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3月1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明星晚报》二月十九日刊载罗恩写的一篇报道,题为《捷克事件引起苏联外围组织的混乱》,摘要如下:
    现在在克里姆林宫当权的奉行强硬路线的一帮人看来采取了这样一项政策,就是他们不会由于抱有像关心世界舆论那样的敏感情绪而就此不去保护苏联的重大利益。
    这批人看来已经认定共产党集团不能再出一个南斯拉夫了,所以当捷克斯洛伐克开始离开这个圈子时,苏联就用残暴的武力采取行动。
    无疑的,俄国人预料西方会谴责一段时期,各国共产党会保持缄默,而最后大家都会接受既成事实。
    但是,谁也不想忘掉捷克斯洛伐克,连欧洲各国共产党也不想忘掉,这样必然使克里姆林宫中那怕是顽固的、不分是非的老的鹰派也感到不安。
    这对俄国人是够痛苦的。但是甚至更为烦恼的是人们没有或者几乎没有加以注意的一些事情。例如,苏联曾经花成亿的美元来建立一些外围组织,原先的目的是要用这些外围组织对世界其余地区进行欺骗,以使他们转而信奉共产主义的。在入侵捷克以前,俄国一直从这些组织得到相当大的好处。
    现在苏联的某些外围组织处于严重的混乱中,因为苏联干涉捷克斯洛伐克,而且俄国口口声声说它有权入侵“社会主义处于麻烦中”的任何其他共产党国家,这样就产生了激烈的分歧意见。
    在去年八月二十一日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后五天,俄国军队逮捕了沃克鲁利茨基,这个捷克人就是国际学生联合会的主席。在他出狱后,他就召开了他的高级同事的会议(国际学生联合会总部设在布拉格),并且愤怒地宣布:“我已丧失对苏联高级领导人的一切幻想。”
    当我最近在布拉格时,新闻工作者和学生们已经在注视下月召开的国际学生联合会代表大会。预料这次代表大会将是一次争论激烈的会议。
    但是捷克事件在国际学生联合会中造成的损害还不算是最大的。受损害最大的是世界工会联合会,它是苏联设立的外围组织中最受人尊敬的,而且只有它拥有受联合国承认的地位。
    在入侵捷克七天后,参加世界工会联合会的法国和意大利工会组织就谴责苏联和它的仆从国。这使莫斯科大为不安,因此苏联工会首脑和政治局委员谢列平亲自出面设法争取它们过来。他没有成功。俄国马上开始设法解除法国人赛扬的世界工会联合会的首脑职务和意大利人比托西的世界工会联合会主席职务。俄国人也没有成功。
    受到影响的其他苏联外围组织是世界和平理事会和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
    俄国人曾经竭力设法增加西方的成员以扩大这些外围组织的基础。但是正如一个罗马尼亚人对我说的:“当俄国人宣称拥有进行干涉的自动权力时,谁还会觉得共产党社会有吸引力呢?”


