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1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外电报道,他们三个月来毙伤敌军一百四十多名,解放了许多村庄,击落敌机两架。他侬政府承认,泰人民武装装备很好,精通业务,善于伏击,神出鬼没,对它日益壮大深感不安
    【美联社曼谷十三日电】据曼谷今天收到的消息说,当一架直升飞机星期天(十一日)在难府显然被恐怖分子击落时,五名泰国政府军死亡,另外有七名受伤。
    据《曼谷邮报》报道,这架美制H—34直升飞机是在运送援军时被击中的。
    据非官方数字,在过去三个月中,有四十多名政府士兵被打死,大概有一百名士兵受伤。
    泰国军方人士说,在两年来的反共战争中,难府的恐怖分子是迄今所遇到的装备最好、最精通业务的共产党部队。
    【法新社曼谷十三日电】《每日新闻》今晨报道,一支五十人的共产党恐怖分子部队(主要由苗族人组成)星期日袭击并占领了泰国北部清莱府靠近老挝的两个村庄。
    两名村自卫队员和一名泰国士兵在抵抗这些恐怖分子时被打死。
    报纸说,恐怖分子还击落了运来援兵的一架泰国空军的直升飞机,打死了机上四人。机上其余五人在接着同恐怖分子战斗时受伤。
    根据最新消息,这两个村仍然在恐怖分子手中,正在从附近的政府哨所赶紧调去保安部队。
    【美联社曼谷十二日电】泰国总理他侬今天说,泰国共产党恐怖分子在过去一周的一系列准备得很好的伏击中,打死了六名政府军,打伤了二十人。
    三营政府军在难府丛林密布的群山里同一支装备优良的恐怖分子部队作战已经两个多月了。
    泰国政府出动了大炮和坦克,并使用了空军的携带凝固汽油弹的喷气式飞机,以攻击神出鬼没的共产党部队。
    最严重的一次伏击发生在上星期一,那一天有一支山地骑兵巡逻队遭到了自动武器的稀疏火力的射击。
    四名政府军被打死,五名被打伤。五匹战马也被打死了。两小时之后,奉派前往追击这些共产党部队的第二支政府巡逻队又中了第二次埋伏。在伏击中一名士兵被打死,十四名被打伤。
    再往东,在共产党根据地沙空那空府,在一次伏击中,有一名政府士兵被打死,一名被打伤。
    【路透社曼谷十日电】泰国政府已把靠近缅甸边界偏僻崎岖的掖俗县中十个村庄里的苗族人家撤出来,以免他们落入共产党人手中。
    他侬·吉滴卡宗总理对记者们说,大约有七十名部族人在北越接受思想灌输和丛林战训练之后渗入了这个区,这些苗族村庄确实存在着受他们影响和统治的危险。
    他又说,“地方当局向我报告说,这些村庄里的壮劳力,大多已潜入丛林,他们从那里出来,向我们的警察开枪。”


    【路透社雅加达十二日电】被禁止上街示威的数以千计的学生今天用他们的狂欢节式的示威游行来嘲讽印尼政府。
    他们在代总统苏哈托的办公厅附近的街上游行时带着写有下述字样的标语:“你作的人民不会饿死的诺言那里去了”、“我们不习惯于吃石头”、“现在要维护正义与法律”、“你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
    狂欢节式的展览车上有个穿着白衣的医科大学女学生,手里拿着一个大型的皮下注射器,正在医治一个饿肚子的人。注射器上写着“大米注射”字样。
    近处有个学生扮演一个头戴军帽、身穿军服的大腹便便的将军,在游行队伍中摇摇摆摆地走着。
    另一个展览车(这显然是指高涨的米价)上有一个宇宙飞船,上面写着“上月球去的大米卫星”。
    另一些学生擎着一些大竹竿,竿上高高挂着布料等生活必需品,另一些学生一面围住竹竿想要去取这些必需品,一面在埋怨物价太高了。
    两小时的游行把苏哈托将军“一九六八年是人民忍耐的极限的一年”的口号改为如下的嘲笑的口号:“那一年才是有信心的一年?”“一九六九年又将是什么年?”
