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4月2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英国《外事报道》十七日刊登了一篇题为《俄国:争权斗争》的文章,摘要如下:
    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俄国领导人之间有深刻的政策分歧。一些观察家在最近俄国人在西德问题上采取的行动中看到了这方面的表现,他们在采取了“鸽派”姿态后又采取了“鹰派”姿态。三月十七日发出的关于举行欧洲安全会议的呼吁是和解的。没有提到西德的“军国主义”或“新纳粹主义”,这些都是俄国政治词汇中常用的字眼。这与俄国人于今年早些时候在柏林危机中表现的和解态度是非常一致的。但是最近,俄国人的一些声明充满对西德的谩骂。看来好像鹰派终于把鸽派早些时候曾得以删去的好战的词汇写入了这篇声明。
    俄国对捷克斯洛伐克的政策也非常相似。最初的反应比较温和,但是随着格列奇科元帅的布拉格之行,压力增加了,虽然鹰派没有强行要求成立去年夏天以来他们一直主张的全面的军政府。但是强硬路线派看来赢得了胜利。本月初由俄国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元帅带去俄国最后通牒这一事实是意味深长的,因为在过去类似的危机中,应付局势的总是象库兹涅佐夫这样的高级文官。诚然,外交部副部长谢苗诺夫是同格列奇科元帅一起去布拉格的,但是他是一个很次要的伙伴。
    在俄国,军队权力不断扩大的另一个迹象是决定部署SS9二千五百万吨级导弹,美国政府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苏联舰队在北大西洋演习,并把这个舰队的一部分舰只调到地中海,这就使人们加深了这样的印象:军人集团处于主导地位,从而迫使当局在政策上采取强硬得多的方针。甚至看来,在乌苏里江上同中国人的第二次冲突,是俄国策动的,是远东军司令部根据莫斯科的直接命令进行的。
    西方分析家,特别是华盛顿的分析家,认为克里姆林宫分为四派:
    (一)军方。它的观点比许多人认为的要温和。首先,它所要的是安全,在当前俄国的东部边界局势紧张的情况下,这意味着在俄国的西翼——东欧需要维持有保证的秩序和不冒险的正统状态。
    (二)党内强硬方针派,以勃列日涅夫这类人为代表。这个派关心的是维持党在俄国对权力的垄断,认为国外任何搞自由化的实验都是对其国内权力基础的直接威胁。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是这派成员的胜利。勃列日涅夫和他的同僚认为,任何妥协的表示必然会被俄国在外国的敌人视为软弱的表现,因而他们主张迅速有力地采取行动,来及早制止形势恶化。他们认为,俄国已经在亚洲和非洲遭到许多挫折,现在该是改善这个国家的声望的时候了,目前声望是非常糟的。几乎在一切政策问题上,勃列日涅夫派都与军人站在一起。
    (三)技术主义派。他们希望同美国打交道,然后通过新的经济手段集中力量解决使俄国现代化的广泛的问题。总理柯西金是技术主义派的典型产物,虽然不清楚他目前的立场如何。
    (四)处理同外国党的关系的专家,诸如苏斯洛夫和波诺马廖夫。这两人过去都是鹰派,但是看来,他们知道俄国的政策在国外,特别是在西欧的共产党当中非常不得人心,所以已经缓和了他们的态度。


    【法新社布加勒斯特二十四日电】罗马尼亚《世界》周刊今天在一篇五百字的文章中拒绝了苏联的“有限主权”论,认为这种理论对社会主义国家来说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它说,这是“编造的和胡说八道的东西”。
    这个评论详细地阐明罗马尼亚对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的态度,并且说,“有限主权”的说法始终是一个“想要掩盖缺乏主权的烟幕弹”。
    这篇文章的作者说,这是一种人为的,不真实的以站不住脚的提法为根据的概念,任何“有限忠诚”和“有限正确”的说法都会是这样。他说,社会主义阵营的所有国家都必须在各方面都享有完全的独立,不遭受外国的压力。社会主义国家决不能恢复共产国际的惯例。他说,认为能够建立一个世界共产主义的中心领导的主张是犯时代错误的主张,并且是不符合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的。
