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6月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联社罗马二十九日电】意大利共产党人将带着可能使东道主苏联感到很恼火的该党的一个纲领去莫斯科参加六月的世界共产党会议。
    这个纲领赞扬了捷克斯洛伐克领导人并且要求华沙条约部队撤离捷克斯洛伐克,它是该党中央委员会昨天晚上一致通过的。
    党的总书记隆哥提出了这个纲领,因而在党内引起一场热烈的辩论。但是到表决的时候,反对者也同意了。
    隆哥在二十七日向中央委员会提出的长篇声明中宣称,苏联不是意大利共产党的指挥者。他又说,他的党“反对把造成社会主义世界分裂的矛盾隐藏起来。”
    【法新社布拉格一日电】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今天宣布,它坚决反对五日在莫斯科开幕的世界共产党会议上“以任何方式”讨论它的政策。
    今晚宣读的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通过的决议说,在这个党对一九六八年一月前后的事态发展对世界形势的影响尚无自己的分析的情况下,它不能允许在莫斯科会议上提出捷克斯洛伐克问题。
    【路透社布拉格一日电】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今晚告诉其他党,它不希望在莫斯科会议上提出华沙条约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
    上周在布拉格举行的中央委员会会议通过的、今晚这里发表的一项文件,反对七十个国家共产党星期四在莫斯科集会时对苏联率领的入侵进行任何讨论。
    这项文件说,“捷克斯洛伐克及其盟国在一九六八年间发生的问题,只应由我们自己同华沙条约的伙伴们合作来解决”。


    【本刊讯】英国《卫报》二十八日在《共产党世界》栏刊登了该报记者佐尔扎写的一篇文章,标题为《克里姆林宫的盟国在走向莫斯科会谈的道路上步调不一》,摘要如下:
    将于下星期在莫斯科举行的世界共产党会议只是一度想要举行的那种会议的一个影子,五年多前,当克里姆林宫首次试图组织这样的会议的时候,苏联领导人希望给世界留下一种十分团结的印象,由于同中国的争吵,这种团结已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他们也想发表新的共产党圣经,信徒们可以用这本圣经去征服世界。
    由于在每个紧要关头都因其它党的反对而受到挫折,所以苏联领导人一再被迫改变会议的目的,推迟会议的日期,在一系列筹备会议上一次又一次地作了让步,而这些筹备会议,每次都是作为最后的筹备会议举行的。
    在上次会议以后,西班牙共产党的代表们接见了他们的地下报纸《我们的旗帜》的记者,他们的谈话透露了克里姆林宫的失败的全部规模。他们说:“人们不能想象即将召开的会议将会重新建立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因此,我们正在起草的文件不能作为共产党的纲领,也不能规定一条总路线。想把这种性质的东西塞进这次会议的任何企图只能使今天无法克服的困难表面化。我们必须从实际出发。实际情况是目前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严重分裂状态。
    在今年早些时候的筹备会议期间,对苏联起草的这项文件提出了三百条修正意见,有一百多条被接受了。然而,即使是那样,克里姆林宫依然不能取得对这个草案的最后的一致意见,会议决定把这个七十页的文件再次发给各党领导作进一步的考虑。
    现在正在举行中的最后一次筹备会议同先前几次会议一样,在把新的修正意见同原来的文件合成一个整体方面有很大的困难。
    但是,从党内讨论中透露出来的草案的详细内容表明克里姆林宫必须作出的让步的程度。
    已经被接受的一条修正意见要求一党不应该干涉另一党的内部事务。这将使克里姆林宫更难干涉其他党内的进步派同保守派之间的内部辩论,也更难通过支持保守派而使保守派取胜。
    新草案也没有承认苏联共产党的“先锋”作用。
    最后的草案是由四个部分组成的。人们持有反对意见的其他部分是,第一、对这种斗争的分析。有些党认为“帝国主义”是最危险的敌人,有些党则认为达成某种和解是可能的。它们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是有很大分歧的。
    第二部分是关于“反对帝国主义的主要革命力量”。对于这些力量的各个组成部分——即共产党国家、西方的共产党、一般是先进的国家的共产党以及正在发展中的国家的