    另一个标语牌上写着“人民不管谁当他们的领导人,对他们来说,主要的是廉价的大米。”
    在狂欢节式的示威游行进行期间,约二十名卫兵守卫着苏哈托的办公厅。
    【美联社雅加达十二日电】约五千名印尼大学生今天举行示威游行,带着嘲讽政府阁员们和贪污的各种刍像。游行穿过市内各街道,到了代总统苏哈托将军的办公厅附近,但没有发生事故。这次示威游行是由大学生新生和学生统一行动组织其他成员举行的。
    【美联社雅加达十二日电】安塔拉今天说,印尼学生又在中爪哇日惹上街举行沉默的示威游行,反对物价的高涨。


    【法新社万象十日电】坎潘·班雅今天代表富马首相接见了国际监督委员会的印度、加拿大和波兰委员,班雅向他们报告了老挝南部的紧张局势。
    委员们是从西贡到达这里的,他们途中曾在河内停留。
    一项公报说,今天的会谈旨在寻求“可以被国际监督委员会立即采取来挽救这一局势的措施。”
    与此同时,官员们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老挝南部接近胡志明小道的沙拉湾市已被北越部队包围了好几个星期。据信即将发动进攻。


    【法新社汉城十三日电】据传,白宫特使万斯今天在安抚南朝鲜方面经历了很大的困难。
    权威的朝鲜人士说,他们的政府的立场仍然是坚定的:应当让它对北朝鲜的任何军事挑衅立即采取报复行动。
    这些人士说,万斯向朝鲜领导人解释说,美国肯定不想在这个时候在朝鲜进一步发生任何麻烦。
    据传他还表示美国不愿答应南朝鲜的要求:军事活动独立,不受联合国军司令部的控制。
    这些人士说,万斯正在等待华盛顿的进一步指示,然后在明天上午继续与朴正熙会谈。今天的早些时候,他会见了丁一权总理。
    【美联社汉城十三日电】万斯今天与南朝鲜总理和高级内阁部长会谈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但是朝鲜人士说,他们在消除美韩分歧方面“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合众国际社汉城十三日电】南朝鲜总理丁一权和美国总统特使万斯今天进行了两小时又三十分钟的会晤,就今后要针对北朝鲜方面挑衅采取的措施交换意见。
    双方预定明天举行另一次会谈,看来表明讨论陷入僵局。
    汉城报纸刊登了许多消息,这些消息都支持这种看法。
    【德新社东京十三日电】据今天来自汉城的消息说,南朝鲜希望尽快同美国举行部长级会议。
    这些消息说,南朝鲜政府认为,美国总统约翰逊的特使万斯访问汉城是不够的。


    【本刊讯】在巴黎出版的《青年非洲》周刊一月二十八日刊载该刊特派记者安妮亚·弗朗科的一篇报道,题目是:《巴勒斯坦人:恢复斗争》,摘要如下:
    我在一个同以色列毗邻的阿拉伯国家的首都。旅馆的看门人给我一个条子,上面写着:“我今晚来看你”,署名是:“一个巴勒斯坦女青年”。晚上很晚的时候,有人敲我的门。一个梳着褐色辫子的姑娘胆怯地用英语解释说,“我没有打招呼就直接上来了。我是‘暴风’的。”
    她对我说,“兄弟们”都同意:我可以访问敢死突击队的训练营,同来自被占领领土的青年们谈话。他们给我打电话,用已经商定的代名说明身份。她温柔地对我说,“要注意,有很多特务。要警惕地方当局。地方当局几乎不饶恕我们,还监视我们”。第二天黎明——几乎还是黑夜——这些“兄弟们”来找我。我们向一个军营出发,我将在那里会见巴勒斯坦解放运动的军事组织“暴风”的政治负责人。会见“暴风”领导人
    在清晨乘汽车走了一阵之后,就开始走山路,最后是爬上山。营地到了。是一个被遗弃的旧农场。事实上,在树木的掩盖下有各种设施,有战壕、岗楼、射击场、一个医疗所,甚至还有一个小监狱。在监狱中关着约旦人和那些不遵守十分严格的营地纪律的人。
