新谷:从部分禁止核试验条约问题的发生,到赫鲁晓夫下台这段时间内,苏联政府的态度可谓嚣张已极。对待中国共产党和其他反修力量,苏联政府一律予以猛烈打击。日本学生已预料到在短期内必然受到迫害。
    十月十五日晚上十一时,南美圭亚那学生从英国广播中,首先听到赫鲁晓夫被撤职和继任人是勃列日涅夫的新闻。他们立刻来到日本学生住处说:“你们听见了吗?赫鲁晓夫被免职了。”当时我们对这个消息是否正确,一时还难以证实。第二天一早,我们找《真理报》看,发现什么政治消息也没有,只是纪念某作家诞生若干周年的新闻。
    这天的《真理报》,已经显得很奇怪了,因为没有任何关于赫鲁晓夫的消息和照片。平时的《真理报》,每天必定刊出赫鲁晓夫的照片,如赫鲁晓夫上一天在哪个工厂视察,到哪个集体农庄访问等等。这类新闻照片,差不多天天都有。电视上也几乎每天都播映赫鲁晓夫的活动。甚至战时他在乌克兰战线工作的旧新闻纪录片,也重新搜集出来加以剪辑放映。还有奇怪的事情,十五日这天晚刊的《消息报》(苏联政府机关报),竟没有出版。
    那天的情形确实奇怪。到夜晚十二点钟以后,赫鲁晓夫被免职的消息,在全大学的宿舍中传遍了,只听见每一个房间传出欢呼声,当时真是热烈极了。那时一些苏联教师和学生,认为我们都是反对禁止核试验条约的,是中国派,对我们非常敌视。和我同房住的苏联学生,一向对我态度冷淡。但是,赫鲁晓夫下台后,这些苏联人的表情无不茫然,他们徬徨,不敢相信这件事,又不能不信。
    第二天早上,外国学生都到饭堂,大家谈起赫鲁晓夫的种种倒行逆施,不禁再次欢呼,并互相握手祝贺他的垮台。
    除苏联学生无所表示外,亲苏联的外国学生中,印度和阿拉伯人较多,他们的表情也很尴尬。这天不少日本和南美学生都上街到书店去,大家想到赫鲁晓夫一垮,他的书籍可能被禁止出售,何不乘机买一两本赫鲁晓夫选集?但是我们走进书店寻找,已经找不到任何赫鲁晓夫的书了。不仅如此,赫鲁晓夫的像也从莫斯科各个角落一齐失踪。
    赫鲁晓夫被免职后一个时期,苏联政治圈内相当混乱。对于新政权采取什么路线,大家都感到兴趣。到了这一年的十一月七日,即十月革命纪念日,距赫鲁晓夫下台已经二十多天,米高扬对一位外国政治领袖说:“苏共路线决不改变,今后苏联的政策,将贯彻苏共第二十次和二十一次、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制订的方针。”(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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