    “民族解放运动”——的作用也有很大的争论。苏联对领导作用的要求引起某些党的怀疑,这些党疑心克里姆林宫想利用这一点把它自己的政策强加于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其他党。
    最后部分也是争论最多的部分,它是关于共产主义运动团结问题以及它在当代世界中的作用问题的。
    但是,在这一切讨论中的基本问题将是捷克斯洛伐克问题,这个问题在文件中没有直接提到。这个草案同先前的声明一样,只是在口头上赞成共产党国家的主权概念。但是,俄国人运用了早些时候发表过的声明中的语言来为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辩护,理由是,共产党国家的主权是受到整个共产主义体系的较大主权的限制的。
    某些党仍然在寻找一个公式,以驳倒俄国人的这种论点。罗马尼亚共产党认为,“有限主权”同“有限诚实”一样都是胡扯。也许他们企图把这一点写到会议最后文件里。


    【本刊讯】罗马尼亚《世界》周刊今年第十八期(四月二十四日)发表了《火花报》副总编尼·考尔布写的题为《让社会主义的力量得到充分发挥》的文章,批驳苏修的“有限主权论”,文章摘要如下:
    社会主义国家完成它们在决定国际生活进程方面所担负的历史作用,同它们的团结、同整个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一致,是直接相关的。
    不过在团结方面,目前存在的困难局面,使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相互对抗的分歧的加深以及那些扩及了国家关系的众多方面的紧张因素的增加,甚至达到了极端形式和可悲的、使人惊心的地步,这些已是众所周知的了。
    当前困难的“原因的原因”、纠纷的主要根由,恰恰在于践踏了马列主义国际关系的根本原则。
    在这个意义上,唯一有效的消毒剂、唯一能克服困难的明智道路,就是要始终不渝地努力去遵守马列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遵守民族主权与独立、平等、不干涉内政、同志式互助的原则——这些原则就是和睦与持久友好关系的柱石,它保证了相互信任与尊重的增进、它促进了各国人民间的接近、促成了真正的团结与一致,换句话说,就是保证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必要条件。
    在具体落实这些原则方面,重要的在于把这些原则永远视为统一体,其中不能缺少任何一项因素,不得使整体受到破坏和损害。例如,如果从中抽掉了不容许外部干涉的原则,那么其他原则、主权、独立、平等会成了些什么呢?或者,如果摒除了,那怕是贬低了主权的原则,那么平等的概念还会有什么真正的内容?
    社会主义国家间关系的原则只有当这些原则全部地、每个局部地和总体地受到尊重的情况下才能表现出它的价值来,这样说绝不是什么绝对主义。
    有趣的是:有的时候,有的提法可能考虑到直接否认这些原则的“不合适”,便表示赞同这些原则……可是这些提法总是联系在社会主义体系总体的水平上,如“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之主权”“社会主义大家庭之领土完整”“不干涉社会主义体系的内部事务”等,就好象新型关系的原则根本与社会主义各国间的关系、同社会主义体系内部的关系无关一样。这种观念真是奇妙,然而却是彻头彻尾地违反科学!实际上,这些奇谈怪论给人造成了国家疆界被抹掉的各国大家庭的印象——这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大家庭,在这个大家庭中那些截然不同的整体的国家已经消失、这是一种空前所未有的超级国家,而这种国家最多只需确定一下首都和政府成员就够了。不过,拿铅笔和橡皮在地图上作游戏并不是一种值得推广的本事。这种伪善观念无视了一个根本的和起码的真理,即现实表明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现在是,而且在一个漫长的历史阶段中仍将是一个由截然不同的国家、由自主和平等的国家所组成的体系,这些国家每个都有自己的独立、自己的主权、自己的疆界、以及自己的那种排除了对其内政进行干涉的特权。这些是每一个国家的无可争辩的权利而这些权利不是光靠提整个体系就能够被抹杀掉的。