    这篇文章是由罗马尼亚中央委员会出版的《火花报》的副总编辑科尔武署名的。
    科尔武也不服气这种理论:根据这种理论,“社会主义大家庭的领土完整”可以使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对一个盟国内政的干涉合法化。这显然是指捷克斯洛伐克事件,他说,这是一个奇怪和完全错误的行动。他说,这种主张实际上等于要求建立一个其国界被抹杀的各个国家的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中,作为不同实体的国家消失了,成了某种单一的超级国家形式,这个国家只有首都和政府还没有确定。
    此间观察家说,这篇文章是九月末以来罗马尼亚报纸上出现的最强硬的文章,它似乎要证实:罗马尼亚领导人正在坚决恪守他们的对外和经济政策以及他们对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看法。


    【法新社莫斯科二十四日电】经互会八个成员国的最高级领导人今晚在这里结束了第二天的会谈,与此同时有迹象表明,罗马尼亚和苏联可能正在谋求在一体化这个有争议的问题上达成妥协。
    消息灵通人士说,罗马尼亚国家元首齐奥塞斯库(他迄今为止强烈反对经互会各国经济的一体化)和苏联总理柯西金(他竭力主张加强一体化)在今天的会议上都发表了和解的讲话。
    这些人士说,齐奥塞斯库重申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反对经互会拥有超国家权力的主张,但是,他讲话的时候态度和解,他的话很有分寸。
    据报道,齐奥塞斯库谈到了经互会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合作有“很好的前景”,“只要每个伙伴的国家主权受到尊重”。
    另一方面,柯西金强调说,如果加强经互会八个国家的经济的一体化,就将开辟“前景”。
    据这些人士说,然而这位总理讲话时所用的措词似乎是反映出希望平息苏联同罗马尼亚的观点冲突。
    消息灵通人士说,某种妥协办法(它将意味着加强一体化,虽然程度上也许不会像莫斯科所要求的那样大)可能写入将在这次最高级会议结束后发表的最后“声明”。
    这项“声明”将由全体与会国签字。
    对这次最高级会议保密得非常有效。无论是会议室内的情况,还是在会议室外举行的多边和双边政治会谈,迄今为止透露出来的消息很少。
    但是,今天未经证实的消息说,关于经互会一体化的辩论不像原来所预料的那么激烈。据说,苏联采取了比较中立的立场,把阐明一体化的理由的任务交给波兰和保加利亚。据悉,匈牙利代表团,包括党领导人卡达尔在内,已婉转地表示保留。
    消息灵通人士说,今天下午,举行了一些委员会会议和专家会议,详尽地分析各国代表团团长昨天和今天上午提出的建议。
    据认为,党政领导人利用了会议的这段“休会时间”分别举行政治会谈。在布达佩斯,匈通社的莫斯科消息说,卡达尔和福克总理今天会晤了胡萨克和切尔尼克。胡萨克昨天同波党领导人哥穆尔卡会晤,两天前同苏共总书记勃列日涅夫会谈。
    【南通社莫斯科二十四日电】罗马尼亚共产党和国家领导人齐奥塞斯库在经互会第二天的会议上发了言。据悉,他重申了罗马尼亚的这一态度,即:坚决反对在经互会内部实行将限制成员国主权和它们的经济自治的任何一体化计划。
    罗马尼亚领导人断然拒绝关于成立经互会超国家机构的主张,并且重申,罗马尼亚不想参加任何超国家机构。
    齐奥塞斯库呼吁加强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合作,但是是根据同关于它们的独立的全部主张相一致的,而且在经互会的章程中所规定的原则来加强这种合作。他说,他的国家希望为改善经互会的状况,为发展这个经济组织内部的合作而作出贡献。
    日夫科夫、胡萨克和泽登巴尔也要在今天的会上发言。
    【路透社莫斯科二十四日电】八个共产党国家的领导人今天在这里举行秘密会议,显然是想就经济一体化问题达成协议,以便加紧同西方的竞争。