    我们走进飘扬着巴勒斯坦旗帜的农场的院子。一个我去年在纳布卢斯认识的人正在等待我们,他是阿布·艾哈迈德,是“暴风”的政治负责人之一。他四十多岁,性情愉快,说话带刺,不时玩弄一些词句,他一贯穿便服,手臂夹着许多文件。
    这个营地的其他负责人,三个中尉,一个少校,都穿着阿尔及利亚军队的卡叽布作战服。他们和大部分巴勒斯坦军官一样是在阿尔及利亚的舍尔舍勒军事学院培养的。此外,人们感到就像在一个民族解放军军营里一样。年轻的“圣战者”在削马铃薯,其他一些人在擦中国造和苏联造的武器(阿拉伯军队抛弃的这些苏联武器是巴勒斯坦农民在六月拾到的)。
    看来十分乐观的阿布·艾哈迈德向我提醒说:“你记得我去年给你讲的话吗?任何阿拉伯军队都解放不了巴勒斯坦。寄托在纳赛尔身上的希望是可笑的。
    “这个纳赛尔从来不曾打算过发动进攻。”
    在“暴风”看来,战争把从纳布卢斯到加沙的全体巴勒斯坦人都团结在一起,就为斗争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仍然要采用游击战术,它的第一阶段就是进行破坏。应该把破坏活动从被占区的领土一直扩及到特拉维夫。战斗不是为了在军事上获胜——这是不可能的——和把以色列居民赶下海,而是为了迫使以色列人承认巴勒斯坦人的权利,并在与今天不同的力量对比关系上同巴勒斯坦人进行谈判。周密的游击战
    阿布·艾哈迈德继续说:“我们对我们的行动从不发表公报,其实我们的行动次数比以色列所宣布的要多得多。我们宁愿保持沉默,以免平民遭到不必要的报复。”
    在目前,“暴风”的战斗主要是爆炸军用车辆。
    “暴风”的负责人说:“我们发现,以色列可以用直升飞机控制被占领地区的任何一个地方,并用它的装甲部队来回地进行巡逻。因此,我们训练我们的战士进行分秒必争的游击活动:伏击和歼灭一支敌人巡逻队只给五分钟,核查敌方还有没有没死的人,给七分钟,回到基地给五分钟。”
    一位来自图勒卡雷姆的男少年向我介绍说,以色列士兵晚上不敢到各个村子里去。“他们仅限于控制各主要公路。”中国的轻武器
    “暴风”的负责人又说:“现在,我们要把战争扩大到以色列本土上,而不限于在被占领的领土上。但是,我们将避免打死老百姓。谁都没有帮助我们。我们不需要重武器,我们就地制造我们的炸弹。俄国人不同我们打交道。中国人愿意给我们轻武器。叙利亚人和阿尔及利亚人允许我们在他们的军队里接受训练”。
    我们的谈话被喊叫声打断:在山上进行训练的突击队跑步回营。突击队员高呼:“解放海法!解放耶路撒冷!解放希布伦!解放亚克!”。他们有一百多人,平均年龄二十岁。他们几乎全是来自被占领地区的工人、农民和大中学生。他们作为难民逃过了约旦河,受两三个礼拜的训练,然后偷偷地渡过约旦河回去。
    为了训练他们游过约旦河和能够应付一切,人们让他们背着冲锋枪在各种水沟或地下河流中游泳,同时一名军官向他们的两腿间开枪,另一个军官则拼命用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发出命令。然后,他们跳过燃烧的障碍,爬上岩石,翻过高墙,剪断通电的铁丝网,接着又彼此间进行白刃战……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个男青年受了伤,人们把他送到医疗站。
    傍晚,上政治课。“暴风”的政治处印发了一些小册子。我顺便地看到有:《敢死队员准则》,《如何提高群众觉悟》,法农写的《世界的罪人》,毛泽东的思想,一份胡志明讲话,《第二个哈瓦那宣言》。(文内第二、三小标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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