    事实上,这种看法同那个同样荒诞、同样错误、同样有害和同样危险的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有限主权”论,是一路货色——这种理论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中是没有立足之处的,因为它是同马克思主义格格不入的,因为它玷污了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实现了人民的民族与社会解放,给摆脱了任何剥削与压迫、统治与奴役的劳动人民确保了国家权力,这个制度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免强使用词法学的语法标准来表达我们的意思——“最完满地”、“最充分地”使主权的原则得以实现。
    主权意味着自由,它唯一的抉择就是独立;一个不再是完整的主权自然而然地造成附属成份的出现。而一个同附属“共处”的主权则是一种虚构,一句空话。有史以来所成立的政治机构,从封建时期的宗主机构直到当代的“保护国”制或托管机构,曾给予过“相对独立”或者“有限主权”,尽管当时尚未发现这个字眼。然而这些机构都只不过是一些掩盖着没有真正主权的形式,因为它们行使了干涉权、决定权和外部领导权。
    实际上,“有限主权”一直是无主权的烟幕;“有限主权”就像“有限忠贞”或“有限纯真”……诸如此类的字眼一样,是一个伪造的、不真实的、用相互矛盾的概念编造成的观念。
    有时,某些西方国家的情况竟借助来坚持相同的主张,或者结合经济“一体化”背景,或者结合与北大西洋集团相关的主权和该组织的充满“高级明智”的主权受到限制的背景。但是,资本主义对主权概念的立场不能用来当成社会主义的榜样。主权与民族独立的事业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思想,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是进步的社会变革的组成部分,是为争取社会主义而进行的革命斗争的一部分。
    在我们时代中,民族独立和主权已被各国人民公认为是不平凡的思想,这些思想鼓舞着广大群众,鼓舞着那些独立建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受到帝国主义阻挠的众多民族(统计学家们大量地提供了有关新兴国家的形成、民族解放运动规模的确切数字),这些思想像巨大的原动力推动着当代世界前进并正在而且必将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的胜利而达到顶点和发扬广大。因此说主权同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相对立的,把主权歪曲地、无道理地说成是“反共主义的烹调书”上的一个花样,说成是反社会主义势力的一顿早晨的“小餐”,那就太荒谬了。
    企图削弱和限制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国家主权,那就等于在政治上想破坏劳动人民行使充分的国家权力,或在经济上想破坏人民的社会主义所有制,换句话说就是要损坏社会主义社会大厦所赖以矗立的柱石以及对社会主义的胜利具有重要和决定意义的根本成果。历史还表明,对主权之权力的任何损害,总是要引起人民用各种形式对破坏性因素的理所当然的反对与抵制,今天,处在帝国主义大国控制下国家的现实情况的巨大场面也明显地证明了这一点。如果把这种引起紧张和痉挛的因素强塞进社会主义政治现实中,那么怎么能把人民的全部力量集中起来去解决建设新社会的复杂任务呢?从各个方面去看,对民族主权的关心,就是对社会主义成果命运关心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具有有限主权,这不是什么反常现象和奇谈怪论,而是一场悲剧。
    恢复和加强共运的团结就成了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极其重要的国际任务。
    正如我党极力强调指出的那样,对恢复、加强和确保世界共运的团结表示关心并采取具体的努力和有效的行动,是最高的国际主义义务。这是作为当代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有效准则而提出来的。
    团结的新形式:这是一种从各国共产党所处活动条件千差万异的客观现实出发的团结。这种团结是建立在自愿地、出自内心地、心情舒畅地、感到平等地进行合作的基础上。这种团结允许在共同根本任务的范围内有特殊的目标和不同的意见,并把这些特殊的目标和不同的意见看成是自然的,而不应该认为它妨碍相互良好关系和损害团结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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