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3月3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合众国际社泰国沙空那空二十六日电】现在在协助泰国人进行游击战的美国反叛乱专家特别小组的许多成员认为,在这个国家里,确实没有什么严重的叛乱危险。
    在这里,叛乱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威胁。
    但是,在曼谷提出的这些论据,并不总是符合在这里的战场上表现出来的症状的。这里离开曼谷,按公路计算有六百英里。这些论点也不足以说明
    ——如果没有任何实际危险的话——为什么大批的美军进驻在这个地区。
    省长占塔森是个高个子身体健壮的人,脸上略略带着一些为难的样子,腰带上插着一只手枪,甚至在上班时也是这样。
    他的副省长解释说,他没有时间交谈,因为他正要去参加一次公葬仪式。给谁出殡?他很勉强地解释说,是给一个村庄的头人出殡,他在两天前的一次伏击中被打穿了腹部。
    警察上校塔瓦查·皮塔克斯说,在一九六六年,仅仅在这个省内就有将近二十四名官员和警察被打死,在一九六七年头几个月的无雨季节里,至少又死了三个人。
    他说:“在雨季还会有战斗。我感觉到战斗正在酝酿中,虽然我无法具体向你说明我们知道正在发生的情况。”
    在具有战略意义的南奔水坝工地,有二些美国特种部队宿营。那里的一个工程师说:“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山地里传出的射击声。”他又说,他被禁止进入森林达十英尺远的地方。
    一个美国官员警告人们不要进入一条公路的末端的一个村庄,这条公路是在去年刚刚用美国“加速乡村发展”计划基金修建起来的。他又说:“不要在那里过夜。”这条公路上有两座桥梁在今年春季被烧掉了。
    一个村庄的头人说:“是的,我知道谁是游击队。他们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这里附近有四五个人。但是我不敢向任何人说明他们是谁。
    “如果我说了,警察就会来找他们。他们可能抓到一两个,但是他们不能永远驻扎在这里。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仍然呆在树林里的人就会前来杀我。”
    甚至连皮塔克斯上校也知道这一点。他说:“许多头人投到那边去了。他们不得不这样,否则就会被杀掉。”
    这些只不过是这里的叛乱情况中的点滴细节情况。除了这些以外,研究叛乱和导致叛乱的条件的专家们几乎可以再补充讲不完的细节。
    东北部的真正严重的问题是,正在采取的解救办法过分依靠军事镇压,而不是依靠发展方面。


    【法新社贝鲁特二十五日电】黎巴嫩总理卡拉米今天上午主持了第三届亚非作家会议开幕式。代表团团长一开始发言就强调两个问题:越南问题和巴勒斯坦问题。
    开罗常设局邀请了六十六个国家出席贝鲁特会议。在这些国家当中,有十二个欧洲和美洲国家,这十二个国家只是派观察员出席这次亚非作家会议。有三十八个代表团出席了开幕式,在这些代表团中有八个是西方国家的:比利时、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墨西哥、荷兰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
    没有出席会议的有:人民中国、北朝鲜、阿尔巴尼亚、印度尼西亚、埃塞俄比亚和老挝。苏联代表团最庞大,有二十六人,其次是阿联代表团,有十五人,叙利亚代表团有十一人。
    在会议主席、黎巴嫩议员卡迈勒琼布拉特讲话之后,常设局秘书优素福西巴伊(阿联)作了报告。
    上午最后发言的是“流亡的巴勒斯坦”代表阿卜杜勒·卡里姆·卡尔米。
    人们指出,在会上和会议闭幕之后,黑非洲的各国代表团表示了不满情绪。
    特别是塞内加尔人起来反对把黑非洲人排斥在会议最高职责之外。
    【路透社贝鲁特二十五日电】卡拉米在今天的会上对代表们说,大会是“导致一场新的对话的自由思想”,这场对话不是以武力或核武器为基础的,参加对话的不是一些卑躬屈膝的人。
    卡拉米说,“你们的主要任务不在于处理具体的政治问题,因为已经摆脱不正义的暴政的新人现在期待着摆脱各种统治及贫穷和恐惧。”