    据说,苏、保、匈、蒙、捷和波都同意一体化,但是据说他们实际上对一体化有不同的解释。
    显然,俄国人在开发他们丰富的原料资源方面也想得到东欧的帮助。苏联在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原料方面要花费大笔的钱,因此它想建立联合企业,以便使它的随从国家能分担这笔费用。
    【美联社莫斯科二十四日电】在这次最高级会议以前,最有力地主张东方集团经济严格实行一体化的是波兰的哥穆尔卡。
    为了满足经互会成员的种种愿望而需要进行的改革,可能引起冲突和激烈的辩论。据信,苏联领导比较想要避免严重的纷争,赞成在六月世界共产党会议以前要和睦。


    【本刊讯】美《明星晚报》二十日刊登史蒂文斯自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报道,题目是《俄国人向边境冲突地区移居》,摘要如下:
    年青的俄国人响应共青团的号召去人口稀少的乌苏里江山谷——中苏最近边境冲突的场所——定居。
    大部分移民在三十岁以下,因为老年人不那么倾向于离开老家,到一个陌生的遥远的地方开始生活。
    虽然,目前“年青人向东方去”运动主要是要唤起人们的爱国主义和冒险意识,然而也有物质刺激。
    离开时,每个家庭可以带两吨东西。牲畜和粮食或大豆在离开前交给政府收购机构,在他们到达新居后,他们将得到相等的东西。
    远东地区的新来者在头三年不交纳农业税和所得税。愿意建造自己房子的人可以得到三千五百卢布的贷款,其中百分之三十五完全是补助。
    到三月底,约二百名城市工人定居在伊曼边界城市,大部分人在远东木材和家具工厂找到了工作。
    上述物质刺激只适用于到农村的定居者,而给予定居在北方地区的工人的奖金和其他福利也给予到远东的城市移民。
    所有这些特权不仅是要吸引移民,而且要使他们定居在那里。过去居民流动量太大了。
    【本刊讯】苏修《苏维埃俄罗斯报》三月二十七日刊登了关于苏修向远东移民的报道,标题是《迎接吧,远东!》,小标题是《满载着库班农民的列车正在向沿海边区开进》,摘要如下: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公共汽车旁边聚满了亲人、邻居、同学、同事、老朋友、老乡。走的人从公共汽车开着的窗口在人群中找人,还想说几句告别的话。弗朗科夫斯基微笑地望着大家,谈论着什么愉快的事,在某一个年迈的、他所亲爱的妇女脸上一种不明显的担忧消失了。
    弗朗科夫斯基说,“休假的时候,我会来的。”
    “为什么我们决定到远东去?怎么回答你们好呢?
    在沿海边区有这样一块磁铁,它在沿海边区的中心,在那里,不知名的道比哈河和乌拉哈河,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乌苏里江。就是这块磁铁吸引了我们四个人”。他指指他的妻子玛尔加丽塔·列昂尼洛夫娜和两个儿子——小学生维佳和萨沙。“凡是到过那个地方,那怕只是一次,甚至时间也不长,都会知道远东这块磁铁的力量。可是我在太平洋军队中服务了十二年,当然,玛加丽塔和孩子们也随着我从一个哨所转到一个哨所。我们在库班住过一段时候,那是在我复员之后。土地很多,什么都有,缺少的只有丘陵,没有森林,我说一句秘密话:我非常想念远东那种真正的打猎。”
    他看了看宣传画,上面写着:“我们到远东去当新居民”,他微笑一下,大概是指“新居民”这三个字说:“我们是回家去!”
    在这十五节新添的绿色列车上,回家的人是不多的。凡是我所遇到的人,我同他们谈话和告别的人,都是在库班这块土地上出生的,有些人昨天还到地里去出工春耕,在他们熟悉了多年的耕地上留下了自己劳动的痕迹。你向大家提出不可避免的问题,你想明白这条突然被别人的旅途奔忙所占用的唯一的路线——远东,它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曾召唤我们走这一条路。那里的一切都是珍贵的和亲切的。
    这列火车带走了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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