    【本刊讯】美《国际先驱论坛报》七日刊登了舒布发自莫斯科的一篇报道,标题是《要求苏联退出》、《莫斯科有两个人公开支持布拉格》,摘要如下:
    俄国的两个持不同意见的著名人士为了支持在捷克斯洛伐克发生的自杀事件,开始要求苏联军队从捷撤退。
    在一篇在莫斯科散发的用打字机打的呼吁书中,退休的将军格里戈连科和前集体农庄主席雅克西莫维奇要求全体苏联人民“用一切合法手段使苏联军队撤出捷克斯洛伐克,并放弃干涉它的内部事务的做法,而不要采取任何急躁或轻率的行动”。
    这篇呼吁书是在二月二十一日在布拉格的瓦茨拉夫广场发生的最近一次“人身火炬”事件引起的。呼吁书说:
    “以如此可怕的形式提出的抗议首先是针对我们苏联人民的。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这种愤怒和绝望的情绪是我们在无人要求的情况下毫无理由地出了兵造成的。帕拉赫并不是白白牺牲的,他的死唤起了全体捷克斯洛伐克人民。
    “我们大家都对他的命运感到内疚,也的确对其他自杀的捷克斯洛伐克兄弟的命运感到内疚。正是由于我们对军事干涉表示支持、同意或者只是默不作声,因而出现了在布拉格和其他城市的广场上有人自焚的可能性。
    “捷克人和斯洛伐克人一向把我们看作他们的兄弟。我们怎能容许使苏联一词对他们来说成为敌人一词的同义语?……一个国家的伟大不在于它的对一个人数少的、爱好自由的民族使用的军队的威力,而在于它的道义力量。我们在将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眼看我们的兄弟死亡。
    “现在大家看得很清楚,我们陈兵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领土既不符合我们的国防的利益,也不符合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国家的利益。
    “难道我们没有足够的勇气承认犯了一个可悲的错误,并尽一切力量纠正这个错误吗?这是我们的权利,也是我们的责任!”
    在要求苏联公民以合法的方式力促占领军撤退以后最后说:“只有这样,我们两国人民的友谊才能恢复。”格里戈连科将军曾任伏龙芝军事学院的教授,是莫斯科的一批大胆表示不同意见的人中间的领导人之一。雅克西莫维奇在给苏斯洛夫的一封公开信中对去年进行的一次审讯提出抗议以后,被解除拉脱维亚的一个集体农庄主席的职务。格里戈连科将军和雅克西莫维奇先生都是老共产党员。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二月二十一日刊登了它的驻莫斯科记者新井发回的一条消息,摘要如下:
    苏联妇女的“求美欲”急剧地高涨起来,对服装和美容的现状进行批评的言论也增多了。
    住在莫斯科的外国人都一致承认,最近两三年来苏联妇女的服装突出地改善了。在冬天穿着大衣的时候还不那么显眼,但到春天一换上春装,就可以看到每年都有惊人的“进化”。年轻姑娘们的裙子确实是一年比一年短。现在,在严冬季节的莫斯科,年轻的女性几乎无一例外地都穿着细长的长筒靴,不过这也只是在最近两三年来才有的现象。
    晚上,在餐馆和戏院里也可以看到穿着象是从时装样本上挑出来的那种衣服的妇女。百货公司和专业服装店的橱窗模特儿所穿的衣服,价钱多少暂且不谈,也都是非常华丽的。
    承揽定做衣服的服装装饰设计店和更高级的“艺术设计店”这几年也大大增多了。拥有许多专门设计师的设计中心“时装之家”在全国有三十六处。莫斯科库兹涅茨克桥大街的全苏时装之家和面向红场的国营百货公司特设时装厅,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时装展览。苏联轻工业部发行的时装杂志等也不少,这些书的“广告”都登在政府机关报《消息报》的星期天版上。
    在莫斯科还有两家美容整形医院。被称为“莫斯科的银座”的高尔基大街的医疗美容研究所是几年以前早就开设起来的。在加里宁大街去年夏天开设了一家一听它的名字就很豁亮的“美人研究所”。这两家都呈现拥挤不堪的盛况。
    但是,苏联女性美化的“条件”还是很差的。好东西立刻就卖光,向服装设计店定做一套简单的衣服也得等一个月以上。化妆品,质量好的也多半是从波兰等地进口的,很难买到。美容院,总是排着长蛇大队。