    【合众国际社贝鲁特二十五日电】四十五个国家的代表团听取了黎巴嫩总理卡拉米的开幕词,他谈到人类普遍希望摆脱“统治”。
    发起这次会议的亚非人民团结组织的总书记西巴伊(阿联)谴责了他所谓的有人在越南进行的“罪恶昭著的侵略”,但是没有指名攻击美国。


    【美联社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二十七日电】加利福尼亚大学设在伯克利的地震站今天说,南太平洋发生了一次强烈的地震。
    一位发言人说,这次地震发生在新赫布里底群岛附近的某个地方,是在格林威治时间十点十四分发生的。它的震级在六点五到六点七五之间,强度足以造成建筑物的破坏,如果是在一个有居民的地区。
    【路透社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二十七日电】这里的加利福尼亚大学地震站今天说,南太平洋新赫布里底群岛附近某地发生了一次强烈的地震。
    (在东京,今天格林威治时间十一点三十九分,按日本分七级计算的标准强度是一级的一次微弱的地震,震动了这个城市。
    (气象厅说,震中在日本中部的山梨县中心。)


    【本刊讯】新德里消息:印度《爱国者报》二十四日刊登一篇报道,摘要如下:左派共产党员乌马纳特说(二十三日在人民院讨论美国中央情报局在印度时的活动),认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活动与美国政府无关是不正确的。他说,美国中央情报局是约翰逊主持的政府的一个部门。
    在印度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设在美国大使馆的一幢楼上,在主楼后面但在同一院内,它同美国中央情报局在美国的总部有直接通讯联系。印度的国土被利用来进行反对印度的间谍活动,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乌马纳特指出美国大使馆的政治经济事务公使级参赞伦纳德·韦斯是在印度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负责人。
    他说,韦斯先生直接干预大选:当国大党孟买邦委员会要最后确定它的候选人名单时,他就坐飞机到孟买去,然后当左派政党正在进行微妙的谈判时,他就到加尔各答去。
    在大选期间,美国大使馆的另一位官员到克什米尔去,国大党邦委员会领袖卡西姆不得不发表声明,谴责他的活动,并要他离开这个邦。这位官员因此被召回新德里。
    乌马纳特说,一家美国报纸发表了苏联给印度军事援助的详细情况,另一家报纸发表了印度陆军改组的详细情况。印度记者都不知道这些消息。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还冒充记者。
    乌马纳特谈到了考尔将军写的书(没有说出的故事),考尔在书中说,美国大使同他讨论了军事和政治问题。
    他指责政府由于依赖美国的经济援助而对美国中央情报局无能为力。政府的情报机构无法向政府提供关于美国中央情报局活动的情报,因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已经渗入我国的情报系统。不但这样,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印度情报机构互相勾结。关于这一点,乌马纳特提到前美国驻印度大使加尔布雷思发表的谈话,加尔布雷思说,美国中央情报局在印度没有问题,因为它是在印度政府同意下进行活动的。
    乌马纳特提到文化关系委员会等在印度活动的各个组织拿中央情报局的钱。
    乌马纳特在发起这场讨论时,要求把美国大使馆的两名官员伦纳德·韦斯和肖佛尔赶出印度,他说这两人是中央情报局这个机构在印度的正副负责人。
    他还要求解散印度世界青年大会,因为《纽约时报》说这个机构是中央情报局收买的机构。
    乌马纳特在谈到中央情报局在印度的活动如何得到经费时援引前财政部长克里希纳马查里的话说:
    他无法使美国大使馆说明据从四百八十号公法基金中提取的五亿七千万卢比左右的款项的用途。克里希纳马查里还说,大使馆曾经一次就抽取了三亿卢比。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三月二十日刊登一篇茂风写的文章,题为《航行到新几内亚》,全文转载如下:
    年前在新几内亚至澳洲航线航行了一个时期,眼见新几内亚确是一个富饶美丽、物产丰盛的地方,但当地人民长期在殖民主义者的统治下,今天仍然过着贫困而又落后的日子。
    新几内亚位在南太平洋,是南太平洋群岛一个较大的海岛,西部是印尼的西伊里安。因为地近赤道,天气炎热非常,白天气候常达华氏一百度。我们的船停泊在那里的时候,全船走廊的栏杆都热得烫手,因此上至船主,下至水手,都希望快点装卸好货物,开航出海去吹吹海凤。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这里是德国的殖民地,战后由联合国托澳洲代管。
    “莫尔斯比”是新几内亚的首府,也是新几内亚最大的海港,我们的船就常到这个港口装载货物。码头的设备也过得去,可以同时靠上三、四艘六、七千吨的货船。
    到码头来作搬运工人的都是“美拉尼西亚”族黑人。他们个子不高,同亚洲人差不多,头发是黑而卷曲的,但不像非洲人头发曲成那样的小圈圈,低坦的鼻梁下配着一个大而不高的鼻子,口唇红而宽厚,牙齿因为常吃槟榔,已经变成红色了。每个人都没有上衣,下身只围着一块褪色的红布,虽然在这样的大热天下,也是光着脚行走。本来他们的皮肤已是黑色的,长期在太阳蒸晒下,更见黑得有点发亮了。
    每天早晨,几部满载黑人的卡车开到码头来,车子都没有坐位,他们都挤挤迫迫的站在车子里,在一个或两个白人工头的叱喝底下,开始一天差不多十二小时的劳苦工作。中午他们只得半个小时的休息,由于工作太累,虽然只得半小时,也抓紧时间在太阳晒不到的地方、船旁、卡车下,躺在地上睡一个午觉。
    我很注意的看他们的饭食,但是不论早晚,他们把带来的椰子割开,喝些椰水,吃些椰肉,有时吃些香蕉,这样便算一餐了。偶然,在船上讨到一些隔宿硬面包、烂蕃茄与薯仔,这些便算是上好的食品,有时还向船员们讨点旧衣服。
    他们所得工资,一天最多是两司令三便士澳币(约港币一元四角五仙),少的只有一司令三便士(约港币八角)。但是他们如果要搭一次公共汽车,或是看一场电影就得拿六便士(半司令)来,占了他们工资三分之一有多。
    当船靠在码头的时候,一些黑人便划着木舟到船旁,兜售当地盛产的水果——椰子和香蕉。这些东西都很便宜,一大把的香蕉,只需六便士便可买到。从船向岸上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椰树和香蕉树。如果你有时间,有本领,可到山上去自由采摘,不用给钱。因为这些树都是天然生长的,所以椰子干除了是当地人民的重要口粮外,还是重要的出口货物,殖民主义者贱价收买的物品。
    因为他们都生活在海边,所以无论大人和小孩都精于游泳。我们的船每次到“莫尔斯比”时,总有一些休闲自在的绅士乘客,站在高高的船旁上,一个又一个地把便士抛入海去,让一些黑人的孩子潜到水中去拾取。当孩子把便士拾起从水中钻出来的时候,引得绅士们一阵哈哈大笑。有时,我真为这些孩子担心,因为我们有些船员几次在船旁钓过半人高的鲨鱼。
    离开码头不远的地方,就是“莫尔斯比”港的市街,这里有邮局、银行、商店以及只准白人进入的酒吧和戏院,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洋房,隐藏在经过人工培植的热带翠绿的乔本中;这是白种人的住宅区。
    有一次,我们一群人到黑人居住的地方。由码头乘公共车走半小时方抵达,原来黑人住的木棚子,几根柱把屋支撑着,离开地面一公尺半之多,上面盖的是一些蕉叶。污浊的泥沟随处皆是,孩子们就在这些地方跑来跑去。有不少孩子瘦瘦的躯体上,却长着一个大肚子。我不禁想起我们家乡人民在解放前常患的“血吸虫病”。但是,在这破烂了的棚子中,却有一间甚为美观的洋房式的建筑物,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所教堂。教堂门口的一块木板上,还有英文写着一些句子,我不懂英文,也许就是在香港教堂常看到的一句话“信耶稣得永生”吧。离开新几内亚一年多了,新几内亚黑人生活又有什么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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