    苏联女性随着求美欲水平的提高,对现状提出批评的声音也日益增多。最近在《女工》杂志上刊登了诉苦说买不到合适的布拉吉和紧身带的来信。


    【本刊讯】法《震旦报》四日刊载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俄国人和中国人在阿穆尔河和乌苏里江湾湾曲曲的水道所划成的这条不明确的界线上发生造成多人伤亡的真正战斗,这还是第一次。苏联的反应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迅速和强烈。
    苏联领导人说,俄国一方面受到“德国复仇主义者”的威胁,另一方面受到“中国侵略者”的威胁,从而为他们的政治机器强化找到了理由。在人们大线条描绘的关于新危险的给人强烈印象的图画面前,可以更容易地把纪律强加于梦想自由的人们。
    因此,不仅在苏联国内,而且还在铁幕后面从波兰到捷克斯洛伐克、从匈牙利到罗马尼亚的整个被占领或被控制的土地上,就有理由进行镇压。
    无疑地,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感到有必要把形势说成是乌云乱滚,以便巩固他们的权威和防止自由化的传染。
    但是,人们不排除他们同时向尼克松表明了,他们有理由迫切希望在最近同西方进行谈判。这是因为,在莫斯科的党的领导人中,有许多人希望能迅速解决他们同西方的分歧,以便能抽出身来在东方自由行事。
    【本刊讯】法《费加罗报》八日——九日一期刊登该报莫斯科常驻记者的文章,摘要如下:
    克里姆林宫的领导人等了六天才决定回击中国的“挑衅”。今晨,在中国大使馆前,有十多万人列队游行几小时之久。
    在十八点整,恰好在示威结束时,苏联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向电视台和驻莫斯科全体外国记者提供了有关下米海洛夫卡事件的详细情节。
    至于柯西金(他在莫斯科大剧院参加国际妇女节庆祝),他在外交部的记者招待会前收到一个条子后就突然离开这次庆祝会。
    现在要解释苏联当局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指挥了这次群众反应,这还为时过早,但是人们可以肯定,占了上风的肯定不是最温和的一派。人们也不相信那些想干一场的“强硬派”会得到克里姆林宫全体负责人的支持。今天的受到严格控制的示威似乎表明了这一点。


    【美联社纽约八日电】《纽约时报》谈中俄关系:“自从中苏星期日在冰冻的乌苏里江发生冲突以来的几天时间说明两国的反应大不相同。首先宣布这次冲突事件的莫斯科最初不想在国内大肆宣传,只是在星期五,莫斯科才改变它的做法,在莫斯科的中国使馆门前组织了一次‘自发的’大规模抗议示威。克里姆林宫显然在再三考虑这次战斗和最适当的反应的意义。
    “如果中国反对俄国帝国主义的宣传,目前在东欧和其他地方赢得的同情者比这种宣传可能在一年前赢得的多,那么当然,莫斯科只能怪它自己。”


    【美联社华盛顿六日电】美国的克里姆林宫问题专家们说,俄国对共产党中国在满洲里边界的袭击大发雷霆,看来目的在于为即将举行的世界共产党会议制造“适当的气氛”。
    这些美国专家说,预期苏联于五月在莫斯科举行的会议上将竭力动员许多国家的共产党领导人在持续进行的争夺支配权的政治斗争中反对共产党中国。
    他们认为远东的军事冲突升级为两个共产党大国的大规模战斗的可能性不大。
    美国人士说,以前,在远东地区,甚至包括在最近的突发事件中地位突出的这个岛屿,也曾发生过俄中事件。
    这些专家说,自一九六三——六四年以来,俄中边界是时断时续地发生摩擦的,虽然他们承认,局势发展的速度在过去几年中加快了。
    【法新社巴黎八日电】《世界报》今天仍然注视着中苏紧张局势,它在头版发表了它驻莫斯科特派记者阿兰·雅各布的一篇文章,记者写道:“在犹豫和相对克制了五天之后,突然星期五在苏联围绕着乌苏里江中苏事件进行了广泛的舆论动员。在人民中国大使馆前的群众示威游行,外交部的记者招待会,星期六早晨在报纸上登载的报道和重要文章,所有这一切如果不是为了使温度上升,至少有助于激动人们去考虑这一事件,而这一件事的严重性是人们至今尚未认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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